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們的關系真的不存在了嗎？你是孩子的母親，我是他的父親，你說我們有沒有關系。”

他依舊一邊吃著美味的牛排，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著佟玫玫的話。

佟玫玫將自己的后背靠在椅子上，深深地看了一眼馮文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當了中恒的董事長，就高人一等了，完全不將別人看在眼里了？”

“如果是你，還不是跟我一樣嗎？也許比我更加變本加厲呢！”馮文軒的回答，無疑就是默認了佟玫玫的說法，表明他現在壓根就沒有將佟玫玫放在眼中。

佟玫玫想起過去的那段日子，心里不由感到了一陣的黯然和慚愧，她深呼吸了一下：“沒錯，以前的我，可能會比你現在更加囂張，但是那也只是以前，我現在反而非常感謝你當年將我踢出中恒集團，讓我沒有機會繼續錯下去。”

“喲！這么看來，悟性挺高的嘛！不錯，有這樣的悟性，我覺得你已經很難的了。”

話音一頓，目光落在了佟玫玫面前放著的那本厚厚的書籍，不由發出一聲冷笑聲：“怎么，現在想著裝一下文化人了？來不及了，早有這個想法，當初就不會偷人了，哼！立什么牌坊呢？！”

他眼中的那種蔑視，簡直可以說是到了一個極致的地步了。

佟玫玫心中的氣憤，也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了，要不是在西餐廳這樣的地方，也許她早已經大聲喝止了他繼續說下去了。

她咬著牙齒，恨聲說道：“馮文軒，你真的欺人太甚了。”

馮文軒連頭都沒有抬起來，輕哼說道：“是嗎？我覺得還好，對比起你來，我覺得遠遠不及，要說欺人太甚，似乎你比我更加過分，要不是你出賣自己的身體，在羅定年面前諂媚，說我的壞話，戳穿我的事情，我早就已經和他簽訂合作合同了，至于讓我今天轉讓手中的中恒股份嗎？”

佟玫玫心中微微一愣，但是隨即便明白了過來，不由心中一樂，笑了起來：“哦！原來是落魄到要賣股份了，怎么？今天心情不好，上街亂咬人來了？哼！活該。”

要說嘴巴的刻薄，佟玫玫可從來不會輸給任何人，這簡單的幾句話，讓馮文軒原本還算平靜的內心，瞬間就燃起了一腔的怒火，他兩條濃眉一皺，臉帶怒容對著佟玫玫輕喝：“佟玫玫，小心你的措辭，不要以為我不敢動手打你。”

“哼！你敢，在我們婚姻存續的時候，你打了我多少次，你應該很清楚了，但是現在，說真的，馮文軒，你只要敢動我一下，我立馬就報警，要不我們試試。”

佟玫玫得理不饒人，一對眼睛睜得又大又圓，死死地盯著馮文軒。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凝固了起來，他們誰也不服誰地怒視著對方。

曾經的一對夫妻，如今見面，剩下的只有彼此對對方的敵視了，這或許對某些婚姻的一種諷刺，同時，也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一種悲哀。

再見難是朋友！

僵持了大約有一分多鐘，馮文軒才開口說道：“等我忙完了這些事情，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坐下來好好談談。”

“不好意思，除了我兒子的事情，我覺得你我之間并沒有任何的話題可談。”

“哼！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后悔了。”

“后悔？我最后悔的就是當年財迷心竅，為了能夠嫁入豪門，出賣和背叛了我的姐妹和同學，嫁給了你這個狼子野心的東西，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弟弟當年藏毒的事情，就是你陷害他的，還有你爸的中風，我敢斷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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