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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療傷


天氣越來越暖和,夏夏得著空便瘋玩,月影攔都攔不住。洛清芷出門尋找兩人,走了好久才在長老院門口的樹下見到她們。
  夏夏掙扎著要往長老院里跑,月影拉著她,想把她帶回去,夏夏就是不聽,洛清芷見兩人拉扯著,疾步走上前:“夏夏干什么呢?是不是又不聽話了?”
  月影解釋道:“夏夏非要進(jìn)長老院,但剛才我聽長老院的侍女說今日長老們都有要事,我怕她去打擾,想把她帶回去,可這,拉不住呀。”
  洛清芷聽聲,扯過夏夏:“你又開始了,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以后必須要聽月影姐姐的話,你怎么回事?”
  夏夏癟著小嘴,掙扎著要走:“遠(yuǎn)徵哥哥進(jìn)去了,我要找他。”夏夏跟著月影開始玩的開心,不知什么時候看見宮遠(yuǎn)徵進(jìn)了長老院,非要跟著進(jìn)去找他。
  洛清芷拽著他:“遠(yuǎn)徵哥哥忙的很,沒空陪你玩。你現(xiàn)在趁我還好好說話,跟我回家,聽到?jīng)]有。”
  洛清芷變了臉,夏夏卻犟的很,就像過年的豬,怎么都按不住,夏夏掙扎不開,一時心急,小手打了洛清芷一巴掌,雖不疼,但很讓人生氣。
  洛清芷生氣的把她拽到一邊:“你站好,哥哥姐姐都太慣著你了是吧,還學(xué)會打人了。”
  月影見狀,在一旁勸道:“小姐,夏夏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夏夏,跟姐姐回去好不好?”
  “不要!”夏夏跟著發(fā)起脾氣來。
  洛清芷生氣的看著夏夏:“月影,你先回去。”
  “小姐,你別生氣,她還小。”
  “你別管。”
  月影勸不動,洛清芷的話她又不能不聽,只能一步三回頭的往回走著。
  夏夏看月影離開,大著膽子,轉(zhuǎn)頭就跑,洛清芷一把扯回來:“你想干什么?”
  “我要找遠(yuǎn)徵哥哥。”
  “我說了,他沒空跟你玩。你現(xiàn)在,要么跟我回家,要么就自己在這兒,永遠(yuǎn)都別回去了。”
  “姐姐是壞人,我不要你了。”
  “你再說一遍。”
  “我要把你扔出去。”
  洛清芷站起身:“好,那你自己在這吧,我不管你了。”
  “壞姐姐,壞姐姐。”夏夏小手打著洛清芷,洛清芷生氣的轉(zhuǎn)頭就走。夏夏見她走了,站在原地大哭。
  洛清芷狠心往前走,任由她哭。她這個不聽話的毛病,洛清芷一定要給她掰過來,雖然自己也從不是聽話的人,但夏夏現(xiàn)在要是學(xué)不會收斂,將來只會吃虧。
  夏夏的哭聲引來宮門的下人,眾人哄著,可誰也哄不好。越哭聲音越大,越哭越難受,哭的滿頭大汗,甚至開始嘔吐。
  宮遠(yuǎn)徵議完事從長老院出來,一下人見宮遠(yuǎn)徵出來,恭敬的稱道:“徵公子。”
  眾人聞聲,紛紛起身,恭敬的低頭,退后。
  “怎么回事?”
  侍女回道:“回徵公子,奴婢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聽到孩子在哭,出來查看就看夏夏在這哭的難受。”
  宮遠(yuǎn)徵上前,夏夏見是他,哭著走進(jìn)他懷里,抱著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肩膀上哭泣不止。
  宮遠(yuǎn)徵抱起她哄著,夏夏卻只哭不說話。宮遠(yuǎn)徵見此問道:“哭了多久了?”
  “應(yīng)該有半個時辰了。”
  夏夏哭泣不止,宮遠(yuǎn)徵只能抱著她哄,邊哄邊回徵宮。
  一路上,夏夏哭的沒了力氣,輕輕抽泣著,宮遠(yuǎn)徵輕聲問道:“不哭了?那你能告訴我,是因為什么哭嗎?”
  夏夏抽泣的回答:“壞姐姐,我再也不要她了。”
  “姐姐怎么了?”
