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悟的一劍狼山吹雪
仲夏苦夜短,開軒納微涼,安得萬里風,飄飖吹我裳。
炎炎夏日,日常夜短,草原之上亦是如此,再加上蚊蟲叮咬和炎熱的天氣,種種因素加起來,令一大早就起床的額日敦巴日心中有一種莫名的煩躁,作為一個資深賴床人士,大清早起床是對自己人格尊嚴的無情踐踏,絕對不可原諒。
“咳咳,那個,殿下,水打好了給你放這了,我……我還有事,那個先走了,哈哈……”看著滿臉怨氣直勾勾盯著自己的額日敦巴日,阿日希撓了撓頭,尬笑兩聲,語氣有些慫的說道:“不是,殿下,是你昨天晚上說讓我早晨叫你的……”
話還沒說完,一個枕頭就朝著阿日希丟了過來,緊接著,額日敦巴日憤怒的聲音響徹整個寢帳:“我讓你早上叫我,你看看現(xiàn)在才什么時辰,是卯時,是卯時啊!你第一天跟著我嗎?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早起毀一天?你難道不知道本殿下說的早上是巳時嗎?”
“是是是……”阿日希一邊撇嘴一邊撒腿往外面跑。
看著阿日希的行為,額日敦巴日莫名的煩躁,無聊的躺在床上,可是晚上被汗水打濕的衣衫粘在身上黏糊糊的讓額日敦巴日十分的不舒服,導致想睡又睡不著,腦子昏昏脹脹的,十分不舒服。
“咦,阿日希大叔,殿下醒了嗎?”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寢帳外響起,正是艾吉馬的聲音。
“?。⌒蚜诵蚜!眲倓偱艹鰧嫀さ陌⑷障?吹阶邅淼陌R,笑著說道。
“嗯,那我進去找殿下。”說著,就要往寢帳里面走,阿日希立刻拉住艾吉馬,悄悄的說道:“殿下剛醒,正在鬧脾氣那,你等會再去!
看著阿日希的樣子,艾吉馬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進去瞧瞧!闭f完,踏步向著額日敦巴日寢帳里面走去。
“嘖嘖嘖,郎才女貌,多好的姑娘啊。”阿日希看著艾吉馬走進額日敦巴日的寢帳感嘆道。
“可不是嘞,就是不知道咱們殿下咋想的,二十歲了,同齡人孩子都好幾個了,就是不成親,放著艾吉馬這么好的姑娘也不動心,你說咱們殿下是不是身體有問題。俊币粋當值的侍衛(wèi)湊到阿日希身邊說道。
“哎,臥槽,我咋沒想到那,不行,我去找找咱們部落的巫醫(yī),讓他給咱們殿下瞧瞧,可別真有啥問題。”阿日希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立刻說道。
“你們這兩個混蛋,老子聽到了,小爺我身體棒的很,沒問題,趕緊給我滾蛋。”突然,寢帳里面的額日敦巴日直接在寢帳里面罵道,話音剛落,一個鞋子從寢帳里面飛了出來,兩人趕緊躲開……
艾吉馬看著滿臉黑線、氣呼呼的額日敦巴日笑了笑,找了個地方做了下來,取笑道:“看來殿下真的要找個女子成親了,要不然,部落里面的流言蜚語就壓不住了。”
“額!還說我,你也十八了吧,改天我就去找阿日汗大叔,給你安排成親。”額日敦巴日白了艾吉馬一眼,氣呼呼的說道。
“無所謂啊,反正阿布也管不了我,再說了,放眼整個草原,有誰能入的了我的眼,又有誰能配的上我!弊旖菗P起的笑意中充滿了驕傲,舉手投足之間,充斥著傲氣與不屑。
“是是是,你最優(yōu)秀了,天下男子無人能配的上你得了吧,我說你大早上的就跑到我的寢帳中,你也不怕流言蜚語!鳖~日敦巴日無語的說道。
“他們喜歡說就說去唄,與我何干,再說了,我本來就沒打算嫁人,正好用殿下當做擋箭牌,讓那些對我存有心思的人打消這個念頭,不是很好嗎?”艾吉馬看著額日敦巴日笑的像一只狐貍。
“呵呵,真是榮幸之至啊!你也不怕有一天我被阿日汗大叔拿刀砍死!鳖~日敦巴日用手揉著太陽穴只感覺自己腦仁疼。
“那是你的事情,關(guān)我何事!卑R說道。
“呵呵,對了,給老瞎子的酒裝好了嗎?”額日敦巴日問道。
“我來的時候看到行帳前已經(jīng)裝車了,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裝好了!卑R回答道。
“那行吧!早去早回,你先出去,我洗漱一下,換身衣服就走!鳖~日敦巴日揉了揉眼睛說道。
“嗯!闭f完,艾吉馬起身走了出去……
大約一炷香后,額日敦巴日穿了一身綢緞縫制的長袍走了出來,相對于草原人的皮質(zhì)衣服,絲綢裁剪的衣服無疑要涼爽很多,不過價格剛昂,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消費的起的,哪怕是額日敦巴日,也沒有幾件,倒不是買不起,只是因為額日敦巴日覺得沒什么必要,因為草原上的夏季是十分短暫的,加起來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
