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因如此,堅不可摧這一流派技能在游戲的前期顯得相當的扎眼,事實上,許多的鋼心流戰士玩家正是沖著這一技能而來—— 在游戲之中,這一技能又被稱作“真男人模式”。 隨著堅不可摧技能等級的提高,從20秒的時間不斷延長,最高50秒。 當格羅斯從獨有視野中看到技能的描述文字后,他瞇起了眼睛—— 他所知道的,在前世的《紛爭》中,最開始的堅不可摧經過其他職業流派玩家不斷的眼紅與吐槽后,終于在后續的版本更新中受到了來自不可抗拒意志的和諧。 最低的lv1,持續時間仍是20秒,物理傷害豁免修正為50。隨技能等級提升,逐步恢復到最高的90,持續時間不再延長。 相比之前,完完全全是砍下了一大刀。 不僅是持續時間的長度,還有傷害豁免的數值,但是當格羅斯看到這行文字時,他發現自己的戰士·鋼心居然是對應著游戲的最初期版本。 心底頓時笑開了花。 不過,在商人伊格納緹伍茲與伊芙抱頭痛哭這樣一副畫面之下,實在不太適合笑出聲音—— 盡管心頭一片美滋滋,但還是極力保持著淡定的神色。 在《紛爭》中,與原住民的情節互動非常講究人品,格羅斯可不想這個時候,捅出什么意外的簍子。 過了好一會兒,商人伊格納緹伍茲才漸漸情緒平靜,他睜著紅紅的眼睛,走了過來向格羅斯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格羅斯先生。” “伊格納緹伍茲先生,您真是太客氣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格羅斯擺了擺手—— 他表示著自己謙虛的態度。 可是商人溢于言表的感激之情可是真摯而純粹—— 時至今日,商人伊格納緹伍茲長期陷入困局而無一人伸出援手,而他昔日那些來往密切的酒肉朋友,見到他的落魄,更是早早斷絕了聯系。 所謂人情冷暖,大概如是。 因此,若不是格羅斯的突然出現,也許他和女兒伊芙的生活,將要從此滑入深淵。 商人的盛情難卻下,他們一行走進了房子的客廳。 賓主落座。 然后,伊芙在商人的吩咐下開始準備一些招待客人的東西。 對于格羅斯來說,這一幕場景就如游戲中的任務劇情動畫一般,待到這一切結束之后,他將會得到那件夢寐以求的獎勵—— 「神圣附魔卷軸」。 他知道從紅月之年春天開始,來自地下世界迪爾的那些骨頭架子將會漸漸變得活躍,他們蓄謀已久,渴望來到陽光底下的地表世界,大展鴻圖—— 《紛爭》的第一幕,“血色之亂”由此揭開。 所以,這張卷軸的重要意義不言而喻。 商人果然從一張老舊、漆色斑駁的木柜中掏出了這件東西,他看著格羅斯,眼神中似乎帶著濃濃的愧疚和歉意。 “很抱歉,格羅斯先生,我實在掏不出這一筆傭金了。這張卷軸是我早年從教會的神官那兒得到,據說能夠驅除邪物。我想,它還有著一點價值。” 商人諾諾地說道,他的聲音輕微,不時抬頭觀察著格羅斯的神色—— 他不知道盜匪頭子早已將這一切當成了劇情過場cg,感激之類的言辭換著不同的花樣不斷重復,然后,將「神圣附魔卷軸」塞入了格羅斯的手中。 格羅斯也只是耐心的聆聽。 物品獎勵到手后,他抑制著喜不自勝的情緒,不禁細想回顧著這一事件的本身—— 拋開玩家看待事物的角度,這一發生在卡爾薩斯城內的事件,對于商人和無辜的少女伊芙來說,這不啻于一出人生的悲劇,可是放眼整個伊路森世界,這只是不起眼的蕓蕓眾生之像之一。 他并不是無所不在的救世主。 事實上,完成「悲痛的商人伊格納緹伍茲」這一任務后,他的心中感慨萬千,可是以他眼下的實力和地位而言,所能做到的,也只有這個地步了。 “伊格納緹伍茲先生,我個人建議,你應該帶著伊芙離開卡爾薩斯。” 最后,格羅斯將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提出了自己的建議,褐色的眸子認真地盯住了憔悴的商人。 而一旁的伊芙,則望了一眼格羅斯后,又以一種憂心忡忡的樣子望著她的父親,商人伊格納緹伍茲。 嘴唇微微蠕動了幾下,商人站在了房門之前,他看到說完這句話后緩步走下臺階的格羅斯,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以對。 離開卡爾薩斯嗎? 這一建議瞬間將他的腦子沖擊得一片空白,他的過往、他的產業、還有他最后剩下的這棟房子,都留在了北地諾戈的這一座城市—— 若是選擇離開卡爾薩斯去往其他的地方,便將意味著他放棄這所有一切,選擇重新再來。 對于已經四十二歲、飽經滄桑和磨礪的中年男人來說,他突然感到一片茫然—— 格羅斯知道商人也許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這個建議。 在前世的游戲中,完成任務后,他和其他的玩家一樣,并不知曉之后事態的發展,但是當伊芙那雙憂傷、抑郁寡歡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時,他有些不忍于心 “龍眼兄弟會,他們的卡爾薩斯根深蒂固。我想,你們大概是沒有多少法子可以反抗的。” “格羅斯先生!” 灰發的少女疾步沖到了庭院,初冬的夜晚時分,庭院之中除了花圃中雜亂、枯萎的植物,只有一片冷颼颼的空氣,她突然跑到了格羅斯的身后,雙眸中噙著淚花,開口喊道。 “伊芙,沒事了。” 格羅斯停下腳步,他嘆了口氣,安慰著少女。他發現自己的心態已不再是一個冷漠無情的玩家,他看著少女那個哭得紅通通的小鼻子,不由說道 “明天,我們將會離開卡爾薩斯,如果你們愿意的話,可以一起出發。” …… 卡爾薩斯夜晚的氣溫正在一點點降低,若是走過平民區那些積水的坑洼,可以看到水坑的表面凝結了一層布滿冰晶花紋、薄薄的冰。 它仿佛正在禁錮著什么,直到一只靴子踏了上來,才將這一層薄冰踩得粉碎—— 離開商人伊格納緹伍茲的居所后,格羅斯有些心不在焉,他感到自己的心頭似乎被塞進了一些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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