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他雖然不是揮金如土的富二代,但也有點小錢,就她這身價,包個一年半載的,夠了。
于是電梯門一開,他就貼著沈晚辭進去,“小姐,多少錢包一晚啊?”
他猥瑣的伸手想在沈晚辭的腰上摸一下,然而手還沒碰到,身前無害的女人轉(zhuǎn)頭給了他一記耳光!
又狠又厲,絲毫不拖泥帶水,一巴掌打在臉上,感覺魂都給他抽出來一大半!
這哪是什么無害的小姑娘,分明就是一朵能吃人的霸王花!
這一巴掌的勁還沒緩過來,旁邊就伸過來一條腿,速度快得他只看到一個黑色的殘影。
腰被重重的踹了一腳,他整個人隨著慣性飛出去,‘咚’的一聲撞在電梯壁上,整個電梯都在劇烈晃動。
“哎呦,我的腰子!”
他捂著被踹的地方痛的嗷嗷直叫,像條案板上的魚。
薄荊州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男人,他英俊的五官被光照得立體深邃,襯衫的扣子解開了三顆,隨意的敞開著,露出胸膛處緊實的肌肉線條。
身上那股子張揚的氣勢被襯衫束縛著,顯得強悍內(nèi)斂,又因為那半敞不敞的領(lǐng)口,渾身上下都透著種難以言喻的性感。
他低頭,目光落在男人的下腹……
薄荊州臉上表情冷漠,抬腳,毫不客氣的踩了上去。
不見得一開始就有多用力,但那左右碾著慢慢往下壓的方式,以及那漸漸深入的力道更讓人痛得撕心裂肺,全部的心思都朝著那一處集中而去。
偏偏那個站著的男人還一臉云淡風輕,除了眼神過于冷漠和犀利了點,臉上幾乎沒什么情緒的波動,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優(yōu)雅。
如果光看臉,完全不會將這種殘忍的事和他此刻的表情聯(lián)系在一起。
“啊……”
狹窄的轎廂里響起了男人殺豬似的嚎叫。
沈晚辭雖然不是男人,但這一刻居然也有了感同身受的錯覺,腿都繃直了些。
男人用力去扒薄荊州的腿,試圖將壓在自己命根子上的泰山推開,但無論他怎么使力,對方都紋絲不動。
于是,這一聲蓋過一聲的凄厲慘叫就隨著電梯下降響徹了每一樓。
“叮!
電梯停在了他們要去的樓層,沈晚辭都沒等門完全開啟,就側(cè)身趕緊跑了出去。
直到雙腳踩在實質(zhì)的地上,她才放松了自己緊繃的身體,她真怕電梯會直接掉下去,金屬墻壁都被撞凹進去了一塊,可想而知薄荊州那一腳用了多大的力氣。
沈晚辭:“薄荊州,差不多了!
再踩下去要爆了。
到時候他去坐牢,于情于理她都還得去探個監(jiān),這糾葛就更解不開了。
薄荊州:“你在為他求情?”
“沒有,我這不是擔心你惹上官司嗎?雖然有霍霆東,但你這犯罪證據(jù)確鑿啊!彼ь^示意了一下頭頂明晃晃的監(jiān)控。
薄荊州回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哼了一聲,“你要是不跑那么快,這話還有點信服力,你是不想去監(jiān)獄里看我,還是怕頂著這么個事,以后不好找對象?”
沈晚辭:“……”
雖然她是這么想的,但大可不必說的這么直接。
見她沉默,薄荊州臉上的冷笑更濃了,他俯身,揪住男人的后衣領(lǐng)將人像死狗一樣拖了出去,扔在了沈晚辭的腳邊:“道歉!
男人以一種狗吃屎的狼狽姿勢趴在那兒,被扔過去時,剛歷經(jīng)了磨難的下身撞在堅硬的地上,痛得他‘嗷嗚’一聲慘叫著翻過身,側(cè)躺著蜷縮成了一團。
酒店的負責人通過監(jiān)控查到了他們要到的樓層,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事情經(jīng)過他也在監(jiān)控里瞧見了,他甚至都不敢去看薄荊州的臉,這男人雖然不是A市的,但他的背景應該很少有人不知道,他趕緊夾著腿小碎步走過去將人扶了起來:“先生,我先送您去醫(yī)院吧!
男人一看外面這么多酒店工作人員,被嚇破的膽又大起來了,呲牙咧嘴的指著薄荊州道:“你給我等著,老子馬上搖人,今天我不弄死你,我他媽跟你姓。”
還沒等他把手機摸出來,負責人就湊到他耳邊低低的說了句什么。
前一秒還義憤填膺、怒火攻心的男人,下一秒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漲紅著臉沒了聲音,被人七手八腳的抬走了。
薄荊州看了眼沈晚辭手中的手機,視頻已經(jīng)掛斷了,“好歹要求高一點,別別人說幾句好聽話就被哄得找不到北了,等他趕來,你都被人欺負死了!
沈晚辭:“別人都說越是缺什么,就越是容易被什么吸引,我這么容易被別人的甜言蜜語哄騙,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嘴太毒,說話難聽導致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房間門口。
沈晚辭用卡刷開門,進去前低低的說了聲:“謝謝。”
薄荊州也推開門進去了。
雖然昨晚已經(jīng)住過一晚了,但他一進到房間,還是被狹窄的空間刺激的皺緊了眉,這大概是他第一次住普通單間,即便是五星級的酒店,也只是軟件設(shè)施更好,房間大小都大差不差。
他站在床邊掀開被子,一眼就看出了床單沒換,只是整理了一下。
薄荊州有些煩躁的給前臺打電話:“讓保潔上來換床單被套,直接刷卡進來,不用敲門!
掛了電話他就去浴室洗澡了。
剛才在酒吧里坐了一會兒,酒味煙味染了一身,人都給熏臭了。
……
沈晚辭剛戴上發(fā)箍,準備卸妝,門上就傳來了敲門聲。
她猜應該是聶鈺誠。
打開門,果然是他。
男人的目光沿著她上下打量,雖然知道有薄荊州在,肯定不會讓她出事,但還是要親眼瞧過了才能放心,“抱歉,我剛才應該送你下來的!
他是真沒想到,坐個電梯都會遇上事。
沈晚辭大度的擺了擺手:“這種百分之一的幾率,事發(fā)前你也不會想到,再說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不用道歉!
她的安慰半點沒起到作用,聶鈺誠看上去反而更喪了,他有點強顏歡笑:“我倒寧愿你怪我!
再理智的人遇到自己喜歡的那個人,都會變得不理智,她不會分析遇上事的幾率有多大,只會覺得為什么出事的時候那人不在自己身邊。
沈晚辭尷尬的笑了下,沒接話。
就在氣氛逐漸僵硬時,一個柔弱無骨的性感女人一步三扭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要不是沈晚辭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見蛇精了。
她朝著聶鈺誠拋了個媚眼,又塞了張名片,轉(zhuǎn)而推開了薄荊州虛掩的房間。
“咔噠’一聲。
門關(guān)上了。
沈晚辭有點大腦死機,她看向聶鈺誠,卻見對方也在看著她。
她咽了咽喉嚨,有些不確定的道:“薄荊州……他招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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