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審問
“哥,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吧。”角宮里,宮遠徵追著宮尚角,在他身后絮絮叨叨。
“自己去。”宮尚角直接拒絕了宮遠徵的請求,推脫的說道:“最近事務繁忙,我脫不開身,幫不了你。自己去吧,這點事還難得倒我們徵公子嗎?”宮遠徵看出來宮尚角是鐵了心不幫自己,氣呼呼的出了角宮。
“今天小廚房新做了點心,小姐快來嘗嘗,還是熱的呢。”
“月影,你去看看嚴齊和璟在忙什么?若是沒有什么著急的事,就跟他們說,我有事跟他們商量。”洛清芷說著,拿起一塊糕點只吃了一口就皺眉放下,這糕點有些太過甜膩,實在不合胃口。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一個喜甜的人,越發吃不了甜的東西。
不一會,月影就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怎么了這是,跑什么呀?”
“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嚴公子跟金繁侍衛打起來了,就在侍衛營。”
洛清芷聽說,急忙跑向侍衛營,前兩天剛因為私自斗毆處置了一幫人。如今又來,這嚴齊可真是會湊熱鬧。
洛清芷剛跑到侍衛營,就見侍女,下人,侍衛圍了一幫人。眾人見她來,也都紛紛讓出路來,十分恭敬。院內宮紫商也在,她倒是一點都不著急,甚至像是在看戲。洛清芷不明所以的問道:“紫商姐姐不管嗎?這私自斗毆可以觸犯宮門家規的。”
“誰說是斗毆了,他們是在切磋。”
“切磋?”洛清芷回頭剜了一眼月影,這丫頭慌慌張張的,也不問明白了就胡說八道。
“哎,你說他們倆誰能贏?”宮紫商問道。
“啊?哦,五五分吧,再打一會估計是兩敗俱傷。”
話音剛落,只見嚴齊跟金繁各踹了對方一腳,趔趄著后退了幾步。
兩人揉著胸口,看的出,這一腳踹的不輕,雙方都有點下死手的意思。
“金繁你來真的呀,想要我的命啊。”嚴齊一邊捂著胸口,一邊說道。
“別說的你好像下手輕一樣,彼此彼此。”
兩人不動手,改嘴斗了。
“活該!”洛清芷嫌棄的說道
嚴齊聽見洛清芷的聲音,轉頭說道:“你哪伙的呀,不幫我就算了,還嘲笑我。”
洛清芷和宮紫商走到兩人的身邊,宮紫商關切的問金繁:“怎么樣,傷的重嗎?”金繁安慰她說沒事。沒事是沒事,但疼是真疼。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也不知道關心我一下。”嚴齊抱怨的說道。
“人家什么關系,我們什么關系。”
“我是你哥,關心我一下不應該嗎?”
“我娘就生了我一個,可沒說我還有什么哥哥”
嚴齊氣的甩開洛清芷的手往外走,見門口一群人圍觀,生氣的說道:“都看什么看,讓開。”
洛清芷向宮紫商行禮示意先走一步,然后急忙追上嚴齊。雖然她嘴上不饒人,但是心里還是關心嚴齊的,急忙追上他,伸手扶著他回去。嚴齊是個見好就收的人,看洛清芷服軟,也沒再說什么,兩人一起回了惠瀾院。
完顏璟看見兩人進院,上前問道,“這是怎么了?”
“沒事,就是跟人家比武,被踹了一腳,我讓月影回去拿藥膏了,一會給他涂一些就沒事了。”
“活該!”嚴齊一聽完顏璟的話,就像炸毛的狐貍,直言回懟道:“你倆真是......你倆成親得了,還嫁什么宮門啊。連諷刺人的話都說的一樣。我看你不止教了她劍法,醫術,還教她怎么罵人了吧。”
完顏璟拍了一下嚴齊的頭說道:“前兩日的事你是忘了是吧,還在這胡說八道。”嚴齊自知有些話說的急了,但又不想認錯,遂甩開了洛清芷的手,自顧自的走進屋。
“走吧”完顏璟對著洛清芷說道。
“嗯”
不一會月影就拿著藥膏來了嚴齊的屋子,完顏璟想到進宮門時,所有的藥品武器都被收繳。這會,洛家的藥膏又是哪來的?
“這藥膏你怎么帶進來的?”
