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做回自己
護士的工作雖然有點累,卻還挺有成就感。
畢竟算是穿白大褂的。
晚班是七點到八點半,晚班之后,剛好就去晚托班接真真。
寧如從配藥室走出,伸了個懶腰,手里還拿著幾套一次性醫(yī)用器械。
春季,發(fā)燒流感的比較多,醫(yī)務(wù)室一眼望去全是哼哼唧唧葛優(yōu)躺的。
把醫(yī)用手套去掉,寧如活動了一下關(guān)節(jié)。
謝怡也朝她走來,“最近股票咋樣?有沒有掙大發(fā)?”
“挺好的挺好的!睂幦珉p眼笑成了一條縫。
“回頭,你帶帶我,我也想學(xué),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賺錢,誰不想啊!敝x怡一張大臉湊近,眼神里都是渴望。
“我現(xiàn)在都還是三腳貓的功夫,回頭再說吧。等我真水平到家了,我肯定帶你!睂幦缫恢毙χ。
“那可要說好啊,發(fā)達了可不能不帶姐妹!
“肯定帶你!心放肚子里去!”寧如笑罵道。
聽到確定的回答,謝怡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扭著水桶腰走開。
這時,寧如臉上的笑也消失了,變成了一臉愁容。
打開手機,炒股軟件上顯示的一片綠,還有一長串的虧損數(shù)字。
無時無刻都在揪心。
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至尊進階班學(xué)了。
各種筆記倒背如流,各種策略銘記在心。
但就是沒有變現(xiàn)。
而如果把疑惑問出來,去尋求賈中厲的幫助。
他只會說:長線投資不要關(guān)注短期波動,從長遠來看,這里的波動就是個小呼吸,你為什么要在乎?
“耐得住寂寞,才能守得云開見月明!
“做時間的朋友,種時間的玫瑰。”
總之,會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反而會認為自己功夫不到家。
可是,要多久才算是長線投資?多久才能見到回頭錢?
寧如越想越煩惱,她現(xiàn)在兜里干干凈凈。
唯一的現(xiàn)金儲蓄還都用來交補習(xí)班的費用了。
結(jié)果趙元文還不領(lǐng)情,真的是越想越氣。
“走咯,回家吧!敝x怡再次朝她走來。
謝怡已經(jīng)脫去了身上的白大褂,換上了正和季節(jié)的風(fēng)衣,把水桶腰遮的干干凈凈。
甚至看起來,還有點苗條。
寧如連忙把泛著綠光的手機塞進口袋,臉上重新恢復(fù)笑容
“我要去接真真了,然后把她送回趙元文那里。”
“那我和你一起吧!敝x怡提議道!昂镁脹]見我的真真侄女了。”
寧如沒有拒絕,二人像是年輕姑娘一樣,相互挽著胳膊,往前走去。
……
晚托班大部分學(xué)生,都是附近小區(qū)的住戶孩子,家長純屬是不想多看一眼。
看孩子寫作業(yè),屬于是看一眼就折壽。
所以即便放學(xué)了,也把他們?nèi)拥酵硗邪唷?br />
晚托班對于家在一公里范圍內(nèi)的學(xué)生,提供接送服務(wù)。
但今天晚上有點不一樣。
很多晚托班的家長發(fā)現(xiàn)一件事。
我小孩去哪了?怎么還沒回來?
附近的明英小區(qū),作為晚星托管班的最大生源地,其中不少父母開始急了。
“小孩呢?這個點托管班怎么還不送回來?”
“可能今天作業(yè)多吧。”
“算了,還是去看一眼!
相當(dāng)多的家長起身,拖著本來就勞累一天,已經(jīng)乏累的身軀,前去托管班。
盧升輝出了門,就看見鄰居和他一個方向。
看樣子都是小孩沒回來,這讓他心里有點焦急了。
什么情況?
