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淫變案Ⅰ
(前段覺得不好看可以康康后面……后面應該……心虛)
現在正是寧市的雨季,剛下過雨的暗巷潮濕又泥濘。
深更半夜,寧市警察局接到上級下發文件,說說是,安樂街5號路巷街發現一具女性尸體,要求立即趕往案發現場。
今天玄貓剛好在局里值班,此任務也剛好對接他們隊,剛好了。本月已經有兩起殺人案了,上一個剛送走下一個就緊跟其后。
原本他們還打算做完分析報告就回去休息,但剛好做完剛好遇見他們,緣分果然是不可避免。
號召好隊友馬上做好準備立即出發。
警車的笛鳴、紅藍交措的車燈,是維護社會治安的象征。
警車停在暗巷口,早就圍在現場調查的警察看見從車上下來,大步流星、風塵仆仆的模樣走來的玄貓,他湊上前和玄貓招呼。
玄貓看一眼做調查的警察,有點陌生應該是才調來的,但他忍不住問了一嘴:“你是衛局長叫來輔助我們調查的警察?”
警察急忙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第一分隊的隊員”
玄貓不相信,甚至有點懷疑面前的警察是不是真的警察“衛局長不是只叫了我們第二分隊的警察嗎?你確定你是第一分隊的?”
“我們隊長叫陳義霖,你可以去認識一下”這次他倒是不緊不慢,慢慢說完話。
“陳義霖?是剛調來的那位?”玄貓暗忖,昨天下午衛局長特地說了叫陳義霖的那位。“那你們隊陳義霖去哪了?”
他聞言,指著不遠處的警車。有點尷尬地說:“我們隊長在那車上休息”
玄貓隨便撇一眼車上隱隱約約看到的人影,收回不屑的眼眸,在心理暗自說,這人這么懶,怎么當上的警察,怎么調到市中心警察局的。想了陳義霖進到市中心警察局的原因有半分鐘,最后得出結論——關我什么事
玄貓看著封條內忙忙碌碌的偵查員,迅速轉移了注意力,皺著眉頭盯著看在泥濘的暗巷安詳地躺著的女尸。他突然轉頭,看向旁邊拿著筆記本記錄什么東西的警察,問道“法醫到了嗎?”
現在寧市正是大暑,下雨也不可避免。寧市偏于南方白天熱晚上悶,尸體很快就有了腐臭味,要是再等上一會按照這尸體的味道看來,不一會就會招來蚊蟲的尋覓、愛撫。
做調查的警察拿著做好案件點記錄的筆記本遞給玄貓,配合地回復道:“沒到,負責人還在催應該還要等會…因為……”
就因為玄貓面無表情地隨便撇一眼他,他就不再說話,馬上恭恭敬敬起來。
我的表情很嚇人嗎?怎么突然不說話了?玄貓嘴角微微顫抖,有點想不通他為什么突然不說話了,說話說一半總歸是不好的,而且讓別人好奇心“嗖”的一聲飆升。
一般情況下貓的好奇心很重,玄貓不例外:“繼續說”
警察猶豫半響還是支支吾吾地說了,“因為法醫今天有約會,應該還在來的路上”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的隊長陳義霖,陳義霖也是擁有這樣的表情。
“約會!。有辦案重要嗎?要是我知道今天會有案件發生他肯定不會出去約會,約會太浪費時間了”玄貓想完,沒說什么權當想象。
接過他遞過來的筆記本,掃了一眼筆記本上面的內容,一堆密密麻麻的字而且這字還丑的有點讓他頭暈眼花,將它還給了警察。對于這個寫線索提供的還是由松麗來他比較習慣,關于調查案件線索的事還是他自己來。
潮濕泥濘的巷街非常好掩蓋線索。
尸體身上那件克萊因藍色的短裙幾乎被周圍的污水染得幾乎看不出原色,右腳上的高跟鞋被丟落在墻角,死者的右耳上的耳環已經被扯掉了空留一只寂寞的耳朵。看來這個殺人兇手的手法有點變態,殺完人還要留下紀念品。墻偏角處長滿了青苔,大面積完整的青苔被扒落在地上,很明顯的線索。窄小的巷街還有四處擺放的木板條,死者肯定掙扎過,只不過是無用功而已。
玄貓讓隊友拿來一次性橡膠手套,戴上手套,打算自己再進去調查一下。按照規矩,法醫沒有到現場,除了偵查人員其他人未經允許不得進入封條內,不然可能會影響到案件線索的調查。剛才負責做調查的警察剛要阻止玄貓就自己隊長阻止了。
他反抓陳義霖的胳膊,臉上帶著警告和不可言喻的神態“霖哥,法醫沒有到之前我們未經允許警察是不可以進去的!”