  “她不讓我找哥哥,她要帶我回家。”
  “然后你不聽話,姐姐把你扔下了?”
  “哼,我才不要她,壞姐姐。”
  宮遠(yuǎn)徵正色的教訓(xùn)道:“不許這么說話,尤其不能這么說姐姐,聽到?jīng)]有?”
  “她先不要我的。”
  “那也不可以,你姐姐不會不要你。”
  “哼,遠(yuǎn)徵哥哥也壞,你們都壞。”
  宮遠(yuǎn)徵放下夏夏:“你姐姐就要走了,你可能很久都見不到她了,你還要惹她生氣,你想永遠(yuǎn)都見不到她嗎?”
  “她要去哪?”
  “去很危險的地方。”宮遠(yuǎn)徵面露擔(dān)憂,他也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情緒對洛清芷。
  “那她還回來嗎?”
  “不知道。夏夏,在姐姐離開之前,咱們不要惹她生氣了好不好?她為了你,可是求了很多人。”
  “可是剛才姐姐很生氣,她不理我。”
  宮遠(yuǎn)徵沒有再說話,抱起她,回了徵宮。
  小雨忽至,淅淅瀝瀝的落在窗沿上,夜晚的宮門悄悄掌燈,幽靜無聲的院子里一片亮堂。
  洛清芷呆坐在窗前,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月影端了碗酒釀圓子放到她面前,完顏璟離開前囑咐她,酒釀圓子有補(bǔ)氣血的功效,洛清芷不愛吃藥,這東西正好能代替湯藥,讓她沒事多做給她吃,對身體有好處。
  洛清芷看了看眼前的東西,伸手推到一邊,她實在沒有胃口。中午生了一場氣,可又擔(dān)心夏夏,兩頭難受,養(yǎng)孩子真是沒有不瘋的。

  月影將碗重新推了回去,安慰道:“徵公子派人來知會過了,夏夏在徵宮有他看著,讓咱們不用擔(dān)心。”
  洛清芷扶著腦袋,她第一次感覺到頭皮原來也能這么疼,接著頭也疼,好像天靈蓋被掀開了一樣。
  洛清芷看著屋外點(diǎn)點(diǎn)落下的雨滴,輕聲道:“這舊塵山谷的天還真是捉摸不透。”
  “可不是嘛,白日里還艷陽高照的,到了晚上竟下起雨來了。”
  洛清芷深吸一口氣,猛地起身:“我走了。”
  “去哪啊?“
  “把人抱回來,總不能真讓徵公子養(yǎng)著夏夏吧。”
  月影偷笑著打趣道:“小姐也不止是為了夏夏吧?”
  “當(dāng)然是了,不然還能因為什么?”
  “因為什么小姐心里不清楚嘛?”
  “月影!”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去給小姐拿傘,路上多加小心,可別淋濕了。”
  月影偷笑著出門,洛清芷一個頭兩個大,說是去徵宮只是把夏夏抱回來,但她要怎么面對宮遠(yuǎn)徵,她還想不明白。
  她其實完全可以讓澤黎或者月影去徵宮,可她總是想著那個人,越想忘,他的身影越明顯。她有好多事去做,可也就只有這么一個人占據(jù)了她的心。
  她想放縱卻又不敢,她怕面對他,怕看見他的而眼睛讓自己生出不舍之情。南簫說的對,她很矛盾,這種矛盾傷人傷己。
  月影拿來傘,洛清芷伸手接過,獨(dú)自前往徵宮。一路上,她在心里無數(shù)次排練著等下見到宮遠(yuǎn)徵應(yīng)該說些什么,既興奮,又忐忑,還有些想要退縮。
  洛清芷一路想著,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徵宮門口。眼前的一切都很熟悉,洛清芷卻有些望而卻步,她站在門口猶豫著,用了十分的力氣才下定決心走了進(jìn)去。
  一路到宮遠(yuǎn)徵的房間前都無人出來,洛清芷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敲門,此時一個侍女忙從旁邊走上前:“二小姐。”
  洛清芷放下手,解釋道:“我來接夏夏回去。”
  “是,徵公子吩咐過了,二小姐要是來就帶您去偏殿,夏夏正在里面讀書。”
  “他...徵公子在嗎?”
