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程家父子去公安局
程修杰帶著程興國去把火車票買了之后,一行人先回了賓館安頓。
路上程興國和程修明眼睛就一直黏在程徽月身上,坐車回去的時候還一前一后把她周圍的座位都堵死了,生怕一不小心她又不見了似的。
程修杰搖頭咂舌,跟霍硯行偷摸吐槽他們一點都穩不住。
卻忘了他自己剛見到程徽月時有多么失態,在上嶺村時又有多粘人...
程徽月感覺有點不適應,但他們的關心和熱情并不會給她帶來困擾,只是她還沒有習慣這種被家人包圍的氛圍。
只能暫時順著他們,希望過了這段時間他們就不這樣了。
好在路上的早起公交車車票對于很多人來說蠻貴,回去的路上沒有多少人,她也就不自然了十幾分鐘,很快面色如常。
程興國和程修明一路上都想問程徽月養父母的事情,但又害怕提起這個話題會不會觸碰到什么她傷心難過的事。
他們在來白江縣的路上,已經聽霍硯行說了個大概。
對于自己女兒(妹妹)流落在外受欺負十幾年,兩人表現得都很震驚和憤怒。
他的(女兒)妹妹這么可愛懂事,哪個殺千刀的還好意思欺負她?
要是不喜歡就算了,趕緊把人給他們還回來啊,藏著掖著算怎么回事?
就算是送到孤兒院去,也比待在他們家受委屈強吧!
程家丟了女兒之后,通過各種方式尋找過程徽月的蹤跡。
全國各地的福利院都有他們咨詢過的痕跡,要是有條件匹配的孤女被送進去,他們就會通知程姐過去認人。
所以他們對于程勝利和趙艷紅兩口子的行為十分惱怒。
而眼下,他們還不知道那兩人本就是人販子。
幾度張口想問問詳情,卻都被程修杰擋了回去。
“回去說吧,這件事,有點復雜。”
程興國和程修明很熟悉他的德性,那臉上提起對方的煞氣都遮掩不住,他們也猜到了幾分,臉色也跟著不好起來。
霍硯行掃了眼程修杰,然后又落在程徽月身上。
見她始終淡然平靜,跟離開上嶺村之前變化不大,好似沒受太大影響,擔憂便少了一些。
回到賓館,程修杰把程徽月隔壁的雙床房又定了下來,霍硯行便要了對面的一間。
這下子,程徽月徹底被四個大男人包圍,還都是一心為她好的那種,安全感直接拉滿。
為了打聽她的事,程興國父子倆姑且讓程徽月先回了房間沒去打擾她,隨后就到了程修杰的房間,霍硯行也跟著進去。
“老四,到底怎么回事兒?你一個字不落地跟我說清楚!”
程興國板著臉盯著程修杰問道。
“...是這樣的,我查到月月名義上的父母二人其實就是當年拐走她的人販子...”
程修杰關上房門,把離開上嶺村之后查到的所有事情,包括在白江縣的幾天全都告訴了他們。
聲音還算平靜,但坐在他面前傾聽的三個大男人就不這么淡定了。
臉色從一開始的凝重到鐵青,最后齊齊陰沉得不像話。
“這兩個畜生!”程興國一錘砸在茶幾上,木制的茶幾都不堪重負地發出一聲悶響。
他簡直無法想象,沒有他們的日子,程徽月究竟是怎么挨過來的。
明明有父母疼愛還有四個哥哥能保護她,她應該過得跟個小公主一樣,卻偏偏被他們當成吸血包,給他們的廢物兒子當保姆,送錢花!
不是親生的就能這么對待嗎?
居然還想把她賣給一個傻子,好讓她兒子去上學?真是惡毒!
想必當初月月說過的小時候發燒,醒過來就沒有了那時候的記憶,肯定是因為他們照顧得不好!
把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帶著到處跑,吃不好睡不好,不生病才怪了!
程興國表情難看地扶著額,開始自責。
都怪他們沒看好月月,才讓她受了這么多的苦...
程修明面龐冰冷,一向冷靜沉穩的面色也隱隱有了暴怒的傾向。
他看向程修杰,沉聲問道:“你說他們一家都已經在局子里關著了,在什么地方,帶我去。”
程興國猛地抬起頭,“對,他們人在哪兒呢?”
霍硯行也眸色狠戾地望了過來。
程修杰瞅著這一個比一個更生氣的人,忽然開始擔心他們過去會把公安局給拆了。
“你們確定嗎?他們已經要處死刑了,其實沒有看的必要,不然還是留在這里跟月月多相處一下?”
程修明四毫不動搖,“不去親眼看看那兩個畜生,我怎么能真的感受到月月以前受的委屈呢。”
他們兄妹以后相處的時間很多,但只有將那兩人的樣子刻在心底,他以后才能時時警醒。
再說,讓他的妹妹受了這么多委屈,這么容易就死了,也太輕松了。
程興國也是這么想的,帶著怒氣起身催促著。
程修杰沒法子,只能帶路,“那,霍硯行你也去?”
