第336章 師父,我悟了
第336章 師父,我悟了 其實沖鋒槍的構造也很簡單。
但往往就是很簡單的事情,那臨門一腳是最關鍵的。
要是沒有本杰明·戈德伯格,趙傳薪自己肯定弄不出來。
槍雖然打響,但是卻沒能連發(fā)。
趙傳薪再扣扳機,無效。
當他扣動扳機時,撞針被壓縮彈簧推動,以加速其向前運動。當滑塊前端接近彈頭時,撞針就插入了子彈的底部,并且與底部的引信接觸。隨著滑塊進一步向前移動,撞針就會通過彈頭點燃火藥并發(fā)射出子彈。
發(fā)射子彈時,后座力作用于槍機上,將槍機向后推動,使得撞針從彈匣中取出子彈并將其點火。
這大概就是沖鋒槍的原理,很簡單。
但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就很難。
就是在后坐力推動槍機的時候,出現(xiàn)了問題。
各種層出不窮的小毛病,折磨的趙傳薪欲仙欲死。
幾乎是按了葫蘆起了瓢。
快到中午的時候,趙傳薪甚至想把這破槍摔碎,甩手不干。
本杰明·戈德伯格的眼睛卻是越來越亮:“師父,我悟了,我悟了。”
趙傳薪?jīng)]好氣:“你都悟了一上午了。”
“啊這……”
馬庫斯·恩克魯瑪和寧安早都離開,連干飯都無聊的不行和米山去散步了,現(xiàn)在就剩這師徒兩人。
趙傳薪的強迫癥犯了,越是出故障,越是想解決。
本杰明·戈德伯格卻是因為腦海中的構想越來越完善,就越想要證明他是對的。
師徒二人有點魔怔。
“師父,再試一次,就一次,肯定能行。”
趙傳薪猶豫:“那,再試一次?”
他繼續(xù)改進, 可這次直接啞火。
“法克,法克……”
趙傳薪將沖鋒槍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腳使勁踩。
“砰!”
這把劣質(zhì)沖鋒槍不知道抽哪根筋,忽然走火,把趙傳薪嚇了一跳。
趕忙看看旁邊的本杰明·戈德伯格,發(fā)現(xiàn)他沒受傷才放心。
他默默地撿起沖鋒槍,放在桌子上,長長嘆一口氣。
本杰明·戈德伯格沒害怕,反而興沖沖說:“師父,我悟了,我悟了,咱們重新做一把槍……”
“……”趙傳薪:“徒兒,讓為師緩一緩你再悟!”
到午飯時間,弗萊迪·帕維特來找他們師徒回去吃飯。
見桌子上放了一把造型奇特的槍,他也不以為意,因為他看見趙傳薪臉上掛著沮喪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失敗了。
這不出他的預料。
“老爺,先吃飯吧,造槍的事不急。”
趙傳薪如釋重負,起身要走。
這時候,有一輛馬車進入莊園。
來人是杰西·利弗莫爾。
他慌里慌張的跑過來。
“伊森,大事不妙了。”
趙傳薪已經(jīng)很久都沒聽過好消息了, 磨牙拉著長音:“又怎么了?”
“我招不到人手了。”
“怎么說?華爾街兩條腿的人找不到了?”
杰西·利弗莫爾沒理會趙傳薪的揶揄:“約翰·摩根,那老家伙發(fā)話,不許華爾街任何經(jīng)紀人給我做事,否則就是與他為敵。”
“哪個約翰·摩根吃了熊心豹子膽?”趙傳薪大怒。“今天就去華爾街做了他。”
“是那個資產(chǎn)重組高手,精通金融業(yè)務,并且主持建立了壟斷全美鋼鐵公司的J.P.摩根。”
這么說趙傳薪就知道是誰了。
“這老不死的。”趙傳薪納悶:“我沒得罪他啊?”
“我想,還是因為你的事。我們似乎陷入了一個被人精心編織的陰謀網(wǎng),目的就是讓我們寸步難行。”
趙傳薪擺擺手:“先吃飯吧。”
飯桌上,杰西·利弗莫爾滔滔不絕,口誅筆伐這些財團不是東西,痛斥美國資產(chǎn)階級的種種無恥嘴臉。
而趙傳薪卻沉默不語。
只是這頓飯,他吃的很少。
飯后,他在椅子上抽悶煙。
苗翠花來他身后給他按肩:“別氣餒,大不了咱們回國,重頭再來。最不濟,俺陪伱去種地。俺以前就種地,就是這兩年,手上的繭子才退去。”
要說這個時代,最了解趙傳薪的人,無疑是苗翠花。
趙傳薪扯過肩膀上的小手:“我瞧瞧?”
果然掌心已經(jīng)沒有了繭子。
這兩年果然保養(yǎng)的很好,又白又嫩又軟。
“好看嗎?回屋看呀?”
“呵呵,先不了,我還得去造槍。”
趙傳薪逃之夭夭。
他發(fā)現(xiàn)原本心里對于時代的隔閡越來越小了。
那點防線,已經(jīng)潰不成軍,最后的堅持搖搖欲墜。
苗翠花看他帶著洋鼻涕娃和那個叫杰西的洋人向外走去,笑了笑,指揮傭人收拾廚房去了。
趙傳薪邊走邊說:“既然武器工坊能玩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那金融操作一樣可以。”
杰西·利弗莫爾很聰明,不是沒想過這一點。
但是,如果找其他代理人,那還要他干啥?
