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呂浩浩自然懂得她的意思,他清澈如湖水的雙眼中激蕩起愛意的浪花,嘴角上揚的笑容能溺死一只蜜蜂。
他一個翻身將麻怡壓在身下,左手扶在她腦后墊著。
“哎呀,包,包!甭殁勘粏渭绨舻蒙邸
呂浩浩把這個礙事的小包包從麻怡身上取下來,隨手扔到了一邊。
麻怡順著包的滑動路線看過去,立馬被呂浩浩扳正了臉。
麻怡雙手抵在他胸前,不自然的摸他襯衫上的第三顆紐扣。她眼睛亂晃,就是不去看他。
因為不用看,她也能感受到呂浩浩的炙熱眼神。
她的臉頰溫度在他的注視下慢慢升高,再升高。
“為什么你總是這么容易害羞,容易臉紅!
一臉笑意的呂浩浩用大拇指撫摸著麻怡滑嫩滾燙的臉頰,用自己的臉貼了貼,然后看著她,評價道,“得有70度吧!
她的臉熱,他的臉涼,臉頰皮膚間的輕輕一碰,足夠讓麻怡心顫。
她控制好力度,拍了一下他胸口。一雙沾染了濃濃情誼的眼眸直視著呂浩浩,“為什么你總是這樣欺負我!
好嗲好做作的一句話。如果聽到別人這樣說,麻怡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豎起來。
可是一旦和呂浩浩在一起,她總是控制不了自己,不自覺的撒嬌任性,像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孩。
呂浩浩最愛的就是麻怡對他撒嬌。
他笑著握住麻怡的手,拉到嘴邊親了好幾下,每一個啄吻都讓麻怡醉心不已。
“我很想你,麻怡。”他說的認真。
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他們互相看著對方,眼神膠著在一起。誰也不想離開。
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一般。眼見呂浩浩那張無懈可擊的帥氣臉龐慢慢向她靠近,麻怡心跳亂了。
不好!大姨媽來攪場了。麻怡用手擋住呂浩浩的臉,尷尬得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你起來,我要去衛生間!
呂浩浩愣了一會,才想起來今天是麻怡大姨媽的第二天。
他利落的在麻怡手掌心上親了一口,從她身上翻坐起來。
麻怡趕緊拿著包,跑到衛生間,幸虧她機智,早有準備,要不然真的完蛋了。
洗完手出來,麻怡好奇地問呂浩浩,“喂,你說夢里馬桶里的水會沖到哪里去?”
喂,還叫喂呢。呂浩浩雙手放在腦后,大剌剌躺在那張空著的床上,撇過頭看著麻怡,一本正經地說,“我沒名字的嗎?”
麻怡坐在她自己床鋪的床位,好笑的回望他,“綠浩浩你真幼稚!
好久違的一聲綠浩浩,讓本尊呂浩浩的心里又火熱起來。
他用腳尖碰了碰麻怡的腿,笑的有些勾人,“麻怡,我能去你床上嗎?”
喂幺幺零嗎,這里有人在我心上點火。
麻怡感覺自己被呂浩浩觸碰過的腿部,隱隱發熱。
她沒回答,而是佯裝鎮定地走到床頭,掀開被子,自己躺了上去。然后在呂浩浩緊緊跟隨的眼神中,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意思不言而喻。
呂浩浩一個箭步就躥了過來,他直接拽過麻怡的枕頭,自己枕著。
麻怡看著面無表情,實則已經有些扛不住了。
呂浩浩看著麻怡,大提琴般的嗓音好聽極了,“放心,你不方便,我不鬧你,咱們老老實實躺床上休息,說話。”
呂浩浩在床上從不撒謊。
麻怡緩緩地平躺下來,剛躺下,呂浩浩就給她蓋上薄被子,很神秘地說,“螞蟻,我找到夢的規律了。”
“是什么?”麻怡瞬間回頭,問。
呂浩浩眨巴著眼,濃密如排扇的眼睫毛從他下眼瞼處掃過,“是這個房間給我的啟示,這個房間我們住過,昨天夢中的電梯我們也坐過,你不記得了嗎?”
麻怡啟動腦細胞,想了又想,還是記不起來,“我不記得有這回事啊,什么時候的事?”
呂浩浩輕聲說,像是怕嚇壞了麻怡,“大一暑假,我們回井岸,在縣街道上遇到你媽,你媽熱情邀請我們去她家吃飯。剛到樓下,她有事要回廠里,她打電話讓她婆婆來接我們,后來她婆婆帶著你媽的繼子來了,有印象了嗎?”
