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我什么時候答應過你的?”
沈晚辭半點印象都沒有,肯定是他在胡謅。
“高一還是高二,”秦赫逸記不太清了,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忘記了,反正我們那時約好暑假去旅游的。”
沈晚辭翻了個白眼:“那次不是集體活動嗎?全班大半的同學都響應了。”
“但現在就我和你在啊,你要是能聯系上他們,把他們叫上也行,”秦赫逸下車拉她:“我在部隊都憋瘋了,每天三點一線,你作為朋友,出去旅游帶我一個怎么了?我又不跟你住一間房,白天景區那么多人,多我一個礙著你了?你總不能讓我大過年的一個人孤零零的出去吧?”
沈晚辭被他拉著走了幾步,才終于找到機會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里抽了出來:“你要去也行,去開車。”
秦赫逸去了駕駛室,沈晚辭和秦悅知坐到了后排,因為還有外人在,秦悅知也沒問她在云城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兩個閨蜜湊在一起,哪怕聊八卦也能聊得熱火朝天。
秦赫逸抬頭看了眼后視鏡,后排的兩個女孩正湊在一起不知道看手機上的什么,笑得前仰后合,“感情是因為缺司機,才帶上我的是吧?”
江婭竹從早上起來就一直心不在焉的,見薄荊州要出去,忙問道:“你去哪?”
男人回了句:“公司。”
薄氏要明天才放假,今天還有兩個總結會要開,必須要去一趟。
江婭竹煩躁的瞪了眼他的背影:“那你等會兒把晚辭接過來,她一個人,過年冷冷清清的待在那個巴掌大的公寓里,該多孤單。”
薄荊州想到昨晚沈晚辭堅持不愿意回來這里,面無表情的臉上神色更冷了:“她都不覺得自己孤單,你操什么心。”
“你……”江婭竹被他氣得心臟疼,“哪個女人嫁給你,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就你這狗啃了似的情商,絕對是遺傳的你爸那個木頭。”
木頭薄榮軒:“??”
薄荊州不去接人,江婭竹只好自己出馬,她給沈晚辭打電話,心里還在想著怎么說服她過來,電話就接通了。
“晚辭,你現在在哪里啊?”
“你都去旅游了啊?跟誰一起的啊?去哪里啊?”
“你、悅知,還有你一個高中同學啊?那行,你們好好玩,難得放假,玩開心了再回來。”江婭竹將手機開了免提,點開手機銀行給沈晚辭轉了一百萬過去,“隔壁市的德巖寺啊,聽說那里有個姻緣橋,凡是在上面綁了紅繩,一起走過去的情侶都能天長地久。”
掛斷電話,江婭竹看了眼還站在玄關那里的薄荊州,“不是說要去公司,你還杵在那兒干嘛?人不要你去接了,趕緊走,處理完晚上早點回來吃飯。”
薄荊州垂下眼睫,斂住了眸底的暗芒,聲音如常的問:“她和誰一起去的?”
“悅知,還有她一個什么高中同學,怎么了?”
“沒什么。”
薄荊州拉開門走了出去。
……
從京都到隔壁市平時開車只要四個多小時就能到,但現在過年,到處都堵車,即便是秦赫逸這樣好的車技,也開了足足七個多小時。
酒店是秦悅知事先在網上定好的,因為臨時多了個秦赫逸,她在路上又加了一間。
幸好提前加了,三人去服務臺辦手續時看到吧臺上擺了個空房的提示牌。
回房間休息了兩個小時,幾人準備去附近的小吃街轉轉,順便吃飯。
離的不遠,從酒店走過去也就十幾分鐘,說是小吃街,其實是個夜市,賣什么的都有。
沈晚辭和秦悅知挽著手在逛飾品攤,正拿著耳環在對方耳邊比劃,秦赫逸對這些女孩子的東西不感興趣,在門口站著抽煙。
薄荊州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過來的。
她看了一眼,皺著眉接起來:“干嘛?”
店里開的音樂很吵,薄荊州說了句什么,沈晚辭沒聽清,只隱約聽到外公的墳幾個字。
她看向秦悅知,指了指電話,又指了指外面。
秦悅知點頭:“小心點,過年人比較雜。”
這家店在街道最末,再往前走幾乎就沒什么人了,沈晚辭沒走得太遠,“你剛才說什么?”
“風水師已經找好了,明天回去給外公看新的墓地,我定了早上六點飛云城的飛機,你把行李收拾好。”
沈晚辭:“??”
她懷疑薄荊州是故意的。
“你有見過誰大過年遷墳的?”
“只是讓風水師尋個地方,遷墳要再挑時間,但你作為親孫女,這種時候還是要在場,看看挑的地方怎么樣,或者你希望你舅舅舅媽去看?”
沈晚辭:“……那就過完年再去。”
遷墳的事舅媽肯定不會同意,后天就過年了,過年是喜慶團圓的時候,這是國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她不想在這種時候鬧起來,讓外公傷心。
薄荊州的聲音里帶著微不可察,卻又能輕易捕捉到的怒氣:“風水師很忙,只有明天有空。”
“那就等過完年重新再找一個,這件事是我的家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她說這話沒有諷刺的意思,單純的就是不想再欠他人情,既然離婚了,就應該干干脆脆的,不要再因為這種不必要的事牽扯到一塊兒。
“嘟嘟……”
沈晚辭想過薄荊州可能會生氣,會諷刺她不知好歹,但沒想到他居然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她收起電話轉身,就見身后不知什么時候站了幾個痞里痞氣的小混混,“妞兒,包挺值錢啊,給哥哥瞧一瞧啊。”
沈晚辭是個相當識趣的人,遇到這種事,絕不試圖以卵擊石激怒對方,她正要將包扔過去,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就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是秦赫逸。
他是跟著沈晚辭過來的,見她在打電話,就去旁邊公共廁所上了個洗手間,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有幾個不長眼的東西居然想搶劫她。
“臥槽,他媽的……”趴在地上那人一聲慘叫:“給老子上。”
沈晚辭是見識過秦赫逸的身手的,見打起來了,她立刻識趣的退到不被波及的地方。
秦赫逸一邊打還一邊抽空問她:“你剛剛在給誰打電話?”
沈晚辭沒有多想:“薄荊州。”
秦赫逸:“……”
呵,還真是那個陰魂不散的狗男人!
一道金屬的亮光掃過他的眼角,秦赫逸知道那是什么,他是能躲開的,甚至能輕而易舉的躲開,但是他卻站著沒動。
“嗤啦——”
刀刃劃破他胸口的衣服,劃破皮膚,拉出一條見血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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