“放在首飾盒子里,我說這是我自己研制的香膏,貼身用的,那些侍衛自然也就沒查。”
“你就不怕被發現了,到時又說你不守規矩。”
“發現就發現嘍,這又不是毒藥,徵宮的人一驗便知。我自己帶點貼身用的藥膏他們還能因此責罰我啊,做人要臉皮厚。”
“你們倆能管管我嗎?我還疼著呢。”
“是我們錯了,嚴大公子,走吧,給您老上藥去。”完顏璟打趣的說道。
隔著帷幔,洛清芷一邊喝茶,一邊說道:“我想請你們幫我個忙,幫我查查那個玉瑚的家世,看看什么來路,家里還有什么人。”
“你是想揪出她身后的人?嘶~輕點~”嚴齊一邊問,一邊讓完顏璟下手輕點。
“若我猜的沒錯,指使她的人應該是林管事,我想看看他到底捏住了玉瑚什么軟處,能讓她不顧性命的要冤死了我,而他又是什么來路。”
“查出來之后呢?要是林管事真的有問題,你要怎么辦?”
“當然是留著他,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他真的有問題,那就是他在明,我們在暗,留著他說不定還能有意外的收獲呢。”
“你就不怕宮門再拿你當槍使?”完顏璟開口問洛清芷,畢竟宮門已有前科,要不是洛清芷心有成算,現在不是洛清芷被趕出宮門,背上罵名,就是她殺了宮門眾人,引起內亂,被宮門處置。
“誰說是我的意思了,明明是執刃大人的意思。”
涂好藥膏的兩人走出來,問道:“宮子羽找過你了?”
“那倒是沒有,但他讓尚角哥哥送來了執刃令牌,有了這令牌,不管做什么都是宮門的意思,與我們,無關......”
洛清芷勾起一抹微笑,笑的瘋批甚至有些瘆人。
“一個時辰之后,玉瑚的所有來路身世都會送到你的手上。”
“看來璟公子已經先我一步了。”
“既然身在宮門,理應為執刃大人排憂解難,肅清來路不明的人。”
“一對瘋子。”
果然一個時辰之后,洛清芷得到了玉瑚所有的信息,看來是時候去跟她聊聊了。臨走時,還不忘囑咐完顏璟跟嚴齊:“最近,先別讓人出去了,有人在盯著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別最后抓不到狐貍反惹一身騷,得不償失。”
“嗯”二人點頭答應道。
翌日,洛清芷帶著執刃令牌想要去地牢,剛走出屋子就看見竹影跟月影看著門外探頭探腦的,“你們倆干嘛呢?”
“小姐,我們倆看到門外有個人,在門外半天了,也不進來,看著像是徵公子。”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竹影,你去。”
“啊~小姐,我不敢,我看見徵公子就害怕。”
“徵公子既不是老虎,又不是長相怪異可怖,你怕什么啊?”
“哎呀,小姐你不懂,還是月影去吧,月影不怕。”
月影無奈,只能把手里的東西交給竹影,去門口請宮遠徵。其實她心里也害怕,雖然宮遠徵沒有對自己做過什么,但就是不自覺的對他望而生畏。
“哎.....,回來”洛清芷叫住了月影,“小姐怎么了?”
“你找點什么東西,假裝出門碰上他,然后請他進門。”“哦,好~”月影轉了一圈,看見水盆,便端起水出門去了。
“小姐,咱們干嘛這么麻煩啊,直接請徵公子進門不就好了”
“你想想這是宮門,是他家,他哪里去不得。可如今卻在門口徘徊,我猜或許是有什么為難的事吧。月影要是在堂而皇之的去請他,不是更讓他難堪嘛。”
“所以小姐讓月影假裝偶遇,然后請徵公子進門,這樣既合理,又給了徵公子一個臺階。”
“沒錯”
月影端著水盆出了門,看見宮遠徵,放下水盆,行禮道:“見過徵公子,徵公子怎么在這?可是來找我們家小姐的?”
