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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2章 趙俄戰(zhàn)爭


尼古拉二世收到消息,僥幸沒有被趙傳薪俘虜?shù)钠仗崧宸騾s沒收到。

    所以,當海拉爾城中軍營飄蕩著“繳槍不殺”的嗡嗡錚鳴聲時,他打了個寒戰(zhàn)。

    似乎對三位一體的信仰所帶來的勇氣,沒能驅(qū)散對趙傳薪那個惡魔的恐懼。

    此時夜幕已經(jīng)降臨,可趙傳薪馬不停蹄的從扎-蘭屯趕回海拉爾“勸降”此地收攏的潰兵。

    之前釋放的俘虜,在這時候起到了效果。

    普提洛夫匆匆找到了吳薩締:“怎么辦怎么辦趙傳薪打來了……”

    吳薩締看著這位驚慌失措的少將滿臉無語:“您確定,即便現(xiàn)在打,我們是防守戰(zhàn),防守戰(zhàn)也打不過趙傳薪嗎?”

    這話倒是給了普提洛夫一點信心,但不多。

    他猶豫道:“打或者不打?打,我們敗了,趙傳薪不會放過我們。不打,可不打怎么知道能不能打的過他?”

    萬一贏了呢?

    就像日俄戰(zhàn)爭,他們雖然處于劣勢,但日本人為攻堅戰(zhàn)付出了巨大代價,士兵數(shù)以萬計死亡,他們的勝利不值得稱道,完全靠人命填出來的。

    這力氣能輕松洞穿他的頭蓋骨。

    他認為不可能有任何人從天羅地網(wǎng)中,悄無聲息突圍進來,那是不可能的。

    普提洛夫已經(jīng)派人將周圍拉上鐵絲網(wǎng),設(shè)置了密集的地雷區(qū),他覺得提不起士氣也是有一戰(zhàn)之力的。

    趙傳薪握著一把從水連珠上卸下的刺刀,披著暗影斗篷踩著天梯在空中無盡風雪中漫步。

    走路走多了難免踩雷,翻墻翻多了難免觸電。

    防守戰(zhàn),他們還是有一戰(zhàn)之力的。

    趙傳薪也靠兩條腿走路,趙傳薪也怕電。

    小雪過了晚八點下成了大雪。

    “普提洛夫已經(jīng)敗了,知府大人這是要趕盡殺絕!”

    暗影斗篷真的像是傳說中的魔法。

    海拉爾的百姓聽到了趙傳薪的喊話。

    普提洛夫打定主意:“姑且一試。”

    “會,會一些。”

    他們不知,沙俄有再多人,此時也運不進來。

    胡大繳獲了一批地雷。

    趙傳薪不屑的撇嘴,別說他早就見識過日俄戰(zhàn)爭毛子的手段,更有昨天胡大對他的提醒。

    “是臚濱府知府趙傳薪招降?”

    吳薩締自然無法給出答案,他不是特命全權(quán)公使,他無法替普提洛夫做主。

    總而言之:非戰(zhàn)之罪。

    普提洛夫萬念俱灰。

    這是硬木桌,刺刀卻入木三分,看的普提洛夫眼皮狂跳。

    開門聲響起,普提洛夫怔了怔,不悅回頭:“怎么不敲門?”

    “沒聽見我招降?”

    普提洛夫手中的自來水筆“啪嗒”落地,可惜了,挺貴的筆,筆尖摔斷了。

    趙傳薪齜牙,沒聽懂俄語卻猜到了他說的是啥:“我進屋從不敲門。”

    “你,你,你……”

    他低頭看看,火車站附近兵營的鐵絲網(wǎng)處閃耀火花,那是一只想要鉆過縫隙的老鼠被電焦。

    他正在給尼古拉二世寫一封謝罪信,信中言明此戰(zhàn)如何詭異,如何敗的莫名其妙,僅小小的提到了自身的不足,但大大的強調(diào)趙傳薪有多可惡。

    普提洛夫彈著舌頭回答。

    是夜,月黑風高,不多時飄起了小雪。

    乃木希典戰(zhàn)后幾乎成了精神病。

    “他就不怕沙俄報復(fù)么?沙俄數(shù)萬大軍,小小臚濱府能擋住嗎?”

