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坐席之爭
輔帥和少帥這叔侄倆心情如何,于學銘完全不關心。
反正他們又不敢把自己怎么樣。
不說奉系內(nèi)部和于學銘最不對付的楊參謀長已經(jīng)死了,單說于學銘本身的實力,也足以讓少帥投鼠忌器。
什么老虎廳的故事,必然不可能發(fā)生在于學銘的身上。
楊參謀長和軍法處常處長會被槍斃在老虎廳,主要是因為這哥倆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再加上少帥也需要立威。
手里沒有實際軍權的二人自然就成了最合適的目標。
而于學銘就不同了。
雖然于學銘也在作死,甚至姿態(tài)比楊參謀長更加囂張,奈何于學銘有兵!
這年頭,什么職位都是虛的,手底下有槍桿子,說話時候腰桿子就硬。
什么亂七八糟的頭銜也比不過手頭實打實的硬實力。
這個道理放到哪朝哪代都不過時。
于是乎,于學銘無比淡定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甚至還和府中暫住的何鑫泉跟羅建軍兩人說起了剛剛在輔帥家里發(fā)生的事情。
不過這二人越聽這話,眉頭卻是皺得越緊,直到于學銘的講述完畢,二人同時問出了一個問題。
“大哥,這親筆信還好說,找個人模仿一下應該沒啥問題,這錄音咋辦。孔尷先诂F(xiàn)代那邊兒用技術合成?”
“是啊委員長,而且,這筆跡模仿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兒,要是出了紕漏……”
于學銘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將張大帥救回現(xiàn)代的事情,穿越者委員會的眾人還不知道呢!
當下立刻和二人攤牌了一切,包括現(xiàn)代社會那邊兒對大帥的安排。
尤其是關于給大帥放紀錄片的操作。
這才讓二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少帥此人的功過是非暫且擱置不談,讓出東北三省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國府的命令也不討論,但是作為東北的一把手負責人,命令的實際下達者,這個責任就必須承擔!
歷史可沒有什么功過相抵,功就是功過就是過,尤其是這東北的基業(yè),還是張大帥白手起來一點點打下來的。
了解了這些的張大帥,能原諒自家兒子都有鬼了!
同樣,了解過于學銘真正底牌和來歷的張大帥,也會對于學銘一伙人未來能夠達到的高度,有一個清晰的判斷。
背靠一個現(xiàn)代社會,稱霸整個民國位面肯定不是什么難事兒。
這一點,張大帥這個梟雄人物,肯定是能看得清楚的。
到了那個時候,于學銘再提出讓大帥配合自己做些事情,還不是手拿把掐?
放下心事的三人這才回去休息,然而這奉天城內(nèi),卻并不平靜。
齊聚奉天的各路高級將領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接到了一個通知。
通知是以大帥的名義下發(fā)的,內(nèi)容則是為東三省保安司令這一職位的選舉投票。
而且通知里還特意表明了,候選人里沒有張大帥本人,也不能棄權。
一眾奉系高級將領齊齊懵逼,不過通告上還說了,明天一早就要投票。
東三省保安總司令的人員也將會在明天的會議中選出。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搞不明白大帥到底是什么意思,而這一晚,對于奉系內(nèi)部的軍政大員們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有趣的是,作為奉系高層的一員,于學銘也收到了這么一張通告,連帶著還有于學銘本人的那一張選票。
不過當選票送到于學銘手里的時候,上面已經(jīng)填好了名字。
赫然便是小六子。
于學銘也沒有在意,隨手將選票塞進了自己軍裝的兜里,隨后就上床睡覺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被何鑫泉叫醒。
“大哥,我和羅委員都收到了一個這玩意兒,這東西怎么填啊?”
一上來,何鑫泉就一臉急切的問道,神色也有些振奮。
雖然何鑫泉眼下也是位高權重,手下部隊數(shù)不勝數(shù),但是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親自參與到歷史事件中來,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不過面對一臉興奮的何鑫泉,于學銘卻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這玩意兒有啥可研究的,都是已經(jīng)安排好了的,怎么填都無所謂了,反正對大局也沒什么影響,你看著來就行!”
