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社會性死亡
那天是我夜巡的日子,路上碰到了烏姆里奇。
有害垃圾狀似好心地邀請我去她的辦公室里喝一杯甜甜的牛奶暖暖身子,然后我注意到它身后站著不少糾察隊里的人。
“教授,您可真是太好心了,大晚上邀請這么多學(xué)生去您的辦公室暖身子,這在霍格沃茲可是頭一遭。”我心累而熟練地擺出我的假笑。
“不,他們可不是。事實上,伊馮小姐,我覺得你有必要在場見證一出荒謬可笑的出逃計劃的終結(jié)。我一直以為波特先生會在你這樣好孩子的影響下回歸正軌,但很顯然,即便是你這樣充滿美麗的小姐也無法改變他腦子里偏執(zhí)的想法。或許你值得一個更好的男孩。”
當(dāng)你經(jīng)受過不止一次的死亡威脅和長達(dá)一學(xué)年的虛與委蛇,你一定會養(yǎng)成一個習(xí)慣:心里再慌,面上也什么都不顯;腦袋再空,一摸魔杖智商就回來了。
聽起來真是心酸,是不是?
我繼續(xù)優(yōu)雅地笑著:“不會吧?我想這其中恐怕有什么誤會?我和哈利不久前才談過有關(guān)遵守紀(jì)律的若干問題。”
“哦,我可憐的伊馮小姐。你恐怕被他給騙了。依我看,你應(yīng)該選擇一個像馬爾福先生這樣的男孩。英俊優(yōu)雅,風(fēng)度翩翩。”
馬爾福臉上的表情恐怕比我的假笑來得更加精彩。一個純血家族的大少爺會看上我一個平平無奇的麻瓜出身的女巫?再說了,爺很貴,還不至于看見個男人的家世顯赫就要貼上去倒貼。但我還真是謝謝烏姆里奇的奇思妙想。
我的聲音里居然沒有摻進(jìn)去任何冷意可真是奇跡:“多謝您的好意。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嗎?馬爾福先生身邊的女孩應(yīng)該從家世、容貌、才華各方面都與他相配。”
“你可真是太謙虛了,可愛的伊馮小姐,不過的確,你的家世的確有些可惜了。”
可惜你個大頭鬼,我堂堂正正地長大,從來都為我的出身驕傲自豪。
馬爾福和他身后的人臉色愈發(fā)古怪,像是沒想到會見到我這樣的變色龍。
他們的煎熬很快就結(jié)束了。我們終于走到了有害垃圾的辦公室。
看見羅恩、赫敏、哈利三個人站在烏姆里奇的壁爐里其實是一件無比玄幻的事情。那種感覺無關(guān)被打臉的窘迫,也無關(guān)一無所知的震驚,而是有一種微妙的無奈:伙計們,我苦心經(jīng)營混成了有害垃圾相當(dāng)看好的一個小心腹,替你們拖延會兒時間還是可以的,這又是何必呢?
我裝作悲傷地嘆息,小跑著退到門口,確保烏姆里奇和所有的糾察隊員都站在我前面,無一漏網(wǎng)。趁有害垃圾要捏著她的嗓子開始發(fā)表長篇大論,趁馬爾福和他身后的人呢露出了耀武揚威的神情,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了發(fā)簪中的魔杖,聲調(diào)平穩(wěn)地念道:“infincarcerous(畫地為牢)。”
瞧,我的聲音并不大,甚至不肯施舍給他們一個感嘆句。
我的魔咒精準(zhǔn)地制造出一個看上去頗為嚇人的魔法籠子猛地罩住了烏姆里奇和所有糾察隊成員。不少人還是象牙塔里的學(xué)生,哪里見過這種架勢,就連有害垃圾自己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我再次揮動魔杖:“aevitmagone(力不從心)。”一時間,籠子里的人神情都變得無比呆滯,全部乖乖地坐在地上或者別人身上—烏姆里奇的辦公室還沒有那么大的空間讓所有人舒舒服服地坐下—嘴里還念叨著“abracadabra(麻瓜界的變戲法而不真會魔法的一種演員進(jìn)行表演時常說的一句話)”。
這樣異口同聲地念同一句毫無意義的話語無疑有些嚇人,于是我又一次念出禁言咒,辦公室里頓時安靜了。
不得不說,看到有害垃圾那個樣子,多日來壓在我心頭那種裝孫子的憋屈突然輕松了不少。
“……這是什么路數(shù)的魔法?為什么我從來沒見過?赫敏你會嗎?伊馮你什么時候?qū)W的?”羅恩的表情是三頭小獅子里最精彩的,他從呆滯中恢復(fù)過來也是最快的。
“恐怕你們要走的話得抓緊點時間了,趁著我還沒有改變放你們離開的愚蠢想法。有些事情不是三兩句話能解釋清楚的。以及如果你們是想要去干死伏地魔的話,我建議你們多帶上幾個人,最好是把教授也拉上。不會每次都有人沖出來替你們解決一部分麻煩。”
我這頭正說著,納威、盧娜還有金妮破門而入。
“哇哦,這是什么□□儀式嗎?”成長了不少的金妮看著眼前詭異的場景鎮(zhèn)定地順手關(guān)上了門,甚至還開了個小玩笑。
“沒事,我的小美人。只是我不得不為某個人又一次收拾他的爛攤子。天知道我還記著那筆賬呢。”我對著她愉快地挑了個眉。
金妮驚訝的說:“是嗎,我還以為他會沖進(jìn)醫(yī)務(wù)室揍他們一頓?”
