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凌淵:……
他是習武之人,暗衛(wèi)也一樣,夜里比常人更敏銳些,而他從小就沒有經(jīng)歷過有路燈的時代,出門很少點燈。
哪怕在宮里,那些油燈發(fā)出微弱的光芒也和現(xiàn)代的路燈不能比,所以凌淵永遠都體會不到昭言的感受。
在他眼里,昭言膽子太小,性子太弱,遇到事只會卑微的認錯,如果沒了他,昭言一個人在這這個時代,怕是生存不下去吧?
那一刻,凌淵有些好奇昭言所生活的環(huán)境。
他記得昭言說過,他爹有妾室,還要他做飯,是不是故意欺負他?
“大哥,燈來了!
凌淵皺眉,忍住想問昭言過去的沖動,把人從懷里拉出來,接過油燈放在昭言手里道:“今后害怕就點燈,別亂跑!
“知道了!
昭言顫顫巍巍的接過并不怎么明亮的油燈,不僅沒有覺得能看清楚,反而覺得燈離眼睛太近而眼花。
他不太會使用這油燈,突然,被人抓住了拿燈的手,讓他離眼前遠了些。
凌淵:“別離太近,不然看不清!
“好,好的,謝謝凌大哥~”
昭言感激不已,腦袋里一片空白,暈乎乎的,端著油燈就回房間了。
他把自己的被子鋪好躲進去,但因為白天吃了迷藥睡了太久,晚上和凌淵撞了一下,腦門兒也疼,這會兒睡不著,只能閉著眼睛出神。
沒多會兒凌淵就回來了,昭言無聊的躲在被子里,掀開一條縫偷偷地看凌淵。
凌淵目光淡漠的撇了一眼正在偷看他的人,無奈的在書桌前坐了一會兒,然后才去休息。
上床前,凌淵站在油燈前愣了一瞬,終究是沒有吹滅。
昭言好奇凌淵今天晚上為什么不吹燈,但又覺得不吹燈挺好的,雖然這油燈不怎么亮,但總比整個屋子都黑漆漆的強。
昭言安心了,沒一會兒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而他……又想去廁所了。
昭言懵了,因為睡覺前的那個小意外,他忘了去上廁所,導致現(xiàn)在才被憋醒。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昭言也不敢在被子里翻來翻去,怕吵醒了凌淵。
直到他實在是憋不住了,才偷偷從被子里爬起來,拿著那盞油燈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外面雖然黑,他雖然害怕,但只要有燈他就可以,而且相比憋不住拉褲子里,這些害怕也不算什么了。
“廁所真遠!”
古代廁所是真的太遠了,要走好久才能到,可是如果把修近點兒吧,又會很臭。
昭言無奈的嘆氣,忍著害怕小跑到廁所,把油燈放在門口。
匆匆忙忙解決了自己的問題,等他再回頭時,剛好看到一陣風過來把油燈吹滅了。
昭言:。!
——
昭言出去了很久都沒回來,這下睡不著的人變成了凌淵。
凌淵等了許久,終究是等不住,猛地坐起來道:“莫二!”
凌淵聲音不大,但常年做暗衛(wèi)的人都瞬間清醒,莫二立刻就穿衣趕了過來:“主子,什么事?”
凌淵坐在床頭,目光里都是憤怒,咬牙道:“昭言跑了!”
莫二:“???什么?”
跑了,這怎么可能,白天不是才談好了留下來嗎?
凌淵滿眼憤怒,他覺得昭言突然逃跑,肯定是有其他事沒跟他說。
不然,為什么要半夜偷偷跑掉,虧他昨天還心軟,睡前還給他留了燈,結(jié)果半夜就帶著他留的燈跑了。
不,這絕對不行。
昭言是他的人,還知道那樣的奇事,不能讓他為別人效命。
“找,立刻去找,必須把人給我找回來!”
凌淵:“再留下幾個人,連夜搭個籠棚,到時候……”
凌淵沒有說完,但莫二明白,如果那個籠棚做好了,昭言被抓回來就得關在那里面。
雖然不解昭言為什么會跑,但凌淵吩咐的是他不能不做,立刻出去找人分頭行動。
暗衛(wèi)們不愛說話,都只是默默做事,院子里一點說話聲都沒有。
而在他們眼里逃跑了的昭言現(xiàn)在正蹲在茅廁門口不敢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突然聽到房頂上好像有人在跑的聲音。
他立刻打起精神豎著耳朵聽。
這一次,他不僅沒聽到跑的聲音,還隱隱約約看到幾個黑影從天空中飛過。
昭言愣住了,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他連忙伸手緊緊地捂住嘴巴,哭都不敢哭出聲,閉著眼睛驚恐的顫抖著。
沒多會兒就聽到后院正對著的山上傳來一聲聲“當” “當”“當”,和“嘸嘸嘸”的聲音。
聲音越響越快,從單獨一聲,最后出現(xiàn)無數(shù)重音,昭言感覺漫山遍野都是這種刺耳又恐怖的聲音。
昭言捂著嘴巴的手急急忙忙的移到耳朵上,捂著耳朵把腦袋埋在膝蓋里。
但那聲音非但沒消失,反而從山里移到了他們院子里。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院子里就各種“當當當”“叮叮叮”“啪啪啪”的聲音響成一片。
昭言再也忍不住了,嚇的眼皮兒一翻,暈過去了……
——
找了接近一個時辰,暗衛(wèi)們?nèi)ド嚼锟沉瞬窕貋,籠棚都搭了一半了,依舊沒找到昭言的影子。
凌淵臉色很不好看,他沒想過昭言會跑,所以當昭言拿著燈出去的時候,他并沒有阻攔。
可昭言卻一去不返,再也沒有回來。
他這一生,唯一寵過的人就是三皇弟,他對那個身體不好的弟弟滿是心疼,所以護著他,寵著他,讓他平安的長大。
除了三皇弟以外,他沒有對任何人動過惻隱之心,只有昭言是一個意外。
但沒想到……
“主子!”
就在凌淵氣的拳頭捏到發(fā)白時,莫二匆匆忙忙跑進來:“主子,找到人了!”
凌淵一副立刻要抓人來審問的樣子:“在哪兒?”
莫二:“但是主子,昭言他……他沒跑。”
凌淵:“什么意思?”
外面天剛蒙蒙亮,再過一會兒就徹底亮了,他們折騰了一夜,發(fā)現(xiàn)真相的莫二表情有些無奈的說:“昭言并沒有跑,他,他只是在茅廁里睡著了,主子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看,屬下并沒有叫醒他。”
“什么?”
聽到這話,凌淵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龜裂:“你說他在茅廁里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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