同時,也聯(lián)系不上托管班的老師。
頓時,相當(dāng)多人慌了,盧升輝也是其中一個,他加入焦急的家長隊伍,前去晚星托管班。
與此同時,托管班的老師,比家長們還摸不著頭腦。
他看著眼前的一幕,腦袋里捋了捋發(fā)生的事。
先是一群人沖進來,二話不說把小學(xué)生作業(yè)給干了。
他干了這么多年托管班,今兒個是頭一次遇見這種稀奇事。
這群人當(dāng)中,還有一個在扛著攝像機拍攝。
而小學(xué)生們一陣歡呼,比放假都還要開心,都覺得遇到了天大的好事。
心里都快認為這群人是圣誕老人了。
但緊接著,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這群不中用的大人基本上全錯。
簡單的雞兔同籠算出來三只半兔子。
當(dāng)場就有一半的小孩開始抹眼淚。
哇哇地哭出來。
一邊哭一邊改,嘴里含糊不清地說:“涂改液用的太多,明天老師肯定問怎么回事嗚嗚嗚。”
“這下我今晚要改到十點了,嗚嗚嗚。”
那個扛著攝像機拍攝的,像是發(fā)現(xiàn)寶藏一樣,對著這一幕猛拍。
哭聲是有傳染力的,尤其是小孩子之間。
除了一個小姑娘父親做的題還好,其他人錯的簡直離譜。
于是,托管班蛙聲一片。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情況。
托管班老師覺得頭腦發(fā)懵。
離譜啊,離大譜啊!
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你們是哪來的奇葩?
麥子善,這會正在和一個小孩據(jù)理力爭,“我這個做的對!怎么不對了?”
他面前的小學(xué)生,只是埋頭邊哭邊改。
陳坤在用手機搜題,然后發(fā)現(xiàn)搜出來的答案他也看不懂。
趙元文四處救火,他是唯一一個正確率能達到百分之八十的。
徐浩嘴角快摁不住,不停地拍著。
真真此刻倒是悠哉悠哉的,嘴里吃著一根棒棒糖,蹦蹦跳跳。
因為她的作業(yè)完成了。
而此刻,整個托管班還是蛙聲一片。
老師急了,已經(jīng)過了托管時間,是時候送孩子們回去了。
但是哭成這樣,作業(yè)寫成這樣,怎么回?
徐浩在攝像機后,對著身邊的楊笛說道:“給你出個題,這一幕該怎么剪輯?”
楊笛想了想,“和唱歌鏡頭交叉在一起?”
“可以,但不夠好!
“現(xiàn)在正確做法是拉遠景,我要把畫面拉出這個托管班,將這一幕喧囂得場景慢慢縮小淡化!
“給觀眾留白,明白不?”
楊笛點點頭,徐浩得水平比他好太多了。
這會,托管班得哭聲慢慢止住了。
在各種搜題軟件的幫助下,可算是挽回了損失。
但氣氛,還是有點沉悶。
徐浩扛著攝像機起身走出去,“我拍個遠景,就完美了!
外面已經(jīng)是黑夜,路燈齊刷刷地亮起,居民樓的光整齊劃一。
趙元文抱起真真,真真咯咯笑。
他轉(zhuǎn)向托管班老師,說道:“打擾了,不好意思!
麥子善和陳坤,對著小學(xué)生們說道:“做錯了,不好意思。”
在托管班老師錯愕的眼神中,這幾個中年人,帶著少年般的無恥,就這么走了……
十分鐘后,家長大軍們到來。
托管班老師此刻覺得長嘴沒用,嘴是無法解釋發(fā)生了什么。
哪怕是監(jiān)控錄像,都難以解釋發(fā)生了什么。
但家長們,看到自家孩子全是涂改液的作業(yè)時。
再一次,蛙聲四起。
……
路燈每隔三四根,就會有一根瞎的。
一群人歡樂無比的模樣,像是吸收了小孩今晚應(yīng)有的快樂,帶著少年的肆意,瀟瀟灑灑。
真真還在咯咯笑,她摟緊了趙元文的脖子,感受著久違的開心版的老爸。
麥子善在這時擊掌三下,陳坤頓時明白意思,也開始跟著擊掌。
趙元文抱著真真哈哈大笑。
沒有吉他,沒有貝斯,沒有鼓點。
只有擊掌,幾人就這么開始合唱。
“他們都說
我們把理想都忘在
在那輕狂的日子里
我不哭泣!
我不逃避!
給我一瓶酒!
再給我一支煙!
說走就走!
我有的是時間!
我不想在未來的日子里
獨自哭著無法往前。”
偶爾會遇到不亮的路燈,但幾人只會唱的更大聲。
一種年輕的感覺,在幾人的心底,濃稠的像是酸奶。
或許是建立在小學(xué)生的眼淚上,或許是歌聲本身的魅力。
沒有任何樂器,只有擊掌,引得路過人不停地注目。
徐浩滿意地抱著攝像機,拍攝著這一幕。
“給我一瓶酒!
再給我一支煙!
說走就走!
我有的是時間!
我不想在未來的日子里
獨自哭著無法往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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