“哦,他想去來著。但是毆打神智不清的兩個病患又什么意思呢,他甚至?xí)o格蘭芬多扣更多的分。”赫敏郁悶地開口,顯而易見,她不僅為今晚的魯莽而氣惱,更為那件繞不過去的事情而憤懣。
“等等!‘你的小美人’?!你和金妮什么時候又這么親密了!我可是她哥哥我為什么會一無所知?”
盧娜唱歌一般開口:“也許是因為你只有一茶匙的感情?伊馮總是這么說。”
關(guān)鍵的時刻,老實人納威鼓起勇氣發(fā)表了一段把跑偏的話題拉回正軌的講話:“你們都先冷靜一下,現(xiàn)在的問題好像和伊馮與哈利的情感糾葛無關(guān)對吧?那么,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先聽一聽哈利為什么想潛入烏姆里奇的辦公室?感情問題,或許可以,我是說或許可以,先放放?”
我點點頭:“說得對極了,”我用左手抹了把臉,“你有什么要說的嗎,哈利。如果沒有這一遭,我應(yīng)該能睡個難得的好覺。”
哈利欲言又止地深深看了我一眼,精簡又迅速地陳述了他的理由:“我看見了一些小天狼星被伏地魔折磨的影像。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但我必須去救我唯一的親人。”
“伏地魔”三個字讓幾乎所有的小巫師都打了個寒顫,我這種心大到自己也能夠順暢念出黑魔王性命的人自然是例外。于是我毫不留情地開啟了嘴炮模式:“斯內(nèi)普教你的東西你是忘了個一干二凈,是不是?我真希望他給你上課的時候沒從你腦子里看到什么不應(yīng)該的東西。伏地魔想要弄死你這一點有任何爭議嗎?你現(xiàn)在就打算送人頭了?你最擔(dān)心小天狼星的安危所以你就看到了小天狼星受苦受難,這可真是太巧了呢。你當(dāng)鳳凰社烏泱烏泱一群人是剛上一年級的小屁孩是不是,你以為除了干瞪眼等著你光榮登場之外他們什么都做不到?”
嘴上這么說,我已經(jīng)開始給每個人施保暖咒了。
“做好準(zhǔn)備吧各位,夏天會來的,但不是今晚。我們最好從禁林那里想辦法離開,而不是直接從魔法部的壁爐里爬出去,誰知道你第一眼見到的是地板還是阿瓦達(dá)索命。還是走正常通道吧,你至少可以拿好你的魔杖。”
“等等,無聲咒?現(xiàn)在去禁林?”赫敏的聲音里滿滿都是驚訝。
“是啊是啊。你們?nèi)齻多少問題都是在那里解決的,這次恐怕也不會例外了。”
哈利堅決地開口:“不,你不能帶上納威他們—”
“閉嘴吧,你真的覺得他們會乖乖回去睡覺嗎?你的學(xué)生你應(yīng)該要比我了解吧。我也不想帶著一群學(xué)生去掐架,可仔細(xì)想想我和這群學(xué)生是同學(xué),我好像也沒資格攔著他們是不是?”
