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人專場（等綾人）很無腦清水注意

        ·第一人稱，可代餐，女主非熒

        ·不接受任何寫作指導謝謝030

        ·白嫖噠咩

        ——

        從今天早上你預測行運結果測出了【大兇】，吃午飯三色團子一整個掉在了地上，下午出門結果直接平地摔來看，你覺得今天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一點在開門看清來人是誰的那一刻終于得到了證實。

        你直接反手就把門關上。

        還能是啥，債主上門討債來了啊。

        ——

        你靠在門上懷疑人生，左右想不出神里綾人是抽了什么風親自上門。

        最早的時候還是跑腿的，后來變成了托馬，再后來連綾華都來了，現在倒好，他直接親自上門？

        你覺得受到了莫大的震撼。

        現在的家主都那么閑的嗎？！

        “不開門嗎？~”

        你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門外悠悠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直往你耳朵里鉆。你腿一抖，嚇得差點直接翻窗跑路。

        老狐貍！知不知道溫柔殺很要命啊！

        你痛心疾首地去拉門，心里想著自己選擇哪一種死法比較好。即使此時他的聲音聽上去溫柔的很，但是在你耳中已經成了惡魔低語。

        ”啊哈哈~今天家主大人是怎么了？竟然親臨小女的寒舍？“你堅強地繃住臉上悲哀的神情，一幅大義凜然無畏赴死的模樣，看向了門外比你高了大半個頭的綾人，“難道沒有政務要處理嗎？啊哈哈~”

        他幾乎遮住了你視線內的所有陽光。

        這人怎么回事，明明一起長大，自己卻偷偷長這么高。你挺著脖子，努力對上他的視線，心里暗暗吐槽。

        而他還很配合你，微微低下頭來。

        ”剛好今天閑來無事，順便來看看你。“

        ”好久不見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你總覺得他臉上的笑意更甚。

        他只是笑盈盈地半瞇著眼睛看著你頭頂亂翹的頭發。

        你突然后悔為什么要睡午覺了。

        氣氛有一瞬間的停滯。

        \''家主大人，你懂的。\"不用他說你也明白，畢竟要錢這種事情怎能讓家主大人親自開口呢？如果可以的話，你非常希望可以像一個豪氣的富婆一樣直接摔錢關門，大罵他的毫無人情，從此一別兩寬。但是很可惜，你現在已經窮得一清二白了。

        誰會指望一個吃不起晚飯的人還錢啊？

        這樣想著，你臉上的痛苦瞬間就繃不住了。

        “不用擔心，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這么迅速不愧是家主大人呢”

        “謝謝夸獎。”

        “那什么，您這里支持賣身抵債嗎？”

        “不行呢。”

        “可以給我留點家底嗎？”

        “待議。”

        好你個神里綾人，從一開始就算計好的是吧。

        你看著他絲毫沒有同情心地，笑瞇瞇地拉了拉自己的廣袖，覺得心在滴血。

        “家主大人，我心慌”

        “是因為太熱了？可以不用穿那么厚實，稻妻的夏日已經到來了啊。”

        ”“看著穿得比你嚴實得多的他，你的表情繃不住了。

        好嘛，這天是一秒鐘都聊不下去了。

        ——

        不愧是神里家，這么快就搞定了。

        你蹲在神里綾人旁邊弱小可憐地抱著膝蓋，雙眼失去高光地看著一群家仆在抄家。

        對，抄你的家。

        “大小姐，可以簽字了。”你看著家仆送到你手邊來的契約，覺得一陣心肌梗塞。其實早就家族沒落的自己，哪里還能算大小姐啊？

        早些年的時候還能勉強依傍著神里家存活，到現在已經一無所有，連個系屬分家也算不上了。

        相比較一旁父母雙亡，有妹有房的神里綾人，你就顯得太寒酸悲戚了。

        而這位大人還在笑瞇瞇地看著你。

        “神里大人，我們這算是‘錢財斷盡，一別兩寬’嗎？“你站起身，拍了拍裙子，悲戚戚地看著他。

        言下之意：神里綾人你好狠的心。

        好吧，其實你也不能說什么，畢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是再要好的朋友也不能免掉吧。

        更何況，你也不知道神里綾人到底有沒有把你當朋友。

        “為什么換了稱謂？”他沒有回答你的問題，反而是注意到了稱呼的問題。而且好像這個問題真的困擾著他一樣，微微歪著頭。

        ”神里大人不知道嗎？我現在已經不歸屬于神里家了，所以再那么叫自然不妥啊。“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不是說這個。”他側身一點去，卻偏過頭來看你，你也不明白，但他看上去似乎真的很在意一樣，“你以前都叫我‘綾人’或是‘綾人哥哥’。”

        你有點愣神。不光是因為這個奇怪的注意點，還有他格外認真的藍眼睛。

        【綾人】

        “神里大人說笑了”你側頭躲過他的視線，撫摸著腰間的鈴鐺，已經有點粗糙的質感劃過你的手指，冰冰涼涼的。

        “童言無忌罷了。”