  “徵公子去角宮找角公子議事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二小姐請跟我來。”
  洛清芷聞言,心里一松,卻伴隨著一絲失落。
  洛清芷隨著侍女來到偏殿,侍女拿走她的傘,行禮離開。洛清芷自己輕手輕腳的走進(jìn)去,本以為夏夏會伏案苦讀,卻不想是伏案睡得正香,這還真有點(diǎn)自己小時候的影子。
  看她睡得正香,洛清芷本想悄悄抱起她,可又怕自己一碰把她弄醒,猶豫不決間,見她寫在紙上歪七扭八的字,寫的不全,看不出什么字,但能看出她很努力的在學(xué)。
  洛清芷盯著那張紙,轉(zhuǎn)頭輕撫著她的小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你發(fā)脾氣的,只是不想你將來和我一樣,或者變成一個有頭無腦只會發(fā)脾氣的無用之人。”
  洛清芷起身去到門口喚來侍女,請她幫自己取件衣服來,她走的匆忙,忘記了拿件衣服替夏夏擋著。
  洛清芷坐在屋里等著,又怕夏夏睡得冷,便將侍女準(zhǔn)備的火盆放近些。
  洛清芷守著她,良久侍女都未回來,她只能再次出門尋找,卻不想剛出門就碰見他。
  宮遠(yuǎn)徵從角宮回來,本想去看看夏夏還在不在,剛走近門口,一抬眼就見洛清芷從屋里出來。洛清芷也看見了他,視線相對,生出一絲尷尬。
  兩人腳步皆是一頓,洛清芷不是該走該留,宮遠(yuǎn)徵也是一愣,鼓足十分的勇氣才走上前:“剛來?”
  洛清芷聽他說話,回道:“不是,來了有一會兒了。”洛清芷又怕他誤會什么,接著解釋道:“我是沒拿夏夏的衣服,怕她著涼,請你宮里的人去幫我取件衣服,可一直沒等到她回來,所以出來看看。”
  “夏夏還在看書?”
  “沒有,睡著了,我正打算帶她回去。”
  “那我去給你拿,等我一下。”宮遠(yuǎn)徵說著轉(zhuǎn)身就走,留下洛清芷不知所措。
  片刻后,宮遠(yuǎn)徵取來自己的斗篷,洛清芷伸手接過披在夏夏的身上。結(jié)果,她剛伸手一抱孩子,后背的傷疼的她變了臉色。
  宮遠(yuǎn)徵送給她的藥很管用,涂了兩次就沒有那么疼了。可偏偏她今日跟南簫打斗了一場,運(yùn)動過度,這傷也更嚴(yán)重了些。
  宮遠(yuǎn)徵見她皺眉不動,忙上前詢問:“怎么了?”
  洛清芷死鴨子嘴硬,不想被他發(fā)現(xiàn),搪塞道:“沒事,就是不小心抻著了。”說著便要繼續(xù)抱起她。
  宮遠(yuǎn)徵見她難受的樣子,問道:“是不是因為身上的傷?”
  “沒有,真的是不小心抻著了。”
  宮遠(yuǎn)徵拉起她:“我給你藥,敷了嗎?”
  “敷了,很好用。”
  宮遠(yuǎn)徵盯著她片刻,伸手拉開她,自己抱起夏夏:“我先送她去躺下,你在這等我。”
  “不用,我?guī)厝ゾ托小!?br />  宮遠(yuǎn)徵邊走,邊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等我。”

  洛清芷見他冷臉有的又快,自己也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只能乖乖等在屋里。屋內(nèi)燭火昏黃,洛清芷坐在書案前發(fā)呆,順手拿起筆,隨意涂寫著。
  一個徵字,讓洛清芷回過神,急忙將字涂掉,團(tuán)成一團(tuán):“洛清芷啊,洛清芷,你想什么呢?你一個要走的人就別耽誤人家了。”
  宮遠(yuǎn)徵匆匆忙忙的進(jìn)門,腳步急促帶起地上的水花。他怕她會走掉,怕她會自己轉(zhuǎn)頭離開。雖然他離開時態(tài)度強(qiáng)硬,但他心里明白,洛清芷是不聽話的主,所以放下夏夏后他便急匆匆的趕回來。還好,她還在。
  洛清芷見他急匆匆的進(jìn)門,放下筆,起身來至他身前:“什么事這么急?”