話說著,斯內(nèi)普教授又破門而入。
“哦,這是怎么一回事?你們這群膽大妄為的學(xué)生,居然敢—”
幾乎同時,羅恩和金妮拿出魔杖對他念了個石化咒,也許今晚所有的教授都沒想到會遭到學(xué)生的攻擊,兩個石化咒雙雙擊中了斯內(nèi)普。
“瘋了瘋了,徹底瘋了……”唉,可憐的納威。
我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干得漂亮,我的小美人,還有你,羅恩。不過再聊下去,我們不妨直接回寢室睡覺算了。”
幾番折騰,我們終于抵達(dá)了禁林。我毫不猶豫地從口袋里順出一瓶珍貴的龍血灑在地上。羅恩好奇地問了一句,我的答案不出所料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我露出一個輕松的微笑:“放心吧,至少我們要找的神奇動物很快就會找上門來的。”
盧娜:“你是在說夜騏嗎?”
我點頭。
羅恩震驚:“那又是什么鬼玩意兒?”
哈利卻什么都沒說。我明白他一定清楚那是什么鬼玩意兒。
在我坦然的目光中,哈利輕輕地問:“你見過它們嗎?”
“是的。四年級那會蕾切爾家的一個鄰居出了車禍,當(dāng)場人就沒了,我正好從窗戶里看見過。自打那以后我就能見到夜騏了。”
“哦,你是不是從來沒提起過這回事兒?”哈利小聲地問。
“沒錯。聽著,有些事我不跟你說是因為我覺得沒必要,但顯然這么下去我們倆就玩完了。今天你和大家一樣,都得活著滾回霍格沃茲接受教授們的無情鞭笞,等該扣的分扣完了,我保證什么都告訴你。”
想了想,我覺得我仿佛是在立flag,于是我又補(bǔ)充了一句:“你應(yīng)該知道我心里還對你有氣是吧?你今天好好地回來,這件事情我就暫時翻篇。”
靠,我怕不是就是在立flag。
哈利卻笑了,無奈地點頭說好。
看了很久的金妮默默補(bǔ)刀:“看起來還真是感情糾紛啊。”
一匹夜騏已經(jīng)走到我跟前,舔舐地上鮮紅的龍血。又有幾匹這種神秘動物從禁林深處走來,我數(shù)了一下,來了有四匹。盧娜自告奮勇地表示她看得見,可以帶一個人,于是她和納威是一組;膽大的金妮說她可以自己騎一匹,只要有人能帶她找到夜騏并且告訴她夜騏的鬃毛在哪里,但羅恩堅決不同意,幾番爭執(zhí)下兩個都看不見夜騏的人居然成了一組;赫敏決定和我一起;哈利自然就落單了。說實在的,夜騏雖然和死亡與鮮血掛鉤,它們還是挺溫順的神奇動物。我托著金妮坐上一匹夜騏并教她抓住夜騏漂亮的鬃毛的時候,那匹夜騏甚至主動俯了俯身子。
“嘿,這就是女孩子的神奇友誼嗎?從上個學(xué)年暑假你們認(rèn)識開始,我從來就沒見過你們兩個人親密過!”艱難爬上夜騏的羅恩用他奇妙的腦回路不知道到底在糾結(jié)些什么。
“得了吧,又不是伊馮出柜了看上了我!羅納德韋斯萊,麻煩你搞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金妮一臉嫌棄地懟了回去。
羅恩失落地閉上了嘴。我回到我挑中的夜騏身邊,干脆利落地騎了上去。身下的夜騏善解人意地拍了拍翅膀,好像在詢問我是不是可以飛了。我看向貌似有點兒孤單的哈利,歪了歪頭,詢問著他的意思。
春夜的冷風(fēng)中,七個未成年人和神秘的夜騏一道飛往了魔法部。
俯瞰與我一直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你會看見讓人心曠神怡的田園風(fēng)光,你會看見讓你流連忘返的萬家燈火,你會看見壯麗如畫的河流山川,你會看見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你所熟知的一切都在你的腳下,你仿佛脫離了一個凡俗的境界,你一伸手就好像可以采走一縷云彩,可你知道你會再次真實地雙腳踩在你所深愛的大地上。這種感覺讓我著迷。
飛行的途中,赫敏悄悄地問我:“我知道這不合時宜,可你到底還打不打算和哈利在一起啦?”