麻怡左思右想,終于從久遠的記憶中找到了這一段。
是了,那時候她也是突然來了大姨媽,然后被呂浩浩抱進她媽家的。
就是從這一抱開始,麻怡對他的喜歡上升到了愛。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就忘了呢。
他們當時乘坐的電梯就是夢中的那個老舊電梯,因為小區本身就很破。
想到這,麻怡很快抓住了關鍵,“難道只要我們在夢中做和當年相同的事,就可以回到現實?”
呂浩浩摸了摸麻怡的頭發,“再試試不就知道了!
麻怡說不出話了,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甭管側不側漏了,她順著本心翻過身背對著他,自己緩解內心的躁意。
在這張床上,只有21歲的他們,第一次有了肌膚之親,青澀而純情,只不過比平時親得久了一點,抱得久了一點,最后相擁而眠而已。
雖然后來他們有過很多次更激情一點的肌膚之親,但凡事占了一個第一次,就顯得與眾不同。
呂浩浩骨子里是個很傳統的人,他認為最好的應該留到最有意義的時刻,因此他們談了4年戀愛,那方面始終沒走到最后一步。
以前他們戀愛的時候,徐貝貝看他和呂浩浩感情好,估計是覺得她單純怕她受傷害,經常對她耳提面命,一定要做安全措施,千萬不要鬧出人命。
麻怡不好意思告訴徐貝貝實情,就像她羞于告訴所有人,她喜歡的少年,永遠是她心中最好的少年。
“想什么呢,螞蟻?”
“沒想什么!甭殁氯
“你現在和你爸媽關系怎么樣?”
看麻怡翻身不理他了,知道她在害羞,呂浩浩問了一個與之前話題毫不相干的問題。
她的爸媽。他們是自己生命的締造者,也是她別扭性格的促成者。
麻怡出生在南方一個偏僻的縣城,井岸縣。
她家里除了她,原本還有一個哥哥,她是頂著超生罰款降臨人世的。
那時候她爸在江城做生意,她媽從服裝廠接活回家做,夫妻兩個都掙錢,家里積攢了些家底。當時,她家的日子是整個村里最好過的。
原本和和美美的一個四口之家,在麻怡5歲的時候畫上了休止符。
大她6歲的哥哥和同村的一個同齡男孩在井邊玩耍打鬧時,失足掉進井里,淹死了。
自此她爸性格大變,賭博,喝酒,打架還家暴,所有家底賠了個精光,還欠下了許多外債。
從麻怡記事以來,她家的家庭氛圍是壓抑的,讓人精神崩潰的。
她爸沒對她動過手,從來只是罵她,說為什么死的不是你。
她媽挨打后總抱著她哭,她曾聽到她媽和外婆哭訴,說如果不是為了孩子,她早走了。
這一句話讓童年的麻怡深感痛苦,她痛恨自己的懦弱,為什么不能保護媽媽,為什么不能讓媽媽放心的離開。
她理解爸爸的喪子之痛,但是懷胎十月細心照顧孩子的媽媽,難道不更痛苦嗎?
為了她媽早日脫離苦海,麻怡十一歲的時候,就學會了和她爸對抗。他罵她,她就學著更惡毒地反罵回去;他打她媽,她就死命咬他,打他,掐他。
當她露出仇恨的眼光時,她爸高高揚起的粗糙手掌就會顫抖的放下去,然后他會離開屋子。
后來一切都很順利,麻怡13歲的時候,她媽和她爸離了婚。
她的手勁就是在和她爸的拉鋸戰以及她媽離家后的家務活中鍛煉出來的。
三年后,她媽嫁給了縣城里開小餐館的鰥夫,那家人很厚道,不反對她媽和她來往。
后面這一段婚姻,她媽過得很幸福。
“我媽挺好的,我們經常視頻。我爸,現在老老實實在家種田種菜,偶爾打打麻將,整天笑呵呵的,看著比以前年輕多了!
這樣平和的家庭狀態,麻怡已經很滿足了。
突然,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緊接著,一只手臂搭在了她腰上,將她半抱在懷里。
“你干什么。”麻怡用胳膊肘搗他。
呂浩浩舒服地嘆了一口氣,“好久沒抱了,讓我抱一會兒!
說的什么屁話,剛剛不還抱過嘛。
麻怡就是喜歡他偶爾的賴皮和選擇性失憶以及他細膩的體貼。
她家里的事情只有呂浩浩知道。連徐貝貝,她都沒告訴。
她的少年是在安慰她。
(https://www.dzxsw.cc/book/79952136/31231392.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