  宮遠(yuǎn)徵按下心里的一絲欣喜:“沒事。”
  洛清芷見他如此說,也沒有再問,只說道:“夏夏讓她在這睡一晚吧,我先走了。”
  宮遠(yuǎn)徵抓住她的手,拉起她就走:“跟我來。”
  “啊?”
  洛清芷被宮遠(yuǎn)徵一路拉進(jìn)他的房間里。這一路上她沒有掙扎,沒有詢問,乖乖跟著。他握著她的手的時候,她很滿足,滿足到忘了所有。
  “讓我看看你的傷?”
  “啊?”洛清芷下意識后退:“真的沒事,不用看了。”
  “我沒別的意思,你的傷因我而起,我應(yīng)該負(fù)責(zé)到底。”
  要看傷,洛清芷就要褪去衣衫,即使對面站的是宮遠(yuǎn)徵,她也沒辦法如此坦然。更何況,自己后背上的傷,太過刺眼。
  “真的沒事,你給我的藥,月影已經(jīng)替我涂過了。”洛清芷再次拒絕道。
  “你就當(dāng)我是醫(yī)館的大夫,你是病人,諱疾忌醫(yī),還是早些治好的好,這樣也不耽誤你離開宮門。”
  宮遠(yuǎn)徵這話讓洛清芷措手不及,這話可真是說到點(diǎn)上,死死拿捏著她。人家如此坦然,自己要是還扭捏,反而做作。
  洛清芷猶豫著,宮遠(yuǎn)徵轉(zhuǎn)過身:“我只看你的傷,你自己先整理下衣服,好了叫我。”
  洛清芷看他轉(zhuǎn)身,心里一橫,輕輕解開衣衫,將身體遮蓋嚴(yán)實,只露出后背的傷:“好了。”
  宮遠(yuǎn)徵聽她略帶羞澀的聲音,耳朵微微一紅,轉(zhuǎn)身緩緩抬眼,眼前,洛清芷背對著自己坐著,后背鮮紅帶血的傷有些刺眼,但更為刺眼的是那些橫亙在身體上,亂七八糟的傷疤。
  宮遠(yuǎn)徵跪坐下來,眉頭緊鎖的看著她的傷,心疼,難過的情緒涌上心頭。他不由自主的伸手輕輕觸碰,他很難想象她都經(jīng)歷過什么。
  宮遠(yuǎn)徵微涼的指尖觸碰到洛清芷的身體,她不由得一抖,雙眼緊閉。她知道自己的那些疤很丑,當(dāng)初白薇替她上藥時也是一驚,但她那時還不在意,可今日那個人變成了他,洛清芷無法坦然面對自己的丑陋,她尷尬的輕輕攏起自己衣服,試圖遮蓋這不堪的過去。
  宮遠(yuǎn)徵見她的動作,低頭微微釋放自己的情緒,低身且溫柔的說道:“我去拿藥。”
  宮遠(yuǎn)徵去了外間,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準(zhǔn)確拿到了自己需要的藥膏,轉(zhuǎn)頭回來。
  藥膏微涼,燭火昏黃,兩人沉默著,一人上藥,一人微閉雙眼,靜靜等待。宮遠(yuǎn)徵動作輕柔,像是在照顧一朵極易破碎的花朵。
  一時寂靜,許是他碰到洛清芷的痛處,只見她微微一抖,宮遠(yuǎn)徵下意識的替她呼著:“我輕點(diǎn)。”
  洛清芷緩緩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她卻勾起唇角:“沒事。”
  宮遠(yuǎn)徵替她上著藥,一邊低聲道:“今日,金川和金復(fù)回執(zhí)刃殿復(fù)命,說他們送南笙離開,南篥真的如執(zhí)刃所想,質(zhì)問宮門為何不將南簫送回。幸好,我哥提前囑咐過他們兩人,也算糊弄過去了。”
  “那就好,南簫是把利劍,我們要好好用才行。”
  “你用他可以,但也要保護(hù)好自己。”
  “知道。”
  宮遠(yuǎn)徵將藥涂好,藥瓶放到一側(cè),輕輕將洛清芷的衣服拉起,隨后起身將藥物收拾好,也給洛清芷整理自己的空間。
  洛清芷感受到他的動作,憑著感覺將衣服整理好,卻依舊背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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