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坦白局
程徽月驀地睜開眼,仰躺著看向霍硯行,“要開放市場了?”
“...你又知道了?”霍硯行揚了揚眉尾。
程徽月頓時撇開眼神,嘟囔道:“我就是猜的嘛...”
前世也是這個時候頒發了新的政策,可以說這是國內經濟飛躍的轉折點。
當然,也是他們遍地撿錢的好機會!
“最近跟莫老大還有聯系嗎?”
霍硯行別有深意地看她一眼,說道:“確實在昨天打過電話。”
“莫老大已經把雙水鎮的生意轉交給他信任的兄弟了,自從你走了之后,他收到的貨物質量嚴重下降,已經賺不了什么錢了。”
這是在莫淮山角度來看。
因為之前他和霍硯行賣電子表,又搭上程徽月空間里的東西賣糧食,賺的錢都夠他花一輩子了。
不過莫淮山是很有野心的商人,看中的利益遠不止于此。
在聽完京都發出的廣播之后,他當即嗅到了與眾不同的商機,把手里的生意全部交付出去,然后便準備南下。
霍硯行說:“莫老大過幾天就要啟程了,還問我,之前讓他在南方看的房子要怎么弄?我說,這得問問我媳婦兒。”
他輕笑著,戳了戳程徽月的臉蛋,問道:“你說,該怎么弄呢?我未卜先知的夫人?”
“...”
程徽月打著哈哈,“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未卜先知,我就是根據實際情況推測的而已!”
霍硯行滿眼不信,但長長拖了一聲,“哦~原來如此,那你能推測一下我接下來要做什么嗎?”
“...”程徽月頓時警惕起來,上下掃著他,“干什么,這青天白日呢!”
霍硯行絲毫沒被她的態度勸服到,有力的雙臂把人一提溜就放到了軟和的棉被上。
灼熱的氣息立即壓了上來。
“果然是未卜先知的夫人。”說著,俊臉便迅速貼近,掐著她的后脖頸吻了起來。
這個吻那叫一個又兇又急。
男人像是咬牙切齒想發泄什么,唇齒在她的軟嫩上狠狠研磨撕咬。
“疼...!”程徽月嚶嚀一聲,雙眼都泛出了淚花。
霍硯行頓時停了下來,在她紅腫的唇瓣上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破皮才松了口氣。
但黑眸中的翻涌的深意仍未解除,鋼鐵般的雙臂把人緊緊箍在懷里,腦袋埋進她的脖頸。
用一種既無奈有有點生氣的嗓音道:“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吧...”
“只要一直待在我身邊就夠了。”
他妥協地松了松手,想起身給程徽月找點消腫的藥抹一抹。
程徽月卻誤以為他是難過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整個人纏了上去,“別走!我說!”
其實她早就做好了準備要把事情告訴霍硯行,但最近學校事情太多,就忙忘了。
剛才他突然說起,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就下意識含糊地混過去了。
但很明顯他已經意識到了。
自己的隱瞞可能對他來說是一種傷害。
那程徽月還怎么坐得住?
她擰著眉毛思索了一下,“你先讓我琢磨一下,該怎么說...”
霍硯行動作一僵,鋒利的眉眼多了幾分無措,而后黑眸閃了閃,順其自然地坐下,洗耳恭聽。
程徽月想著兩世以來發生的事,沒注意到他的反應。
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其實,我是重生回來的...”
“...”
“...嗯?”
霍硯行茫然地看著她,這個答案其實不在他的預料之內。
剛開始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他也只是往穿越時空,未來現在的方向去想了想。
再有就是,他覺得程徽月是流落凡間的神仙。
不然她怎么能拿出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好東西。
還有那神奇的泉水。
...可是現在,她說她是重生回來的?
重生,那不就是意味著,她...
霍硯行劍眉忽地就擰了起來,心口泛著微微的疼。
程徽月繼續說著:“前世,我也是下鄉到上嶺村當知青,但那個時候我們兩個沒怎么說話,也沒有在一起...”
到這里,霍硯行拳頭就捏起來了。
聽起來,上輩子發生的事似乎并不盡人意。
但他沒有叫停,忍著那股難受勁聽了下去。
程徽月輕聲說著,把前世兩人的相知相遇相別離全都娓娓道來。
趁著機會,她把空間的秘密也透露了。
反正霍硯行這么敏銳,她又經常在他面前不設防,他該想到的早就有所猜測。
那她就不用說一半留一半,這樣還是會讓人難受,容易生出隔閡。
于是程徽月一口氣把他不知道的事兒倒了個干凈,說完之后,頓覺一身輕松!
