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7章 陷阱(1)
張曉風一行人剛到蘇州。清風便找了上來。
清風帶著張曉風一行人進了城,七轉八拐的來到一個農舍。
清風說道,“少主,這是我們天門在蘇州的據點。”
張曉風點頭說道,“倒是頗為隱秘。不知這李憂情況如何?”
“回少主,李憂昨日便到了蘇州。”
“怎么來的這么快,不是說還要過幾日才會到么?”
“那李憂為趕上醉春樓頭牌花見羞出臺舞唱這才改變的行程。”
“噢?那醉春樓是何去處?花見羞又是何人?舞唱時間又是何時。”
清風這才想起張曉風怕是沒去過妓院,想了會兒說道,“就在今晚。至于醉春樓是家青樓妓院,花見羞便是這醉春樓的清倌,據說這花見羞長相極美,舞姿動人,一月就出場一次,可即便如此,各方富豪權貴也是愿花千金只求這花見羞一笑。”
“偶?有意思,這李憂多大年紀了?”
“應該是五十歲上下。”
“準備一下,今晚我們去會會這個李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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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樓對面一不起眼的茶館。
張曉風等人便在這打量著這醉春樓。只見。
古色古香的雕花鏤空窗后,粉紅輕紗隨風搖曳,飛舞間陣陣濃郁香味襲面而來,輕紗后,朦朧可見數道妙影交錯,環肥燕瘦,姿態各異,風情萬千,似彩蝶般翩翩起舞,細看之下,個個柳眉媚眼,眼底藏春,身姿玲瓏,嫣然一笑,勾心勾魄
張曉風見這陣仗,卻是有些不敢進醉春樓了,仿佛這醉春樓便是個張著猙獰巨口的兇獸,一進去便無法生還。
張曉風緩了緩說道,“你們誰進去探探這李憂的底細。”
書生請纓道,“屬下愿往。”
雪飲說道,“少主親自去見見這李憂才好制定行動方案,別人說的終是不如自己看的。我在此地接應少主便可。”
本來張曉風聽書生這般說大喜過望,正想說讓書生帶隊進去,自己在外接應。卻不料雪飲竟是說了這般話,自己好歹是天門少主,總不能說自己不敢進這醉春樓吧。
張曉風心中暗罵雪飲,心想要去也要把你帶上。于是說道,“那好,我跟雪飲、書生、還有清風三人進去,其他人在外等候。”
柳月見到這么多狐貍精,一個個搔首弄姿,身材比自己好上不少,心中已是不安。聽到張曉風不愿進去,心中高興。卻沒想到還沒高興多久,張曉風卻說自己要親自帶人進去。
柳月連忙說道,“七殺哥哥等我一下。”
張曉風柳月說完就往遠處跑去,不由得奇怪。只好向清風問道,“那李憂進去了沒?”
清風道,“還沒人向我匯報消息,李憂應當是還沒來。”
張曉風點了點頭,心想便在此等下柳月。
不多時,只見一個頭纏白布、模樣俊秀的少年朝張曉風等人跑來。
書生等人已是手放在兵刃上,隨時準備出手。
張曉風舉了下手,說道,“沒事。”
眾人這才稍微放松警惕。
待那少年跑近眾人,張曉風說道,“你怎么去換了身男裝?”
