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2章 曲折
“七殺哥哥,別走。”
柳月由夢中醒來。
“我看你真是被那小子迷住了!”
“阿爹?”柳月醒來發現自己內傷好了,衣服也都是干的,本以為是張曉風還念著自己,現在看到自己阿爹,才知是自己想多了,也是,七殺哥哥怕是再也不會理我了。
柳月這般想著。
柳中研道,“別想著那個小子了,跟我回閻羅殿,司馬夢生準備收你為義女。”
柳月說道,“他為什么要收我為義女,再說我也不要做他的義女,阿爹,我們回山里去好嗎?”
柳中研怒聲道,“你有點出息好么,阿爹混跡閻羅殿多年,現在才是閻羅殿副殿主。而此次你助司馬夢生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他高興之下答應收你做義女,你知道什么概念么?”
柳中研耐心說道,“你若是做了司馬夢生的義女,便可接近他的獨子司馬秋明,以你的迷魂大法,或許操控不了司馬夢生,但操控他兒子卻是易如反掌,待司馬夢生一死,你便是神機門跟閻羅殿的主人啊!”
“阿爹,當初出山之時九黎族老就說過,迷魂大法有違仁和,不可多用,否則必會有天譴的。再說了,女兒也沒答應做什么義女啊。”
柳中研見柳月毫不松口,又耐心說道,“也用不上迷魂大法,你只要用你體內噬魂蠱就行了。”
柳月說道,“噬魂蠱已經跟我雙生,若是噬魂蠱離我太久,便會死掉,而且噬魂蠱助我封印修煉移魂大法,若是動用噬魂蠱,我體內封印便會打開,以我現在的實力是控制不住的。
當初九黎族老為了救我才將這上古奇功【迷魂大法】跟噬魂蠱教給我。阿爹,這噬魂蠱,我是準備在我死后,把它還給九黎族的。”
柳月往殿外走去,口中說道,“阿爹,你想做什么我勸不了你,但也不會再幫你了。你也別再跟著我了,我不會答應你的。”
柳中研說道,“月兒,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曉山洞秘密的么?”
柳月聞言不由得停下來。
柳中研說道,“當初九黎族老解封噬魂蠱,種入你體內時,我趁其不備,取了些噬魂蠱的血,然后把它的血喂食擬行蠱,所以,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知道你的行蹤,若有需要,也可讓擬行蠱模擬出你做的事,又或者是見到的畫面。你在那石洞中是不是找到一本木扎之類的東西,還有一面刻滿字的墻?”
柳月不敢相信自己父親竟然會監視自己,回身疑問道,“阿爹?”
柳中研安慰道,“月兒,爹也是為了好,擔心你。有了擬行蠱,爹就可以隨時找到你,這樣不好嗎?爹老了,你就忍心看著爹一把年紀還寄人籬下,仰人鼻息么?”
柳月心中不忍,過去拉著柳中研的手說道,“阿爹,我們可以回黔貴大山里去。那里與世無爭,我們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好嗎?”
柳中研甩開柳月的手說道,“別再提九黎族,我在九黎族待了八年,一直都是在仰人鼻息,阿爹盡心盡力,那九黎族老卻說我天資有限,只是傳我些基本蠱術!你以為九黎族就真的很好嗎?他們在你體內種入噬魂蠱,雖說是為了救你,其實不過是為了用你養活噬魂蠱罷了。”
柳月怒聲道,“阿爹,你怎么能這么說!還有我們不是九黎族人么?你怎么說才待了八年?”
柳中研臉色微變,隨即故作嚴肅說道,“月兒,其實我們都不是九黎族人。阿爹本是河東山西人士,一次阿爹帶著剛出生的你還有你娘去陜西省親,不料路遇匪盜,就是因為阿爹無能,才叫匪盜將你娘殺了。阿爹這才明白實力,實力的重要。后來才帶著你去九黎族尋師。”
柳月見柳中研又是嚴肅、又是痛心、又是無奈的,不由寬慰道,“雖說如此,但九黎族不也是待我們挺好的么?”
