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要不,生個孩子吧!
朱標(biāo)看著,靜靜地看著。
無比沉默。
他怎么也想不到,爺爺竟然會用如此方式解決。
“這難道….便是古語中,所謂姜還是老的辣?”
朱標(biāo)若有所思。
他本以為爺爺在那山上修煉,久居多年,不善與人言辭。
剛才爺爺和他的談話,也足以顯現(xiàn)如此弱項。
是的!
朱標(biāo)看出來了。
盡管他也不敢和爺爺說話,但那是長輩的威壓。
朱標(biāo)作為太子,每天見過無數(shù)人,洞悉他們的性子,知曉他們的為人,從而更好使用御人之術(shù)。
而爺爺?shù)谋憩F(xiàn),
他知道,那就是不善與人交談!
如此的爺爺,朱標(biāo)本以為也不善處理人與人之間的矛盾。
可現(xiàn)在看來,不是如此。
是他想膚淺了,也是他把爺爺想得太簡單了。
此刻。
只見前方,
眾目睽睽之下,朱長夜抓起一把沙子,直接灑到了熱騰騰的粥中。
一瞬間,排隊的隊伍安靜了。
“若是不想施粥直說,何故如此假仁假義?”
“對,這分明是不想給我等施粥!”
“天云觀觀主?呵!真是偽君子,一邊想讓咱們感恩戴德,一邊又做如此下作舉動,這不是糊弄人嗎?”
“….….”
幾個人,罵罵咧咧離開隊伍。
但更多的,則依舊眼睛懷著期冀,目光直勾勾看著剛被注入沙子的熱粥。
他們不嫌臟。
樹皮都吃了,這點沙子又算得什么?
還有什么比填飽肚子更重要嗎?
朱標(biāo)若有所思,他瞬間就明白了。
隨后,
就聽到朱長夜看向離去的人,平靜道:“抓住他們,杖責(zé)二十。”
轟!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連朱標(biāo)亦是如此。
杖….杖責(zé)二十?
許多人以為聽錯了,因為這種話,怎么可能從那位儒雅溫和的觀主嘴中說出來?
可他們四下詢問后得知,對方也是聽到杖責(zé)二十。
這!
竟真是觀主說出來的!
為何一向儒雅溫和的觀主,會變成如此?
的確那群人是欺騙了觀主,可也不該懲罰吧?
畢竟,只是一碗粥而已。
很多人不理解。
然而朱標(biāo),經(jīng)過短暫發(fā)愣后便明白了過來。
“殺雞儆猴嗎?”
朱標(biāo)笑了一聲。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對爺爺不了解。
本以為爺爺不會處理人與人的矛盾,但爺爺很完美的處理了。
本以為爺爺是很溫和儒雅,結(jié)果爺爺卻展現(xiàn)出雷霆手段。
果然。
果然啊果然!
身為小輩的自己,就不該去揣測家族里老祖宗的意思,也不配揣測。
只因他是自己老祖宗!
吃的鹽都比他的米多。
與此同時。
前方那幾個人,眼神驚顫。
“為什么?”
“你這是在犯法!”
“我們可是看過大明誥的,你可不要亂來!”
“對!你憑什么抓我們?這還有王法嗎?應(yīng)天府,天子腳下,你這少年竟敢如此歹毒,不怕被殺頭嗎?”
“….….”
他們不斷出聲。
朱長夜不為所動。
他背著手,站在寒風(fēng)中。
寒風(fēng)吹動了他的衣袍,他依舊平靜的背手站著,目光凝視著說話的這群人。
“你們吶,不懂什么是災(zāi)民。”
“你們,沒經(jīng)歷過饑餓,但老夫經(jīng)歷過,老夫可以告訴你們。”
“當(dāng)你們真的感受到食不果腹,當(dāng)伱們真的體會到數(shù)日不吃飯,以樹皮草根度日的時候,你們便會知道,而今老夫在熱粥摻了沙子,即便將泥土放進(jìn)來,受災(zāi)受餓的大明子民,他們都會吃,都會等著吃。”
朱長夜平靜開口,語氣卻擲地有聲。
這一番話,
似將當(dāng)年剛穿越時的辛酸,一言道盡。
排隊的災(zāi)民,竟同時有些鼻頭泛酸。
等他說完,朱標(biāo)沉默了。
爺爺他,以前還真是太苦了。
朱標(biāo)無奈嘆氣。
他呆呆看著朱長夜,眼中亦是充滿無奈。
就在朱標(biāo)沉思間。
前方,
朱長夜話音已然落下,這些地痞此時無言以對,叩首求饒。
朱長夜這一番話下來,
都不需要天云觀弟子出手,那些瘋狂的百姓已經(jīng)齜牙咧嘴,余下的,便是對這種人痛恨的毆打。
百姓們再看朱長夜,眼中皆是信服。
“恩公,觀主!天大的恩德啊!”有人眼眶赤紅。
“當(dāng)立永生碑!”
