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良城大飯店,四種階層齊聚首(…
那位大爺的大爺!
他到死都不會忘記這個聲音!
那天被綁到小黑屋,頭上雖然戴著頭套,但是這個聲音他絕對不會記錯。
她剛才說什么?
給何建國喊了一聲爸爸?
天吶!
那劉玉環豈不是這位祖宗的媽?
捋順這一切后,龐朱渾身顫抖起來。
周圍人還以為龐朱身上有什么大病。
“那……那什么,都,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怎么能讓何先生掏飯錢呢!我,我,我去結賬!”龐朱手忙腳亂的跑下樓,又著急忙慌地跑上來,一把掏走劉全安的錢包。
劉全安:???
其他人:???
劉猛跟著笑了笑:“劉老哥,您這位小舅子,可真是有趣。”
劉全安接過話茬尷尬笑著說是啊是啊。
這事剛鬧起來的時候以為很難收場。
到了現在主人公跑得沒影了,何建春一個人也沒法唱完這出戲,表面看起來是何建國撿了個便宜,可是何建國心里根本就開心不起來。
像是扎進心里的一根刺。
膈應極了。
老太太躲在人群后邊都沒敢露面。
何建春這混蛋玩意真是去哪都能劈開腿。
出門買根煙都能碰到十個八個跟她有點那關系的。
何建平是怎么忍到現在還不把她趕出家門的?
大概是怕被訛上吧。
這時,樓下又上來幾個人。
打頭的人戴著副眼鏡,國字臉。
后邊跟著幾個穿西裝的。
邳裘正好今晚跟幾個從白郡過來的老板談良城經濟發展的事情。
三波人。
四種階層。
象征權勢的衙內。
能揮金如土的商賈。
混跡底層的小市民。
黑路的掌權者。
邳裘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何棠。
順口就喊了句:“何總跟家里人來吃飯?”
人群中竊竊私語:何總?哪個何總?
何棠嘴角一抽,揪揪何建國的衣袖,故意放大音量說:“爸!邳知縣叫您呢!”
聽到何棠這句,邳裘想起來上次何棠說她家里還不知道她的情況。
邳裘拍拍頭暗道差點壞事。
何建國就上回在警署辦公區三方坐下來調解的時候見了邳裘一面。
當時劉猛也在。
這邳知縣莫名其妙喊他何總是做什么?
劉猛看何建國還傻愣著不動,便先行一步跟邳裘打招呼:“邳知縣凈顧著關心何總了,把我和劉老哥冷到一旁不聞不問。”
“噢哈哈哈,倒是我的不對咯。”邳裘看何建國的樣子就知道何棠沒騙他。
何建國真是一點都不知道何棠做的那些大事。
邳裘,劉猛和何棠這仨人是心知肚明,但是這幫子親戚們可不知道什么情況。
本來在這里看到邳知縣本人就已經非常驚愕了,畢竟只是在電視機里看到過邳裘,從來沒這么近距離見過啊!
更大跌眼鏡的是老二何建國被邳知縣稱為“總”,這是什么意思?
何總?
難不成剛才何建國在飯局上說到的發財路子是真的?
一城知縣主動打招呼問候,他還愛答不理的,這說出去誰信啊!
這不,他們就見到了。
何建平悄悄挪到何建國那里問:“哎,二哥,你跟邳知縣認識?”
何建國此時堪堪回神,剛想說見過一次,就被何棠拉著去了邳裘那邊。
“邳知縣跟他是怎么認得的啊?”
劉全安問道。
要是這倆人有些關系的話,龐朱那事會不會給他以后的生意造成影響?
上回龐翠翠帶著龐朱去警署,劉全安正好有事沒跟著去。
龐翠翠是個目中無人的,這點丟面子的事哪會跟他劉全安提呢?
這不,現在他剛知道邳知縣跟何建國之間還有一條無形的線。
“這是何總的女兒吧,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邳裘大概是喝了幾盅,禿嚕出來的每個字都讓何棠眼皮狂跳。
英雄出少年?
何棠?
何建國狐疑看向何棠。
何棠笑不露齒:“邳叔叔好。”
轉頭何棠跟何建國解釋,說她跟邳裘的女兒認識。
“邳知縣不是只有個小公子嗎?”
劉全安聽到后納悶,并問了出來。
這下該輪到邳裘眼皮狂跳了。
他哪來的女兒喲,要是有女兒,他倒是希望生個何棠這樣的閨女。
他就一個不成器的兒子,天天插科打諢不正干,凈給他惹是生非。
何棠:“二胎。”
何建國趕忙捂住何棠嘴:你可少叭叭兩句吧!
何建國還向邳裘大方承認自己不是何總:“邳知縣,我也不是什么老總,就是最近正在搞塑料品加工小作坊,養家糊口罷了。”
“這是好事!良城塑制品加工業還未萌芽,你這作坊就是星星之火,還真是期待燎原的那一天吶!”邳裘說。
“奧喲,只顧著跟你們敘舊,忘了介紹這幾位!”