柳中研怒道,“月兒,你怎么不懂事,你心里就想著那個天門小子,就不替阿爹想想?你要想找他,就去吧,別忘了擬行蠱。”
柳月悲聲說道,“七殺哥哥已經不要我了,我離開就是準備回九黎族的。”
柳中研聞言大覺不妙,連忙說道,“其實那個天門小子對你還是有情義的。阿爹躍墻出去,便遇到一個白發少年,阿爹與那少年大戰幾百回合,最后不敵被那小子打暈了。阿爹醒來時,便看到那個天門小子從殿內出來,顯然他心里是有你的。”
柳月高興問道,“阿爹,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沒騙我吧?”
柳中研笑著說道,“爹當然沒騙你。月兒你想啊,你做了司馬夢生的義女,掌握了司馬秋明,不也是幫了那天門小子么?而且只要你答應跟爹回閻羅殿,爹就把擬行蠱滅掉。”
柳月想了想說道,“我答應跟阿爹回閻羅殿,但不會控制司馬秋明的。而且阿爹還得答應我一件事。”
柳中研想先穩住柳月去了閻羅殿再做計較,笑意不減,將擬行蠱取出,丟在地上一腳踩死。隨后開口說道,“好,你說什么我都答應。”
“我先去個地方,再回來找阿爹。”
柳月說完便直接輕身離去。
柳中研連忙跟上。
柳月見狀不由停下說道,“阿爹,我去辦些事,辦完之后一定回來找你,不會食言的。”
柳中研道,“爹不是信不過你,是信不過那小子。”
柳月無奈說道,“那阿爹能跟上就跟吧。”
柳中研見柳月說完就走,也只好施展輕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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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依靠自己對氣味的敏感,一路追尋到了一個小鎮。
柳月稍微打量,鎮子不大,破舊標識牌上面寫著【梅雨鎮】。
進了鎮子,氣味混雜,柳月也不好辨別。便在鎮上客棧問了起來。
柳月連問幾家都說沒看到過那么多人,柳月不由心生疑惑,“七殺哥哥應該到過這鎮子,而他們那么多人,應該很顯眼才對啊,怎么會沒有見過。”
柳月失望走出客棧,忽然看到雪飲,連忙跟了上去。
雪飲帶柳月出了鎮子,到野外一處停下。
柳月問道,“七殺哥哥呢?”
雪飲道,“他讓我來告訴你,他與你緣分已盡,再見也只能是敵人。”
柳月道,“不管怎樣,我都要見到七殺哥哥,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找。”
柳月說完就要離去,卻被雪飲飛身擋住去路。
柳月連換幾次路都被雪飲擋住,不由怒聲道,“你什么意思?”
雪飲道,“出手吧,我若是技不如你,也就擋不住你,你也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柳月面色慢慢冷下來,說道,“你不該擋我,不該擋一個找尋愛人的女子。”
柳月說完直接出手向雪飲后背打去,雪飲轉身后退。柳月拿出短刀又是欺身而上,一招一式俱是狠辣。
雪飲與柳月交手三十余招,只覺柳月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自己一直防守下去怕是有失。隨即收起鐵扇,施展寒冰訣。
柳月見雪飲身周寒氣逼人,不由說道,“動真格的了?”
柳月將短刀向雪飲扔去,隨后又沖了上去。
雪飲伸手一擋,短刀便變成冰塊碎落,隨后接下柳月的拳腳,一掌向柳月打去,柳月接下后連步后退卸力,但還是覺得體內真氣震蕩,呼吸也有些混亂。
雪飲說道,“看來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是回去吧。”
柳月說道,“我說過,你不該攔著我。你的實力我已經知道,但我的實力呢,你并不了解。”
柳月說完解除噬魂蠱封印,慢慢地臉上出現血絲,氣息漸漸強大起來。
“冰封千里。”雪飲見柳月模樣,以為柳月啟用某種禁術,便想阻止,是以全力使出這招冰封千里。
只見由雪飲起,到柳月之處,萬物冰封。
雪飲看著被冰封的柳月輕聲呢喃道,“成功了么?”
沒待多久,只見柳月破冰而出。
柳月臉上布滿血絲,長發亂飛,雙目無情的看著雪飲,說道,“讓開。”
雪飲還是待在原地,只是神色謹慎了些。
柳月冷聲念叨,“攝魂。”
雪飲只覺柳月目光如劍,頓時自己便失去知覺,待到雪飲醒轉之時,柳月已經到了雪飲身旁,一掌打在雪飲胸膛之上。雪飲來不及抵擋,實實地吃了柳月一掌,只覺肺腑震蕩,真氣混亂,吐血倒地。
柳月一步步走向雪飲,雪飲本想起身,卻是真氣一亂又吐了口血。
柳月走到雪飲面前,俯視著雪飲道,“你到現在還要攔著我么?”