“觀主大恩大德,我等子孫后代都不敢忘卻。”
朱長夜揮手打斷百姓的感恩,道:“諸位,都有序排好隊,不要爭搶杠。”
這話,
不用朱長夜提醒,百姓們都自覺遵守。
朱長夜沖旁邊的天云觀弟子點頭:“下面的,交由你們來吧。”
天云觀弟子眼神肅穆,對自家觀主愈加尊敬崇拜。
朱長夜背著手,在百姓的矚目中緩緩離去。
朱標(biāo)在原地呆了很久,直到朱長夜消失在視野中,他才咽了咽口水。
最后,才小跑似的趕上朱長夜。
….….….….….….
回去的路上,爺倆依舊無言。
就很尷尬。
回到天云觀,朱長夜才說自己去房間里待待,朱標(biāo)應(yīng)了一聲,隨后便匆匆趕到后院廚房,找到剛做好飯的馬皇后。
“嗯?標(biāo)兒,回來了。”
馬皇后面帶笑意,笑問道:“咋樣?”
朱標(biāo)裝迷糊道:“母后,什么咋樣?”
馬皇后笑拍了他一下:“什么咋樣?裝糊涂不是?和你爺爺這一路相處咋樣?”
“這….”朱標(biāo)有些難以啟齒,咳嗽一聲:“咳咳,那什么,一路無言。”
“啥?”馬皇后愣了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句話都沒說?”
朱標(biāo)臉色有些不自然:“母后,那倒是有,不過….也就幾句話。”
馬皇后聞言,直接就無語了。
她翻了翻白眼,沒好氣但:“標(biāo)兒,不是母后說你,你爺爺我早上出來之前,就和你說過他老人家不善交談,讓你多找話題。”
“你早上咋答應(yīng)我的?”
朱標(biāo)極為尷尬,正想回答。
然而,卻被馬皇后打斷了。
“你說,沒問題。”
“如此小事包在你身上,你現(xiàn)在呢?咋做的?”
朱標(biāo)被說的慚愧,再次想回答。
然而還是被馬皇后打斷。
“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說一路無言?哎呀,嘖嘖嘖….你這臭小子,早上說的倒是挺神氣,母后本來就有些擔(dān)心你爺兩沒話,你那自信態(tài)度讓母后也信了。”
“結(jié)果整出這茬?標(biāo)兒,咋回事啊?你面對滿朝文武,面對異國使臣,從沒見你連句話都不知道咋說。”
“你面對他們,不是挺神氣嗎?怎么面對你爺爺變成如此?”
朱標(biāo)張了張嘴。
這次馬皇后還是要打斷,然而朱標(biāo)快速道:“母后,可否讓我說句話?”
馬皇后想了想,點頭道:“那你說。”
朱標(biāo)極為不好意思道:“事情很簡單,母后,我高估自己了….”
“我也以為,我面對滿朝文武毫無懼色,面對爺爺也會如此,但….并非如此。”
“和爺爺相處,我總感覺有些拘謹(jǐn),就好像是來自于血脈壓制,讓我有些害怕長輩,我….我真不是故意搞砸的。”
馬皇后聞言,吐出口氣道:“行,那咱也能理解,畢竟母后當(dāng)初第一次見到你爺爺,也是緊張的說不出話。”
“不過啊….”
馬皇后笑著打了一下朱標(biāo):“標(biāo)兒,你娘還是你娘!母后當(dāng)時表現(xiàn),可比你這臭小子好多了。”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呀你….”
聲音落下。
這位殺伐無數(shù),親自督辦胡淮庸案致使萬人死亡的大明皇太子朱標(biāo),此刻被說的竟是有些臉紅起來。
“咳咳,母后別說了,下次和爺爺單獨相處,我肯定來找話題。”
“對了,您老做了什么菜?我看看?”
朱標(biāo)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馬皇后笑道:“好吃的很多,都是你爺爺菜地里摘的,新鮮。”
“不過….”
說著,馬皇后有些無奈:“早上朱柏朱權(quán)那兩小家伙,把你爺爺?shù)暮隙颊吡耍m然留下幾兩銀子,但那兩小家伙,也不想想冬天的胡瓜多不可替代,豈是銀子能買?”