        又不是小孩子了，哪來那么多沒大沒小。

        就像你十四歲那年大放闕詞要嫁給他，也是童言無忌罷了。

        你回身扶著門框對他微微低頭。

        “再見，神里大人。”

        ——

        他們都說神里綾人是個再聰明不過的人。

        他圓滑，有心計，對政務得心應手。

        只有你覺得他是個大笨蛋。

        笨到那么多年都心甘情愿與你保持生疏的關系。

        你其實沒有說錯，因為他直到最后都沒有告訴你，他只是想請你去看看稻妻三月的櫻花罷了。

        “回去吧。”

        他甚至沒能叫住你，只是偏開視線，喚走了家仆。

        ——

        “托馬，你能收留我嗎？”

        你借果汁消愁，兩眼無神地看著對面欲言又止的托馬。

        ”這已經是我的全部家當了。“說完指了指一旁可憐兮兮的一個箱子。

        “可是我也”托馬看上去心有不忍但是又無可奈何，“要不你去找家主大人吧？”

        嗯，非常真誠的提議。

        然后就收獲了你的死魚眼。

        “去找自己債主找地方，我是得腦子有大坑了吧。”

        “試一試嘛，說不定呢。”

        “算了吧啊。”

        ”那——“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想過了，但是去找一斗，除非我是想餓死。“

        ”啊話說，家主大人是不是喜歡你？”

        “？開什么玩笑，就他那樣”

        然后你開始列舉這些年被神里綾人的各種壓迫，完美忽視了對面托馬越來越復雜的表情。

        托馬：道理我都懂，但是為什么越說越像秀恩愛？

        你腦袋往桌子上一撞，開始散發著深深的幽怨。

        ”再說了，我家都被搬空了，房子也被轉掉了，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去干點什么。“

        “這狗比的稻妻，只有宵宮還有溫暖了。”你悲憤著喝完最后一點果汁，伸手去摸自己的摩拉，結果看著價目表覺得這已經是自己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就是突然覺得手中的摩拉好廉價。

        “那是什么表情啦我會付錢的，不用擔心——“托馬看著你對著價目表露出了痛苦的神情，趕緊把它拿了過去，”等等，你怎么看上去更痛苦了？“

        單純的少年喲，發現自己已經連一杯果汁都承受不起，能不痛苦嗎。

        你已經被整的沒了脾氣，突然對托馬露出了一個安詳的笑容。

        ”托馬，我決定了，我今天就要去璃月，希望胡桃可以給我開個優惠價，讓我死得不至于過于悲慘。“

        說完，你悲壯地握住了托馬的手，兩眼含淚。

        ”告訴綾華我會想她的嗚嗚嗚。“

        “讓神里大人多保重啊，小女就先行告退了。”

        托馬：!！

        ——

        你說到做到，當晚你就上了去璃月的船。

        哦，順帶一提，錢是托馬資助的。

        今天晚上沒有星星，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個月影。你捂緊了單薄的外套，坐在甲板上看海。

        好像要比綾人的眼睛深得多。你看著海面，不知道為什么就把他和海比較了起來。

        說好的春天呢，怎么這么冷。在你打了第8個噴嚏以后，你開始后悔為什么把自己的衣服賣了。

        冷死了啊。

        ”晚上坐著吹冷風可不好啊。“

        本來都快要睡著了，聽到這聲音你瞬間就清醒了。

        一只溫暖的手就放在你的肩膀上。

        不是吧，我從未作惡多端，為什么會受到如此報應？

        ”你你你你你“你直接跳到三米之外遠，覺得受到了難以承受的震撼，”不是你，綾人啊不是，神里大人，你你怎么在這？！“

        他覺得你真的很有趣，剛剛受驚嚇的時候甚至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明明下午還一本正經地說”童言無忌”。

        不是吧不是吧？不會把我整個家都搬空了還不夠吧？！

        哦，是哦，好像本來也沒多少東西。

        ”今日清點的時候，我發現你的賬單未能抵上欠款。“他從容不迫地拿出賬單，你只覺得他那漂亮的臉龐讓你無比心梗。

        還真是啊。

        你心一橫，想著大不了把自己典當的勉強還剩下的摩拉也貢獻出去吧，總比半路被綾人截回去催債好。

        ”那什么還差多少？“

        ”大概也就幾萬摩拉吧。“

        你手中的錢袋子掉在了地上，甚至因為太少所以聲音并不明顯。

        你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家是什么時候欠了這么多錢的。

        ”那我真沒錢了。“你默默彎下腰撿起袋子，十二分真誠地看著綾人。他帶著微微的笑容，但是意義不明。

        你也懶得揣摩了。

        ”要不我跳海吧，我已經一窮二白了。“你拉了拉身上廉價的外套，而這外套連綾人身上價錢的一半都沒有，”反正我的族人全都死了，到時候您就來地府催錢吧。“

        他不至于做鬼也不放過你吧。

        說完你就直接把手撐在欄桿上，作勢就要跳下去。

        可悲，連往生堂都沒到。你悲痛地想著最后還是要做個溺死鬼，還心心念念著自己的優惠價。

        結果你一條腿都沒跨過去，他就拉住了你的衣袖。

        ”所以我想了一想，你說的‘賣身抵債’也未嘗不可。“他的手慢慢從衣袖轉移到你的手腕，把你往回拉，溫暖的手心碰到你冰涼的肌膚，讓你忍不住一顫。你本來是想轉身甩開他的手的，結果一個重心沒穩住，整個人就往他那邊倒去。

