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拉名人下水
五月上旬,下午,“跑團(tuán)”樓下。
潘小玲一家四口來到一樓的大廳。
前臺小姐看到他們,立即讓向旁邊的幾個保安使個眼色。
保安們也認(rèn)出這一家人,立即將他們攔在電梯前。
“你擋著我干什么?”潘小玲大聲喊叫,“我要見我女兒,她是‘跑團(tuán)’的總裁!”
保安們根本不跟他們搭話,直接將他們推出門外。
殊不知,這正是潘小玲要的結(jié)果,她和女兒對視一眼,突然將自己的發(fā)髻弄亂,往地上一躺,放聲大哭。
“陳虹,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把你拉扯那么大,你一發(fā)財就忘了我這個親娘!”
“陳虹,你狼心狗肺!我媽生你養(yǎng)你,你居然讓保安動手打她!”
母女兩個扯開嗓子,一唱一和,居然還有點秦腔的味兒。
來大廈辦事的人,還有路過的市民,看到這里一幕,都停下腳步,想聽聽是怎么回事。
巧得很,一個戴著眼鏡、脖子上掛著相機的中年人湊上來:“阿姨,你這是怎么了?我是報社的記者,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說給我聽!”
這還真是個記者,曾經(jīng)是郄教授的學(xué)生,新聞傳播專業(yè)的。
潘小玲見到來了自己人,立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多年來為了陳虹節(jié)衣縮食,含辛茹苦地培養(yǎng)她上大學(xué),如今她帶著后夫和一雙兒女來看她,卻被她讓保安推搡出來。
聽說與“跑團(tuán)”的老總有關(guān),市民們興趣十足。
不明真相的群眾是最愿意相信這種事情的,他們都幫著潘小玲罵陳虹。
這個記者也不知道潘小玲說的是真是假,按理說,他應(yīng)該首先核實,起碼也要給陳虹打個電話。
可是,這家伙曾經(jīng)有把柄落在郄教授的手里,郄教授跟他說,只要他今天去采訪,郄教授就把他當(dāng)年寫的悔過書還給他。
記者無奈,只好硬著頭皮前來采訪,并且記錄下潘小玲所說的話。
采訪結(jié)束,潘小玲一家抹著眼淚離去,記者回到報社寫稿。
主編接到稿子,臉色一變:“小茍,這個潘小玲一家人的話你核實過了嗎?”
茍記者頭皮硬,嘴也硬:“核實過了,陳虹的老家人也可以證實潘小玲的話!”
主編沉吟片刻:“真實的就好!你應(yīng)該知道,陳虹是程驍?shù)呐耍瑢懰呢?fù)面消息是要承擔(dān)風(fēng)險的!當(dāng)然,我也不是怕事,據(jù)說程驍本人也很寬宏大量。但是,肚量再大的人,也不希望被人造謠,尤其是這種不孝順父母的謠!”
“千真萬確!”茍記者就差指天發(fā)誓了。
茍記者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走,郄教授也威脅過他了,如果他這次的稿子發(fā)不成,就把他當(dāng)年的劣跡公之于眾。
“那好吧!你的文字功底還是不錯的!”
主編說著,他在這篇稿子上簽字,這就表示可以見報。
他們這家報社,在金陵就屬于二流,在全國范圍內(nèi)排名更靠后。主編隱隱希望,報社能靠著拉名人下水火一把。
……
“跑團(tuán)”頂樓,陳虹已經(jīng)接到一樓前臺打上來的電話。
聽說有記者采訪潘小玲,陳虹有點慌,立即給程驍打電話。
“記者?哪里的記者?叫什么名字,哪個報社或者電視臺的?”程驍問道。
“這、保安們忘記問了!”陳虹自己也忘記交待下面的人。
程驍笑著安慰她:“不要怕!你身正不怕影子斜!”
身邊的秦葭說道:“哥哥,要不我給我嫂子打個電話,讓全省的報紙檢查一下今天晚上的版面?”
秦山的媳婦鞏凡凡原本在省委辦公廳工作,去年調(diào)到省委宣傳部過渡一下,省委宣傳部管著全省的報社、電視臺和網(wǎng)站。
程驍笑著點頭:“那你跟嫂子說一聲!”
