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3章：成神之路——前傳（5）

戴柯自有記憶以來，就什么都沒有。

沒有家人，沒有伙伴，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為了活下去。

“姐姐，還有比活著更重要的事情嗎？”

水即將把坑底填滿，水位淹沒到了少女脖頸：“如果要一輩子靠出賣色相屈辱活著，我寧愿死在這里！”

戴柯沒讀過書，也沒接觸過太多的事，她不懂少女的意思。

她回頭看向尹嬤嬤：“嬤嬤，姐姐說的出賣色相，是什么意思？”尹嬤嬤摸著戴柯的腦袋：“這些事情，你以后會明白的。”

少女看到戴柯半蒙半懂的點頭后，感覺她就像是個傀儡一樣，被尹嬤嬤被金鑾閣徹底掌控，最終會成為一個靠色相取悅男人，為慕擎天獲取情報利益的棋子。

少女猛烈掙扎：“我錯了，放過我，我愿意聽你們的話！”

戴柯是第一個做出反應的，她小心翼翼的拽了拽尹嬤嬤的衣角：“嬤嬤，姐姐知道錯了，可以放過她了嗎？”

尹嬤嬤并沒有回答戴柯，也沒有放過少女。

直至水徹底淹沒少女口鼻，留下少女驚恐絕望的眼神時，尹嬤嬤才按下機關。

少女被打撈上來，鼻息微弱的趴在地面上。

尹嬤嬤冷聲：“記住，你沒有反抗的資格。”言罷，尹嬤嬤牽著戴柯走向門口。

戴柯悄悄回頭，對上了少女渙散的眼神，一雙眼睛里透著迷茫。

這一刻，一顆種子埋在了戴柯心里。

一旦有答案的澆灌，就會逐漸發芽，直至長成參天大樹。

戴柯被帶到了二樓。

尹嬤嬤看著垂眸不語的戴柯，蹲下來問她：“在想什么？”

戴柯稚嫩的臉上掛上愁容：“我一開始，是那個姐姐那樣的嗎？”

“小柯是覺得自己跟她有什么不同嗎？”

戴柯搖搖頭：“不知道，就是感覺不一樣。”

尹嬤嬤笑道：“當然不一樣，小柯比她聽話，比她懂事，也是我最得意的徒弟。”說著，尹嬤嬤抬起戴柯的小臉：“從今天開始，不要再刻意或無意的露出媚態，要學會藏起來，并且要掌控這種情緒，要收放自如。”

“媚態？”戴柯雖然一直在照做，但她不明白那具體是什么。

“就是之前學的東西，你要學會控制。”

戴柯半知半解的點頭，尹嬤嬤牽著她走上漆紅的高臺。

“從今天開始，你要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禮儀儀態，女訓女戒，暗殺招式，接下來的任務會很重，但小柯能勝任的對嗎？”

面對尹嬤嬤期待的眼神，戴柯重重點頭。

-

“開盤下注，今夜頭牌初夜會花落誰家？”

“我壓天字一號房，聽說這位可是皇宮里的某位殿下，肯定勢在必得！”“我壓梅花房！”

“我壓天字三號房！”

“我壓一號房！”

“我……”

人聲鼎沸的花樓，熱鬧非凡。

三樓房間里，少女坐在銅鏡前，身后尹嬤嬤幫她梳著發髻。

十六歲的戴柯，褪去年幼的稚嫩，出落的愈發驚艷傾城。

才到柳芳齋七日，每日的客流量和收益，直接翻了十倍。

尹嬤嬤精細的為她打扮，提醒道：“天字一號房的客人，是主子的宿敵，你今夜的任務，便是殺了他。”

隨著尹嬤嬤的話，一柄小巧精致的銀匕首，塞進了戴柯手里。戴柯握著手里冰涼觸感，心里忐忑不安。

九年時間，她從未出過金鑾閣。

初次離開，就接到刺殺任務，她攥著匕首的手不斷顫抖，求助的眼睛透過鏡子看著尹嬤嬤：“嬤嬤，我害怕。”

尹嬤嬤將面紗給戴柯帶上：“你可以勝任，相信自己，你將會是金鑾閣最強的兵器。”

戴柯努力讓自己鎮定，匕首利落的藏進袖口。

琴簫和鳴，悠揚的曲調在柳芳齋響起。

隨著樂曲浮動，原本熱鬧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呼——

大廳內的燈籠熄滅，場面頓時陷入黑暗。

就在眾人即將驚慌時，一束亮光自上到下打出一條路徑。“憐頭牌，是憐頭牌！”

“憐兒！”

“憐兒我愛你！！”

一席美艷紅衣的戴柯，伴隨著漫天散落的花瓣，如降世仙子，輕飄飄的降落。

大堂內的男人們，如同狂熱粉絲，呼喊著她的隨機代號。

一手抓著紅綢帶的戴柯，在半空中舞姿旋轉。

原本悠揚的樂曲，在戴柯雙腳落地時，頓時激昂。

戴柯輕盈的舞姿，轉而充斥力量感。

“憐兒我愛你！”

“憐兒看我！！”

“憐兒！！！”

戴柯沉浸在舞蹈中，完全不受喧囂影響。坐在天字一號雅間的男人，透過面具朝著底下看去。

站在光束里的少女，如同被困束在牢籠里的精靈，因為一次貪玩，被貪戀她美貌的惡人抓起，囚禁在一方空間再不見天日。

她涌動力量感的舞姿，像是要沖破牢籠的束縛，回歸最純凈的家園。

可是不管她朝著哪里移動，燈光這個“牢籠”，總會緊緊跟隨她，鎖住她，困牢她，最終她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可她的努力掙扎，又讓旁觀者忍不住心疼她，想解救她，保護她，為此奉獻一切帶走她。

就在男子沉浸在她的舞姿當中時，兩人視線不經意的對上，轉瞬即逝。

她似是不經意的看來，卻已經將男子的魂勾走一半。

紅色綢緞從房梁墜落，在這支舞曲中，如同鎖鏈禁錮在她身上。

隨著舞蹈動作飄揚的綢帶，莫名帶著掙扎的無力，在樂曲終止時，墜落在地。

大堂內的燭火剛亮起，就有人率先喊：“十萬兩！”

剛準備上臺介紹規則的老鴇，聽到有人叫價，直接省略了規則時間：“天字三號雅間出價十萬兩搶拍憐兒初夜，還有人競價嗎？”

大堂內的人本來還想起哄，可十萬兩的天價，直接讓他們閉了嘴。

“這人知不知道柳芳齋只收黃金啊，直接出價十萬兩黃金，這是從未有過的吧？”

“是啊，之前一個頭牌拍賣初夜，最高的也才一千兩黃金。”

“憐兒值得，我要是有錢，讓傾家蕩產都行！”

“得了吧，你少吹牛了！”“二十萬兩！”

“天字五號出價二十萬兩！”

“二十一萬兩！”

“天字三號加價到二十一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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