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曾經的狀元郎
許靈溪心臟差點漏了半拍,她還以為自己被人發現了。
結果,沈詩柔只是望著樹上感嘆了一番,而后又變成冷厲的面容,閃身消失在樹下。
“喔叩,這速度也太快了吧?難道她也會瞬移??”
真的只在眨眼間,她的身影就消失了。
許靈溪快速從樹上跳了下來,想跟上去,卻發現自己雙腿發軟,原來是蹲了一晚上,腿都麻了。
她哪能甘心,那可是十萬斤糧食,于是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
可是追了半天,發現那些腳印和痕跡都是朝著狗皇帝那個方向去的,她這才停住了腳。
此時要是被狗皇帝的軍隊發現,自己和山洞的一千多人會有危險。
當前的首要任務是趕緊回山洞,不然便宜爹會擔心死。
天已微亮,許靈溪萬般小心地回到了藏身的山洞。
可剛走到附近,就聽到了一些爭吵聲。
程啟峰幾人一臉焦急,在洞中來回踱步:
“許童生,這可怎么辦?溪姑娘他們一點消息也沒有?”
山洞里的其他難民也著急起來,特別是聽說那邊的人竟然是大周國的皇帝。
而且還有幾萬大軍,一個老婦人將目光盯向了躺在角落里的野人首領九鳳。
“都怪你們,連累我們一起得罪了大周皇帝,他們有幾萬大軍,這下我們可如何是好?”
“就是!要不是他們養的那只大鳥叼走了許童生,溪姑娘也不會現在還沒回來......”
風銘一臉憤怒地說:“話可不能這么說?要不是我們九思帶你們來此山洞藏身,你們怕是早就被那大周軍發現了......”
那老婦人見他會講大周語,上下打量一番,發現他看起來是個書生,然后氣憤地回懟:
“想你好好一個男兒,怎么跟這野人混在一起,還替他們說話?難不成你還跟這野人生了野種??”
“住口!”許青山終于忍不住大聲呵斥。
“大娘,你話講得太難聽了,如今我們和部落之人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再說了我們之前的確受過部落人的恩惠,我們不能恩將仇報!”
許青山的話還是有震懾力的,現場很快安靜下來。
但兩方人互看不順眼。
許靈溪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憤憤不平的難民,小聲嘀咕著那些縮在角落里的野人部落。
“溪兒,你真的回來了?快讓阿爹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看到她,眾人快速圍了上來。
許青山一臉欣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發現許靈溪雖然沒受傷,但臉色不是很好。
“溪兒,怎么了,發生了何事?最后戰況如何?隱王勝了嗎?”
歐陽峰比許青山還著急,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拋了出來。
歐陽金連忙拉開自家兒子:“你讓溪兒休息一會,慢慢說。”
眾人這才散開,王大丫趕緊端了一碗涼開水。
許靈溪喝過后,這才緩了一口氣:“狗皇帝那邊的兵馬太多了,隱王身受重傷,他現如今有兩萬兵馬,暫時躲避在一個山洞內。”
她又頓了頓,思索一番,還是將昨夜看到的情況說了,當然省掉那些香艷畫面:
“阿爹,除了狗皇帝、隱王、峽谷部落還有我們外,這山林里還有其他的隊伍,他們由流匪組成,為首之人正是沈詩柔.......”
“啥?還有流匪?那沈詩柔是流匪頭子??”眾人皆不可置信,在他們眼里沈詩柔可就是一位傲嬌擺譜的世家嬌弱女,說她有心眼倒是有人信,但當流匪頭子?大家是萬萬不信。
“我覺得之前隊伍里的沈詩柔是假的,昨夜看到的才是真的她......”
許靈溪一番解釋才讓大家相信這個山林情況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復雜。
許青山和程啟峰、歐陽金幾人坐在一起商議著什么。
短時間那些隊伍忙著內斗,還找不到這里來,許靈溪就去睡了會。
她剛醒來,就被野人九思請走了,說是求她治傷。
許青山一臉的黑沉,他這女兒的名聲可真是.......
但又看到那書生模樣的風銘抱著野人首領,他的心才稍稍安定些,他家閨女的名聲總比那書生的要好些。
“這位姑娘,九思說你是大地之主,求你救救她!”風銘起身鄭重給許靈溪行禮。
許靈溪沒有猶豫,趕緊上前給九鳳把脈。
還好都是皮外傷,許靈溪暗暗給她輸入了治愈異能,而后又從自己的包袱中取來一些藥膏。
“風叔叔,這藥膏治療外傷很有效,你每日給她涂抹,休息幾日就能痊愈。”
風銘很高興,他又看向躺在一旁奄奄一息的大黃。
“姑娘,也求求你救救這老虎,它伴我三年,我一定會好好致謝!”