雪飲淡淡道,“或許我死了,便不會有人攔著你了。”
柳月大聲道,“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要攔著我?”
柳月漸漸失控,一掌向雪飲額頭打去。
就在這時一陣風過,張曉風將柳月的手打開。
雪飲道,“你怎么來了?”
“你出去的時間太長了。”
“七殺哥哥。”柳月見到張曉風高興的跑了過來,臉上的血絲也慢慢褪下。
張曉風見雪飲傷勢,心中有氣,轉身一掌打了過去,卻不料柳月不躲不避,隨即收了幾分力,可盡管如此,柳月還是被張曉風打的吐血倒飛出去。
張曉風幫雪飲調息了下,將雪飲扶起離去。
柳月見狀說道,“七殺哥哥不要再丟下我。”
張曉風道,“我早已跟你劃地斷交,與你再無瓜葛。還有今日若是我沒來,你是不是要殺了雪飲?”
柳月道,“他不讓我去找七殺哥哥。”
張曉風道,“是我不想見你,才叫雪飲去攔你的。如今,我要走了,你是不是要把我殺了?”
柳月連忙說道,“不會的,我不會傷害七殺哥哥的。對不起,七殺哥哥,我沒想”
柳月先是解封噬魂蠱,后又施展迷魂大法中的【攝魂】,接著被張曉風打了一掌,一時情緒激動之下,竟是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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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
張曉風為雪飲療傷完畢,說道,“沒想到你傷的這么重。”
雪飲道,“這次是你失算了。”
張曉風看了下旁邊睡著的柳月,說道,“我也沒想到,我應該自己過來的。”
“其實你可以帶著她的,她沒有你是真的會瘋的。你也看到了,她體內封印的力量非常可怕,她根本控制不了。”
“我若是帶著她,怎么帶領天門眾兄弟?雖說,天門毀滅不全是因為她,但她始終是參與者。”
雪飲沉默了下說道,“你可以帶著她去其他地方,不再理這些是非。”
張曉風道“仇恨早已融入我的血液中,再也擺脫不掉,我只能一直往前,早已沒了其他的路。”
雪飲說道,“雖然我不想你被仇恨所累,但聽到你這么說,我很高興。因為我只有你這么一個親人朋友了,沒了你,我怕自己沒了方向。”
雪飲說完起身離去,走了幾步又停下說道,“我們出來這么久了,總要有人帶消息回去。不管你是怎么想的都告訴她吧。”
雪飲走后,張曉風呢喃道,“既然背負了朋友親人的希望,我又怎能讓他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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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柳月醒來連聲道歉道,“對不起,七殺哥哥,我一時情急”
張曉風道,“雪飲都告訴我了。”
片刻沉默后,張曉風說道,“對不起,月兒,我不能帶著你,你把我忘了吧。”
“你知道,我忘不了的。”
“月兒你聽我說,你以后會遇到比我更好,更愛你的人”
柳月不待張曉風說完,便搶著說道,“不會有了,就算是有,也是與我無關的。”
張曉風舒了口氣說道,“那月兒愿意等我么,我做完事便去找你。不過可能會很久,也有可能是永遠。”
柳月想是怕張曉風反悔,連聲說道,“我愿意的,無論等多久。當初我們在洞中讀到李前輩的手札,我還不理解,現在月兒明白了,月兒也會像李前輩一樣等著自己愛人回來。七殺哥哥不讓我跟著,我便不跟著。”
張曉風想坐過去靠著柳月,卻覺得有些遠。
兩人沉默許久,突然同時說話。
柳月笑了笑說道,“七殺哥哥,你先說吧。”
張曉風問道,“月兒,雪飲說你體內似乎封印著某種力量。”
柳月說道,“我正想說的就是這個,我以黎族至寶【噬魂蠱】封印了我一直修習的移魂大法,我也沒想到噬魂蠱封印解開會這么可怕,那時候我感覺自己完全被負面情緒操控,我不是有意傷害雪飲的。”
張曉風安慰道,“我知道月兒不是故意的,但這力量好像比寒冰訣還要霸道,以后還是不要用了。”
柳月道,“我這次就準備回九黎族,找族老解決這個問題,然后我就在九黎族等著七殺哥哥。”
張曉風問道,“月兒是九黎族的人么,我怎么從未聽說過九黎族。”