“我......那個,”宮遠徵支支吾吾的。
月影見狀開口道:“我家小姐正在屋里呢,徵公子請進。”
宮遠徵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確實有事,但又不是什么大事。月影請他進門,他也就順水推舟進去了。洛清芷見宮遠徵踏進院門,急忙拉著竹影進了屋,脫了斗篷,暖手的套子,順便摘了執刃的令牌,裝模做樣的端坐在桌前,還不忘給自己倒杯茶。畢竟她不能讓宮遠徵看出來自己是要出門。
月影在門外通報到“小姐,徵公子來了。”洛清芷起身說道:“快請。”
月影側身請宮遠徵進門。
“徵公子今日怎么有空來了,快坐,竹影泡一壺新茶來。”洛清芷招呼到,忙讓竹影去泡新茶,不為別的,只因自己剛剛喝了一口才發現自己倒的那杯茶是涼的。
宮遠徵一身黑色外袍,袍子上有褐紅色暗紋裝飾,披發卻還是綁著小鈴鐺。洛清芷每每看見他都不禁感嘆,老天爺真是把他生的好容貌啊。
落座間,就聽見宮遠徵說:“沒什么事,我就是來謝謝你的”
“謝我?”
“謝謝你送到徵宮的禮物,還有你的手套。”
洛清芷 還以為他要謝什么,這要說謝謝也該是她謝的
“徵公子客氣了,不過是些小玩意,不必掛懷。這真要說起來,也該是我謝謝徵公子,吃了你的丸藥,我的傷好多了。”
“洛姑娘客氣了,只是......”
“徵公子有話直說就是”
宮遠徵笑了笑,還是第一次見這么不拘禮節的姑娘,從前來宮門的待嫁新娘都是柔聲細語的,要不就是刻意討好,像她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我是想說,前幾日我診脈時,發現姑娘體內似有余毒未清,而且還有內傷在。要是洛姑娘有空可以去徵宮,我可以幫你。”
“謝謝徵公子,那到時就麻煩徵公子了。”
“不必客氣,對了,這個給你”
宮遠徵拿出來自己一直藏在身邊的東西,其實在他進門的時候洛清芷就看到了,只是他不說,她也就不問。
“手套?”洛清芷好奇的看著他
“嗯,你的那副我本想洗好再還給你的,但是不小心扯壞了,這個是新做的,算是賠禮。”
洛清芷端詳著,又戴到手上試了試,“那就多謝徵公子了,還挺漂亮的,就是針腳粗了點,不過不礙事。”洛清芷故意打趣道,她已經受不了這正兒八經的的氣氛了。
“下回我爭取針腳做的好看點。”
洛清芷聽到宮遠徵的話被震驚的問“你自己做的?”
“是,你要是不喜歡,我再做一個給你。”宮遠徵認真的說道,他越認真,洛清芷越懊悔,自己這張破嘴,在胡說八道什么呀。
“不用不用,這個就挺好的。”說著彎了彎手掌。
“哎喲!”洛清芷手指一陣疼痛。
“怎么了?”宮遠徵關心的問道。洛清芷忙摘下手套翻了過來,竟從里邊拿出來一根針。
洛清芷看著針都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她還是第一回遇到這樣的事:“徵公子,這怎么還有暗器呀。”
宮遠徵見她笑的明媚,也笑了出來,從她手里拿過針說道:“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前兩日找不到它還以為丟了,沒想到藏在這里邊了,你的手沒事吧?”
“沒事,就是扎了一下”
兩人都笑了起來,洛清芷給宮遠徵倒了一杯茶,看了一眼遠處桌上的令牌,問到:“對了,徵公子一會有事嗎?
“沒事,怎么了?”
“前幾日,執刃送了令牌來,說是可以讓我去地牢看看那個侍女。但宮門的路錯綜復雜,我怕找不到,想麻煩徵公子帶我去一趟。”
“去倒是無妨,只是那個地方陰冷潮濕又血腥,你真可以嗎?”
洛清芷笑了起來,他是真把自己當世家大族的小姐了。“徵公子難道忘了我的出身嗎?一個刀口舔血的人,又怎么會害怕血腥呢?”
宮遠徵見到的洛清芷都是她開朗,溫柔,愛笑的樣子,都忘記了她曾是江湖里人人害怕的冷面閻羅。
“既然如此,我帶你去,走吧。”
“嗯,走。”剛要出門,洛清芷突然想起來沒有拿令牌,讓宮遠徵等等,自己跑進屋子,拿著令牌出來。
“你不拿令牌,我也能帶你進去。”
“拿著令牌去那是執刃的意思,可徵公子帶我去,那就成了徵公子的意思了。萬一有人想害我,徵公子還能獨善其身為我作證。”
“你倒是聰明啊,走吧。”
地牢里寒氣入骨,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玉瑚的手腳都被鐵鏈鎖住,身上傷痕累累,氣若游絲,好像已經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宮遠徵讓看守的侍衛潑醒了她,并說道,“有什么想問的,你盡管問,我在外面守著。”
“你不怕我殺了她?”
