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秦悅知眼睛一亮,覺得這簡直是個神仙主意,反正她也養得起,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養孩子不是養狗子,孩子得在有愛的家庭生活,除了父愛,還得有母愛。
但她還沒來得及搖頭,身后就傳來了霍霆東冷漠的聲音:“不行。”
嚇得秦悅知差點沒從凳子上蹦起來,深吸一口氣的同時,被烤肉上的辣椒嗆住了嗓子,咳得昏天暗地,好不容易止住咳,說話也是斷斷續續:“你是鬼嗎?走路連點聲音都沒有,還突然出聲。”
嚇死她了。
霍霆東挑了挑眉,嗆聲道:“要不我穿個軍靴在你身邊繞三圈,等你注意到了再出聲?”
秦悅知咳得雙頰通紅,連灌了兩罐啤酒,還是沒能緩解嗓子里辣辣的疼,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噙著生理性的淚水,本來就明亮的眼眸此刻更亮了,惱怒的瞪著他:“孩子是我在生,去不去父關你什么事?你憑什么替我回答?我偏要去父留子,還要找個堪稱人中龍鳳的基因生對龍鳳胎。”
他不許,她偏要,她還真就要跟他杠。
反正出了御汀別院,誰還能天天盯著她生不生啊?
霍霆東皺眉,一臉嚴肅:“孩子不是物品,也不是光塞錢養活就行了,他還得教育,母親、父親,這兩個角色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都缺一不可,不然很容易造成他心理不健康,比如極端冷漠,或極端缺愛,甚至還會造成一些性格上的缺陷,這些影響都是伴隨終生的。
還有,雖然是藝術生,也多讀點書,不是人中龍鳳的基因就能生出龍鳳胎,一般龍鳳胎都是遺傳的幾率比較大……”
秦悅知的臉紅得厲害:“……”
臥槽。
這什么極品奇葩男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下跟她科普怎樣才能生龍鳳胎,生怕他當場給她上一節生物基因課,秦悅知急急打斷他的話:“誰說我答應要去父留子了?你別以為自己是律師,別人說不過你,就紅口白牙的誣陷我。”
相比起她的激動,霍霆東可慢條斯理多了,簡直像歐洲城堡里優雅進餐的王子殿下:“你沒說,但你聽到那個提議的時候,眼睛都亮了。”
秦悅知無語:“……”
這是啥?這能是人?這他媽是能把腦袋上下左右轉成螺旋槳的貓頭鷹吧,她都埋著頭了,還能看到她眼睛亮了,她又不是燈泡,眼睛還能亮?
霍霆東見他沉默:“承認了?”
“……”
我承認你個&*&%¥##%。
秦悅知此刻臉紅脖子粗,呼吸急促,顯然是氣得不輕,但礙于說不過霍霆東,只能一個勁的撫著胸口順氣,一邊順一邊喃喃:“我的乳腺啊,估計要打結成土人參的果子了。”
沈晚辭在一旁止不住的想笑,但看秦悅知是真生氣了,并且還氣得不輕,覺得自己要是笑出來,那就太不講閨蜜情了,于是忍著笑看向霍霆東:“霍律師,你要還想追悅知,就換個話題。”
秦悅知惱道:“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誰要跟貓頭鷹談戀愛,生個小貓頭鷹看我眼睛亮不亮嗎?”
“…… ”霍霆東舉起手里的酒杯:“喝一杯?”
“我今天不把你喝趴下,我就不姓秦,”說不過,但憑她百杯不倒的酒量,喝酒總喝得過吧,她要把霍霆東灌醉,把他的丑態拍下來,在他們律所安個超大的LED屏,每天循環播放,讓他顏面盡失。
她擼起袖子,“來,誰認輸誰是小狗。”
沈晚辭:“悅知……”
薄荊州從后面攬住她,“霆東有分寸,不會出事的,過來吃燒烤。”
“……”
他本來是要帶著沈晚辭往他剛才坐的地方去的,顧忱曄他們都在,結果走到一半,就瞧見聶鈺誠拿著串剛烤好的雞腿往這邊遞,一看就是給晚辭,總不會是遞給他的吧。
果真是朵白蓮花,他和阿辭關系都板上釘釘了,還不死心。
他沉著臉,硬拉著沈晚辭轉了個方向,往廚師那邊的燒烤架去了。
顧忱曄看著聶鈺誠伸出去又收回來的手,慢悠悠的喝了口酒:“還沒死心?他們估計要復婚了,你總不會是想一直等下去吧?知三當三,可不道德。”
“沒有,只是想氣一氣他,你不覺得還挺好玩的嗎?”
一逗就噴火。
他和薄荊州認識這么多年,什么時候瞧見過他這副樣子。
顧忱曄一言難盡的看著他,滿眼都是:‘你這什么神經病癖好?沒事喜歡逗著他玩,還覺得挺好玩的。’
“而且這雞腿其實是給他的,不是腿折了嗎,正好,吃啥補啥。”
顧忱曄沉吟片刻:“你不會是苦追不成,逐漸變態了吧?”
他一邊說,一邊去菜架上拿了一盤不知道什么動物的腎,以及一大把牛鞭,放在聶鈺誠旁邊的桌子上:“吃啥補啥,你得給他烤這個。”
當然,這就是兄弟間開開玩笑,沒有歧視薄荊州的意思。
聶鈺誠看著擺在桌上的東西:“……這個,你比較適合,你多吃點,把人取悅好了,說不定下次我們見到言棘,就能改口稱顧太太了。”
顧忱曄冷笑:“……你可真是個報應,活該追不到人。”
聚會一直持續到十一點多,秦悅知似醉非醉的被霍霆東攙扶著,左搖右晃的走到沈晚辭面前跟她道別。
沈晚辭看她神志不清,有些擔憂的道:“要不今晚就在這里睡吧,有客房,床單都是鋪好的。”
秦悅知的腳在原地,身體卻朝著沈晚辭傾了過去,傻笑著道:“好……”
霍霆東沒等她說完,就將人拉了回來:“我送她回去。”
他看了眼薄荊州:“就不打擾你們了,你放心,在她沒同意之前,我不會對她做什么。”
沈晚辭尷尬的笑了笑:“……”
她沒好意思說,她不是不信他,和品德正不正沒多大關系,而是他的職業是律師,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在非兩廂情愿的情況下,他肯定不會讓自己留下把柄落人口舌,從而毀了自己的職業生涯。
她是不信悅知,她怕她醉酒后控制不住自己。
秦悅知擺手:“我沒醉,阿辭,我給錢了,等我回去,我們來一下?”
說完,她還意有所指的朝著沈晚辭擠了擠眼睛,一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神秘模樣。
一旁,薄荊州收緊了攬著她肩膀的手,咬著牙道:“來一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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