“嘻嘻,七殺哥哥,你一眼就認出來了。我換男裝是要跟你們一起進去的。”
張曉風心想,一個女孩子逛妓院實在是不成體統,而且張曉風不愿這醉春樓里的污穢污了柳月的眼睛,這便想讓柳月留在這接應自己。
張曉風正要說話。清風卻是說道,“李憂來了。”
張曉風聞聲看去,只見三人并肩走進了醉春樓。
張曉風說道,“走,我們也進去。”
張曉風一群人進去,便有幾個穿著暴露的女子走上前來,張曉風不由覺得臉有些發燙,書生見狀連忙擋住來人,說道,“我們自有相好之人。”
那幾個女子聞言,紅色紗巾輕甩,不甘離去。
幾人在一樓沒看見李憂,便往樓上走去。
到了樓上,張曉風沒見到自己想象中的場景,心中大定,不過,習武之人聽覺過于常人。那低吟、嬌喘等淫靡之聲卻是連綿不絕。而這聲音卻像是洪水猛獸般可怕,擾人心神,一不注意便會墮入深淵。
張曉風靜了靜心,繼續找著李憂,忽覺有人拉著自己的手,手很冰,也很用力。張曉風轉眼一看,柳月面目紅潤,呼吸紊亂,顯然是緊張過度才用力拉著自己的手。自己進來的急,沒想到柳月也一起跟著進來了。
張曉風連忙運轉內力,聚音成線對柳月說道,“封閉自己的聽覺。”
張曉風的聲音將柳月耳中的污聲穢語清除干凈。柳月連忙封閉自己聽覺,卻又怕聽不到張曉風說話,不敢將聽覺全部封閉,哪些污聲穢語還是會在自己耳中若隱若現,但好在自己拉著張曉風的手,心中倒也安靜許多。
張曉風察覺柳月握著自己的手變松了許多,知道柳月已經恢復常態,隨即松開了柳月的手,這一松開,卻是感覺有些害怕,又連忙握住柳月的手,似乎那手可以自己無限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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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會兒,幾人在二樓見到一個大舞臺,舞臺旁已經是坐上了許多人。
今日是花見羞歌舞的日子,老鴇一直在二樓接待,現見張曉風等人。連忙過來問道,“幾位官人也是來看歌舞的吧,不知位置可有預定?”
張曉風不由得看向清風。
清風有些郁悶,沒想到這還需要預定,見張曉風看向自己,搖頭示意自己不知。
張曉風說道,“我們并無預定,不知可還有位置?”
老鴇聞言,眼中浮現幾分不屑。
書生見狀由身上掏出一顆夜明珠。
老鴇連忙將夜明珠搶過,用衣物蒙住,細細的考究,這才發現手中夜明珠晶瑩通透,入手微涼,發著耀眼的青光,心中微微計算,這夜明珠怕是值個上千兩。
老鴇臉上布滿笑容,對書生說道,“難怪今日喜鵲叫個不停,原是貴客登門。幾位隨我來。”
書生退到張曉風身后道,“這位是我家公子,你帶我們去個好位置,賞賜自然是少不了。”
老鴇笑著看向張曉風,卻見張曉風拉著一個俊秀少年的手,心中想到,“這人既好男風,卻也來逛窯子,這花見羞倒真是魅力驚人。”
老鴇雖然對張曉風好男風有些惡心,但也沒表現出來,笑著說道,“公子,請隨我來。”
幾人隨老鴇走著,只見二樓已經全然沒了位置,也沒見李憂,心中不由有些詫異。
只見這老鴇走到二樓盡頭,推開一扇門,帶著眾人往三樓走去。
幾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醉春樓外看這醉春樓明明只有兩樓,這一進來卻是變成了三層樓。
幾人按下不解,繼續跟著老鴇往樓上走去。
樓層不高,不多時便到了三樓,眾人這才發現這三樓要矮上許多,不過,環境倒也算的上是清幽,不運轉內力,也聽不到哪些污言穢語。
老鴇將眾人送到一個包間之中,開口說道,“需要給各位客官介紹幾位姑娘么?”