“就像我剛說的那樣,他全胳膊全腿的回來就繼續(xù)在一起。”
“要是他不小心傷到了呢?”
“傷總會好的吧?到時候不冷戰(zhàn)接著談就完了。”
“那……”
“那樣的話,我就替他把他該做的事情做了。然后找個名動巫師界的帥哥過一輩子,結(jié)婚,生兒育女,再也不去想這些莫名其妙又糟心的破事。我只求一件事,只要那個帥哥不是吉羅德洛哈特那種名不副實的頂級騙子,或者哈利這樣連選都沒法選的苦大仇深之人,怎么都好。我的初戀已經(jīng)是個倒霉的救世主了,難道我會想找個聶赫留朵夫一樣的主角人物過一輩子嗎?”
“你其實沒想過和他分開?”
“不,我想過的,不止一次,尤其那件混賬事發(fā)生以后。”
不知何時,我的眼淚已經(jīng)順著風(fēng)自由自在地探尋新天地去了。
“但我老是不甘心。原諒他也不甘心,就此分開也不甘心。”
赫敏什么也沒說。她輕輕地把頭靠在了我背上,溫柔卻堅定地環(huán)抱住了我。即將到達(dá)目的地前,她幾乎是微不可察地嘟囔了一句:“你冷暴力起來其實挺嚇人的。”
落地后,羅恩驚魂未定地感嘆:“要我說,人類就應(yīng)該安安分分地呆在地上。”
金妮毫不客氣地拆臺:“你看魁地奇的時候不是這么說的。”
“我是你哥哥!”
“請你想著點正事!你已經(jīng)抽風(fēng)了一整晚了!”
納威又一次滿頭大汗地站出來主持大局:“冷靜冷靜冷靜,我們現(xiàn)在都到這里了,是不是先思考一下怎么進(jìn)去魔法部?即使是兄妹之間的小打小鬧,我們也先放在一邊,好不好?”
盧娜神游般地說:“看起來不論哪種情感今晚都很混亂。”
今天少話的哈利帶著一群青少年走向那個看上去頗為正常的電話亭。七個人艱難地擠進(jìn)去已經(jīng)是一件很令人痛苦的事情了,我還不得不別扭地伸手過去撥號以拿到七個徽章。我苦澀地想,魔法部要真是天羅地網(wǎng),我們還真是在連魔杖都拿不好的情況下白白送了人頭。我越發(fā)覺得我應(yīng)該拼命攔住哈利,可我同樣明白那是一件徒勞的事情。
真正親眼看見富麗堂皇的魔法部大廳,我也不知是該松一口氣還是應(yīng)該緊張。我只能一把抓住離我最近的哈利的手,努力保持鎮(zhèn)定地問:“你可以帶路吧?”
“可以。”
哈利后來告訴我,他其實想說的并不是這個普通的詞匯。
他想說:“你會沒事的,伊馮。你們都是。哪怕代價是我死。”
他想說:“我不想,也不會把你讓給別人。如果你還不松手,我就當(dāng)你同意我腆著臉獨占你的往后人生。”
他想說:“你帶著我化險為夷,無往不勝地走向希望;我陪著你一屋兩人,三餐四季地度過一生。沒有伏地魔,沒有拯救世界,也沒有怎么也無法掙脫的宿命,只有我們。從此以后,只剩下粗茶淡飯的平凡幸福,再沒有悲壯恢弘的血淚頌歌,還有一個什么都會依你的哈利波特。”
他告訴我的時候,是大戰(zhàn)結(jié)束后我們共度的第一個中國傳統(tǒng)春節(jié)。
辭舊迎新的時刻,我們波折不斷的人生終于翻篇了。
后來聽說了這件事的小天狼星頗為八卦地說:“那我的教子豈不是十五歲的時候就對你求婚了?我說什么來著?你倆指定能成吧!你當(dāng)年還害羞呢,結(jié)果呢,還不是轉(zhuǎn)頭就撲進(jìn)了哈利懷里!”
懷有身孕而脾氣愈發(fā)一點就著的我微微一笑:“親愛的教父,你今天還能有小你十五歲的追求者,不也因為我當(dāng)年對你的真心建議嗎?”
