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眼珠子給你剜下來
<!go>
權(quán)青照深吸了一口氣,死死按著大殿下的手腕。
雖然很生氣,雖然被當眾羞辱,可眼下他們卻什么都不能說,什么也不能做了。
呂衛(wèi)是沖著夜溫言來的,夜溫言今時今刻的地位已經(jīng)非同以往,從前的混世魔女,如今一躍成為未來帝后。炎華宮的大聘還在往這邊抬呢,他們要是繼續(xù)跟呂衛(wèi)硬撞,那就是當眾打夜溫言的臉。未來帝后,誰惹得起?
“我們賠償。”權(quán)青照說,“請夜府出價,大門我們賠。另外”他轉(zhuǎn)向夜溫言,艱難地低下頭,“夜四小姐,對不住,今日之事是我兄弟二人欠考慮,沒有查清楚原因就登門抓人,確實沖動了。若早知您是帝尊大人相中的姑娘,本王同皇兄說什么也不會走這一趟。”
權(quán)青術深吸了一口氣,也點點頭,“對,確實是欠考慮了,請夜四小姐海涵。”
夜溫言搖搖頭,“不行,態(tài)度不誠懇。”
“你”
權(quán)青照趕緊把他大哥給拽住,頭又低了幾分,“夜四小姐,本王向你賠禮。不如這樣,容我們回去準備準備,明日,明日榮王府和宣王府的賀禮一定隨著賠償一并送來,可好?”
夜溫言看了看她大哥,夜飛玉點點頭,“既如此,那就請吳公公替咱們報個府門的損失吧!畢竟我們也不太懂,吳公公平日里替皇上處理內(nèi)務,懂得自然最多。”
權(quán)青術鼻子差點兒沒氣歪了!人家替皇上處理內(nèi)務,關你們夜家府門什么事?一個皇宮大內(nèi)的太監(jiān),怎么可能知道外頭官邸一扇子府門值多少銀子?
他瞪了吳否一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是說吳否如果你要是敢獅子大開口,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但問題是吳否不怕他啊!
或許以前怕過,因為先帝年邁,太子之位一直空缺。雖說大殿下自己歲數(shù)不小了,但架不住他有小皇孫啊!皇孫今年都二十了,也是位能領兵打仗的小將軍。萬一皇上一高興把皇位傳給了唯一一個孫子輩,那大殿下可就成了太上皇,誰能不怕?
不過如今天下大定,他不但繼續(xù)侍候新帝,還跟未來帝后關系混得不錯,他還能怕誰?
于是樂呵呵地給報了個數(shù):“一百萬兩!”
權(quán)青術差點兒沒氣抽過去,“多少?”
吳否再報一遍:“一百萬兩!”
權(quán)青術知道自己被宰了,還宰得光明正大理所當然,甚至他還聽到有捧著夜溫言嘮的那些人說了句:“才一百萬兩啊?”他真想一巴掌把那人給糊死!
二殿下權(quán)青照又拽了他一下,他有些煩躁,“知道了!行了,一百萬兩就一百萬兩,本王這就回府去取,回頭派人給你們送過來。”說完又狠狠地剜了夜溫言一眼,邁開大步就走。
結(jié)果沒走幾下呢,突然就覺得眼睛猛地疼了一下。他站下來捂眼睛,還問權(quán)青照:“二弟快看看我這右眼睛是怎么了,為何突然這么疼?”
權(quán)青照不看還好,一看真是嚇了一跳,這眼睛怎么突然就淌血了呢?
他把情況說給權(quán)青術聽,還出主意說:“大哥把手放下來,忍著疼睜開試試。”
權(quán)青術照做,可惜,眼睛睜開之后什么都看不到,視線之內(nèi)一片血糊糊的,好像是瞎了。
他一下就慌了,看熱鬧的人也有點兒慌。這怎么好好的突然眼睛就淌血了呢?
這時,墜兒琢磨著說了一句:“剛剛大殿下是不是剜我家小姐來著?奴婢可都看著了,那一眼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有殺父之仇呢!”
人們想說,你一個丫鬟,說話時嘴上能不能有個把門的?還殺父之仇,人家的父是先帝,有你這么說話的么!
可再想想,這是未來帝后的丫鬟,誰敢惹?
于是人們對這句殺父之仇也就沒什么意見了,反倒是覺得大殿下如果真剜了夜溫言,那眼睛瞎了可真是活該。
也不知道是誰帶頭鼓了掌,還叫了聲好,把權(quán)青術氣了個半死,沖出人群就往回跑。
兩位殿下幾乎是逃著離開現(xiàn)場,把個呂衛(wèi)給看得一愣一愣的。
再低頭瞅瞅夜溫言,總覺得跟做夢似的。
夜溫言笑著同他說:“讓呂叔跟著操心了,謝謝呂叔一回來就到將軍府來替我說話。只是今日家里有些亂,不能請呂叔進府坐坐。呂叔要是不急著回家,就跟著看一會兒吧,回頭等我把府邸都收拾完,一定派人去請呂叔過府一敘。”
呂衛(wèi)點點頭,不再說什么,只管站在邊上跟著一起看帝尊下聘。
夜飛玉卻琢磨起大殿下那只眼睛,還小聲問了夜溫言一句:“真瞎了?”