但是,秦葭剛剛拿起電話,程驍又說:“別打!”
“哥哥,你是什么意思?”
“讓事態(tài)發(fā)酵一下,”程驍?shù)淖旖歉‖F(xiàn)一絲狡黠,“與其堵住記者的嘴,不如讓他們自己打自己的臉!”
秦葭瞬間就明白程驍?shù)囊馑肌?br />陳虹當(dāng)年受的苦,都是真的,她的生母再能編,程驍隨便想個法子,就能將潘小玲的謊言揭穿。
如此一黑一白,先抑后揚,陳虹在大眾心目中的形象更加正面,更加深刻,看今后誰還敢誣蔑她。
“好吧,聽你的,哥哥!”秦葭就喜歡程驍這種壞壞的笑,禁不住在他的面頰上親了一口。
女兒滄溟看到了,也從旁邊爬過來,要親親。
程驍把女兒抱在懷里,親了一口,又說:“這個記者也硬氣,整個金陵的人都知道小虹是我的女人,他還敢報道這件事!有點蹊蹺!”
他這么一說,秦葭也冷笑道:“哥哥,難道是沖我們來的?”
程驍緩緩點頭:“當(dāng)年,小虹的一個錄音,姓郄的被貶到大西北。他一起懷恨在心。想必他也知道,小虹是我的女人,他抹黑小虹,就是想給我添堵!”
秦葭想了想:“哥哥,你說如果甘省郵電學(xué)校突然搞一次體檢,郄教授能不能查出艾滋病毒?”
程驍笑道:“老戚在那邊調(diào)查時,聽工程隊的人說,郄教授跟于大美睡過起碼四五次,他體內(nèi)肯定已經(jīng)攜帶了病毒!”
“那我就給甘省那邊打電話,讓郵電學(xué)校組織體檢!”
秦葭的三叔,是甘省的常委。他雖然跟秦葭的父親不是一個母親,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程驍卻又說道:“暫時不要!”
“為什么?”
“郄教授一旦知道自己是攜帶者,要不了多久,潘小玲的丈夫也能查出來,那么潘小玲也不能幸免。你要知道,大眾更同情弱者,尤其是這種得了絕癥的弱者!”
“可是,讓郄教授這種人一直逍遙下去,他會再跟別人睡,不知道又要害了多少人!”
程驍在女兒的鼻尖上蹭了蹭:“他現(xiàn)在不知道自己是攜帶者,或許還自重身份,不會隨隨便便地找一些站街女。如果他知道了,就有可能自暴自棄,那樣的話,那些站街女、發(fā)廊妹就危險了!”
秦葭一聽:“也對啊!哥哥,你總是比我想得長遠(yuǎn),難道是因為我生孩子太多的原因嗎?人都說,一孕傻三年呢!”
程驍也在她的鼻尖上蹭了蹭:“你可一點也不傻!你是在我身邊,習(xí)慣性依賴我,自己不愿動腦子!”
秦葭張開雙臂,將程驍和女兒都抱住:“有你這樣的男人,誰還愿意浪費腦細(xì)胞?”
……
第二天中午,程驍和秦葭來到跑團(tuán),與陳虹一起吃午飯。
他們剛剛拿起筷子,秘書鄧菲菲從外面跑進(jìn)來,氣喘吁吁地說:“陳總,你上報紙了!”
三人一聽就知道,是昨天潘小玲在記者面前說了陳虹的壞話。
他們接過報紙,第一眼就看到潘小玲那眼淚汪汪的可憐相。
在這則新聞里,潘小玲將自己描繪成勤儉持家、任勞任怨、忍辱負(fù)重的老母牛形象。陳虹則被說成貪慕虛榮、忘恩負(fù)義、刁鉆刻薄的白眼狼。
一篇文章還沒看完,陳虹已經(jīng)淚如雨下:“學(xué)長,他們太欺負(fù)人了!”
秦葭摟著她的肩膀:“別往心里去!哥哥會立刻讓事件反轉(zhuǎn)的!”
程驍用餐巾紙給陳虹擦去淚水:“我已經(jīng)預(yù)料到這個結(jié)果,正好,我們利用這次的機會,給你本人和‘跑團(tuán)’做一波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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