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最重要的是食材，大家可能覺得開飯店廚藝很重要，但實際上，最重要的不是廚藝。是食材，好的食材，還有穩定的供應價格。”

    “還有實惠的分量，才是飯店干的長久的秘訣。”

    攝像機的紅點一閃一閃，徐浩在后面把控著場面。

    鏡頭跟隨著金大谷，展示了整個廚房。

    后廚被他連夜擦得干干凈凈。

    鏡頭跟隨著金大谷，走到飯店的門口。

    那里擺放了一臺音響。

    街上人來人往，朝著攝像機望來，畢竟在小城市，這一幕是真的稀罕。

    金大谷朝著路過的人打招呼，然后指著小音箱說道：“天天放歌就靠它，我把它放在我店門口時，大家以為我要把飯店改成發廊。”

    “然后，你看。”

    金大谷手里的勺子，像是金箍棒一樣往遠方一指。

    “看那個電線桿子，看見那只鳥了嗎？”

    鏡頭隨著金大谷的勺子，拍到了一只歪著頭的，不知道品種的鳥。

    “天天就在那蹲著，它，還有搖滾。這兩樣東西，讓我天天有干勁。”

    “很有干勁。”

    金大谷又重復了一遍。

    鏡頭在徐浩的指揮下，慢慢地轉向手持，拉了個遠景。

    整個飯店開始慢慢入鏡。

    黃色打底的招牌，紅色的‘蔡州飯店’四個大字。

    簡直是可憐的審美。

    透明的推拉式的玻璃門，早上的陽光透過門，照在店內安靜的桌椅板凳上。

    “新的一天開始了。”

    金大谷由衷地說道。

    這不是徐浩給他的臺詞，是他自己想說的。

    ……

    “特么的，這是多少個零？”

    李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成吉思汗的專輯收入，今天剛到他銀行卡。

    按照他和百春的合同，他有專輯純利潤的百分之十的收入。

    但，就是這百分之十！

    李疾都說不清多少個零。

    “個，十，百……”

    “一百二十萬……”

    “我…我特么！”

    “我艸！”

    他狠狠地打了個噴嚏，整個人手舞足蹈起來，興奮地大叫。

    叮咚~

    “您好，您的外賣到了。”

    李疾愣了一下，穿著拖鞋跑過去，打開門，手機屏幕直接懟著外賣小哥的臉上。

    “你看，你看，我發財了！發大財！”

    外賣小哥愣了一下，沒想明白怎么回事。

    當他看清了余額的數字，更是愣住了。

    好多錢啊，我要送多少外賣才能掙到啊？

    李疾純屬病急亂投醫，太想炫耀，但身邊沒人，剛好有個外賣小哥，那就開始輸出吧！

    “哥，富哥！您太厲害了！”

    李疾暢快的笑了。

    他這輩子沒被人叫過富哥，這感覺，太爽了。

    “哥，打賞五塊錢吧。”

    外賣小哥帶著希冀的眼神，看著李疾。

    心想，都這么有錢了，能不能給我打賞五塊錢啊。

    李疾突然不笑了，接過外賣，他滿臉狐疑地看著外賣小哥，“五塊？憑什么？”

    外賣小哥閉上嘴，心里嘆口氣，準備扭頭離開。

    但李疾在他身后叫住了他。

    “誒，你等會，這外賣怎么黏糊糊的？”

    外賣小哥說道：“我背包里另一份外賣的湯有點撒了，撒到您外賣上了，不好意思。但里面好好的，不影響食用的。”

    李疾不說話，只是點點頭，然后關上了門。

    外賣小哥嘆口氣，乘坐電梯下樓。

    電梯內，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直在刷新手機屏幕。

    但電梯內信號不好。

    到了一樓，看見外面的天空，手機終于恢復了信號。

    他又刷新了一下接單平臺，沒有消息。

    他松了一口氣，剛準備把手機放兜里，去送下一單。

    手機叮咚一聲。

    【收到一個差評】。

    外賣小哥愣住了。

    他扭頭，看向自己剛下來的公寓樓。

    “特么的，什么人啊，你都那么多錢了，人怎么這樣？”

    ……

    “我的牌實在是太多了，打都打不完啊。”

    于顯超翹著二郎腿，直接把腿駕到辦公桌上。

    他的長發稍微盤了一下，只是稍微盤下，一身的文青味道就全沒了。

    “哎呦，錢下來了。”

    于顯超數了數。

    “還不錯，五百四十萬。”

    “比得上我一整年的直播收入了。”

    “果然啊，掙錢還是要跟潮流。”

    于顯超心情更好了，接下來，他要考慮該怎么給自己部門的人發獎金。

    他和百春簽的有獨立的分成合約。

    他占收入的百分之四十五，百春拿百分之四十五，李疾百分之十。

    把所有錢都瓜分了。

    換句話說，在最頂層設計時，根本沒有考慮員工的獎金。

    他手下的人，其實完成了所有的工作量，從選曲，錄歌，改編，錄制，調音，一切亂七八糟的都是底下人干的。

    但底下人能拿多少，看他的心情。

    看他的施舍。

    “那會口嗨了，說要給他們發獎金，不能食言，不然會影響士氣。”

    于顯超吶吶自語。

    最終決定，搖滾部門五十多個人。

    每個人發八千好了。

    其中幾個佼佼者，發一萬。

    “這個數不錯了，這一筆都發出去近五十萬了。”

    “下次我不口嗨了。”

    ……

    “李疾，趕緊給我練新歌去，一刻都不要聽。”

    “你必須把那種味唱出來，你天生有個好嗓子，一定給我利用好。”

    于顯超在演練室，一邊抽著煙，一邊對李疾下指示。

    “好！”

    李疾很乖，于顯超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之前就很乖，今天拿了一百多萬，就更乖了。

    于顯超還是很滿意他的。

    為什么不選那些有夢想的？因為那些人自己的想法太多，不可能老老實實聽話。

    成吉思汗之后，于顯超又找來了一些很不錯的迪斯科流行樂，全都改編一遍。

    預計，一個月內，最多倆月，就能再發一張專輯。

    于顯超想到這里，就很得意。

    而麥子善，據他所知，前兩天出現在一座北方小城市唱歌，還在搞什么紀錄片。

    “真的是，唉。錢，要多掙，快掙，早掙。任何歌手，大眾的關注度是有限的，身處職業生涯內最高的關注度之中，卻去搞紀錄片。”

    “瞎搞。”

    于顯超吐出一口煙圈。

    “李疾。”

    他喊了一聲。

    正在演練的李疾停下來，看向他。

    “我看你也辛苦，我最近也很累，咱倆都放個假，玩兩天。”

    “真的嗎？”李疾兩眼放光。

    他現在的銀行存款，已經讓他難以遏制住裝逼的欲望了。

    “真的。”于顯超伸個懶腰，“不急，我也累了。”

    “好！”

    十秒后，李疾腦海里已經有一萬個裝逼場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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