“新的胡瓜沒長出來,而你爺爺又最喜歡胡瓜,哎….這兩小家伙,菜地里那么多菜,愣是摘走胡瓜。”
朱標(biāo)錯愕:“那這如何是好?”
馬皇后笑道:“沒事兒,母后讓人回去皇宮了,昨日你父皇給咱的胡瓜,還沒動口。”
“母后已經(jīng)差人把那胡瓜給帶過來,雖然那胡瓜不及你爺爺菜地里的新鮮,但總能替代一下。”
“等那幾根胡瓜找來,母后再做一道炒胡瓜,這中午的菜,就齊了!”
“只是可惜啊,你爹沒來,來了咱家就是三代同堂了。”
朱標(biāo)聞言,點點頭。
正準(zhǔn)備開口。
卻在此時,旁邊門外有摔倒聲音。
“呀!”
是一個小女孩摔了。
馬皇后和朱標(biāo)趕緊走過去,然后就發(fā)現(xiàn)是朱瑤這小笨蛋。
原本朱瑤是聞著香味來到廚房,卻沒想到見到以前她很怕的朱標(biāo),就索性離開,然而離開途中不小心絆腳摔倒。
“嗯?瑤瑤,摔啦?”
馬皇后面容柔和,將瑤瑤抱了起來。
朱瑤有些拘謹(jǐn):“四奶奶,我….我沒事。”
馬皇后看了一眼,認(rèn)真道:“還說沒事,都摔出血了。”
“標(biāo)兒,你帶瑤瑤過去處理下傷口。”
朱標(biāo)點頭。
然而朱瑤卻是狠狠嚇到了,她很怕生,更怕和朱標(biāo)待在一起。
因為當(dāng)年,
她有一次陪著朱興祖去皇宮,爺爺朱興祖和朱元璋商量事情,她覺得聽著無聊,就跑出去自己玩了。
然而在途中,就看到朱標(biāo)親自下令處死一個人,當(dāng)時就把她嚇壞了。
這事兒,她記了兩年。
也感覺一輩子都記著。
嗚嗚嗚!
爺爺救我,我不想和大伯待在一起!
朱瑤內(nèi)心哭訴。
仿佛冥冥之中,朱長夜聽到自己曾孫女的哭訴,他還真走來了。
“嗯?老爺子,不在房間里待著啦?”
馬皇后笑問道。
朱長夜笑了一聲:“待著差不多了,就出來走走。”
“瑤瑤,你….摔了?”
朱瑤趕緊小雞啄米般點頭:“對,好疼啊!爺爺快給瑤瑤涂藥!”
朱長夜白了一眼:“你這小家伙,也不知道看著些路。”
朱瑤趕緊立下軍令狀:“下次一定!”
隨后,
朱長夜從馬皇后手中,抱過來朱瑤。
也就在那一剎那,小家伙緊繃的臉色變得自然且放松。
然后就記著自己真的摔疼了,可勁嗷嗷喊疼。
朱長夜不得已,趕緊是帶小家伙去涂藥。
他是仙神。
是可以隨手一揮,就解決小家伙的傷勢。
不過日常生活中,朱長夜還是更喜歡這種普通人的生活。
不依靠仙法,靠自己努力。
慢慢且平靜生活。
朱長夜帶著小家伙去涂藥,而馬皇后則心心念的等著自己的胡瓜,今日四菜一湯,就差炒胡瓜這一道菜,那今天的菜就齊活了。
而朱標(biāo),有好幾次想要融入朱長夜朱瑤兩人討論的話題,但在途中卻是敗退了。
盡管他在心里不斷給自己打氣,說自己可是皇太子啊,為什么要怕爺爺?
沖啊!沖啊!!
只是和爺爺說說話,有什么好害怕的!
不斷打氣。
熱血是被點燃,但在看到朱長夜后,總會敗退。
小小的天云觀后院。
有帝家兩位至高無上之人,也有仙神。
但他們今日中午的生活,和普通人并無兩樣。
充滿溫馨,且祥和。
.
…….….….….….
