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問候過后,莫白鳶推開盧彥澤,盧彥澤擔心的沒有必要,能解開閣樓禁制的人,唬也唬不住,這唬和不唬,不過多此一舉。
莫白鳶以為盧彥澤要和她說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避開江勘,這才不動,任憑盧彥澤往她身上蹭,現下想來像是虧了,是虧了。
她回頭看向樓梯口,幾乎所有堵在樓梯口的修士都在盯著她,他們目光中雜著利欲,懷疑,莫白鳶無視掉,回過頭朝江勘招手,示意江勘到她這邊,她在眾目睽睽之下領著盧彥澤和江勘走向三樓。
“姑娘!你身邊那兩個不是好人,千萬不要被他們的皮相給騙了!”
聲音突兀,莫白鳶發現是一個年輕的修士扯著嗓子喊,聲音焦急,說的煞有其事。
“對啊!對啊!小姑娘,你別看我們長的不好就以為我們是壞人!我們是好人!”
“我們知道你與神意門長者交好,我們門派也與神意門交好,我們比你身邊兩個可靠多了!”
第一個喊出來的修士,好不容易站穩,又喊道:“姑娘!就算你不我和他們,你也不要相信你身邊那兩個,他們不懷好意,一樓的靈器都被他們搶光了,你好好看看二樓,二樓也被搶光了!”
言下之意,就是讓莫白鳶不要帶盧彥澤和江勘上三樓。
“姑娘!你要小心吶!”
莫白鳶看著他們前仆后繼,告訴她,她要小心,若是莫白鳶是個小孩子,大概就真的相信了他們的關心。
可是,莫白鳶不是,他們假意關心她,句句喊著讓她小心盧彥澤和江勘,喊在她面前,卻也喊在盧彥澤和江勘面前,若是盧彥澤和江勘對她發難,她也只能受著。
真是一箭雙雕,在那些人眼里,若是盧彥澤和江勘對她發難,她僥幸逃到了三樓,盧彥澤和江勘丟失了她的信任,便不會那么快搜刮走靈器。
若盧彥澤和江勘沒有對她發難,莫白鳶也極有可能聽信了那些人的話,至少埋下了懷疑的種子,那么上樓也不會那么快,還極有可能,為保安全,放那些人上二樓。
最壞,不過莫白鳶在盧彥澤與江勘發難下死掉,反正對他們來說沒有損失。
莫白鳶沒再理會那些人的假情假意,領著盧彥澤和江勘上了三樓。
一樓的人還在高聲喊著,喊的聲情并茂,句句不離挑不離間,自夸自賣。
莫白鳶嫌吵,便離的遠了些,靠在窗戶旁,望閣樓外的情況。
……
“唉,剛才在我身邊的兩個修士,你們認識?”
莫白鳶突然說話,盧彥澤看了過去,莫白鳶靠著窗戶沒動,眼睛也依舊看著閣樓外,好像說話的不是她一樣。
盧彥澤一邊將一串上好的紅色珊瑚珠放在手掌欣賞,一邊道:“神意門前任宗主的兩位師叔,你不認識?”
說罷,又自言自語道:“哦,你確實不認識,他們出關的時候,你死的魂都不知道飄哪里去了。”
莫白鳶偏頭瞟了盧彥澤一眼:“……”怎么說話呢?
不過,聽說元嬰以上的修士正常去世之后,魂魄凝聚度過高,孟婆湯對其的魂魄無效,奈何橋也承受不住這樣的魂魄經過,所以,修為至元嬰以上的修士,不能投胎。
但說完全不能投胎,那也不是。
去世之后,魂魄都會接受地府指引,無法投胎的魂魄,又沒有犯錯無需去十八層地獄待著的魂魄,大多散落在地府各處打零工,貼補陰間用度。
元嬰以上的修士,便是在地府打工,待元神慢慢弱化,變為普通魂魄,便可掛上號,等待轉世。
這些,書中都有記載,修為至大乘后,便可打通陰陽,這事莫白鳶也聽唐山說過。
莫白鳶自己也死過一遭。
但怪就怪在這里。
她死后,渾渾噩噩的,根本就沒有過了幾十年的感覺。
沒有地府指引,也未曾游蕩過。
就好像一直坐在自己的墳頭,無意識地等待,要說更加具體的,她也記不清了。
但對地府,她敢說毫無印象。
那地方,她死后絕對沒去過。
書中記載不可能出錯,大乘期修士雖少,但并不是沒有,若是書中有錯,早該被□□多回,不可能還流行與各大門派間。
唐山騙她的幾率也小,沒什么理由騙她。
那也就是說……有人對她的魂魄動了手腳。
莫白鳶靠在窗邊,她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刨她墳的人。
……
不一會兒時間他們來到了五樓,眼見進如閣樓的修士越來越多,盧彥澤和江勘也著急了起來,他們所帶的儲物戒子足夠多,就算不多,閣樓內儲物的法寶也不少,足夠他們搬走閣樓內所有的東西,但……靈壓不夠,特別是六樓的靈器,拿一兩件還行,拿多了他們鎮不住。
盧彥澤試了又試,最終放棄了。
江勘早就放棄,坐在角落,像個大爺似的翹著腿,面目表情,看窗外風景。
盧彥澤恨鐵不成剛道:“你們別只坐著啊,想想怎么脫身。”
莫白鳶靠坐在中間的桌子上,手放在身側,抵著桌子,她掃過六樓的掛壁和各個靈器,末了道:“你們說,扔個靈器下去試試怎么樣?”