邳裘一拍腦瓜,笑著介紹他身后幾位西裝革履的人。
“這位是白郡大山地產的姚大山姚總。”
“這位是白郡運輸巷的丁波主任。”
“這位是……”
每聽到一個人的名號,家里那幫子親戚們心里就咯噔一下。
后邊幾個人雖然沒聽說過,但是人家那職位明晃晃擺在眼巴前兒,是他們這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姚大山?
白郡響當當的人物,饒是他們常年在閉塞鄉村,也都知道姚大山的大名。
這位地產大亨產業遍布白郡,良城好幾處房產小區都是這位大佬的產業。
人若沒有高度,看到的全是問題。
人若沒有格局,看到的全是雞毛蒜皮。
就在他們還懷疑何建國是不是打著合伙的名號試圖找他們借仨瓜倆棗的錢,可人家轉頭就跟白郡大企業家談笑風生了。
這一波,邳裘算是給足了何建國臉面。
為的什么?
就是因為何棠替他解決了番衛隊這個大麻煩。
至于何棠是不是會做第二個番衛隊,邳裘不擔心。
他認為她不會。
他把景區建設交給天唐公司來做,一來是天唐非常適合,二來算是還了番衛隊的人情。
這樣邳裘與何棠之間就不存在什么虧欠的人情賬了。
何棠會讓邳裘這么快的退出?
常言道,染坊里還能倒出白布?
幾天前劉猛打聽到邳裘要在今晚會見從白郡來的幾位大企業老板。
這不,在何棠的無心指引下,何建國決定在今晚設宴。
而邳裘查了何建國一家的檔案,知道何建國一家都是祖輩住在珉灣村。
而劉猛是在珉灣村的鄰村,小劉村。
這劉猛大概率是與何建國熟識。
想到這里,邳裘對劉猛說:“小猛啊,既然這么巧,也省的日后再叫你跑一趟白郡了,今晚就一塊坐下來嘮嘮吧!還有何先生,也一起?就當隨便聊聊天。”
邳裘點了劉猛,何建國,還順帶捎上了劉玉環與何棠。
沒叫劉全安。
劉全安也不在這里自討沒趣,就跟邳裘告了別先行一步。
而何建國家其他親戚也都非常和藹的對何建國說讓他先忙生意,她們自己回家就行,不用擔心。
何建春看到那幾個穿筆挺西裝的成功人士,更是眼睛都移不開了。
不像龐朱那樣肥頭大耳惡心油膩,這是真正的有錢人。
那舉手投足間就帶著某種特吸引她的氣質。
對,就是貴氣!
“哎喲。”
何建春暗叫一聲。
她低頭一瞅,家里老太太正使勁掐她的腰間嫩肉!
老太太惡狠狠蹬何建春:“少在這里丟人現眼!小娘皮子是莫得臉面兒,趕緊滾!”
她一看何建春那模樣就知道這小蹄子又在想那些破事!
那幫子人他們一大家子得罪不起!
索性招呼著家里徒子徒孫們趕緊離開良城大飯店。
何棠一家都已經吃過一頓,這會兒也不餓。
這局姚大山做東,點了剛才沒舍得點的海參鮑魚湯,每人一例。
還開了兩瓶沒貼標簽的白酒。
劉猛很有眼力界兒的坐在門口位置,給在桌上的所有人斟酒。
姚大山看劉猛很年輕,又這么會來事,便主動與劉猛交談了兩句。
發現這個看起來有些虎的青年并不像他的相貌和名字一樣。
他說話嚴謹,思維邏輯清晰,沉穩踏實。
甚至,滴水不漏。
姚大山問劉猛:“小猛怎么不喝點?”
“我要是喝醉了,還怎么服務各位領導啊,哈哈。”
劉猛秉持何棠的敦敦教導,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推脫不掉的酒局也要保持五分清醒。
姚大山想想覺得是這么個道理。
倒是何棠抿了口那酒覺得甚是好喝,偷摸喝了至少一杯。
那透明玻璃杯是中號白酒杯,三兩三的標準。
其他人沒注意何棠,但是邳裘可是打從一進門開始就暗自觀察何棠。
除了低頭盛過兩次松仁玉米,就是偷摸喝杯中的酒水。
敢情這還是個酒桶子?
飯局期間邳裘跟姚大山和丁波談生意,何建國知道機會難得,便仔細跟著旁聽。
何建國了解到良城現在局勢頗為復雜,以刀疤為首的斧頭幫占據整個城中心,而西首的偏遠郊區大部分是即將要動土的景區規劃地。
席間邳裘還說番衛隊夜間遭受重創,已經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這樣一來良城西首就成了凈土。
大量閑置土地,價格低廉,又直通海邊。
這就是塊大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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