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她想,她大概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明知道他心有所屬,在他對自己那樣冷淡的情況下還會控制不住,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除了他過分優越的外在條件外,他還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往她灰暗的人生中投下了一道光。
他給了她穩定的、不再東躲西藏的生活,也讓她能夠去自主的追求夢想,畢竟人在極端缺錢的時候,除了掙錢,其他什么夢想、愛好都是虛的,她接私活雖然也賺錢,但周期太長,畢竟一個文物修復的時間幾個月到幾年不等,等她賺夠了本金,利息都裹好幾倍了。
如果當年不是他,自己現在估計在東南亞某個犄角旮旯里,或者在哪個日進斗金的會所里,亦或者為了賺錢,利用自己的能力走上一條不歸路。
薄荊州擰上蓋子,語氣淡淡的,半點沒有想要道德綁架的意思,他道:“也許只是想看一看,你會不會心疼。”
習慣了薄荊州說話跟螞蟻洞似的拐彎抹角,這一記直球砸得沈晚辭懵了一瞬,幾秒后反應過來,朝著他露出一道不帶任何嘲諷的、賞心悅目的笑來:“會,薄荊州,我們只是不適合做夫妻,但你絕對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貴人,我永遠都記得當年你把我拉出泥沼的那一刻。”
薄荊州臉色不怎么好,雖然沒有明顯的嘲諷,但也能聽出陰陽怪氣:“哪一刻?”
“簽下那張九位數巨額支票的一瞬間,簡直渾身都在冒著金光。”
說實話,剛離婚的時候沈晚辭其實是有點怨薄荊州的,尤其是知道這場婚姻的開始是源于他的算計,但現在想想,如果換了是別人在那種走投無路的時候借給她那么多錢,她肯定這輩子都忘不掉這份恩情。
逢年過節送禮問候不說,態度肯定是客客氣氣,在對方遇到事情時絕對上刀山下油鍋、豁出全力去幫。
恩情是恩情,婚姻是婚姻,不該混為一談。
不能因為他不是一個好丈夫,就抹消那份天大的恩情。
“呵,”男人冷笑一聲,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后又回頭,態度惡劣的道:“沈晚辭,我跟你談感情,你跟我談錢,你還好意思吐槽我是直腸動物,我跟你比,誰更像直腸動物?”
沈晚辭決定以后跟他說話都自動加一層恩人,以及幾個億大金主的濾鏡,這樣比較有助于她壓制脾氣:“薄荊州,我們扯平了吧,婚姻里你對我不算好,離婚后我對你也不算好,今晚還故意整你,過了今晚,我就把你當成救命恩人來看了,只要你有需要我去做的,盡管開口。”
“呵,”薄荊州冷漠道:“我想要你做的事你也做不到,不要瞎承諾。”
兩人走路回的酒店,沈晚辭見他沒有去前臺辦手續的意思,就以為他只是送自己回來:“不用送了,這酒店挺安全的。”
薄荊州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剛一出電梯,沈晚辭就看見了拿著包等在她房間門口的聶鈺誠,看到她,他臉上焦急的神色才緩和了下來,“晚辭,沒事吧?”
說這話時,他掃了眼一旁冷著臉的薄荊州。
沈晚辭搖頭:“沒事,撞見一個熟人了。”
她小跑過去,雙手接過聶鈺誠手上的包:“你其實不用特意等在門口,我回來了會第一時間去敲你門找你要的。”
沒有手機在,總覺得像在裸奔,沒有安全感。
聶鈺誠微笑:“你是在我面前跑丟的,雖然打電話報了平安,但怎么的也得見到人才安心。”
“嗤嗤……”
身后傳來門鎖讀取磁卡的聲音。
沈晚辭扭頭一看,就見薄荊州刷開了她房間右邊的門。
“……”
她突然理解了剛才在樓下她讓他不用送時,他朝她投來的意味深長的一記目光是什么意思了:「自作動情。」
聶鈺誠:“肖宇他們在樓上清吧,其他人也在,讓我們上去坐坐,正好今天逛了一天的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我們開個簡短的會。”
沈晚辭本來不打算去,但聶鈺誠的最后一句話把她的拒絕堵了回去,她只好改口:“好,我換個衣服。”
樓上清吧是供酒店客人放松消遣的,不對外開放。
沈晚辭和聶鈺誠一上去,肖宇就朝他們招手,“怎么搞這么久,酒都給你們點好了,雞尾酒,不醉人,小喝怡情,聶經理不會這都不準吧。”
聶鈺誠看了眼桌上五顏六色的酒,紳士的給沈晚辭拉開了凳子:“允許你們喝酒,但明天還有正事要做,少喝點。”
沈晚辭總覺得他這話意有所指,有點往別的方向偏,但聶鈺誠的話又讓她覺得是自己多想了,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解釋,該不該解釋,有些話當時沒說,后面說就奇怪了,所以這個話題就這么略過了。
肖宇雖然是技術工,但口才極好,情商高,說話又能哄女孩子開心,沈晚辭被他哄得連喝了好幾杯酒,不過倒也真如他所說,酒的度數不高,喝進去甜甜酸酸的,有點像飲料,酒味被壓得幾乎嘗不出來。
酒桌上氣氛很好,即便是聊工作,也很放松,不像在會議室那般嚴肅正經。
沈晚辭突然覺得后背涼颼颼的,像被什么人緊緊盯著一般,她忍不住回頭,順著對方瞧過來的視線方向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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