于學銘一邊起床更衣,一邊自顧自的解釋著,而何鑫泉則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穿戴整齊后,于學銘喊上了早已在正堂等待的羅建軍,三人一同步行前往大帥府。
當然了,身殘的于學銘肯定是要讓人幫忙推輪椅的。
不得不說,這次的奉系會議,穿越者委員會雖然只來了三個人,但是在氣勢上卻完全不容小覷。
換裝了湯普森沖鋒槍作為掩飾的警衛(wèi)連也跟隨著何鑫泉跟羅建軍兩人到了奉天,裝備精良的護衛(wèi)自然會吸引無數(shù)人的眼球。
更別說作為主角的三人都一襲軍裝,肩膀上扛著的將星也在熠熠生輝。
一個上將,兩個中將,這樣的組合放到哪里都會成為視線的焦點。
不過在今天的會議里,也同樣是將星云集。
整個奉系的高級軍官全部到場,能有資格走進會議室的,最起碼是少將起步。
不過像于學銘跟何鑫泉這么年輕的,屬實也沒有幾個了。
或者準確的說,只有少帥一個人了。
三人一路聊著天,有說有笑的來到了帥府門前,結果發(fā)現(xiàn)帥府門口擠著不少人。
而且看穿著,清一色都是奉系高層的軍政要員。
于學銘一臉自然的湊到了人群中,然后做出了一臉驚訝的樣子。
不是因為別的,屬實是因為帥府門前的裝扮有些特殊。
掛著白綾,打著白幡,還有白的黃的各種鮮花擺滿了大門口。
一個新立下的牌匾就在門內(nèi)照壁之前。
民國陸海軍大元帥張公雨亭之銘旌。
這要是還不知道大帥死了就純腦殘了。
一眾軍政大員頓時慌亂起來,之前雖然有不少風聲,但是大家都沒相信,冷不丁搞出這么一出,屬實讓人手足無措。
面對這個場景,于學銘自然也是選擇了和眾人保持一致,不過眼下這么多人堵在門口,肯定不是那么回事兒。
一會兒不是還得開會去嗎?
于是乎,于學銘清了清嗓子,在人群中高聲招呼了一聲。
“諸位,眼下這情況意味著什么,就不用于某多說了,大帥意外病故,奉系上下無不痛心疾首!
“然此時正值我奉系生死存亡之際,諸位還需以公務為重,為大帥守住這來之不易的基業(yè),方可報答大帥提拔之恩!”
“都別在這兒傻站著了,進府吧!”
于學銘說罷,向著銘旌一臉鄭重的連鞠三躬,隨后讓何鑫泉推著自己的輪椅,直接走進了帥府大門。
一眾軍政大員這才如夢初醒,紛紛和于學銘一樣,對著銘旌連連鞠躬,甚至有些人干脆在帥府嚎啕大哭。
這讓已經(jīng)進門兒的于學銘嗤之以鼻。
這會兒知道哭喪了,剛剛在門口愣神兒的時候想什么呢?
不是說有人哭不正常,以大帥在奉軍的威望,和對一眾高層的提拔之恩,有人會因為大帥去世痛哭流涕也是應該的。
但是這個時候在門口嚎喪,就多少有點兒假了。
于學銘沒有轉身查看這人是誰,不過肯定是個偽君子無疑了。
沒有考慮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于學銘直接走進了大青樓的會議室,此時此刻,會議室里幾大元老都已經(jīng)就坐了。
原本屬于大帥的主位自然是空著的,而主位右手邊的首位則是少帥的位置。
少帥的對面是輔帥,緊挨著輔帥的則是湯二虎,而少帥身邊的座位也有人,正是張大帥的結拜兄弟張五爺。
而這本來應該是于學銘的位置。
不過對于坐席一事,眾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說話,而是淡然的互相打了個招呼,隨后就等待于學銘的動作。
而于學銘哪里是慣毛病的人啊,不給我留位置是吧,那我自己整個位置唄!
在會議室內(nèi)眾大佬詫異的目光中,于學銘安排羅建軍隨便走到了一個空著的座位落座,何鑫泉也是如此。
但是于學銘卻堂而皇之的讓何鑫泉在離開前,將自己所坐的輪椅停在了專屬于張大帥的主位旁邊,還向幾位元老笑了笑。
“振華身負重傷,不良于行,坐得離門口近一點兒,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少帥和輔帥這對叔侄的表情頓時有些僵硬,張五爺?shù)拿嫔灿悬c兒難堪。
于學銘這個席位,多少有點兒不知尊卑了。
而更不開心的,當然就是湯二虎了。
當初熱河一事,于學銘和湯二虎就算是結下了梁子,這下于學銘又在這種情況下擺出如此囂張跋扈的姿態(tài),本來就脾氣暴躁的湯二虎肯定是忍不了的。
趁著這會兒會議室里人還不算多,當下就準備呵斥于學銘一頓。
多少過過嘴癮也是不錯的。
然而還不等湯二虎拍桌子,輔帥卻忽然笑了起來。
“振華如今是我奉系的架海金梁,擎天玉柱,再加上手握大帥遺命,坐在這里自然是在合適不過了,我等肯定是毫無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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