小天狼星的臉頓時黑得像鍋底一樣,說起來這件事就比較搞笑了。
在我們廢了好大的勁才找到傳說中的神秘魔法事務(wù)司以后,果不其然地中了食死徒的包圍。在正面硬剛上,金妮和我的表現(xiàn)尤其神勇,前者拿著“粉身碎骨”(reducto)嘎嘎亂殺,我本來想拿著我原創(chuàng)的兩個咒語“畫地為牢”和“力不從心”制造□□現(xiàn)場,但是場地太小施展不開手腳,我只能和金妮一樣使用“粉身碎骨”。結(jié)果兩個粉碎咒的威力驚人,所有的水晶球瞬間爆炸,除了被哈利找到拿走的那個。我們一行人開始沒命地撒丫子狂奔,總算是遠(yuǎn)離了水晶炸彈們。
結(jié)果,好巧不巧,一扇空的拱門讓哈利遲疑了,一群沒帶著面具的食死徒躥了出來,其中就有臭名遠(yuǎn)揚的貝拉特里克斯。不及我多想,我下意識為所有在場未成年巫師施了個鐵甲咒。鐵甲咒效果極好,擋開了好幾個魔咒,給大家反應(yīng)過來的時間。哈利死死地抓住了他手里的水晶球,我立刻擋在他身后不讓別人靠近。
聰明如我,為了混淆視聽,我故意一會兒大聲念咒一會兒施無聲咒,完成了好幾下漂亮的突襲,其中一次就幫助納威躲開了貝拉特里克斯的魔爪。僵持了一會兒,盧修斯馬爾福和貝拉特里克斯轉(zhuǎn)而開始拿“鐵甲咒也擋不住的阿瓦達(dá)索命”威逼哈利的時候,哈利親愛的教父,還有盧平等人終于趕到。白巫師與黑巫師的戰(zhàn)斗開始了,我們這些半吊子未成年可以松口氣了。然而成年巫師的戰(zhàn)爭一開始,一陣?yán)б饩鸵u擊了我的大腦。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我當(dāng)時怎么了。在我印象中盧修斯馬爾福倒是一副不想惹事的樣子,貝拉特里克斯惡狠狠地發(fā)表了一些瘋言瘋語,哈利一直帶著我走。就在貝拉特里克斯要和她的親戚小天狼星決一死戰(zhàn)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我實在是太想安安心心地閉眼睡一會兒,也許是我實在膩煩了這些反復(fù)橫跳的瘋言瘋語,我是在是聽不下去她的長篇大論了。我舉起魔杖,心情奇異,甩了一個無聲的石化咒到她身上。
一場本來生死攸關(guān)的決斗就結(jié)束得這么令人破防。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的腦子那會兒也已經(jīng)不大清醒了,只記得我大概又說了點什么大概率很張狂的話。反正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坐在地上,手里正捧著一個看上去也沒多特別的水晶球。不過那些不重要,我一個激靈跳起來,生怕某波特姓男子今日就要血灑疆場,然后就撞上了前來慰問關(guān)懷我的小天狼星。
“我說小姑娘,你為什么總是在別人覺得你穩(wěn)重成熟的時候干出一點莽撞的事情?還有,你到底多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就這么一會兒時間你就打了個盹兒。”
“哈利呢?”
“我們偉大的鄧布利多校長官復(fù)原職了,他正在和小哈利談天說地聊人生呢。”
“好吧。那,那我剛剛說什么了?就我用石化咒擊倒了那個女食死徒的時候。”
“……感謝你阻止了我的表親和我決一死戰(zhàn),小姑娘。她叫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
“哦,是嗎?所以這和我剛剛的問題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剛剛的問題不就是這個嗎?”
“尊敬的布萊克先生您是認(rèn)真的嗎?一定要這么睜眼說瞎話嗎?”
“我才沒有呢,你別空口污人清白!”
“您知不知道什么叫此地?zé)o銀三百兩?您這樣我越是清楚我一定狠狠地傷害了您的自尊而您還無法反駁?”
“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見好就收?我是長輩!長輩你懂嗎!”
后來,在我的幾番懇求下,連最老實可愛的納威都沒有控制住笑容地告訴我,我居然當(dāng)眾打了個哈欠,很認(rèn)真地說:“小天狼星,你真的好弱啊,能動手為什么要聽她胡扯?可見男人還是要多鍛煉啊。”然后我就站著睡著了。
我、就、站、著、睡、著、了……
快樂星球在哪兒來著?巫師可以移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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