而聽完故事的霍硯行心情就不這么美妙了。
今天他才知道,為什么程徽月一見面就對著他哭,原來是那個他沒能護著她到最后,讓她難過受委屈了。
霍硯行狠狠攥起拳頭,直想飛回他們見面的第一天,過去把人抱在懷里安慰。
“對不起...”他滾了滾喉結,啞聲道:“我當時真是太混賬了。”
明明最愛的姑娘不顧一切來到他的身邊,他卻還一個勁地推開她。
程徽月鼻子酸了酸,靠過去抱住他,“其實也還好啦,我知道你就是嘴硬而已,雖然說著不行不好,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每次撩你你都會臉紅耳朵紅...”
確實是別有一番趣味...咳咳。
這話現在肯定不能說。
但霍硯行一下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眼眸瞇了瞇,“原來你真是故意的?”
故意撩撥他,看他手足無措出洋相。
“什么叫故意啊!這是情不自禁,情難自已!我看到我喜歡的男人,我還不能使手段追一追啊?”程徽月瞪著眼反駁,“你說說你,我要等你跟我處對象,那得等到猴年馬月?”
霍硯行:“...”
怎么說來說去,還是他理虧?
他沒好氣地掰過她的臉,對著仍舊紅潤艷麗的唇瓣親了下去。
“是是是,都怪我嘴硬是吧?”
“那你親親看,我現在還嘴硬嗎?”
低沉的嗓音囫圇地逼問著,誓要把人親服軟似的。
“唔...”程徽月拍打著他的胸膛,急促地喘著,“軟的軟的!是軟的!”
霍硯行動作緩了下來,摟著她待人平復了氣息之后,才慢條斯理地吻上她的脖子,帶著安撫的意味。
“謝謝夫人,還愿意再選我一次。”
程徽月擦了擦眼角洇出的濕潤,摸上他毛茸茸的腦袋,“你對我好,我當然也要對你好。”
霍硯行笑了笑,“那我這輩子再對你好,咱們下輩子還能在一起嗎?”
程徽月挑眉,“那我哪兒知道,下輩子轉世投胎,都不記得你了。”
霍硯行薄唇一抿,將她帶進懷里,“那就別有下輩子了,當一對鬼夫妻更好,生生世世都是夫妻。”
程徽月止不住地笑,“你還是部隊軍人呢,怎么能說這么封建迷信的話!”
霍硯行沒有半點笑意,頗為認真地注視著她,“你不就是打破我唯物主義的存在嗎?”
“如果相信這些,可以把我們綁在一起,那信就信了。”
他眼中的深情和占有欲,讓程徽月心中虛榮心爆棚,翹著唇角在他臉上叭叭兩下。
霍硯行順勢抵著她的額頭,忽聲問:“你不會突然消失的對嗎?”
程徽月收斂了笑意,聽出他話底藏著的不安全感,鄭重地回應,“不會。”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你說的,不準食言,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程徽月:“...你一定要說得這么可怕嗎?”
霍硯行笑了,“有用就行。”
兩人依偎著,耳鬢廝磨地纏綿了一會兒,把心底最深處的東西都攤開來講,悄然間,仿佛互相都更緊密了一些。
程徽月在他懷里窩了一會兒,突然坐了起來,拉著霍硯行說道:“你想不想到空間里去看一看?”
重生回來,她一直都想試試能不能帶別的人進去。
但是這風險太大,她從來沒有嘗試。
現在跟霍硯行攤牌了,這個心思就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我也能進?”霍硯行微微訝異,卻有些遲疑,“這不好吧。”
“這是你最大的秘密和底氣,即便是我,你也不該這么毫無保留地信任。”
他嚴肅地告誡起來,“以后這件事不要再跟任何人講了,這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程徽月點點頭,“我知道,但是這里面有你前世留給我的遺產,你就不想看看它長什么樣子嗎?”
“未來的超市還是挺新奇的,你肯定好多都沒見過,真的不想看嗎?”
“...”
霍硯行被她勾得心癢難耐,“那就看一眼?”
程徽月笑了起來,拉著他的手,嘗試進入空間。
但過了好一會兒,她睜開眼,兩人卻還是在房間里。
“怎么回事?”不能帶人進嗎?
霍硯行倒也沒太失望,“沒關系,外人不能進更好。”
“你等會兒。”程徽月松開他的手,默念了一聲,一眨眼,自己就出現在空間里。
“...”所以,還真是只能她自己進?
好吧。
程徽月嘆了口氣,心念一動,閃出了空間。
“月月!”
出現的那一刻,霍硯行焦急的聲音響起,整個人就被他拉進懷里。
程徽月懵懵地抬起手抱住他,緊貼著的胸膛傳遞著男人急速的心跳。
他在害怕?
“...沒事的,霍硯行,剛才我就是去里面轉了轉,不會消失的。”
她柔聲安撫著,可霍硯行還是像一頭應激的獅子一樣,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以后,別在我面前消失了...必須提前跟我說一聲。”他死死摁著人,聲音很沉。
程徽月極盡努力給他順毛,“好,我答應你,你別怕,我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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