“隨意誣陷構害他人,本就該死。”說完,宮遠徵就出了牢房,帶著侍衛守在外邊。
洛清芷走到玉瑚的身邊,抬起她的頭,用手帕擦著她臉上的水,說道:“你說你有一個妹妹,在我進宮門的時候被處置,所以你恨我。可那兩個侍女只是去廚房做了粗活,而且我聽說她們根本沒有親人,是從外面撿回來的。你在撒謊,對嗎?”洛清芷笑著問玉瑚,只是這笑帶著寒意與狠厲。
“我是在撒謊,我就是故意要冤死了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不不不,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做一件事,你要我死,自有緣由。
我自問,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從未虧待了你,所以并非是因為我的原因。我猜,是有人指使你這么做的對嗎?”
“不,沒人指使,都是我自己要做的,因為我是無鋒的人。”
洛清芷聽到她的話,諷刺的笑了出來,“無鋒,就憑你。無鋒連最低級的魑都是專門訓練過的,而你沒有任何武功,就連一絲內力都沒有,說自己是無鋒的人,你當我是傻子嗎?你不是無鋒的人,反而是指使你的人,他是無鋒,對嗎?”
“不,我是,我是替無鋒傳遞消息的,即使我不會武功,也無妨,只要我把消息傳遞出去就可以。”
“好啊,既然說自己是無鋒,那你倒是說說,你一門心思要冤死我是為了什么?”
“只要殺了你,宮門就少了一個盟友,洛家再不喜歡你,也會為了面子不跟宮門合作,那時無鋒想要滅了宮門就會輕而易舉。”
“你呀,我要是三歲的孩童也許會信了你的話。
罷了既然你不想說,我替你說。你家里有母親和一個弟弟對嗎?有一日有個蒙面人,找到你,用你的母親跟弟弟做要挾,要你陷害我,但你一開始并不相信,直到他拿了你弟弟的虎頭娃娃給你看,你這才真的信了他。
而這個人就是林管事。我猜你也是最后才猜到他的身份的吧。
大殿上你被拆穿時,慌亂之下供出了他,本想著他會幫著你冤枉我,沒想到他直接放棄了你這顆棋子。
也不能說是棋子,因為在他眼里,你還夠不上。而后來你的改口也是因為看到他手上漏出的銀鐲子,是你母親的吧,雖然只有一角,但足以讓你認清,你也明白了要想他們活,只有你去死。
我說的對嗎?玉瑚姑娘”
“你猜到又能怎么樣,只可惜我沒救得了我母親和弟弟,還搭上了自己。”
“只要你肯配合,我會救你母親跟弟弟,甚至還可以救你。但要是不配合......”
“不配合你又能怎么樣”
“你知道我擅長什么嗎?”
玉瑚看著洛清芷,沒有說話,或者說是在等她說話。
“是煉制毒蠱,吃下去不會立馬就死。而是被一點一點啃食血肉,從里到外一口一口吃干凈。要怎么選,你自己想清楚。”
洛清芷說完轉身就走,玉瑚在身后喊住了她:“你是知道我母親跟弟弟在哪的?是嗎?”
“我當然知道,我還可以告訴你,他們還活著,雖然活得不怎么樣,但只要有一口氣在,就有希望不是嗎?”
“你要怎么救他們?”
“那是我的事了,就看你愿不愿意救他們。”
洛清芷見玉瑚猶豫,也不多說,轉身就走。
玉瑚見狀急忙說道:“指使我的人就是林管事。”
洛清芷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
“之前我也不知道,直到后來有一次,我看到了他耳朵后邊的痣才確認了幾分。他曾讓我在你的茶水里下毒,說是不會立刻身亡,只會慢慢積累最后引發內傷而死。這樣既殺了你,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可我不敢,只能騙他說我放了,本來以為會敗露。誰知道你那天真的舊傷復發,讓我去找兩位公子,我以為你一定會死,就一直在暗處偷偷看著,誰知道完顏璟救了你。“
“你是怎么知道我舊傷復發的?”