    只是軍中士氣不振,似乎回歸的俘虜在軍中說了什么,導(dǎo)致許多人失去了戰(zhàn)意。

    黑暗的角落里,似乎黑幕正在拉開,露出了趙傳薪的臉。

    恰逢茶余飯后,議論紛紛。

    趙傳薪把暗影斗篷摘了,抖落上面粘著的雪花收起。

    他怎么進來的?

    是了,黑魔法。

    趙傳薪拖了一把椅子,發(fā)出刺耳難聽的“吱嘎”聲音,來到普提洛夫面前點上一根煙翹著二郎腿,伸手將桌子上信紙抽過來用刺刀釘在桌面上。

    普提洛夫很小心,在院內(nèi)外布置滿了人手。

    有再多炮,同樣運不進來。

    趙傳薪問他:“會說英文嗎?”

    “真是奇也怪哉,在我們中國土地上,我們竟然要用英文溝通。”

    普提洛夫囁嚅著不知該如何作答。

    趙傳薪手指頭扣著紅花檀桌面,煙灰抖落的到處都是。

    他說:“你知道你為什么沒死么?”

    普提洛夫訕笑:“或許因為我幸運。”

    “幸運?幸運你還能和我面對面交談?”

    “啊這……”普提洛夫勉強鼓起勇氣說:“趙先生,請不要意氣用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談?wù)勀兀繘r且戰(zhàn)爭形式日新月異,沒準某天我們沙俄的軍事力量讓趙先生不得不正視,或許我們的武器……”

    趙傳薪一口煙噴在他的臉上:“正視?你們要是能讓我正視不早就正視了嗎?你們在等什么?等造更大的炮嗎?”

    “趙,趙先生,伱究竟想要怎么樣?”普提洛夫哭喪著臉。

    在趙傳薪面前說話,他是一點底氣也無。

    他們倒是有308mm口徑巨無霸艦炮,可這里不是海邊。

    “你們兩萬、三萬、五萬乃至更多人來襲,我的確不能招架。但是呢,我卻能拖垮你們的腳步,我能讓你們經(jīng)濟受阻,我更擅長搗亂,想來你也見識到了。”

    “是,趙先生的確讓我刮目相看。”這點不服不行。

    任何封鎖對趙傳薪來說都是紙糊的。

    比如此時,外面又是通電鐵絲網(wǎng)又是地雷的,趙傳薪咋來的?

    趙傳薪說:“我讓你活著,是要你勸說尼古拉二世,讓他讓出地盤,不要跟我作對,否則我會拖的你們沙俄王朝覆滅。”

    “這……”尼古拉二世猶豫:“想來國內(nèi)的援軍已經(jīng)在路上,不由我掌控。”

    “無妨,他們已經(jīng)被我打散。”趙傳薪說的風輕云淡。

    可對普提洛夫來說無異于耳邊的響雷:“什么?”

    他豁然起身。

    趙傳薪伸手虛壓:“坐下坐下,別激動。區(qū)區(qū)八千人而已,激動個啥。”

    普提洛夫:“……”

    他是真的心灰意懶。

    除非沙俄做好真正大戰(zhàn)準備,集結(jié)數(shù)萬大軍齊壓境,帶著為數(shù)眾多的火炮犁庭掃穴,讓這片土地寸草不生,否則怕是真的制不住趙傳薪了。

    然而普提洛夫能夠想象,趙傳薪必然發(fā)起瘋狂的報復(fù)。

    軍隊出動的軍費和趙傳薪造成的巨大損失雙重疊加,會讓俄廷所有大臣深思這是否值得。

    普提洛夫坐直了身體:“我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皇帝陛下和群臣明白取舍的。”

    “但在這之前。”趙傳薪指著普提洛夫:“我要你將地雷拆了,鐵絲網(wǎng)卸了,我要你讓海拉爾俄兵繳械。做到了這些,我會讓你們將電報線路修好,以便于東西溝通。這些能做到么?你要是做不到,那我就自己來。”

    普提洛夫見趙傳薪目露殺機,頓時說:“我能,我能做到。”

    趙傳薪將煙頭按在實木桌上熄滅。

    起身后,“呼啦”一聲披上暗影斗篷,在普提洛夫眼皮子底下隱入黑暗。

    普提洛夫又打了個寒戰(zhàn)。

    他要告訴尼古拉二世,趙傳薪有黑魔法,趙傳薪能悄無聲息的去莫斯科潛入皇宮,他真的能做到。

    ……

    “知府大人,你為何不去莫斯科,將尼古拉二世宰了,現(xiàn)在我覺得你真能做到。”姚佳唯恐天下不亂的說。

    張壽增狠狠瞪了他一眼,這種暴力行徑,他向來不予主張。

    趙傳薪坐在府衙喝早茶,晃蕩二郎腿說:“為啥宰了他?讓他活著不好么?”