柳月道,“九黎族在黔貴大山中,你到了貴州,很容易就會問到九黎族所在的。月兒從小便在九黎族長大,九黎族的人也都很好的,七殺哥哥一定會喜歡那個地方的。”
張曉風道,“我會去九黎族找月兒的。”
張曉風起身說道,“我該走了。”
柳月見張曉風起身連忙過來抱住張曉風。
張曉風輕輕將柳月推開轉身離去,剛走了幾步,轉身回頭抱住柳月,輕輕吻上柳月的唇。
兩人熱情擁吻,把所有的一切都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里。
張曉風終是淹沒在愛情的溫泉里,忘記了所有,跟柳月相擁坐著,看著夕陽一點點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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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上天無情,又或是情侶走在一起總會有許多磨難。
天空中響起的天門信號彈將張曉風從夢中帶出。
兩人看到信號彈,連忙起身,飛躍而去。
到了離信號彈不遠的地方,只見閻羅殿的人將雪飲等人團團圍住。
張曉風跟柳月過去從外圍殺出一道口子,其余人圍上來,張曉風一聲虎嘯,將來人震暈,而后大聲說道,“七殺在此。”
雪飲聽到張曉風聲音,帶著天門人眾往張曉風這邊突圍。
幾人會合一處往西逃去,卻不料秦廣王早已帶著帶著其余四殿閻王等候。
秦廣王道,“為了七殺少主,我們可是出動了五大閻王。今日你們是走不了了,束手就擒吧。”
張曉風心想,再拖時間,后面的人就要追上了。隨即主動出手找上秦廣王,說道,“大家分開走。”
眾人散開,帶著四殿閻王去了別處。
柳月便想幫著張曉風先解決秦廣王,正要出手,卻被柳中研攔住。
柳月心急之下推開柳中研,便要去幫張曉風,卻被柳中研點了魂門、神堂兩處穴道,一時竟動彈不得。
柳月心中焦急正想說話,柳中研又點了柳月啞穴。柳月動不得,說不得只好暗自焦急。
柳中研道,“此次真是多虧月兒帶路,才能追到這天門少主,司馬門主可是說了,他要活的,秦廣王你下手可要知些輕重。”
秦廣王平時便不屑柳中研的為人,見柳中研說著風涼話,心中更是不忿。不過現在柳中研是門主身旁的紅人,卻也不好爭辯。
張曉風聞言一掌將秦廣王劈開,抽空向柳中研看去,只見柳月乖巧的站在柳中研的面前,也不反駁。不由想到,“自己還真是笨,她們是父女,自然感情比我深,又或者,一切都是柳月在演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騙得自己信任,只是自己心軟,貪戀美色,一次次被騙還自覺欣喜罷了。”
就在張曉風失神之際,秦廣王一招鎖魂手打在張曉風身上,張曉風嘴角溢血,施展輕功離去。
柳中研見狀怒道,“秦廣王,還不快追?”
秦廣王已到爆發邊緣,心想只要這柳中研再多嘴一句,自己便要了他的小命。
柳中研見狀不妙,悻悻然,不再說話。
秦廣王這才追去。
秦廣王向東南方追去,在路上遇到輪轉、平等、卞城三王,不由問道,“你們那三邊情況如何,宋帝王呢?”
輪轉王道,“他們好似早有約定,分散逃離后有都往東南方離去。三哥宋帝王應該去追那白發小子了。”
秦廣王點了點頭,說道,“那七殺已被我打傷,我們這便往東南方追去。”
四王在一狹路追到張曉風等人,也不行動,只是遠遠吊著。
張曉風見狀說道,“他們應該是在等人,你們先走,我留下斷后。離開之后分散開來到福建嶝島匯合。”
破軍道,“恕破軍這次不能聽少主的了。”破軍說完將張曉風穴道封住。接著說道,“破軍早就該死了,如今為了少主而死,下了九泉,見到貪狼也不至于面子上掛不住。你們帶少主走吧,我留下。”
寧遠聞言重重點了點頭,將張曉風扛在肩上,就這樣扛著張曉風離開。
張曉風只能眼看著破軍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爬起,直到不能再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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