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起色(四)
“我真的一點事都沒有!你看,外面天氣陽光這麼好不如出去走走?!”鄧黠知道聶歡并未因為自己昨晚睡著了而爽約感到高興,心情大好,原來的忐忑立時就煙消云散。
說著便上前拉起聶歡向外面跑,卻不想一個轉(zhuǎn)身恰好和剛剛回來的梁成山撞了個滿懷。
“鄧黠?”
“梁大哥!”梁成山的出現(xiàn)還是成功的 攔住了鄧黠的拽人出去游玩的計劃。
“既然鄧兄弟不是外人,那我就不再藏著掖著的了。這次的外出探查確實查出了一些有用的線索,不光是幾年以前在錦城里銷聲匿跡的黑甲軍,其實還有一些黑甲軍他們被那位將軍就地解散以后各奔東西自謀生路,有些有志氣有道義的基本都隱藏身份開始了新生活。但是也有一些投機取巧想要入仕為官或是想要走些捷徑飛黃騰達的也是有的。比如咱們熟悉的人的隊伍里就有!“
梁成山說完就意有所指是看向了聶歡,話卻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你是說,鐵凌天的禁衛(wèi)營?!“鄧黠先人一步,快人快語。說完才似乎想到聶歡與鐵凌天的關(guān)系。
要說以前鄧黠肯定會擔心聶歡會因為與鐵凌天曾經(jīng)共過患難的交情而犯難,可是現(xiàn)在,他們中間還有了一個永遠也消除不了的宋羽的死。
雖說吳杰殺害宋羽是為了陷害鄧黠欲借聶歡之手解決鄧黠,以報禁衛(wèi)營死在鄧黠手上的弟兄們之深仇,可他畢竟是禁衛(wèi)營的人,鄧黠不相信身為禁衛(wèi)營統(tǒng)領(lǐng)的鐵凌天會不知此事。
可他不僅未加以阻攔還在事后調(diào)查期間就那么任官府和梁成山的人與白龍幫的人去調(diào)查,直到鄧黠以身為餌,釣出了義憤填膺再也坐不住了的吳杰,他見鄧黠鋃鐺入獄還沒等來衙門對他的死刑判決卻等來了鄧黠無罪釋放的消息,便一時間激憤多次派人在人群中煽動民眾,聚集在衙門要魏英給個說法,嚴懲兇手,不要徇私枉法。也正是這樣才被魏英和關(guān)將軍的人順藤摸瓜,找到了吳杰本人。
至此,事情的真相才得以浮出水面,真相大白。
但鐵凌天,在這其中難逃包庇之嫌。
鄧黠倒是可以理解,畢竟自己殺了那么多的禁衛(wèi)營的人,受點苦坐個牢倒也不算委屈冤枉,甚至連鄧黠自己都覺得還有點罪有應(yīng)得,所以才會答應(yīng)魏英的計劃。本來還想著多在牢里待些日子的,可哪曾想身體難得一遇的生病受寒就還早出獄了。
可鄧黠畢竟不是聶歡,宋羽對于聶歡的意義遠遠超過吳杰的想象,當知道兇手是禁衛(wèi)營的吳杰時,鄧黠不知道的是聶歡很久一段時間是借口不見鐵凌天的。直到吳杰被魏英抓獲京城來人帶走了吳杰,鐵凌天在門外站了一天聶歡才又肯見。
但兩人之間終是有了嫌隙,鄧黠知道那是一條永遠都無法填補的裂縫。
梁成山也是深諳其中的糾葛,所以在消息確定到了禁衛(wèi)營,查探的人就停了繼續(xù)跟蹤探查的動作,梁成山覺得必須要和聶歡說一下這個事情,便有了和鄧黠拉著人要出去時和自己相撞的一幕。
“目前還不確定鐵凌天知不知道此事,如若知曉那他一路和咱們同行就……”
“就有些惺惺作態(tài)了。”聶歡握著茶杯的手漸漸用力直到蒼白的沒有血色,才在一旁終于開口,可語氣里難掩的是憤怒與克制的極度陌生的激動。
幾個字,幾乎是咬著牙狠狠地吐出。
“若鐵凌天是知道自己的禁衛(wèi)營里一直就有咱們一直要找的黑甲軍,那他為什么還要一直和咱們在這里兜圈子磨時間?”鄧黠有些許的不理解,這不是穿著鞋子找鞋子嗎?!
“因為皇命!因為他的禁衛(wèi)營!還因為他壓根就沒想過要找過什么黑甲軍!”聶歡終于氣急,手里的杯子被他砸在桌上“砰”的一聲水花四濺。
“……”
“……”
“從始至終,不過是寧德皇帝的一個計劃,說是輔助協(xié)查尋找黑甲軍,不過是寧德皇帝的一個棋子,他鐵凌天也不過就是寧德皇帝安排在我們身邊的一只監(jiān)督的狗!”鄧黠很少見到聶歡如此激憤,也很少見到有人這么毫無忌諱的直呼皇帝“寧德皇帝”的。
“你想如何?”梁成山絲毫不在意聶歡的話,只是有些擔憂聶歡的身體。
“去找那姓鐵的!”聶歡的架勢像是要去找鐵凌天干架,態(tài)度十分不友好。
“算我一個!打架我在行!”鄧黠一句話提醒了聶歡,自己不是去打架的,是要講理的!道理今天自己全占!是完勝!
“不用!老實待著!別哪都有你!”聶歡厲聲喝道。
梁成山和鄧黠都不禁一愣,果然,王爺還是王爺!發(fā)起脾氣來真不是一般人招架得了的。
“什么……叫哪都有我……”鄧黠是完全沒明白這話是好話還是反話……
“就是你先在這等著吧,我跟著!出不了事兒!”
梁成山跟出去的時候聶歡已經(jīng)沒了人影,徒留鄧黠一個人在房間里小聲嘟囔。
“怎么就哪都有我了?說的好像我一直跟著你似的……不行!有我就有我!多都有了也不在乎這次有我!”鄧黠拿定主意,拍著桌子就推門而出。
一路上,鄧黠身手矯健的翻了一個又一個的房頂,運功時只覺得丹田氣息濃厚沉穩(wěn),像是有源源不斷的氣力輸入四肢百骸,整個人都比以前輕快了不少,連翻躍起跳這樣簡單的動作也是比以前輕巧了很多,鄧黠不禁喜上眉梢。
“看來章老頭的醫(yī)術(shù)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以后可不能再亂叫他庸醫(yī)了!”
聶歡出了客棧,剛好碰見店家小二牽著兩匹馬朝著客棧后面的馬廄去放馬,于是幾乎是沒有多想就從那小二手里奪過一條韁繩,滿腔怒火的翻身上了馬。
“借馬匹一用!”聽了梁成山跟著出來便也不多說,那客棧小二起初還在想是哪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明搶,定睛一看是最近聽說的京城里來的那位聶王爺,已經(jīng)到嘴邊的謾罵立時收回了肚子里。
才咽下的滿嘴芳香,手里的另一根韁繩也被人搶了過去,這客棧的小二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另一匹馬也被人搶了,這次小二看清來人更是不敢吱聲,這個人自己可是親眼見過他一手就制服過三個街上一直很猖狂的小偷,伸手那叫一個了得!
客棧小二可自認為沒那個膽量與伸手去和這樣的人物較量的!于是,就那么一言不發(fā)的看著聶歡和梁成山二人騎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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