趙傳薪看穿了他的心思,見他沉默不語,就說:“托馬斯·W·勞森,那老小子我看就有兩下子。我可以多拆借你一筆錢,足夠你獲得豐厚的利潤。做大事者,不要總糾結于細節(jié)。”
杰西·利弗莫爾終于有了笑意:“行,不過,他的手段有限,更偏向于陰謀詭計,有時候會壞事。”
“以他名義進行,但他為輔,你為主。別的我不管,我只要求賺錢。”
“我知道怎么做了。”
暫時解決了個麻煩,送走杰西·利弗莫爾后,趙傳薪又來到桌子上,對著那把破槍一籌莫展。
本杰明·戈德伯格比上學積極一萬倍,早就坐在那等候多時。
“師父,我保證,我悟了,這次一定會成功。”
“借你吉言。”
趙傳薪重新切割打磨零部件,開始了新的征程。
他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本杰明·戈德伯格這小子,告訴他“悟了”。
悟了代表重來。
畢竟有做過一次的經(jīng)驗,再做起來得心應手。
沖鋒槍本來的圖紙,已經(jīng)被師徒改的面目全非。
在這個“大栓”和機槍雙雄稱霸的時代,通常能看到戰(zhàn)場上有許多吃瓜步槍手,不緊不慢的射擊。
半天打了個熱鬧,零死傷。
為何趙傳薪被稱為戰(zhàn)神?
他總是以一敵多,敵人通常會死傷慘重,可能比幾百上千人的互相射擊的戰(zhàn)場上,死傷更大。
因此,敵人才會怕他。
如果有了沖鋒槍,無論是他,還是鹿崗鎮(zhèn)的保險隊,都會改寫戰(zhàn)爭的形勢。
而且沖鋒槍不過是第一步。
發(fā)明沖鋒槍勢在必行。
哪怕目前不適合大面積投入戰(zhàn)場,只是趙傳薪自己使用,那也必須研發(fā)出來。
他收起浮躁,和徒弟認真探討。
“師父,撞針這里,我要用更堅固可靠的材料,否則總是出故障。”
趙傳薪將目光放在了鈹銅上。
鈹銅具有高強度、硬度和耐腐蝕性,比高碳鋼更好,當然也更貴。
趙傳薪咬牙:“法克,這次我們的槍擊頭、卡殼板、滾柱、擊錘,內(nèi)膛,扳機、射速選擇桿,但凡要經(jīng)常摩擦的,全部用鈹銅。”
可能幾把槍看不出成本,但數(shù)量多了,造價會急驟上升。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的決定,對日后的軍迷收藏界,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這次的內(nèi)膛,刻出了六條右旋膛線。
槍擊頭的厚度、滾柱的尺寸等都經(jīng)過師徒反復探討才下定論。
最后,趙傳薪開始組裝。
將所有零部件安裝好,趙傳薪深吸一口氣。
拽了拽上方的拉機柄,還是有些毛躁。
桌子上有三種潤滑油。
一種是汽車馬車用的輕質(zhì)潤滑油,也可以給手動栓式步槍上。
一種是高溫潤滑油,是約翰·洛克菲勒的石油公司出產(chǎn)的,專門給高溫高壓的機械使用。
最后就是槍油,這玩意聽著專業(yè),實際上卻是動物脂肪煉的,低溫會凝固。
趙傳薪想了想,先將槍拆開,不嫌臟的用手沾著高溫潤滑油,開始給零部件涂抹,并用粗布仔細的擦拭。
給槍擦油是很有講究的,因為此時無論哪種潤滑油,都比不過后世化學合成的潤滑油。
過多的油會導致積碳、減緩火藥燃燒速度。
過少的油,則起不到給槍潤滑的效果。
擦槍油這種事趙傳薪是懂的,還很多。
處理好后,趙傳薪再重新把零部件裝上。
這次他做的極為認真, 因為他都不確定這次再失敗,自己是否還能保持耐性去繼續(xù)研究。
什么事,都是第一步跨出去的時候最難。
所以,他頗有種儀式感,等待最后的實踐。
他穿戴好剛毅甲,拉上骷髏面罩,填好彈,拽了拽拉機柄。
深吸一口氣,在本杰明·戈德伯格也有些緊張的注目下,趙傳薪扣動了扳機。
突突突突……
隨著槍口的火舌噴吐,隨著金屬狂潮的傾瀉,趙傳薪高懸著的心也隨之放下。
他盡情釋放這一天的郁悶。
本杰明·戈德伯格開心的從椅子上蹦起來。
他本以為幻想可以令自己開心,今天才知道,原來幻想變成現(xiàn)實,才最有成就感!
別墅內(nèi),弗萊迪·帕維特正在處理文件。
他運筆自如,字跡布局合理,線條流暢優(yōu)美,正是此時風靡美國和英國的斯賓塞式草書。
忽然,他聽見了一串急促的槍聲。
重機槍的槍聲沉穩(wěn)、低沉。
而這種連續(xù)的槍聲急促而尖銳。
倒像是密集而有序的手槍聲。
弗萊迪·帕維特心里一動,不可置信的站起身:“不可能,難道,難道……”
他知道趙傳薪想要研究一種什么樣的槍。
而此時美國最出名的武器設計專家——約翰·勃朗寧明確的說那根本不可能。
連專家都這樣說,又豈會讓趙傳薪一個外行,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給造出來? 他將筆粗暴的丟在桌子上,疾步朝外走去。
同樣出來的還有寧安、李叔同、苗翠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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