    “好?”姚佳沒懂,這個尼古拉二世如此能搞事情怎么能說是好呢?

    自從他加冕,變本加厲的想要入侵大清。

    張壽增雖不提倡,但也沒覺得留著尼古拉二世能好到哪去。

    趙傳薪放下茶杯說:“在沙俄的軀殼里,還住著另一個尚且渺小虛弱的靈魂。一旦這個靈魂復(fù)蘇,你們不會想看到它有多恐怖的。當它占據(jù)了身體,我們再想來硬的,恐怕就要掂量掂量了。”

    張壽增眨眨眼:“大人,你是說你讓我聯(lián)系的那些人?”

    趙傳薪暗中囑咐了他一些事。

    “是,一定要提前聯(lián)系上,趁他們?nèi)跣。覀円退麄兒炗喢芗s,穩(wěn)固我們的收回的土地,有可能我們可以資助錢財武器收買更多土地。否則一旦等他們翻身,說話硬氣起來就不好辦了。”

    除了趙傳薪,誰也不明白那群人的恐怖力量。

    張壽增沉著點頭。

    雖然他并不認為那些人能成事,就好像不認為南方的孫公武能成事一樣。

    才中午,陳巴-爾虎處傳來消息,聲稱普提洛夫攜全體俄兵繳械投降。

    整個臚濱府轟動了。

    “知府大人威武!”

    “知府大人蓋世無敵!”

    “知府大人萬歲……”

    “唔……你說啥呢,慎言!”

    趙傳薪在臚濱府新府衙里群賢畢至。

    當初公職人員僅有阿貓阿狗三兩只,如今卻濟濟一堂。

    趙傳薪站在講臺上說:“當初我以為要一年,至少也要半年時間才能將海拉爾地區(qū)收回,結(jié)果呢?呼倫兵備道宋小濂、黃仕福,駐海拉爾沙俄領(lǐng)事吳薩締還有你們這些人,被時局一步步推到了今天。”

    趙傳薪取出一副大地圖:“如今從達斡里亞,鐵路干線向南向東,一直穿過大興-安嶺到扎-蘭屯前站,今后統(tǒng)統(tǒng)歸我們臚濱府管轄。我們不但奪回來了土地,還要向外延伸4500平方公里。”

    趙傳薪聽著下面粗重的呼吸聲說:“諸位,接下來你們且有的忙了,任重而道遠啊。”

    張壽增指著地圖突兀的多出一塊地:“知府大人,開疆拓土雖然令人振奮,可此處不易守啊……”

    “不需要守,在接下來的談判中,先在名義上將這塊土地拿到手。但凡有我趙傳薪在臚濱府任職,俄人就別想有所寸進。”

    霸氣外露。

    姚佳目光閃爍,指著地圖西側(cè):“陶克陶胡率馬匪來襲,此事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趙傳薪將喬巴山周圍地區(qū)在地圖上劃到臚濱府:“這是一片豐茂草場,我看該歸臚濱府管轄。此事等我們先穩(wěn)定下來再說,貪多嚼不爛。”

    姚佳會心一笑。

    陶克陶胡來犯,成了臚濱府訛人最好的借口。庫倫辦事大臣不給?他敢!

    烏里雅蘇臺將軍不允?他算老幾。

    趙傳薪對張壽增說:“鶴巖,待會兒你立即帶人出發(fā)去海拉爾,等電報通了,談判就要開始了。”

    張壽增已非昔日吳下阿蒙。

    開疆拓土啊,這里面也有他一份功勞,名留青史的機會!