夜溫言點頭,“真瞎了,誰讓他剜我的。要不是今兒這么好的日子不宜見太多血腥,就沖著他們倆帶人要來揖拿我,我就能把他們的手給砍下來。”
夜飛玉想了想,也點了點頭,“你現(xiàn)在這個性子哥哥就很放心,連帶著對那位未來的妹夫也有點兒放心了。不為別的,至少你不會再被人欺負,在他在,你想橫著走就橫著走,想豎著走就豎著走,再沒人管得了你了。”
“哥哥還是能管我的,姐姐和娘親也能。”夜溫言對親情的求生欲很高,還挽了一下夜飛玉的胳膊,只是挽上了之后就小聲問道,“你看到二哥了嗎?”
夜飛玉一愣,隨即搖頭,“從昨晚起就沒見著,我以為他去仁王府了,怎么,沒在嗎?”
“不知道。”夜溫言皺皺眉,不只不知道夜飛舟這會兒在不在仁王府,這么熱鬧的場面,她怎么也沒見三殿下過來露個面呢?她轉(zhuǎn)頭小聲吩咐計蓉,“你往仁王府走一趟,看看三殿下做什么呢!再問問他有沒有我二哥的消息。”
計蓉立即去了。
夜老夫人一直站著看,腿都站麻了也不愿意回去。當然,府里都被聘禮箱子堆滿了,她想回也回不去。只是她的心情有些復雜,帝尊向夜溫言下聘禮這個事兒,她直到現(xiàn)在也沒能完全接受,心里頭一直在質(zhì)疑這件事情的真假。
然而越質(zhì)疑越絕望,因為她想起來之前不管是云臣還是連時,包括吳否都幾次登門,目的就是給夜溫言撐腰。這要是無緣無故,這些人怎么可能突然出現(xiàn)呢?
那會兒她還以為是云臣看上了夜溫言,原來不是云臣,是帝尊啊!
那么問題來了,夜溫言成了未來帝后,那么以后這個關系應該怎么處?先前在府里夜溫言翻了臉說起的那件事,豈不是再沒有回轉(zhuǎn)之地?她現(xiàn)在跟這個孫女握手言和還來得及嗎?
蕭書白也在侍女的陪伴下從府里擠了出來,期間被箱子絆了好幾下,摔得胳膊都疼了。
可出來了又能怎么樣呢?除了站著看熱鬧,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這場面還成功地讓她想起了夜紅妝出嫁那天,同樣都是女兒,她嫁女兒嫁得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大房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夜溫言接聘禮卻接得風風光光,普天同慶。命怎么差了這么多?
她看向夜景盛,發(fā)現(xiàn)夜景盛這會兒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兒,正坐在椅子里發(fā)呆。
常雪喬和夜無雙都圍在邊上勸,也沒勸出個所以然來。人該發(fā)呆還是發(fā)呆,甚至她一度都覺得夜景盛可能是死了。
有府里下人搬了好多椅子出來,凡是跟夜溫言關系好的都分了一把。就連趕過來看熱鬧的江婉婷和池飛飛也分著了椅子。
穆氏體貼地往邊上坐了坐,把夜溫言身邊的位置留給了這兩位姑娘。
江婉婷和池飛飛笑嘻嘻地謝過穆氏,然后就一邊一個挽著夜溫言的胳膊,說她不夠意思。
江婉婷說:“咱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畢竟從小到大上房揭瓦的事也沒少干過,能好好地活到今日算咱們命大。只是溫言你看,這么好的交情你都沒把這事兒告訴我,我還是從出來采買的丫鬟口中聽到的,這也太沒面子了。”
池飛飛也有埋怨,但她埋怨的對象跟江婉婷不同,她埋怨的是自己爹。
“我剛才去了一趟公主府,長公主不是死了么,我爹在那邊處理現(xiàn)場呢!然后就聽說帝尊大人下了天旨要求娶你,我爹當時就樂開了花,一個勁兒地說終于等到這一天了,終于等到這一天了!我一聽,這反應不對啊!一點兒驚訝都沒有,分明就是他早就知道你跟帝尊的事,就等著你倆主動公開呢!你說他可是我親爹,他還真能瞞啊!親閨女都舍得騙這么久!”
江婉婷繼續(xù)說:“反正不管怎么樣,我們都是受了傷害的,溫言你只說怎么補償我們吧!”
“但是別拿銀子堵我們的嘴,我們不缺那個。”
夜溫言也挺頭疼的,怎么補償呢?做為閨蜜,有所隱瞞是不太對,可這種事兒要提到補償,她拿什么補償?
邊上,云臣聽著了這個話,就湊過來問了句:“要不,在下替四小姐補個償?”
“你?”三人集體看向云臣,夜溫言還問了句,“你是看上池飛飛了還是看上江婉婷了?”
連時也湊了過來,“云大人,看上誰了?”
<!over>
(https://www.dzxsw.cc/book/79898388/36269434.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