“有一次我看見林管事偷偷在你喝的水里下了藥,掉在桌上的藥粉,跟他給我的是一樣的,那藥林管事說過無色無味,且只對有內傷的人有影響,那天晚上你又讓我去找兩位公子,我猜你是大意喝了茶水,舊傷復發,才讓我去的。”
“你倒是聰明,接著說。”
”林管事見你沒事,不死心。又暗中讓我去散播謠言,說你們行不軌之事,想讓宮門處置了你。可等來等去的一直沒有動靜,我們只能讓謠言越傳越廣,讓所有人都知道,逼迫宮門不得不過問。只要宮門過問這件事,我就可以作證,有了人證宮門不管怎么處置你都能達成我們的目的。”
洛清芷冷哼了一聲:“什么目的?”
“如果宮門殺了你保全自己的名聲,那就正好合了林管事的心意。要是他們將你趕出宮門,他們會在半路截殺你。無論結果怎么樣,至少洛家和宮門再也不會合作,甚至會反目成仇,繼而歸順無鋒。”
“想的還真是周到啊。”
“徵公子可都聽清了?”
在玉瑚說出實情的時候,洛清芷就聽到絲絲縷縷的腳步聲,猜到是宮遠徵過來了。
“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宮遠徵從暗處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獵殺的興奮感。
“聽清了,我們就走吧,這實在不是什么好地方,臟。”
玉瑚見洛清芷轉身就走,焦急的喊道:“洛清芷,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出了地牢,洛清芷拉住宮遠徵說道:“徵公子,今日我來地牢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以免打草驚蛇。我還用的著他。至于玉瑚,依舊關著,但要麻煩徵公子幫忙照看一二,她不能死,這是我答應她的。剩下的事,還請你去告訴尚角哥哥。”
“你放心,玉瑚我會照看,我哥那,我也自會去說。只是她那么陷害你,你就這么放過她了?”
“她也是被逼無奈,人活在這世上都不容易,何必苦苦相逼呢。”
宮遠徵發現眼前的這個人與傳聞中的大相徑庭。看來傳聞也不能全信。
洛清芷似乎是看穿了他,皺著眉頭笑著問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跟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宮遠徵被看穿,有些尷尬,只能尬笑了一聲。
“這尚角哥哥到底是怎么跟你們說我的?是不是說我睚眥必報,殺人如麻?”
“倒是沒那么說,但是聽起來也都差不多。”宮遠徵尷尬的解釋道。
洛清芷聽到整個人都麻了,雖然宮尚角說的也沒什么錯,但是當面說出來,她還是有些不舒服的,只能揮揮手,跟宮遠徵說道:“行吧,我先走了。”宮遠徵點了點頭,默認她的離開,突然間想到她不認路啊。急忙追上去:“我還是送你吧,別再走丟了。”兩人并肩走著,夕陽的余暉恰好灑在他們的身上。
宮遠徵回到角宮,見宮子羽也在,也沒瞞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告訴了兩人。
“哥,我們現在怎么辦?”宮子羽詢問宮尚角的意見。
“你是執刃,要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宮子羽最近過于依賴宮尚角,可宮尚角卻想他能有自我決斷的能力,這是做執刃必須具備的能力之一。
“那就按照洛姑娘說的做吧,從她最近的行事作風來看,她至少不會威脅到宮門安危。她要做什么就盡力配合她,爭取揪出宮門里所有的無鋒之人。不過......”
“不過什么?”宮遠徵問道,宮尚角也看著他。
“沒什么”
“你說話最近怎么吞吞吐吐的,現在就我們三個人,有什么話不能直接說。”
“我是想問尚角哥哥,這洛清芷不是都說她殺人不眨眼嗎?可從她進了宮門到現在這一樁樁的事,她的反應跟傳聞中的,不說是兩個人,那也是大相徑庭,難道說她都是裝出來的?”
宮遠徵想起自己剛才也因為這個被她看穿,笑了出來。
宮子羽打了他一下:“你笑什么?你就不好奇嗎?”
宮遠徵:“你管我笑什么,我不想知道。”
嘴上說不想,身體卻很誠實,兩人齊齊的看著宮尚角。
但宮尚角一直沒說話,就跟沒聽見一樣,兩人不由得著急起來。
“哥,你別喝了,說呀!”宮遠徵催促道。
宮子羽:“你不是不想知道嗎?”
宮遠徵:“少管我。”
宮尚角:“你要是想見識她的狠辣也容易,抓住一個無鋒刺客,交給她,你自然能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順便也能見識到她的毒蠱有多么厲害。”
“比我的還厲害?”宮遠徵吃醋的說道。
“有過之而無不及。”
“哼”宮遠徵氣憤的起身回了徵宮,連著好幾天沒出門,就為了研制毒藥,要跟洛清芷一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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