兩人來到行帳前,看著木板車上裝的滿滿的泥封的酒,額日敦巴日笑了笑然后一屁股坐在木板車上,給了艾吉馬一個眼神示意她上。
“殿下,真的不用我們跟著嗎?我怕那群中原人對殿下不利!卑⑷障C媛稉牡恼f道。
“安了安了,婆婆媽媽的,說了不讓你跟著就不讓你跟著,守好行帳!闭f完,額日敦巴日用手一撣韁繩,架著馬車離開了行帳,向著荒無人煙的草原深處走去……
大約走了兩個時辰之后,就看到一條河流宛如一條白綾一般橫躺在草原上,偶爾有野生的牛羊、狼群等動物趴在河邊飲水,伴隨著額日敦巴日的馬車一過,紛紛抬頭警惕的看著額日敦巴日和艾吉馬,兩人趕著馬車沿著河流的方向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就看到一個孤零零的蒙古包坐落在河流邊上。
額日敦巴日和艾吉馬相視一笑,只見額日敦巴日回收拿起一壇醉仙釀用力一拍酒壇上的泥封,頓時,一股甘醇的酒香迅速在周邊散開。額日敦巴日朗聲高呼道:“老瞎子,看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蒙古包里面?zhèn)鱽碇窆髑么虻孛娴穆曇,緊接著,簾門一撩,一個身材瘦高,穿著一身黑色長袍,披頭散發(fā)的蒼老男人走了出來,一條黑布蒙著眼睛表明了出來的人是一個盲人。
“酒!焙谝旅と吮亲勇劻寺劺淠恼f道,聲音無悲無喜,語言也是十分精煉,惜字如金。
“不錯,江南名酒醉仙釀!鳖~日敦巴日笑著喊道。
隨著額日敦巴日的聲音響起,黑衣盲人的耳朵微動,立刻確定了額日敦巴日的方位,右手瞬間抓向竹杖頂端,一抹寒光炸現(xiàn),瞬間,一道劍氣匹練斬向額日敦巴日。
“我靠,每次都這樣!鳖~日敦巴日看到黑衣盲人動手,立刻用手一拍木板車,接住力量騰身而起,落在馬車之前。
“丈六金身”額日敦巴日大呵一聲,雙手合十,周身金黃色的真氣內(nèi)勁流轉(zhuǎn),化作一尊巨大的佛祖金身擋在了劍氣斬來的路上,劍氣與佛祖金身碰撞,頓時傳出鳴鐘誦經(jīng)之聲。
“咔咔”劍氣與護體金身相互碰撞,額日敦巴日明顯稍遜一籌,丈六金身在劍氣的斬擊之下,開始寸寸瓦解。
“切。”額日敦巴日眉頭一皺,嘴里忍不住吐槽,顯然,對自己剛剛?cè)〉玫男Ч⒉粷M意。
“一指拈花”額日敦巴日探出右手,中指與拇指相互靠攏,做拈花狀,與額日敦巴日相隨,仗六佛祖金身也探出右手,捏住斬來的劍氣。
“滅!鳖~日敦巴日大呵一聲,周身真氣內(nèi)勁全力流轉(zhuǎn)到拇指與中指之間,用力一捏,頓時將劍氣捏碎。
腳尖輕點,殘影搓搓,一息之間,跨越數(shù)十丈,“無相劫指·一指曇花”一指點出,似曇花一現(xiàn),繁華初現(xiàn),吸人眼球,指法之快,令人防不勝防,指未到,氣勁先到。
“歸元”黑衣盲人右手持劍,左手松開竹杖探出,手中湛藍真氣流轉(zhuǎn),迎上氣勁,本來能開金碎石的氣勁,瞬間化作了最原始的氣團,沒有了任何傷害,就連額日敦巴日后面一指點來的手指上攜帶的真氣,都化成了最原始的真氣。
“《原始氣解》,還真是無賴啊,老瞎子。”看到老瞎子使出化去自己氣勁的功夫,額日敦巴日忍不住撇撇嘴吐槽道。但是手上功夫不停,化點為拳,周身氣血鼓動,肌肉隆起,一拳砸向黑衣盲人的左手,周身打出層層氣爆?墒窍乱幻,額日敦巴日就感覺到自己的拳頭砸了一個空,眼前的黑衣盲人身影緩緩消散。
“密宗武學?”黑衣盲人略帶疑惑的開口說道。
“啊,這次去王庭,路上遇到一個西域大日寺的老和尚,我們一見如故,他非說我是他失散多年的阿布,還硬要把他們的鎮(zhèn)寺武學《胎藏體尊功》教給我,沒辦法,我只能盛情難卻了!鳖~日敦巴日聳聳肩賣乖說道。
“密宗武學,修力不修氣,講究以肉體之力反哺氣海丹田,一力破萬法,沒想到正好是聽道山鎮(zhèn)宗武學《原始氣解》的克星!焙谝旅と它c評道,“但是要論攻伐,還要數(shù)劍閣的《通天劍典》,我去年雪夜與狼群戰(zhàn)斗,悟的一劍,名曰狼山吹雪!彪S著黑衣盲人的話音落下,方圓數(shù)百里炎炎夏日,竟然刮起了寒風,肉眼可見的冰晶雪花在空氣中凝結(jié),向著黑衣盲人匯聚,潑灑的劍意如同針扎一般,令額日敦巴日皮膚生疼。
“喂喂喂,不是吧,老瞎子,你想殺了我嗎?我不玩了……”看著改變天象的一劍,額日敦巴日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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