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一直到家,沈晚辭都仿佛還能感受到薄荊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那么沉,那么深。
秦悅知戴著手套,正蹲在茶幾邊剝小龍蝦,剝好的蝦肉全部整整齊齊的碼在一旁,聽到開門聲,她扭頭看過去,短短幾秒的時間,沈晚辭已經(jīng)在換鞋了,“你這么慌慌張張的干嘛呢?后面有鬼追你啊?”
沈晚辭看了眼桌上,除了冷了會影響味道的燒烤,其他都沒動,“你怎么不吃?”
“這不是等你嗎?”秦悅知摘了手套,給沈晚辭倒了杯酒,“你也沒說不回來,這么多菜我也吃不完啊,我就一邊剝蝦一邊等你,要是我剝完你還沒回來,我就吃了!
沈晚辭正好有點口渴,接過酒喝了一大口:“你這叫減肥?”
不說還好,這一說直接戳馬蜂窩上了,秦悅知開始瘋狂吐槽:“我這是被累的,你說薄荊州身邊的人是不是都跟他一樣有。慷颊f了古玩街買古董那是火眼金睛靠撿漏的,他非不信,今天這么大太陽拖著我出去給他家老爺子淘寶。我本來是打算在店里窩一天的,早上連防曬霜都沒擦,遮陽帽也沒戴一個,這樣沒有任何防護的頂著曬,跟裸奔有什么區(qū)別?這是人能干的出來的事嗎?”
她仰著頭,將臉湊到沈晚辭面前:“你看,我臉都曬傷脫皮了!
“……”
“還有,他讓我?guī)兔φ蒲劬蛶兔Π桑l叫我是心地善良助人為樂的小仙女呢,但我在前面打頭陣,他在后面用法律條款懟得人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知道的是他去給他家老爺子買古玩,不知道的還以為上面要開始整頓這個行業(yè)了呢,他這樣讓我以后還怎么在那條街混?”
沈晚辭聽著她連珠炮似的抱怨,道:“霍律師可能為人比較……較真!
“不是較真,是有病,幸好今天運氣好,選到了合適的,反正我以后是再也不想見到他那張臉了,”聽得出來,秦悅知對霍霆東是真的滿腹怨氣,恨不得貼上對方的生辰八字扎小人的那種,“對了,你剛才去干嘛了?著急忙慌的!
沈晚辭將事情撿重要的說了一遍,秦悅知心里正憋著氣,把沈震安罵了個一文不值,她打趣的朝沈晚辭眨了眨眼,“薄荊州這么積極的護著你,是在追你吧?”
沈晚辭捧著酒杯,腦海中浮現(xiàn)出薄荊州說的那句話,皺眉道:“大概吧!
“那你怎么想的?”
雖然她有心想撮合沈晚辭和秦赫逸,但她覺得,沈晚辭對秦赫逸沒感覺,可能是因為她心里還沒忘掉薄荊州。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換你經(jīng)歷一場那樣的婚姻,你現(xiàn)在會怎么做?”
秦悅知偏著頭,認真想了片刻,才鄭重其事的回答:“我可能會直接給他來個物理閹割,成全他守身如玉的一片赤子之心,然后他當太監(jiān)我坐牢,后半生再也沒有交集,更不會存在他幡然悔悟,追妻火葬場這種讓人兩難的情況!
沈晚辭:“……”
她就不該嘴賤做這個假設!
……
翌日,沈晚辭下班后直接去了半山別墅。
李姐對她向來沒什么好臉色,今天更甚,那目光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先生聽聞你在A市出了事,給你找了個保鏢!
“??”沈晚辭正要上樓,聞言腳步一頓,猛的回頭看向李姐,“他知道我在A市出了事?”
李姐一臉鄙夷的瞧著她:“先生什么都知道。”
有腳步聲響起,李姐瞬間又恢復成了以往的面無表情,轉身去了廚房。
沈晚辭:“嘖。”
還是條變色龍呢!
她沒打算要那個無臉男給的保鏢,那人神神秘秘的,這個別墅也處處透著古怪,如果說是好人,那么李姐對她就不該這么有敵意,如果說是敵人,那個保鏢估計不是保護她的,是要她命的。
她已經(jīng)想好了拒絕的詞,結果沒想到從里面走出來的居然是,在A市救她的那個男人。
當時她剛吸了迷藥,藥效還沒有完全發(fā)作,這個男人從車里下來時,她大概看清了他的臉,“是你?”
“陸烽,男人簡單粗暴的做了個自我介紹:“先生讓我看著你。”
“在A市也是先生讓你救我的?”
陸烽皺了皺眉:“那是我倒霉,正好遇到了,路見不平!薄彼┲绦,露出來的胳膊上有傷,很長的兩道,結的痂還很新鮮,一看就是那晚救她時受的傷。
沈晚辭半個字都不信,如果是路見不平,為什么在夜市的時候不救,他們當時在車上,她也沒呼救什么的,他是從哪里看出來她有危險的:“先生是誰?或者說,先生是A市哪家的人?”
她看向他的目光咄咄逼人。
陸烽神色如常:“那個看不見臉的,如果聲音沒變聲,我只知道先生是個男人,其他的不知道!
“連找你的人是誰你都不知道,就敢接活?”
“我就是一個干保鏢工作的,有人出錢聘我,我接活,我只需要知道我要保護的人長什么樣,雇主長什么樣不重要!
沈晚辭雖然不信,但陸烽的嘴比薄荊州那只蚌精還緊,無論她怎么套話,都套不出半個有用的字。
她嘴里的那只蚌精,此刻正在一家私密性極高的心理診所,冷著臉看著醫(yī)生將檢查的儀器從他身上摘下來。
心理醫(yī)生扶了扶鼻梁上架著的眼鏡,聲音溫和,像潤物無聲的春雨:“薄先生,您的身體沒什么問題,甚至比常人敏感度更高一些,之所以會存在你說的那種對著您愛人,就沒辦法做到底的情況,應該是您太緊張她了的緣故,因為第一次的經(jīng)歷不太好,你怕再次傷害到她,才會有這樣的反應,我這邊建議您和您愛人多試幾次,前戲可以盡量做的長一點,消除彼此的緊張感,當然,我這邊也會盡量開導您。”
薄荊州是陰沉著臉進的診斷室,也是陰沉著臉出來的,他也沒管沙發(fā)上陪著他一起來的顧忱曄,直接就往外走。
顧忱曄正在發(fā)信息,余光掃到一截黑色西褲從眼前一閃而過,一臉懵逼的抬頭,薄荊州已經(jīng)走遠了。
他‘臥槽’了一聲,起身追了上去:“你這什么表情,醫(yī)生說沒救了?”
薄荊州的臉更沉了,醫(yī)生說的那鬼方案,還不如沒救了:“閉嘴。”
顧忱曄干咳一聲,聲音慈愛跟哄人似的:“你去哪兒?”
薄荊州咬牙切齒:“去找沈晚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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