張曉風拒絕道,“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有需要會叫你。”
老鴇更加認定張曉風好男風,心中有些不齒,也有些高興。高興這富家公子雖說有錢,卻是個喜好男風之人。是以老鴇雖說少了生意,卻也高興的告退離去。
張曉風等人運轉內力,卻也聽不到這樓上包間中的客人說話,有些奇怪,卻也不敢出聲交流。只好用內勁傳音。
張曉風道,“想來這李憂便是在這包間之中。倒是不太好辦。”
雪飲說道,“這樣吧,書生跟我一起去查探一下。”
張曉風道,“有些冒險,也許會打草驚蛇。”
書生道,“我們可以去叫些姑娘,喝些酒,裝作醉酒。我們常年戴著面具,無人知道天門中人的長相,想來那李憂不會起疑。”
張曉風想了想,覺得并無不妥,便點頭說道,“你們小心些,這包間似乎隔音有些好,若有意外,我們未必能第一時間支援,你們要及時撤退。”
雪飲道,“這倒是無妨,若有意外,我便使出寒冰訣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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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飲與書生飲了些酒,便走了出去。
兩人裝作醉酒找到老鴇要姑娘。
老鴇自然高興,找了不少。
兩人倒不是真的找樂子,也就隨便挑了兩個回到三樓。
到了三樓,兩人裝作醉酒,四處推門。
兩人進錯門,見著里面眾人詫異眼神,或是借酒耍狠,又或是卑微道歉。也沒生出什么事端。
雪飲也不知這是第幾次推門而入。只見包間里面三人目光如劍的向自己二人看來。
雪飲心想總算找到了。中間那五十歲上下,面顯滄桑,目露精光之人應是李憂無疑。李憂身旁那兩人也是五十歲上下,身著道袍,或許便是昆侖派的那兩人。
雪飲向書生使了個眼色,隨后借酒往包間里闖去。
李憂冷色說道,“兩位怕是走錯了地方。”
書生道,“走錯了又如何?這個地方爺爺要了。”隨即發了三針向李憂打去。姑娘們見狀驚魂失色,連忙離去。
只見李憂出手極快,將書生的針一一接下,轉手向書生射去。
書生見李憂隨手發的三根飛針卻是比自己還快,且氣勢如虹,自己怕是接不下來。書生頓時心中大駭,眼見三根飛針朝自己上中下三路而來,心想自己若是躍起躲避,便會撞到房頂。便想往旁邊躲避,卻見那兩個昆侖派的人已經擋住自己兩邊的退路。
就在這時,雪飲鐵扇輕開將三根飛針一一打向對面三人。
三人均是伸出手指接住,隨即飛針便碎成冰塊落地。
李憂說道,“好厲害的寒冰暗勁,老夫差點吃了虧。沒想到老夫久不出江湖,這江湖上竟出了你這般人物。”
李憂說完,見昆侖派兩位長老玉虛跟玉軒面色有恙,眉頭微皺,便對昆侖派兩人問道,“兩位長老無礙吧?”
兩人被雪飲針上寒冰暗勁所傷,但卻怕丟了面子,強聲說道,“這么一個毛頭小兒,還傷不到我們兩師兄弟。尚書稍坐,看我二人將這兩小兒擒殺。”
就在這時,老鴇聽得姑娘報信趕到。老鴇見兩方劍拔弩張,說道,“幾位爺怎么打起來了,這花見羞花仙子可就要開始舞唱了。幾位爺就算不給老身面子也要給花仙子一個面子啊。”
雪飲道,“對不住,我這位兄弟喝多了。鬧了些誤會。”
書生接著說道,“本來大爺興致不錯,與我這兄弟分別找了個姑娘,準備尋覓一處安靜所在,做些快樂的事,沒想到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如今也有些索然,這便走了。”
書生這帶著郁悶怒氣的話語還真有些紈绔富家公子的味道。
老鴇連連打著圓場。
玉虛見書生二人想走,大聲說道,“哪里走。”隨即向書生抓去。
雪飲怕書生有失,輕身擋住玉虛。玉虛變爪為掌向雪飲打去,雪飲出手與玉虛對了一掌,玉虛不敵連步后退。
玉軒見師兄不敵,便要上前,卻被李憂攔住。
李憂說道,“住手,花仙子表演就要開始了,再打下去,便會引起混亂。那時要想再看到花仙子便又是一月之后了。”
昆侖兩位長老雖說臉上不忿但終是沒有再動手。
李憂又道,“今日便不與你們計較,但這梁子卻也是結下了,明日如夢酒樓,略備酒席,以待兩位。”
雪飲說道,“明日,我兩兄弟必會赴宴。”
兩人出得門來。老鴇說道,“我說兩位公子啊,你們知道里面這位是誰么?”
書生道,“這倒是不知,他什么來頭?”
老鴇道,“這位可是當朝尚書,最重要的是,他曾做過太子太傅。還好今日是花仙子表演的日子,要不可有兩位公子好受的。”
書生道,“這位尚書大人很喜愛花仙子?”