美美的吃完飯,馬皇后帶朱標(biāo)去洗碗。
這讓朱標(biāo)有些恍惚,他身為太子,真的好久都沒做過家務(wù)活,更別提洗碗了。
所以洗起碗來,手生的可怕。
還打碎了兩個碗。
打碎一個碗馬皇后還能忍,打碎兩個,朱標(biāo)直接被馬皇后給趕出廚房。
然后出了廚房,后院便是朱長夜了,他剛才去洗碗,便是因為害怕和爺爺見著,不知道說啥,所以跑去廚房躲避。
這一跑出來。
剛好朱長夜看向廚房,爺倆頓時四目相對。
頓時,兩人仿佛都被施展了定身術(shù)。
寂靜在蔓延。
“咳咳,今天天色不錯啊。”
朱長夜咳嗽一聲笑道。
朱標(biāo)不自然笑道:“老道長,是….是啊。”
兩人….當(dāng)真在睜眼說瞎話。
因為此時的天氣,
已經(jīng)烏云密布,就差打雷下雨了。
尷尬的時間并沒太久。
畢竟中午,
只是家中四個人吃飯,所以馬皇后很快洗完碗出來。
當(dāng)她看到天色變得很差,趕緊道:“老爺子,這天看著似乎要下雨。”
“不能待了,真的不能待了,我得和標(biāo)兒回去了,您老意下如何?”
朱長夜笑道:“回吧,再晚是真的要下雨了。”
“成!”馬皇后點頭:“那下次,我再來看您老。”
說罷。
馬皇后便帶著朱標(biāo)離開。
而在他們走后不久,電閃雷鳴。
天空下起綿綿細(xì)雨。
朱長夜微微皺眉。
若他記得沒錯,馬皇后和朱標(biāo)出來是沒帶傘的。
于是乎。
一抹仙氣自朱長夜體內(nèi)離開,發(fā)向天空。
很快。
綿綿細(xì)雨便停了下來。
朱長夜是這片土地的城隍爺,可以掌管很多事情,包括控制下雨。
當(dāng)然太大的雨,他不能干涉。
因為那是來自龍王、亦是天庭的任務(wù)。
但一些細(xì)雨,他還是可以控制住的。
“應(yīng)該….一個時辰夠吧?夠兒媳和孫子回到皇宮?”
朱長夜若有所思。
他尋思是夠了。
然后便決定,就一個時辰后再下雨吧。
“曾爺爺,要下雨啦!我去收衣服!”
屋里頭,傳來朱瑤那奶聲奶氣的聲音。
朱長夜本想說不用。
但考慮到一個時辰后還是得下雨,索性就順著小家伙去收了。
“記得小心些,別又摔倒了。”
遠(yuǎn)遠(yuǎn)的,朱長夜出聲提醒。
“知道啦~”
屋里頭,再次傳來朱瑤的奶音。
這讓朱長夜不禁會心一笑。
下午的時間。
是日復(fù)一日的修煉。
當(dāng)然,修煉之余,朱長夜也會給小家伙講故事。
旁邊收留所途中來了幾個孩子,朱長夜還去屋里頭拿了些糖果給他們,然后給幾人也一起講故事。
與往常日子差不多,這讓朱長夜越發(fā)感覺,自己還真成幼兒園園長了。
即將傍晚時,朱瑤跟那些孩子出去玩了,而天云觀也來了位很久沒來的熟人。
“胡姑娘,你怎么來了?”
朱長夜看著眼前打扮花枝招展的胡雪顏,若有所思。
胡雪顏這幾日沒來,都是聽占城國使臣的,去學(xué)習(xí)那些能讓高位者喜歡的事情。
如今到來,也是學(xué)成而來。
也不能說是學(xué)成而來。
只因明日,就已經(jīng)是他們離開大明的時候。
若再不來打探朱長夜的意思,她明日就要回占城國了。
此次過來。
若朱長夜有讓她留下來的意思,那么胡雪顏便會留下。
“干爺爺,我….您老上一次,真的幫大忙了。”
胡雪顏笑著道。
朱長夜挑眉:“安南退兵了?”
胡雪顏點頭:“沒錯,得虧干爺爺您老出手。”
“還有,干爺爺您有什么要求嗎?比如….”
“沒有。”朱長夜搖搖頭,直接打斷胡雪顏接下來的話語。
身為城隍,只要有人踏入應(yīng)天府地界,那么他都能通過善惡簿,得知那人在應(yīng)天府里面的事情。
而胡雪顏今日到來,還是如此著衣,略顯討好他的漢風(fēng)女子著衣,讓朱長夜覺得事情不對勁。
所以他剛才那么一會功夫,是打開善惡簿查了一下。
這查….是查出來胡雪顏為何而來。
以及她有一些自己認(rèn)為,必須要做的事情。
她要把她自己,獻(xiàn)給朱長夜。
這可把朱長夜嚇得不輕。
夫人還在地府里待著,此事若答應(yīng),被夫人知道,那得多傷心?
