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黑心律師的自我救贖(17)
第46章:黑心律師的自我救贖(17)
戴柯反應過來,袖子趕忙擦掉淚痕,怕被人看出自己的狼狽。
“陸醫生,你…你怎么沒走啊?”
竊聽器范圍不能太遠,他又要取回竊聽器,自然不能走。
“或許是直覺,總覺得該等等。”
“走吧,上車說。”
坐在車上,暖氣襲來,戴柯松了松圍巾,氣氛忽然沉悶下來。
“陸醫生,我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
“我剛剛跟爸媽吵了一架,或者說,是我單方面的在發泄。”
“可發泄完,我就意識我徹底沒有家了。”
“明明那個家對我來說過于壓抑,我卻偏偏又舍不得。”
陸澤推了推鏡框,安慰道:“就算家庭壓抑,但你也渴望著親情,所以有留戀很正常。”
“看你的狀態,應該吵得很兇,你不會后悔嗎?”
戴柯靠著椅背,目光漸漸渙散:“我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家,又因為霍宇的事情,心情很浮躁。”
“我不想再跟這個家庭,或者霍宇有任何關聯,我想要逃避,想要斷絕與這兩者的關系。”
“也或許是壓抑太久了,一時間沒控制住。”
陸澤雖然是聽了全過程,但他看不到戴柯當時的表情,無法判斷戴柯的真正想法。可她此刻的自責,也在告訴陸澤,戴柯很后悔。
家庭上的心理折磨,加上霍宇的陰影,恐怕戴柯這輩子都難以走出來。
“一個人其實也挺好的,學會享受孤單,也能找到獨屬于自己的快樂。”
戴柯忽然回眸,與陸澤的目光撞上,她露出了很單純的目光:“那陸醫生也總是一個人,會覺得孤獨嗎?”
陸澤毫無防備的被問住了,他竟然開始順著戴柯的思路去想。
他……孤單嗎?
那六年的時光,無疑是最孤單的,不止是孤單,更多的是寂寞和恨意的增長。
戴柯的聲音并沒有斷:“陸醫生以后會做一輩子的醫生嗎?”
他做心理醫生,不過是接近戴柯的手段。現在報復的目的達成,他以后該做什么?
沒有親人的他,又該去哪里?
不等陸澤思索出答案,戴柯笑著拍拍陸澤的肩膀。
“大家都是一個人,那就是朋友啦!”
陸澤看向戴柯伸來的手,止不住皺眉。
跟仇人做朋友?
可笑!
陸澤雙手搭上方向盤,沉聲道:“我先送你回公寓。”
戴柯阻攔道:“陸醫生,我可不可以先去你家住兩天,或者你把我送到酒店,我實在不想回去,怕又遇到那些粉絲。”
戴柯露出害怕,好像剛才氣勢冷冽的人不是她一樣。
“你自己住酒店不安全,可以去我那里住,走吧。”
…
“進來吧。”
陸澤的公寓離戴柯家并不遠。
僅隔著十分鐘的路程。
邁進玄關,是極簡風的黑白灰裝修風格。
陸澤按下墻壁上的開關,整個房間亮堂通透。
“我帶你去客房。”
客房很干凈,像是經常有人打掃的樣子。
“你先住著,有什么需要跟我說。”
“謝謝陸醫生。”
“陸醫生可不可以借我件衣服,我想洗澡。”
說起洗澡,陸澤就想起上次的窘態,掩飾似的推了推鏡框,清了清嗓:“我家沒有女生的衣服,可能不太合身。”
戴柯真誠道:“沒關系的,只要陸醫生不嫌棄我穿就行。”
陸澤轉身去拿了件衛衣和休閑長褲,提醒:“洗衣機和烘干機在陽臺。”
“知道了,謝謝陸醫生。”
戴柯乖巧的點頭,此刻特別像人在屋檐下的小可憐。
等戴柯進了浴室,陸澤趁機將竊聽器取回。
客廳里,陸澤靠著沙發,頭自然低垂。
當環境安靜下來時,他腦子里浮現的是戴柯的問題。
他今天是想著偷聽戴升榮的談話。
企圖從他那里,聽到做為王濤辯護的細節,從而給霍宇的事情增添一波熱度。可惜,他聽到的是戴柯單方面的發泄。
思緒又回到最初的問題。
他以后打算做什么?
想了很久,這個問題的答案還沒出來,戴柯就從浴室出來了。
陸澤聽到聲音,本能的回頭。
戴柯只穿著件衛衣出來,陸澤的寬松衛衣,對于她來說像條短裙。
修長筆直的雙腿,在燈光下白皙到反光。
戴柯抱著臟衣服走向陽臺,解釋道:“陸醫生的褲子確實太大,我穿不起來。”
陽臺與客廳只隔著一扇落地窗。
戴柯這么不避諱,到底是故意的,還是對他防備太輕?
想著,他目光自動朝那光潔的大腿偏移,又連忙收回視線,調整了坐姿。“我去忙了。”
陸澤的聲音很輕,有點底氣不足。
戴柯聞聲扭頭時,陸澤人已經不見了。
晚上,陸澤聽到門鈴聲,起身去了客廳。
“謝謝。”
戴柯正在門口跟外賣員說著什么,身上還是下午時的打扮。
注意到外賣員肆意的目光,陸澤快步上前,搶過外賣,一把關上了門。
“陸醫生,你忙完啦!”
看著戴柯毫不知情的模樣,陸澤有種氣撒不出來的感覺。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打扮,在獨居生活中很危險,尤其是女性!”
戴柯低頭看了眼衣服,笑道:“這不是有陸醫生嘛,有危險我會叫你的!”說著,戴柯推著陸澤進客廳:“走啦,我點了下酒菜,今天我高興,咱們喝兩杯!”
陸澤被戴柯推到沙發坐下,她拆開包裝,取出里面的紅酒和海鮮。
“我最喜歡這家的海鮮了,可是太貴了,總舍不得。”
“不過今天慶祝我重生,就放肆一次吧!”
戴柯腿夾著酒瓶,左手握著啟瓶器,艱難的拔著瓶塞,整張漂亮的臉蛋都在彰顯著她的努力。
陸澤掃了一眼,阻止了她的動作。
取走酒瓶時,劃過嬌嫩皮膚的掌側,帶著火辣辣的灼燒。
怕冒犯了戴柯,陸澤還偷看了她一眼,誰知道戴柯目光專注的盯著紅酒,跟個酒蒙子似的。
瓶塞取出來,戴柯迫不及待的挪來酒杯。倒酒前,陸澤不知道怎么想的,問了一句:“你確定要在我家喝酒?”
戴柯似乎沒明白陸澤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問:“是不可以嗎?”
陸澤舔著后槽牙看向戴柯,她有時候真的很聰明,有時候卻蠢笨不自知。
在男人家里喝酒,她難道不知道意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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