他們人都走了,留月月一個人在賓館嗎?
霍硯行黑眸微動,緩緩道:“我事情不急,明天也可以去,今天就留在這里陪她吧。”
好不容易見到小知青,人明天就跑了,他可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那兩人身上。
“好,月月剛才說要去百貨大樓逛逛,你陪她去的,要守在她身邊別讓她受委屈知道嗎?”
程修杰挑了挑眉,也沒戳破他的心思。
霍硯行自然不用他提醒,肯定會護好程徽月,不過現在程興國和程修明在這,他還是說了一番保證的話讓他們安心。
要留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程興國臨走前還眼神頗為復雜地看了眼霍硯行。
欲言又止。
三人去之前先敲了程徽月的門,告訴她一聲。
“月月,我們跟你四哥去一趟公安局,很快就回來。”程興國臉上還有未散去的怒氣。
程徽月看他們幾人奇怪的氛圍,便猜出程修杰已經把事情跟他們說了。
“你們都要去嗎?”
“我留下,你不是要去逛百貨大樓,我陪你。”霍硯行回道。
“好。”
程徽月也沒問為什么,直接答應下來。
見到這么乖巧的女兒,程興國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陣酸澀,眼淚花直冒。
唉,他這么小的閨女,都被他們禍禍成啥樣了,親生父女間卻顯得這么生疏...
他怒氣值飆升,對程勝利二人的怨恨更上一層樓。
三人跟程徽月打過招呼,再三說明不是故意拋下她之后便離開了。
幾人明天早上的票回京都,以后恐怕都不會來白江縣,而且那兩人馬上就要被槍決了,程徽月當然知道他們急著去見最后一面。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很生氣,不知道他們會怎么對程勝利他們...
不過這些都不歸她管,聳了聳肩,準備帶著霍硯行去百貨大樓。
“霍硯行,你等我一下...”程徽月想回房換件衣服,剛才在國營飯店吃飯見了幾點油星子。
剛一轉身,房門就被人伸腳直接卡住了。
她疑惑地回頭,就見霍硯行緊盯著她,黑眸泛著光亮,“抱抱?”
當然,不跟著程伯父他們去是有原因的。
兩人在上嶺村時鄰居,從確定關系之后,還是第一次分別這么久。
霍硯行早就想她想得睡不著覺了。
每天看著隔壁空蕩蕩的院子,晚上做夢都是程徽月。
現在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他急需一個擁抱緩解內心的躁動。
程徽月眨了眨眼,笑了,抓著男人結實的小臂拉了進來,隨手關上門,然后一頭埋了進去。
霍硯行勾了唇,貪戀地低下頭,以一種像是被壁咚的姿態輕靠著房門,雙手緊緊箍著柔軟的細腰,胸膛仿佛瞬間被填滿。
可能是因為環境的原因,孤男寡女在賓館里抱著,兩人間的溫馨總有一絲淡淡的曖昧感。
窄小的封閉空間內,溫度逐漸升高。
程徽月微涼的臉蛋貼在他暖呼呼的胸前,隔著冬日的厚衣服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里面的強壯和飽滿。
霍硯行方才定了房間之后,應該是迅速換了干凈的衣服,洗了個戰斗澡,現在身上沒有一點汗味和火車上的味道,倒飄著淡淡的香皂味兒。
她瞇了瞇眼,抱在腰上的手下意識捏了捏...
“唔。”霍硯行悶哼了一聲,低垂的眸子莫名閃過一絲晦暗的光。
“別在這動手動腳的。”嗓音低沉暗啞。
程徽月不滿地抬頭,對上他格外幽深的眼,心中警鈴大響。
危險!
還是老實抱抱就行。
鑒于兩人太久沒見,過于親密的舉動會擦槍走火,霍硯行始終保持著只有擁抱的距離。
半個小時后,兩人意猶未盡地解了饞,給自己臉上散了熱,霍硯行便到了門外等她。
程徽月換完衣服,帶上錢包,兩人攜手去了百貨大樓。
另一邊,程家父子三人到了公安局,跟值班的人說了來意之后,很快帶他們進去。
“9537,9538!有人找!”獄守拿著鑰匙,拍了拍鐵門,里面的人狠狠一抖,扭過了頭。
這兩個號碼就是程勝利和趙艷紅的編號,在這里他們的名字根本不重要。
只要執行日他們還活著,沒有人會管他們是什么樣子。
兩人進來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人就瘦了一大圈,蓬頭垢面,雙眼赤紅,憔悴得很。
聽到獄守叫他們的編號,呆滯的目光愣了一秒,然后沖到鐵門前嘶聲問道:“是誰?誰要見我們!他們是來救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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