而且哪怕夫人沒在地府待著,是輪回轉(zhuǎn)世了,朱長夜也不會那么做的。
記憶里的夫人,那個舍棄一切跟了他一生的笨蛋,朱長夜直到現(xiàn)在都覺得對她深感慚愧。
“干爺爺,您….您知道我要說什么?”
胡雪顏看著朱長夜表情,她是一個很聰明伶俐的女子,當(dāng)初一句詩就難住整個大明文人,所以此刻朱長夜的表情,讓她似乎猜到了什么。
朱長夜也不隱瞞,點點頭道:“不錯,當(dāng)初我認(rèn)你為干孫女,真的只是字面意思,你和你背后的人,無需多想。”
胡雪顏聞言,松了口氣。
而后,又目光認(rèn)真:“即便如此,干爺爺,我還是想留在應(yīng)天府,也想留在您這天云觀。”
“而若是想留在這兒,那么便必須要與您有些關(guān)系才行。”
說著,胡雪顏有些臉紅起來:“一些,不正常的關(guān)系。”
朱長夜聞言,看向她,默默的注視著她。
胡雪顏以為朱長夜,是在打量自己身材,便自然的昂首起來,顯露身材。
在占城國,她便被稱為占城國第一美女,周圍許多小國的世子,更是不斷一茬接著一茬來求親。
所以,她對自己的模樣以及身材,還是挺自信的。
然而。
朱長夜本意并非如此,很快他便收回眼神。
“被逼婚了?”
朱長夜隨口問道。
胡雪顏微微愣住,隨后詫異道:“干爺爺,這您老也能看出來?”
朱長夜當(dāng)然不會說是看善惡簿看出來的,想了想,開口道:“一位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聲啊,哪會有人敢拿名聲亂玩,即便我無需你獻(xiàn)身你卻還趕著來,唯一解釋便是你故意如此。”
“抹黑自己名聲,以此來阻止某些聯(lián)姻。”
胡雪顏嘆口氣道:“是啊。”
她毫無形象的坐在旁邊的臺階上,她用力的吸了吸瓊鼻,感受著晚風(fēng)吹動胸前秀發(fā)的感覺。
隨后,胡雪顏這才開口道:“干爺爺,我們國家雖然人口不多,但并不是只有我父皇管轄。”
“占城分南北,北邊靠近大明云南布政司的,是我父皇在管,南邊則是李宰將軍。”
“我們內(nèi)部出了問題,這次歸順大明,其實還有一個目的我們沒說。”
“如果我們不歸順大明,恐怕用不了多久,我父皇的政權(quán),就會被李宰將軍給吞并,我們面臨的問題,遠(yuǎn)遠(yuǎn)不止安南入侵那么簡單。”
朱長夜聞言,點點頭。
胡雪顏繼續(xù)道:“所以我們要歸順大明,這樣,我們胡氏皇族才能有生存的保證。”
“即便李宰將軍發(fā)動內(nèi)變,也不敢在大明的眼皮下對我胡家如何。”
朱長夜平靜道:“你呢?你在其中,是充當(dāng)什么角色?”
胡雪顏嘆口氣,毫不在乎的隨口道:“我啊?犧牲品啊!”
“這次回去,大概率就會成為聯(lián)姻的犧牲品,父皇為顧全大局,一定會將我嫁過去給李宰將軍的兒子,以換取和平。”
朱長夜點頭道:所以,你不惜試圖潑臟自己的名聲嗎?”
胡雪顏笑著道:“也瞞不多久吧,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
“要么,干爺爺,您老要了我?我雖是占城國長公主,但因為從小占城國就要看周圍國家臉色,便養(yǎng)成仰慕強(qiáng)者的性子。”
“您老又是和大明國公、皇太孫等等都能扯上關(guān)系,而且也聰明到,任何事情我不說您老也能算出來,是真正的強(qiáng)者。”
“跟了您老,我不覺得羞恥,也不認(rèn)為您老是老牛吃嫩草,反而認(rèn)為是我胡雪顏高攀了,您老….意下如何?”
朱長夜沉默。
看著如此的朱長夜,胡雪顏心中直打鼓。
她是占城國少有的智者,聰慧至極,可在朱長夜面前,她感覺自己什么都被看透了。
所以總是很慌。
“要不….干爺爺,咱倆直接弄出個孩子,那樣我就沒事了。”
“您也可以確定,我并不是開玩笑,而是真想和您老過日子。”
(本章完)
(https://www.dzxsw.cc/book/79914558/36365964.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