    他激動的起身:“必不讓知府大人失望。”

    他卻不知,當電報通了以后,等待他的將是什么命運……

    ……

    修國內(nèi)部分電報線路和鐵軌都是由俘虜來做。

    天寒地凍的,灰色牲口們正好派上場。

    趙傳薪把大興-安嶺內(nèi)部分的鐵軌交還給普提洛夫的時候,普提洛夫和吳薩締的表情很精彩。

    東清鐵路公司的總辦霍爾瓦特早就逃之夭夭,目前負責此處鐵軌修復(fù)的是副總辦達涅爾。

    達涅爾嘴巴干澀,問趙傳薪:“趙先生,那西伯利亞地段的鐵軌……”

    “哦,那部分啊,早就熔成鐵疙瘩了,不要惦記。”趙傳薪樂呵呵的說。

    吳薩締默然不語。

    他已經(jīng)沒了叫囂的本錢。

    這里沒趙傳薪什么事了。

    他帶著勝福和波迪格日勒去獵野豬、野雞。

    恰好剛下了一場大雪,容易跟蹤野豬的蹤跡。

    波迪格日勒說:“如今咱們兵強馬壯,獵豬怎地和往日一樣就帶三四十人?”

    獵豬畢竟是個危險活。

    因為雪下的很深,不能騎馬,眾人穿著高筒靴在雪中深一腳淺一腳跋涉,馬用來拉雪橇,等獵了豬馱運回去。

    勝福說:“有大人在,哪里需要許多人?”

    說到大人,波迪格日勒納悶:“大人去哪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趙傳薪踩著縹緲旅者回來,摘掉頭盔,片刻露眼帽的嘴唇部位便掛上一層白霜。

    “走,我在前面活捉了一頭野豬。”

    活……活捉?

    眾人面面相覷。

    等到了地方一看,果然有一頭野豬在雪地里蛄蛹著,因為四蹄被捆住,它攤開好大一塊雪地。

    勝福:“這……”

    這是碳基生物能干成的事么?

    野豬老嚇人了,獠牙齜著,身體雄壯,一身松樹油子,等閑兩三壯漢也按不住它,有時候利箭也無法射穿它的表皮,當然趙傳薪的重箭不在此列。

    趙傳薪不但給它放倒了,還捆上了蹄子?

    太匪夷所思了。

    一群獵人看趙傳薪好像注視天神。

    趙傳薪揮揮手:“裝雪橇上先運回去一頭。”

    他怎么抓的?

    踩著縹緲旅者上前和野豬群兜圈子驅(qū)趕,人在雪地里跑吃力,野豬同樣如此,而縹緲旅者卻能“雪上飛”。

    趙傳薪先讓它們力竭,磨平它們的蠻性,然后從側(cè)面出其不意揪著豬耳朵用膝蓋頂翻。

    不管是野豬還是家豬,它們正面力量強橫,但側(cè)力一般。

    趙傳薪小時候見過有成年男人,靠蠻力從側(cè)面將家豬掀翻。

    多數(shù)人覺得家豬百分百打不過野豬,然而事實會讓人大跌眼鏡。

    總而言之,趙傳薪對付野豬不能說簡單,只能說輕而易舉,什么一豬二熊三老虎,野豬比熊和老虎容易對付。

    野豬氣力強悍,趙傳薪加上狂暴甲和自身蠻力更勝一籌。

    還是同一個野豬群,趙傳薪追了上去,用老辦法又頂翻了一頭,其余野豬一哄而散。

    一天之內(nèi),趙傳薪活捉了五頭。

    “走,今天就到這里,明天咱們繼續(xù)。”