陳義霖抽回手,眼神冷淡地看著他,緊接著不胡不忙吸了最后一口煙將它丟在滿是污水的垃圾桶里一點星火在覆滅。“沒事,他算半個法醫”
“可……”他還想說什么,被陳義霖一個眼神警告逼回去了。
“相信他,他可是寧市公安局認定的警察”陳義霖微微瞇眼嘴角也隨之上揚,看著封條內認真工作的人,嘴里碎碎念道:“一頭灰毛身上沒多少肌肉,真不像個警察”
玄貓拾起沾血的木塊,對上輔助調查的燈光看了一眼,嘲諷的勾唇笑,將它收進樣本袋里。
他再仔細檢查案發地還有沒有什么線索,確保沒有了才從開頭發現的地方中找到線索,拾起被扒下來的青苔和落在墻角的高跟鞋還有另一只耳朵上的耳環依次裝進樣本袋里。
從封條內出來,將這一系列的東西都交給隊友處理。抽出衣兜里的小筆記本重新清理案件疑點。
陳義霖和法醫有說有笑地走來,看見已經出了封條的玄貓,低著毛茸茸的腦袋好像是在寫什么東西,認真的很。
貓的警惕性很高聽見一點動靜馬上會觀察四周。玄貓聽見后面發出聲音,加快了寫字速度在小筆記本上畫了個結尾號。抬頭看倆人。
陳義霖勉強扯了扯嘴皮深深看著玄貓,打量完他全身上下,才開始伸手和他打招呼。“你好啊玄警官我是新調過來的陳義霖”
玄貓的目光順著陳義霖伸出來的手往上游。目光停頓在他臉上片刻,那么幾秒微微有點心悸,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心里接著想,名字聽好聽人長得也人模人樣怎么這么懶呢?也不知道怎么當上的警察。“你好,我是玄貓”玄貓想完,很自然地搭上他的手,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毫無波瀾、風平浪靜。好像他在心里吐槽陳義霖的這件事從未發生過。
馬上,他抽出手眼神也沒有多陳義霖一秒,他懶得搭理不認識的人。馬上跟上法醫一起進到封條內查看受害者的尸體。
法醫看著還在地上躺著的尸體有點氣不打一出來,冷身問旁邊的助理:“你不是比我早到了嗎?尸體還放在這?”
助理面不改色把事情推給玄貓,“我剛進來就看見了有警察在里面調查,我也不好意思打擾所以拖到現在”雖然他還沒指名道姓,但法醫大概知道是誰了。“下次沒有我們法醫的那么警察就不要亂進去霍霍了線索會被攪亂的”他警告道。
警告誰誰心知肚明就好。
玄貓看著他們演戲,沒辦法說自己的現實,這沒法反駁。
法醫戴上一次性橡膠手套掀開尸體上的白布,掀開的那刻厚重的腐臭味直沖鼻間,玄貓覺得停在他鼻間的腐臭味熏得他要吐了。相比之下法醫對尸體的腐臭味應該會比較習慣,可當法醫嗅到腐臭味的時候那刻真的像是現場版的超大劑量的催吐劑。
犬類的嗅覺很靈敏。陳義霖與尸體的距離相對較遠,他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吸煙。煙草味與他更貼近真真切切地送進他的鼻間微微夾雜著腐臭味,不算難聞。當有一陣微風淺淺拂過,腐臭味強行卷入煙草味,與煙草融合一同鉆入鼻間,從鼻間再鉆入喉嚨,腐臭味熏得他腦仁都疼了。他真真切切地將腐臭味聞透底,看來嗅覺太靈敏也不是什么好事。
陳義霖被那股味嗆到了,咳了幾聲將未燃燒殆盡的煙頭丟在被污水弄得濕漉漉的垃圾桶里,移步到他們旁邊。他揚了揚下巴望著封條內的玄貓,頗為嚴肅道:“這具尸體有點蹊蹺,一般來說尸體不會腐爛這么快更不會有這么大的味。尸體內部可能殘留有催腐劑”
玄貓聽著陳義霖的分析,覺得多多少少有點對,思索著。……—腦子轉得挺快的。
法醫將尸體身上的白布蓋好,周圍的空氣終于好了一點。抬眼看向說話的陳義霖。
“我以前在華市參與過一場殺人案調查,兇手為了讓尸體腐爛的更快便將尸體浸泡在催腐劑里”陳義霖繼續補充道。
做調查的警察有點小話癆,沒等他們三人說話自己就插了一嘴“為什么要把尸體催腐?這樣麻煩不是更多了嗎?”