        他背靠在欄桿上，穩穩接住了你。

        你要炸開了。

        神里綾人的雙手就環繞在你的腰間，他身上的熱氣源源不斷向你撲來，幾乎要掠奪你面前的空氣。

        他，在，干，什，么？

        ”等等等等“你急急忙忙想要直起身來，但是手卻無處安放，找不到支撐點，臉漲得通紅，”神里大人等等先放開我？“

        ”現在是回答問題的時間呢。“

        ”“

        ”不是那什么，我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啊。“賣身抵債什么的，怎么想都不可能啊？他不會真的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吧？

        ”可我沒有開玩笑啊。“

        ”不是，這不行的啊。“你想不通為什么他突然這么死腦筋，還是故意的？”這樣，要不我找點別的東西給你吧啊，我看看“你被他整急了，急急忙忙在身上摸索了起來，結果發現全身上下沒什么值錢的，唯一一個還是綾人在你幾年前的夏日祭送你的東西。

        我記得綾人說這個很值錢？好像是什么法器？你沉默著看了看腰間的鈴鐺，雖然心有不忍，但最后還是心一狠把它取了下來。

        ”這個怎么樣？“

        綾人看著你把掛在腰上的鈴鐺取下來，眨著眼睛誠心誠意地看著他。

        ”物歸原主？“被你的不走常規路氣笑了，綾人看著你舉到他面前的手瞇了瞇眼睛。

        ”呃，雖然這樣不是很好，但是你不是說這個值很多錢嘛，所以還給你，行吧？“你懇求般地看著他，無意識地討好似的拉了拉他的袖子。

        ”你啊。“他舉起手彈了彈你的額頭，收到了你呼痛的聲音。見你抬起頭幽怨地抬起頭，他笑得更開心了，”你是真的不明白嗎？“

        ”啊？“你捂著額頭，不解地看著他。

        ”我像是那種會無緣無故親自上門討債的人嗎？“

        ”呃，你不是說閑的沒事？“

        ”你當真了啊。“

        ”不然呢？“

        他嘆了嘆氣，還是放棄了和你打啞謎。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這么多年，始終和你的關系沒能再進一步，而是停滯不前了。

        ”我喜歡你，你明白嗎？“

        被綾人的一發直球弄得不知所措，你突然什么也說不出來。

        幾乎從未見過的，真誠面對你的神里綾人，似乎只在孩童時期見過的神里綾人，現在，在向你告白。

        真沒有美感。你迷迷糊糊地想著，今天晚上連星星也沒有，月亮也看不見。

        要死了。

        這下好了，不僅欠債，還欠人情債了。

        ”不是你說的，是是我？“你艱難地吞咽著口水，不敢相信地看著他，”是我？“

        ”對，是你。“他不在和你繞彎，而是直白地回答你，反倒把你弄得暈頭轉向。

        “不是多久了？”你還是接受不良，面對事實難以置信，“這我怎么一直沒發現？\"

        \"從你十四歲給我送了情書開始。”他好像對你的作為很受用，甚至還有閑心摸了摸你的頭發，手溫暖而令人安心“那天的情書，我收到了。”

        你裂開了。

        ”但是但是那天晚上你就和你的父親說了不喜歡我啊？“

        ”你覺得那個時候我可以真實地回答他嗎？“

        好問題，真犀利。

        ”但是那為什么這么久以來都和我這么生疏？“雖然心里已經開始變得柔軟起來，你卻依舊嘴硬。

        ”因為第二天你就哭著告訴我你討厭我啊，后來也不叫我的名字了，每次見你都不理我。我明白那時候向你表達好意會被你更加厭煩，所以“說到最后，他竟然連語氣都委屈起來了，看著極其無辜。

        好，人情債罪加一等。

        你現在更加想跳海了。

        “但是我已經什么都給不了你了。\"你松開了他的衣服，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他。不是因為任性，也不是嘴硬，”無論是家族，還是錢財，我什么都沒有了。“

        他真的愿意做這種虧本買賣嗎？

        ”那不重要。“他笑得那樣無所謂，仿佛真的還如同多年前那樣，”在那之前，先考慮一下叫回我的名字？“

        “啊”

        “一千摩拉，如何？“

        ”綾人。“

        ”回家吧。“

        喜歡你。

        你在心里默默補充。

        這樣也可以算是完成了十四歲的生日愿望吧？

        ——

        有點意外，托馬竟然料到了這一點。

        回去就把他刀了。

        哼，預言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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