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察覺到自己情緒有點失控,薄荊州深吸了一口氣,沒再接著往下說。
他這聲‘媽’叫的實在太自然,沈晚辭完全沒反應過來,“總要冒點險,才能達成所愿。”
從懷疑到現在,她已經等太久了,所有線索盡斷,前面已經無路可走,必須破開一條新的路,哪怕只是一根線也好。
要不然她也不會選擇將自己的身份曝光出去,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高調的人,她媽媽在世時,也不喜歡她高調。
雖然有點冒險,但事實證明,方向是對的。
半山別墅的人、蘇阿姨、還有剛才那兩個神秘男人,各路牛鬼蛇神,這不都逐一現出來了嗎?
薄荊州彎腰和車里的沈晚辭對視:“你就一點都沒想過要依靠我?”
沈晚辭搖頭,又點頭,“還是有的,我不是托你幫忙了嗎?”
她是以身犯險了,但也沒想著真要硬碰硬把自己給碰死,她還是很惜命的。
“……”
薄荊州覺得自己遲早要被她給氣死。
她那是托自己幫忙嗎?分明就是想多找個保鏢。
薄荊州伸手將她從車里抱出來:“事情我會去查,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了,明天就回京都,你這段時間都給我安分的呆著,不準再折騰那些有的沒的。”
將沈晚辭放到他的車上,跟來的人也勘察完了現場,“薄總,收拾的很干凈,要查對方的身份很難。”
沈晚辭:“有沒有看見一個鴨子款的胸針?里面有監聽器和攝像頭。”
那是她聯系的安保公司給她的,今天中午她才拿到。
那人搖頭,“車里車外我們都檢查遍了,沒有您說的那個什么胸針。”
對方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擄人,不止背景深,手段肯定也十分了得,找不到線索,薄荊州也不意外。
“先報警吧。”
他的人查不到,他也沒指望警察能調查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不過是走個流程,這么一輛車大咧咧的擺在這兒,總得有個原因,要是直接處理了,以后再被警察查到,就是個隱患 ,“說辭你們自己去想,不能讓他們鬧到少夫人面前來。”
薄荊州上了車,見沈晚辭半閉著眼睛,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對司機吩咐道:“去醫院。”
沈晚辭本來已經快睡著了,聽到這話睜開眼睛:“我沒事,就是吸入了一點迷藥,有點困,不用去醫院,送我回酒店睡一覺就好。”
“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
司機:“……”
他到底聽誰的?
薄荊州磨了磨后槽牙:“沈晚辭,我沒跟你商量,我現在心情不太好,你乖一點,我不想把那些強硬的手段用在你身上,讓你覺得我是在強迫你。”
什么叫‘就是吸入了一點點迷藥’?
那東西稍稍過量都是要命的。
沈晚辭不吭聲了,實在是沒力氣跟他爭執,也爭不過,這人倔起來跟那生產隊里的驢一樣。
藥效還沒過,她剛才能醒來完全是靠著意志力在硬撐,這會兒人坐在薄荊州的車上,心里安定下來,幾乎是秒睡。
薄荊州還在等她回懟自己,結果左側肩膀一重。
他偏頭,發現沈晚辭已經枕著他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道深暗的陰影。
去醫院做了檢查,確定沒什么事,才驅車回了酒店。
沈晚辭還在睡,薄荊州也沒叫醒她,直接抱著人上了樓。
聶鈺誠正一臉焦急的站在沈晚辭的房間門口,左右走動,現在時間還不算晚,其他人也還沒有回來,但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他不放心,便一直等在這里。
看到抱著沈晚辭從電梯里走出來的薄荊州,他幾步迎上去:“她這是怎么了?”
薄荊州淡淡道:“腿軟,走不動。”
要這么說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沈晚辭吸了迷藥,是真的腿軟走不動。
但那兩個字著實容易引人誤會。
聶鈺誠微微沉著臉道:“同一個理由,你覺得還能騙到我第二次?”
“那你覺得我會用同一個理由來騙你?”
“……”這人可真欠揍,好想上手怎么辦。
沈晚辭靠在薄荊州懷里,睡得正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名聲又被他害了。
薄荊州繞過他走到門邊,房卡在沈晚辭的包里,他抱了一路,手臂早就有點酸軟了,這會兒實在騰不出手去拿卡,“你不是走的暖男路線嗎?能不能有點眼力界趕緊過來開門。”
聶鈺誠被他氣的想直接甩手走人,但他知道自己一走,這狗男人今晚肯定又要趁機留在沈晚辭的房間里。
他沒好氣的走過去,翻出房卡開門。
薄荊州將人放在床上,又去了浴室拿了濕毛巾給她擦臉擦手。
聶鈺誠站在那里,他不是一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了,不會被兩句輕飄飄的話就氣得理智全無:“出什么事了?”
這樣都沒醒,太不對勁了。
薄荊州:“沒什么事,就算有,也已經處理完了,你可以回房間了。”
利用完人,他就開始下逐客令。
聶鈺誠:“樓上喝一杯?”
“沒興趣。”
“不想知道點晚辭以前的事?比如,她那時候是怎么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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