陳義霖幾人同時把眼神瞄向插話的秦子鑫,陳義霖咽一口氣,“因為之前兇手在受害人身上留下了很多明顯的線索,他把尸體催腐后會讓線索不清晰從而讓兇手有機會逍遙法外”他說完,習慣性地從口袋掏出煙盒,將要點煙,無意瞟到盯著自己手上的煙盒皺著眉退了一小步的人。會了意,把煙盒收了回去。其實他沒有煙癮,點煙只是習慣性。
玄貓收回在陳義霖身上停留的目光,將眸光聚集在死者尸體上。他提出問題道:“那那個兇手被抓住了嗎?”
陳義霖深深看著他的眼睛,不明所意,有點疑惑。
法醫聽著他們的解析總算是明白了什么情況,他才正式上任兩星期,還處于半懂不懂的階段。他戴上隔離氣味的口罩再次掀開白布,看看尸體外部。
陳義霖和玄貓移動了位置,在警車旁邊交談起來。“兇手沒被抓住,你在懷疑?……”
對于這個答案玄貓不置可否,“對,我懷疑兇手是同一個人。利用尸體腐爛掩蓋死者的死法和兇手殺害死者前留下的線索。拖延時間讓案件線索模糊不清找不出兇手。”
玄貓腦子轉開了,瞳孔放大。趕往原先放尸體的地方,尸體和法醫都不見了?在臨時建的停尸室。
陳義霖覺得玄貓有點莫名其妙,在他說兇手沒被抓的時候他的表情好像有些……變化。
尸體停放室,法醫正在檢查外部傷口尋找線索。幸好尸體沒腐爛嚴重,傷口還有,線索沒有中斷。
“怎么樣?還能判斷死者的死法嗎?還留有線索嗎”玄貓頓在他旁邊,他說話聲音中都夾雜著顫抖。
法醫再次蓋上白布,讓專門搬運尸體的工作人員將尸體搬回警察局做徹底的內部檢查。
法醫取下口罩和手套,說話不咸不淡的,他輕飄飄地說道:“初步調查,死者衣著完整,除了泥點子外并沒有什么,□□檢查也沒有發現什么不明液體大概看來可以排除奸殺。死者的脖子上有一條細細的紅痕,身上沒有其他傷,簡單看來也可能是被勒死,等內部檢查完后才能真正確定死法。”
蒼白的脖子上布滿了青紫色的動脈血管,最為明顯的還是被繩子勒紅的線。在尸體脖子上的痕跡看來,但凡兇手再加點力度這具尸體的頭顱可能就不保了”這話滿滿都是開玩笑意味,聽起來卻有點讓人心驚膽戰,細思極恐。
玄貓杵在原地細想案件線索,反復揣摩法醫的話。松麗將剛才記錄所得的線索的筆記本遞給他。見玄貓沒反應仍然皺著眉頭想著案件線索。她也只好將筆記本交給正在走過來的陳義霖。
陳義霖面無表情地瞟一眼女警察,接過筆記本目光立即聚焦在與線索相關的一字一句上。
……1兇手殺人手法變態2體內可能存有催腐劑3想要銷毀證據4排除奸殺可能性5很大可能是被勒死……。陳義霖看到筆記本上寥寥十幾個字,心里頓了那么幾秒。心說:他們隊好似很缺筆墨。這是什么方法的記錄案件線索,簡單粗暴不加細節怎么工作的?能看懂嗎?
稍稍對比一下松麗和秦子鑫的筆記秦子鑫的記錄簡直就是復雜,長篇大論的記,中心線索都要成了十塊錢散裝的水果糖了,東一塊西一塊不夠專業。
陳義霖看完筆記大概想完了什么就把筆記還給松麗,在大腦構思出線索的細節。松麗這樣記錄的方法比較實用,不用花大腦去想這一塊是什么和哪一塊結合可以得出什么,在大腦中把了解事件的來龍去脈想完線索也就水落石出了。
玄貓步伐輕盈,他走到陳義霖后頭的時候陳義霖還沒反應過來。他拍了拍陳義霖的肩膀,抬眸冷淡淡盯上他的眼睛,語氣同樣是冷淡“走吧回局里調查,這里設備不夠”
陳義霖低下眸看面無表情的玄貓,角度不一樣視覺都不一樣了,這么看,這個有點可愛。他微微扯了扯嘴角,隨玄貓的意思點點頭,隨他而去。
警察局
松麗把死者的家庭身份報告拿給玄貓,正色道:“玄警官我去聯系死者的家屬及其死者的好友做完筆錄我再把筆錄內容發你一份”
玄貓應了聲,目光灼灼聚集在死者的調查報告上,調查報告上寫著……晏小九,狐族,工作地萬鑫酒吧。
陳義霖從檢驗室出來,手上拿著尸體檢驗報告朝玄貓走去。他瞄一眼報告上的內容,轉交給面露苦澀的玄貓。
玄貓皺緊眉頭,拿著尸體的檢驗報告愣了神,半響,看向陳義霖狐疑道:“死因過敏?體內的催腐劑沒查出來什么情況?還是說沒有催腐劑?他連續拋出三個問題等著陳義霖給他解答,到底催腐劑這東西存不存在。
陳義霖耐心說道:“有,只不過催腐劑的劑量極為少數。殺害死者的兇手可能沒耐性,也沒有錢去買那么多量的催腐劑,一般特別管用的催腐劑價值都是很高的。”
玄貓不由追問“那死者尸體怎么會那么快就有腐臭味?”
