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周巍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助理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周巍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他的上司發來的消息。

    “來我辦公室一趟。”

    周巍的小心臟現在狂跳，整個人無力地起身，準備迎接自己的命運。

    ……

    曲庫更新了。

    麥子善花了六十萬聲望值把原先曲庫的三首歌全部兌換。

    《月亮惹的禍》

    《夜空中最亮的星》

    《怒放的生命》

    而曲庫剛刷新的音樂，同樣是三首。

    《無地自容》，五十萬聲望值。

    《別來糾纏我》，五十萬聲望值。

    《孤獨的人是可恥的》，五十萬聲望值。

    麥子善看著刷新的曲庫，猶豫了一下，將三首歌全部兌換，只剩下十萬的聲望值。

    接著拿出一沓厚厚的A4紙，拿出筆，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將所有的曲譜整理出來。

    此刻是早上十點鐘，早高峰剛剛結束，從酒店的窗戶望去，可以看到對面居民樓有一只奶牛貓，奶牛貓坐在窗口，正在舔舐著自己的爪子。

    畫面十分安靜。

    麥子善時不時的瞥一眼對面的貓，偶爾和它對視，手拿著筆，不停地劃出一個又一個和弦譜。

    一直到正午來臨，太陽從云層中出來，路上的車流高峰再次來臨。

    奶牛貓跳到鏟屎官給它準備的小窩，消失在麥子善的視線里。

    麥子善低頭，看著整理出來的樂譜，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一共六首歌，他每次兌換曲庫，都會被搖滾打動一次，一種難以言明的復雜情緒席卷他的全身。

    麥子善起身，揉了揉發酸的手腕，目光注視在樂譜上。

    似乎，這個舞臺配不上這些歌。

    配不上，差得遠。

    要發專輯嗎？下一步怎么做？

    正當麥子善的思緒亂飛時，敲門聲響起，伴隨著范平江的聲音。

    他們約好中午在一起討論新歌。

    汪頁和范平江對這件事一直都很興奮，因為麥子善拿出來的歌一定會給他們驚喜。

    這次也不例外，當麥子善抽出了《夜空中最亮的星》這首歌給他們時。

    二人閱讀完畢，站立著沉默了好久。

    這時，對面的居民樓的牛奶貓再次跳了出來，麥子善和它遙遙對視。

    “還是吉他為主，前面最好一段彈唱，然后是弦樂組，中間最好加點大提琴小提琴，當做副歌，然后再次主歌到來時，一起團奏，然后加上點鋼琴，鋼琴不要伴奏，只彈旋律。”

    汪頁沒辦法說清楚麥子善的歌帶來的感覺，只能從專業的角度分析一下編曲。

    “好，專業。”麥子善很滿意，坐回到椅子上。

    此時的他有點魂不守舍，汪頁和范平江也看得出來。

    “怎么了？”范平江貼心的問道。

    麥子善猶豫道：“我覺得這個舞臺有點配不上這些歌。”

    “奧。”范平江聽到這話，也是默然了。

    “不過，今天晚上，我們就要計劃登臺演唱呢。”汪頁說道。

    “先把今天晚上的歌唱完，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汪頁繼續說道。

    麥子善點點頭。

    “給你講個開心的事。”范平江笑瞇瞇的。

    “什么？”

    “曾經的你現在越來越火，我今天坐地鐵的時候都聽見有人外放了。”

    “伱的經紀人，這兩天在干嘛你知道嗎？他一整天被電話騷擾，各種節目和贊助都想來找你，而且說實話，他真的挺負責的，把這些只能帶來短期利益的東西全部推掉了。”

    “我還經常關注網絡上的論壇，在節目的官微上，你已經是討論第一了，被稱為穩穩進入總賽的男人。”

    “一首歌啊，一首歌你就能進入總賽，你有什么不開心的呢？”

    “總賽，嗯，總賽。”麥子善苦笑了一下。

    他從沒想到生活的巨變會來的那么快，快到讓他覺得不真實。

    他想起當初被辦公室孤立的日子，偷偷摸摸把玩自己的耳機，就像是那只舔舐自己爪子的奶牛貓一樣。

    “哦，對了，顧舟呢？我最近都沒看見她。”麥子善想起來貝斯手顧舟，最近的歌曲一直都不需要貝斯手，但接下來毫無疑問會用到。

    汪頁：“她啊，今天我也沒見她，不用管，小年輕，估計去哪玩了。”

    ……

    同一時刻。

    唐江蘭走進約定好的咖啡館，一眼就看到了早已經等候的顧舟。

    她笑吟吟的走過去，像是一個大姐姐一般。

    顧舟發誓，她從沒見過唐江蘭居然能如此親切。

    唐江蘭坐下，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啊，小姑娘，真的是不懂事。”

    語氣就像是長輩對晚輩一樣。

    顧舟怯生生的點點頭，她最近完全沒事情干，她和麥子善幾乎不熟，話都沒說過幾次，汪頁和范平江與麥子善打的火熱，但她完全像是被冷落了。

    還好，就在這時，唐江蘭向她發出了一份邀約。

    十年期的勞動合同，職級評定直接比原來高五級，每月工資足足有五萬。

    這可比麥子善的空頭支票好得多，麥子善只是嘴上說把他們拉進自己的經紀公司，但現在完全沒動靜。

    顧舟拿起唐江蘭給的合同，興奮沖沖的想要簽下自己的名字。

    但唐江蘭伸出一只手，蓋住了前面的部位。

    唐江蘭此刻內心是無語的，這小姑娘也忒蠢了，她憑什么認為這個東西是沒有條件的。

    不過，她又轉念一想，就是因為這個顧舟蠢，此刻才能這么輕松利用。

    唐江蘭：“有條件的，別急。”

    顧舟愣住了，怯生生的問：“什么條件？”

    唐江蘭平靜地說：“我需要你，提供一份證明，證明麥子善唱的歌，其實是汪頁和范平江在我的公司任職時所創作的。”

    顧舟有些吃驚地看著唐江蘭，“可是，不是這樣的，歌是麥子善的，汪頁和范平江不會寫歌的。”

    “所以，我才需要你提供這樣的‘證詞’。”

    唐江蘭的語氣不容置疑，僅僅用語氣就能傳達出意思。

    你想要簽合同？那就按照我說的做。

    ……

    星光夜華南地區分賽區。

    今晚再次開播。

    主持人面色潮紅，激動地面向鏡頭介紹。

    “一首歌，就被稱之為一定會進入總賽的男人，一首歌，就突破了星光夜分賽區收視率紀錄的人，一首歌，就打破之前所有流言蜚語的人，一首歌！就讓你我如此激動的人！他是誰？大聲告訴我！”

    臺下無論是托還是真實觀眾，都激動地配合道：“麥子善！”

    “今晚，他再次登場！為我們帶來《夜空中最亮的星》！”

    現場沸騰，舞臺的聚光燈隨著主持人的最后一句，四處散射，連帶著電視機前，手機前的觀眾。

    一起興奮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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