    他要趕在張壽增談判完成前將野豬送到京城,送給慈禧,給時日無多的她送行。

    人多力量大,海拉爾地區(qū)的電報線路在西歷萬圣節(jié)這天全部修復(fù)。

    吳薩締和普提洛夫得以聯(lián)絡(luò)莫斯科,和俄廷外務(wù)部商談海拉爾地區(qū)事宜,繼而與張壽增談判。

    因為大興-安嶺山內(nèi)鐵軌路段,趙傳薪切割的鐵軌保存完好,修復(fù)速度迅速,此時已經(jīng)能夠通車。

    在外面的各路記者第一時間買票入海拉爾。

    海拉爾街頭巷尾,洋人面孔隨處可見。

    法、德、英、日、俄、西等語言交織。

    然而,率先報道戰(zhàn)事的還是喬治·林奇。

    喬治·林奇花了大價錢發(fā)了一通電報,報道了海拉爾地區(qū)戰(zhàn)爭的全部細節(jié)。

    《泰晤士報》上,主筆喬治·林奇稱這場戰(zhàn)爭為:趙俄戰(zhàn)爭。

    是的,他將“趙”字放在了前面,且不是“中”或者“清”。

    這點非常值得讀者玩味。

    京城。

    袁項城讀《泰晤士報》:這是一場世人都以為曠日持久,然則沒太多懸念的戰(zhàn)爭。戰(zhàn)爭未曾開始前,趙傳薪就已經(jīng)將沙俄鐵路和電報切斷。兵家言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趙傳薪卻是兵馬未動先斷交通、信息,這點或許他學習于日本人,只是日本人做的不夠好,趙傳薪卻超常發(fā)揮。

    袁項城摩挲光光的前額,苦笑著心想道理大家都懂,可這也只有趙傳薪能辦到……

    紫禁城,愛新覺羅·載灃正在為慈禧讀報:東線戰(zhàn)場,趙傳薪僅靠一己之力,將普提洛夫少將的兵馬趕進了冰冷的海拉爾河中。我有幸站在雙方角度,目睹整個戰(zhàn)斗過程。趙傳薪先是在一座座沙丘上開炮,因為他提前將鐵路沿線各站的火炮偷走,誰也不知道他怎么辦到的,正如大家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個人扛著火炮四處跑的一樣……

    慈禧聽的胸口憋悶,哪怕宮女給她撫背也無濟于事,難以緩解。

    她聽不下去了,有氣無力擺手說:“別念了別念了,直接給我說結(jié)果,孰勝孰負?”

    愛新覺羅·載灃抿了抿嘴,喉嚨干涉的說:“趙傳薪大獲全勝。”

    慈禧眼前暈眩:“怎么可能?”

    感情她還盼著趙傳薪輸呢,卻不想想趙傳薪輸了會有什么后果。

    愛新覺羅·載灃不說話了。

    ……

    吉-林,牛子厚讓他兒子牛翰章給他讀報。

    牛翰章念:“北線戰(zhàn)場,我雖沒有親臨現(xiàn)場,但通過俘虜和灰斧騎兵團口中得到了一致的信息——趙傳薪在即將降雪的天氣召喚了雷電,粗大的雷電頻頻降落于沙俄軍中,到處是焦臭的尸體,俄兵嚇得四散奔逃。趙傳薪追趕上了領(lǐng)軍者米哈伊爾中校,打死了列昂尼德上尉,活捉了米哈伊爾……”

    牛子厚眨眨眼:“這么說,趙傳薪勝了?”

    牛翰章苦笑,想起當初被趙傳薪按住脖子脅迫了一路的事情。

    人家他媽的連上萬俄軍都不怕,更不會給他這個公子哥兒面子。想來當初都是客氣的。

    畢竟那是真的殺人不眨眼的煞星啊!

    而且召喚雷霆,這不是神仙手段嗎?凡夫俗子豈能和神仙比較?

    他點頭:“爹,趙傳薪勝了,而且是毫無爭議的勝利。”

    牛子厚笑了:“我看海拉爾不錯,咱們應(yīng)當去開設(shè)分店,去趙知府那謀求商機。”

    牛翰章:“……”

    ……

    漢口。

    劉華強和卷王技術(shù)學院學子也正在看報。

    “趙先生勝了,趙先生勝了……”劉華強一手舉著報紙一手握拳高呼。

    學院里,呼喊浪潮一波蓋過一波。

    有個學生嚷嚷道:“昨日我在租界看到一個洋人少年,僅僅多看了兩眼,那少年便辱罵我說——你們下等人也配看我?趙先生才離開多久,他們安敢如此?如今我看哪個洋人還敢辱罵我等?”

    劉華強聽了眼睛支棱起來:“什么?竟有此事?我已經(jīng)入了裁決團,那洋人少年敢羞辱我劉華強的同窗,他有那個實力嗎?快告訴我他是誰!”

    原本劉華強一直糾正趙傳薪他不叫劉華強,但此時徹底改了名字,現(xiàn)在的他就是——劉華強!

    那學子咬牙切齒:“我已經(jīng)弄清楚了,那洋人少年是比利時總領(lǐng)事之子,名為保羅。”

    劉華強表情一滯,這個仇怕是難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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