許靈溪原本沒想拒絕,但聽到他說要致謝,也就好奇起來。
“風叔叔,你想如何致謝呢?”
風銘沉思一番開口道:“我只要我身上有的,姑娘皆可以隨意拿取.......”
許靈溪笑道:“那我可是不會客氣哦.......”
這老虎也是可憐,全身上下到處都是血窟窿。
在風銘的耐心安撫下,許靈溪給每處傷口都消毒、縫了針。
看著它虛弱的身體,許靈溪還是給它輸入了些許治愈異能。
老虎感受到體內暖流涌入,快要干涸枯萎的身體仿若有了生氣,它瞪著眼睛看向許靈溪。
許靈溪有一秒的驚嚇,這老虎看自己的眼神怎么跟那野人九思一樣?
搞定了這些,已是深夜。
山洞外雪花更明顯地飄落,洞內溫度有些下降,許青山命人燒了幾個火堆。
他將許靈溪拉到一旁,詢問了他走之后的事。
許靈溪也不確定那個狗皇帝死了沒有,但她的那些藥估計能讓那幾萬大軍消停些時日。
“阿爹!那金雕為何帶你進那營帳?你又為何坐到了那金雕身上?”
許靈溪早就認出那大鳥就是傳說中的金雕。
金雕成年后基本上都能達到1米長,體重超過4公斤。
可這只金雕是前世的三倍大,簡直就像一架小型的飛機。
它龐大的體型加上超強的視力,如匕首般的利爪和喙,被稱為猛禽之王。
要能坐到它的背上,可不是件容易之事。
難道這便宜爹解鎖了新技能?
許青山這會兒突然變得異常緊張,他看了看四周,又湊近了一些,才小聲說道:
“我也不知它為何帶著我進了皇帝的營帳,在營帳里它翻找了許久,后來叼著一個玉石給我,而后又示意我爬到它的背上......”
“啊?竟是這樣?”許靈溪有些納悶,這金雕到底是何意?
不過想到是玉石,沒準空間可用。
“那玉石呢?”許靈溪問。
許青山緩了緩神,回到床鋪的下方掏了半天,小心翼翼地交給許靈溪。
許靈溪十分疑惑地打開看了一眼,這一看還真是嚇了一跳,這玉石竟然是玉璽??
“阿......阿爹,這不是玉璽嗎?你怎么拿來了?”
許青山也是一臉緊張:“溪兒,我也不知道,是那大鳥硬塞給我的。這大周玉璽放在我這里也是人心惶惶的,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埋了?”
許靈溪心中疑惑不已,但也不想這么倉皇埋了,也許日后會有用處,于是將玉璽收進了空間。
二人說定,此事日后再也不要提及,包括家里的其他人。
許靈溪想著如若末世中,大周國滅,這玉璽就當是一塊玉石給空間升級用。
如若未滅國,她就根據實際情況看到時候給誰,但可以肯定她不會還給狗皇帝。
有了打算,二人心中才稍稍安定下來,在許靈溪準備睡下之時,風銘來求見。
許青山放心不下,一起到隔壁的角落見了他。
風銘身姿挺拔,即便他半頭白發,年過三旬,但依然可以看出他的文人氣質。
許青山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上前詢問:“風兄,可是當時名噪一時的大周才子風狀元?”
風銘緩緩轉身,看著許青山,嘆息道:“沒想到還有人會記得我......”
許青山有些激動道:“果然是風狀元!當前你可是整個大周為之贊嘆的大才子,不僅三歲已認得千字文,五歲成詩,十歲便是童生,而且十七歲便是狀元.......”
從許青山激動的話語中,許靈溪才知道這風銘原本是大周國難得的大才子。
年紀輕輕就考取了狀元功名,但怎知在進京赴官的途中掉落山崖。
朝廷上下派人尋找多年未果,沒想到他竟然掉進了這地下峽谷。
是當初還是少女的野人九鳳救了他,為他療傷,替他找到庇護之所。
十幾年來,他憑借自己的本事馴服了這峽谷中的野獸。
那只大老虎和金雕都是他撿回來養大的。
御獸之能讓他在這峽谷中成了第二勢力。
可這么多年來,他一直想著如何回到地面,對于野人九鳳的愛意一直視若無睹。
如若不是這次大難,他可能還看不到自己的心意。
此時的他在額頭上也綁上了插著羽毛的帶子,一臉期待地看向父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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