老鴇道,“那是自然,若不是他官家身份,怕是早已為花仙子贖身帶走了,你們那還能看到花仙子。雖說這位尚書大人不能娶花仙子,卻也多加關照,所以花仙子在我們這醉春樓便是獨立的存在,事事都是隨仙子開心。”
書生拿出一顆珍珠,說道,“此次多謝鴇母了,海中撈來的小玩意不成敬意。”
老鴇連忙接過,說道,“小事而已,我既收了東西,便再勸下兩位公子,雖說幾位公子多有錢財,但有錢的終是比不過有權的。幾位明日還是給尚書大人告個罪的好。”
書生道,“謝老鴇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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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包間。
張曉風見雪飲跟書生回來連忙問道,“我感覺到你的寒冰真氣,不知情況如何?”
雪飲道,“不太樂觀,李憂實力深不可測,不過他那兩個隨從倒是好對付。對了,他還邀我們明日如夢酒樓一聚。”
清風道,“這如夢酒樓是江蘇三大酒樓之一,如夢酒樓就是江湖人結下梁子解決江湖紛爭的地方。”
張曉風道,“看來他并沒有認出我們,我們這就出去跟仙鴆、幽靈、破軍會合。在李憂回府路上找機會下手。實在不行,明日再去如夢酒樓找機會。”
幾人正準備出去,只聽得下方聲樂起。
幾人往樓下看去,舞臺中央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蓮花臺,諸女長袖漫舞,無數嬌艷的花瓣輕輕翻飛于天地之間,隨著聲樂的旋律,蓮花臺花瓣打開,一個身著紗金絲繡花長裙的女子長袖半遮面,緩緩起舞。
書生說道,“少主,這李憂對花見羞很是關注。這花見羞或是我們對付李憂的突破口。”
眾人覺得有理,便又安坐下來。
花見羞輕舞,長袖舞動,絕世容顏顯露,溫婉而華貴。
一時間,歡呼聲,喝彩聲四起。
雪飲說道,“美人舞如蓮花旋,世人有眼應未見。”
張曉風聞聲看了下雪飲,只見雪飲目光全在花見羞身上。張曉風也不由得細細打量花見羞。
張曉風也覺花見羞極美,花仙子之名倒也不為過,但更讓張曉風奇怪的是自己對花仙子的親切感,總感覺自己早與這位花仙子相識。
花見羞舞步輕盈,若靈若仙,柔聲唱到,“一件紫竹輕輕搖,多少夢中誰吹簘”正是蘇州民歌【紫竹調】。
一曲舞罷,眾人還多在夢中。
柳月說道,“七殺哥哥,這花見羞長的跟你好像啊。”
張曉風這才明悟,難怪自己覺得與這花見羞相識。
張曉風這般想著,只見花見羞舞將一繡球往自己包間處丟來。張曉風雖不知何故,卻也推窗將繡球接下。
不多時,老鴇到了包間,說道,“恭喜各位公子接到花仙子繡球,今晚可以與花仙子飲酒談心。”
張曉風疑惑問道,“花仙子每次舞罷都會拋出繡球么?”
老鴇道,“花仙子都是隨機拋出繡球,倒不是每次。所以說各位公子真是好運之人啊。”
張曉風覺得有些奇怪,想起一會兒還要找機會埋伏李憂,便欲拒絕。
雪飲見狀連忙開口道,“還請鴇母帶路。”
張曉風傳音雪飲說道,“我總感覺此事有些蹊蹺。”
雪飲回道,“這應該是醉春樓的一種營銷手段罷了。”
雪飲跟著老鴇身后離去。
張曉風見狀也只好跟上。
柳月說道,“七殺哥哥應該高興啊,看樣子雪飲是找到自己的心上人了。”
張曉風這才明白雪飲為何這么緊張,心想雪飲若是有了心愛之人,對他抵抗寒冰訣應該也有不少好處。
張曉風打心底為雪飲高興,倒也安下心來。心想明日再去如夢酒樓會會李憂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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