陳義霖回答:“可能是兇手在之前就已經殺害了死者,現在才被發現”
玄貓去找來松麗,看見松麗正在與死者的家屬聯系,他就沒做打擾,自己去調查死者的居住地址—就在安樂街
他走之前還在松麗筆記本上寫了提醒,讓松麗打完電話去把發現晏小九尸體的人帶來做筆錄。
陳義霖和玄貓搭上了重新返回安樂街的路,為了方便調查玄貓自然而然地搭上了陳義霖他們隊的車。
玄貓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完因為有案件發生他也只好作罷。現在已經是凌晨五六點,早餐店已經開張了,飄香四溢要鉆進他肚子里了,玄貓大腦做了一番斗爭最后選擇閉目養神。肚子“咕嚕嚕”地叫聲劃破了車內的寂靜。
陳義霖把車開到路邊停下,忍著笑問后座的尷尬得臉紅的玄貓。“要買東西吃嗎玄警官?”
玄貓被他這么一問尷尬得想立即跳出車廂,跑個十萬八千米遠離這輛車,看一眼陳義霖果斷避開眼神搖頭說no,心理活動后,淡淡開口說道:“不用了。”他可不想因為自己餓而浪費掉最佳的調查時間。
陳義霖不聽玄貓的意愿,取走鑰匙下了車奔向街邊的小吃攤。還隔著一條大馬路呢,就迫不及待朝攤主喊道:“老板要一份關東煮”
等買好了回來,車上的人不給面子的睡著了,輕微的呼吸聲噴薄而出睡得香甜,陳義霖沒忍心去打擾酣然入睡的人。
陳義霖把關東煮包裹好放在副駕駛上,把車開到附近的停車位,靜靜地等待白日天的到來。
一抹陽光暖洋洋地灑在玄貓眼皮上,動了動眼珠子“……這是?”他揉了揉眼睛重新睜開眼,看見遠處的山恍然覺得美麗。
犬類的聽覺還不錯。陳義霖還沒睡熟聽見玄貓的說話聲就醒了。
陳義霖輕松道:“你醒了?”
玄貓整個表情都是疑惑不解的,問道:“我怎么睡著的?我們不是要調查嗎?”
陳義霖望了會窗外的風景,別過頭看向后座的他吊兒郎當笑起來道:“你太困了直接睡在車上了”
“……”玄貓扯了扯嘴皮,心說,大無語住了…。
玄貓從口袋里撈出手機,還沒點開手機,消息就亂炸天了似的“叮叮當當”響個沒完。消息最多的就是松麗了,他干脆打電話給松麗。
……“喂?”松麗接到電話緩緩“喂”聲。
玄貓直截了當“幾小時前是有什么急事要找我嗎松警官?”
松麗得到提醒,她突然想到了做完筆錄后所得的線索,連續“哦哦哦…”了幾聲,催促的口吻說道:“趕快回局里吧玄警官,死者的親屬來做了筆錄我們得到了新消息。尸體檢查也有了新線索。”
玄貓抬頭對上陳義霖的眼睛,不知狀況地避開了,問電話里的人道:“很急嗎?我們準備去調查死者的居住地呢”
松麗猶豫不決“額……應該不算太急,你們先去調查吧晚些我報新線索給你”說罷,電話掛得有點快。
玄貓將手機塞回口袋,道:“去安樂街調查吧”
陳義霖等他忙完伸手從副駕駛上拿早幾小時前就買好了的關東煮遞給玄貓。
玄貓看著他手里的東西動作有點遲鈍了,接過東西,小聲和他說了聲謝謝。
他這個小舉動讓陳義霖看見了一個小孩的影子,同樣小脾氣同樣羞澀,那道影子與他很相像。
那個人小小的影子在他心理照出一道暖陽。
陳義霖想著曾經一件件瑣事,回想一下還是覺得快樂,目光炯炯有神盯著后面被太陽照到的人。回想起剛才聊天聊到的人,很神奇、很好看,——貓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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