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娟，我的嗓子……我的嗓子！”
  支晚捏著直冒煙的喉嚨，聲音又啞又細，短暫性廢了。
  「哈哈哈哈哈嗝……遲早有一天會被賺賺老師笑死。」
  「晚晚召喚鯨魚已經很費嗓子了，還幫我們許愿，心疼心疼，吹吹~幾分鐘后……晚晚嗓嗓好啦，繼續喊吧~」
  「……」
  「周晏禮已遞上潤喉糖，該死，又讓這小子搶先了。」
  支晚面對周晏禮，莫名想到他私約莎莉的事，還有短袖和袖扣……
  好奇。
  原來這種時候真問不出口，索性閉麥，周晏禮跟她說話她也不想理會，但不跟東西過不去，一把抽走他給的潤喉糖，含嘴里，轉身看海。
  周晏禮頭頂的發旋都懵了。
  夜掉下來，柔和月光微微照亮海面，鯨魚回歸海底，晚宴還要幾十分鐘開餐，大家各自散去。
  “在看早上的直播錄屏？”
  窩在沙發里的支晚聞聲回眸，順手翻轉手機屏幕：“你怎么還偷看人手機？”
  她為什么又莫名其妙開始看周晏禮和莎莉早晨的互動……
  周晏禮坐旁邊：“我真是沒禮貌。”
  支晚：“……”
  他這話，越聽越覺得一股子支晚味。
  「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
  周晏禮輕輕一哂：“短袖染了花粉我扔了，沒想到被莎莉撿了去，袖扣是她早晨從我袖口弄掉，我不要了，讓她賠償的也是袖扣錢。”
  突然正經的人反而讓支晚不習慣。
  支晚凝思，彈幕嘴替：「好小子，長了一張嘴！你超愛，我超愛聽！」
  周晏禮不負眾望：“叫莎莉去書吧，是因為我查到了經費的去向。”
  他看向門口的莎莉，莎莉慢吞吞走過來，背對攝像頭，斜目看著別處，話卻是對支晚說的。
  “對不起。”莎莉為難地從齒縫中扯出三個不清晰的字。
  “什么？”支晚真沒聽清。
  莎莉臉燒紅。
  第二次，她第二次在支晚面前低聲下四道歉！
  為什么遇到支晚，她所有計劃都會被戳破！
  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以前就算她拿筆尖扎別人，那些人根本不敢反駁她半句。
  可惡！
  可周晏禮精準查到經費是她所偷盜，倘若她不跟支晚道歉，周氏將取消和她家的所有合作，還會把她的惡行曝光出去。
  擺在莎莉面前的，只有這一條路。
  “對不起，是我偷的經費，我錯了，你原諒我吧。”莎莉還回經費，心高氣傲求原諒。
  莎莉這樣的人，很難真心低頭認錯。
  支晚干脆再氣一氣她。
  “沒人能從我手里偷走一分錢，除非——”她挑眉，笑著靠近莎莉耳邊，一字一頓說，“姐姐我故意的呢。”
  驀然，莎莉瞳仁擴大一倍。
  她被耍了！
  支晚果然是將計就計！！
  “你！”莎莉每一次都計劃的很完美，但每一次都敗給支晚，也不管什么形象，卸下偽裝，揮手就要打支晚。
  支晚一把抓住她手腕，用力推，帶過一股力道，將莎莉推倒在地。
  她單手指著莎莉欲要尖叫的嘴。
  “閉嘴。”
  「經費果然是莎莉偷的！一臉小偷相，那是道歉的態度？我要是支晚，直接把她丟海里喂魚！」
  「霧草！沒人覺得支晚好拽好A嗎？！更想看她演的反派瘋批長公主了！導演，搞快點！」
  外面響起喧鬧。
  支晚洗干凈手出去，分給穩固如山的周晏禮半個眼神：“不走？”
  “走！”周晏禮邁步跟上支晚，樂滋滋問，“你今天不理我，是吃醋了嗎？”
  支晚追溯剛才那段記憶，那感覺……
  就是吃醋？
  好像是。
  “當然……不是。”支晚快速走出去，微涼海風撲面，鼻息間竄入海鹽味，帶點腥。
  游艇里的當地人看了鯨魚之舞，久久難平息，紛紛提議PK個人技。
  大家興致很高。
  此刻只想擺爛的支晚除外。
  剛想原路返回，有人一個箭步上前邀約她，正是她在民宿餐廳認識的德國男人。
  男人用德語引誘：“勝者可獲得隨意挑選大餐的權利。”
  支晚迂回：“怎么比？”
  倒也不是多愛吃，她出了國，代表的便不只是個人，而是一個國。
  不是因為貪吃。
  不是。
  支晚懶著勁兒從系統中找出樂器精通卡，選擇使用，感覺渾身灌滿力量。
  這樣一步登天的大好事請多來點！
  第一個展示的是王喆。
  王喆跳了段卡點的男團舞，卡準每一個鼓點，氣氛瞬息間燃了起來。
  有個外國小帥哥跟王喆斗舞，沒斗過。
  王喆跳舞的確特別好，他全身皮膚白，又愛穿粉白色，難免引起別人的保護欲。
  “52度海風，不如我心跳熱烈。”王喆看向人群中的其中一個男人，“謝謝~”
  掌聲自發響起，按照掌聲和歡呼聲的分貝進行排名。
  支晚隨王喆視線一路看過去，終點是那日在鬼屋遇到的吸血鬼，褪去吸血鬼裝扮的男人倒有幾分混血霸總的既視感。
  就很攻。
  支晚露出磕糖的壞笑，目光偏回滿目花癡的王喆身上，般配。
  但吉吉……
  難了。
  首先，二人語言不通。
  這艘游艇承載著各國友人，又因在直播，個個拿出看家本領，氛圍熱鬧到像是來到了大型斗舞節目現場。
  吸血鬼彈了首抒情鋼琴曲，迷壞了王喆。
  輪到支晚表演。
  她現在精通所有樂器，思考表演什么，開口前，肚子叫了一聲，于是打趣道：“正好餓了，給大家表演一個Chinese空腹吧！”
  眾人震驚：“Kung  fu？（功夫）”
  彈幕：「打退堂鼓還差不多，支晚之前直播帶貨時拉的二胡，那叫一個車禍現場，差點沒送走我爺。在國際友人面前，就別鬧了吧？支晚！我奉勸你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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