“啊?”盧彥澤怔了一秒,然后道:“你想扔那個?”
“你們還真扔?”江勘站了起來。
“不然呢?”莫白鳶手拂過桌面上的一個靈器,問道:“你打算怎么離開這里?”
江勘嘆氣,“那好吧。”他站在桌案前方,拿起一塊巴掌大的青色雕花玉佩,問道:“這個怎么樣?”
江勘問的同時,玉佩爆出了轟鳴聲,強烈的表達了它的不滿。
江勘輕微皺了下眉頭,盧彥澤,莫白鳶點了頭后,他直接走到樓梯口,將玉佩扔了下去。
一瞬間,本來就吵的閣樓,仿佛能被一樓的修士以聲音轟塌。
莫白鳶這才注意到,那么多修士,竟然沒有一個上到二樓,還一團擠在一樓。
她微微皺了眉頭,看向身邊兩個人,問道:“你們是怎么解開一樓禁制的?”
盧彥澤忽然抬起手掌擋住了她,道:“等一下,那玉佩彈在了二樓。”
江勘嘖嘖了兩聲:“我就說他們怎么就叫了一下,突然安靜了。”
莫白鳶看著下面的人一臉幽怨的盯著玉佩,那玉佩落在伸手就能勾到的位置,可如今,他們受到禁制限制,只能看,不能摸,可不是抱怨的很。
有幾個抬頭看向他們,與莫白鳶對視,莫白鳶避開了。
莫白鳶從案桌上重新拿了一個小件的葫蘆,對著下面晃了晃,下面的修士兩眼放光,又嚷嚷了起來,還沒吵兩句,莫白鳶看準時機扔下葫蘆。
她扔的很準,砸在了一個修士的肩膀上,然后彈向他對面的修士的胸口,在一群修士手忙腳亂之際,葫蘆安穩地落在了地上。
盧彥澤拂了拂額發,對莫白鳶道:“小葫蘆罵你罵的真是厲害,你真該聽聽。”
莫白鳶只是因為沒有靈力波動,聽不懂葫蘆罵她什么,又不是聽不見葫蘆罵她那震耳欲聾的嗡嗡聲。
頂樓的其他靈器對莫白鳶也頗有微詞。
莫白鳶走到窗戶旁邊,看見閣樓的紅色大門竟然是打開的狀態。
過了一會兒,一樓安靜了下來,看來小葫蘆的威壓并不能治住一樓的修士。
莫白鳶沉默了一會兒。
既然紅色大門打開了,那只要引開一樓的修士還是很好跑的。
于是
莫白鳶做了一個讓眾靈器破口大罵,就差群起而攻之的舉動。
她打開六樓的窗戶,招呼盧彥澤和江勘,將靈器收在一起,一人一捧,站在三個方位,除去大門的三個方位,數著一二三,一起扔了出去。
靈器離開閣樓,發光的發光,鳴叫的鳴叫,從窗戶可以看見,閣樓外的修士瞬間沖向四散的靈器。
莫白鳶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幾乎一個響指的時間,沖下閣樓,沖出稀疏的人群,沖下高坡。
在沖出結界前被攔截了。
莫白鳶手腕被纏上了蜘蛛絲,她反應極快的在手上纏了火屬性外裳,抓緊蜘蛛絲,讓手腕處的蛛絲處于松弛狀態,勉強算是留住了手。
局面僵持了。
莫白鳶、盧彥澤、江勘三個人被隔開了。
江勘飛在天上。
盧彥澤倒是和莫白鳶一樣在地上,但是,一個在人群這邊,一個在人群那邊,莫白鳶因為手握風行珠又帶頭所以跑的快一步,等發現結界被疊了一層,回頭時,盧彥澤已經被攔在了另一邊。
江勘很明顯已經受到了攻擊,衣服被削掉一塊衣角。
見這情況,莫白鳶將手放在了結界上,在她放上的下一秒,蛛絲便來了。
莫白鳶沒別的意思,就是在想她能不能一圈震碎疊加在唐山設計的結界上的結界。
她面對蛛絲的反應,讓圍堵她的修士發現她身上穿的衣服品級不一般。
那個攻擊他的修士本來沒有把他當作一回事,見這個情況,對她產生了好奇,落了地,朝她過來。
莫白鳶瞟了一眼,其他兩個人的情況嗎,江勘那邊已經打起來了,盧彥澤那邊還歲月靜好,和人聊天,莫白鳶不得不感嘆一句,盧彥澤的交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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