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沈晚辭放下叉子:“你怎么會覺得我不高興?難不成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心虛了?”
她話音還沒落下,薄荊州就急急開了口,生怕慢了一步就被誤會了:“沒有。”
沈晚辭:“嗯。”
這一聲‘嗯’過后,兩人都沒說話,明明只是幾秒的沉默,卻讓人生出了一種相對無言的感覺。
“阿辭……”薄荊州心里一慌,開口打破了這種氣氛,“我……”
如果要解釋照片上的事,就得解釋謝初宜的身份,那他身體出了問題這事就瞞不住了。
“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薄荊州的聲音壓的很低,聽在人耳里,嚴肅且認真,似乎想通過這樣來讓沈晚辭相信自己:“等你比賽完,我去羅馬接你。”
到時候,他再將所有的事情解釋給她聽,如果這一個月他的身體還沒有好轉,那她也該有知情權,決定還要不要結婚,如果好轉了……那也沒有瞞著的必要了。
阿辭很重視這次的比賽,他不能在這時候拖她后腿,讓她分心。
沈晚辭:“好。”
薄荊州又問了幾句,都是在暗搓搓的打探她有沒有看到那張咖啡廳里按頭的照片,在確定沈晚辭沒看到后,緊懸著的心才終于松了下來。
不過這照片的事,還真是有點……
沈晚辭剛掛斷和薄荊州的電話,秦悅知的視頻就打過來了,“晚辭……”
她有點糾結,不知道該不該主動提起薄荊州的緋聞,她既怕晚辭被蒙在鼓里,又怕這是一場誤會,自己沒搞清楚情況就亂說一氣,反而讓兩人起了隔閡。
她試探性的問:“你今天有沒有和薄荊州聯(lián)系啊?”
秦悅知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沈晚辭的臉,不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
沈晚辭‘噗嗤’一聲笑了:“你打視頻來,是想安慰我?看你這副嚴陣以待的模樣,我還以為你是要去拆炸彈呢。”
秦悅知沒理會她的調侃:“你看到新聞了?”
沈晚辭勾起的唇角垂了下來,面色漸冷:“看到了,不過不是我主動看到的,是有人故意發(fā)給我的。”
她將收到陌生號碼發(fā)來照片的事說了一遍:“我等會兒把那個號碼發(fā)給你,你幫我查一查。”
“好,”秦悅知也不藏著自己的情緒了,惱恨道:“薄荊州他是怎么回事?讓那個女人在咖啡廳給他按摩?他都是名花有主的人了,難道不曉得‘避嫌’兩個字怎么寫的?能不能有點男德?”
沈晚辭默了幾秒:“他應該是不舒服。”
“不舒服不會去按摩店?非要在咖啡廳里按?而且都是要結婚的人了,就算去正規(guī)的按摩店,也該找男技師。給足女朋友安全感,是一個好男人的標配,這都不知道,我嚴重懷疑他能坐上薄氏總裁的位置,完全是因為他是薄家的太子爺。”
秦悅知越說眉頭皺得越緊:“不行,為了你以后的幸福,我得給他上上課。”
前提是這事真的是個誤會,要是他敢動紅旗彩旗一把抓的念頭,她非拽著他,把他的腦漿給搖勻了不可。
“……”
沈晚辭一邊聽秦悅知為自己打抱不平,一邊看著那張照片,腦子里想的卻是薄荊州上次在廚房里,打翻了碗的場景。
秦悅知見沈晚辭一直盯著屏幕,也不說話,以為她是在難過,想想要是這事發(fā)生在霍霆東身上,她肯定當場給他表演個手撕活人的戲碼,念頭剛升起,她就一巴掌拍自己腦門上了,嘴里念了一句:諸邪避退。
要死了,好端端的怎么想起他了。
她趕忙將思緒拉回正題:“你問過薄荊州,那個女人跟他啥關系了嗎?”
沈晚辭:“沒有。”
這次輪到秦悅知無語了:“你們是在談戀愛,還是在演綜藝?你猜我猜大家猜嗎?有誤會不解釋清楚,留著讓它變成刺,有事沒事扎個窟窿玩嗎?”
沈晚辭被她的形容給逗笑了,別說,還挺形象:“你幫我查查那個女人的職業(yè)。”
“……”秦悅知憑借著多年看小說的經(jīng)驗,立刻腦補出一出正牌見小三,甩手一張卡的戲碼,她覺得那種場景雖然帥,但一點都不解氣,“雖然小三該打,但男人才是最該死的那一個。”
姐妹,你可千萬別戀愛腦,女的不能容,男的更不能容。
“我只是覺得,薄荊州應該沒那么蠢,他既然沒有要和我分手的意思,就不會在公共場合搞曖昧,他又不是給不起開房的錢,”沈晚辭頓了頓,堅定道:“他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不愿意跟我說,應該是說了我也解決不了,不想我擔心,也怕影響我比賽。既然他不說,我就自己查,那個女人就是突破口。”
秦悅知撓了撓頭,連萌二掰竹子的表情包都出來了:“看你們談個戀愛,真的CPU都要給我干干了,我現(xiàn)在去查,查到給你打電話。”
希望薄荊州那個王八蛋是個好蛋,不要辜負了她這個傻白甜的閨蜜,要是在一個坑里栽兩次,晚辭肯定要難過死。
……
晚上。
聶鈺誠約了薄荊州在夜闌喝酒,就他們兩個人,也就懶得去包間。
薄荊州坐在吧臺的高腳凳上,跟酒保要了杯白蘭地。
兩人長相英俊,氣度不凡,身上的衣服和配飾更是一看就價值不菲,剛一坐下,就引得不少人頻頻往這邊看,對于這樣的場面,兩人都早已習慣了,誰都沒放在心上,依舊鎮(zhèn)定自若的喝著酒。
聶鈺誠皺著眉看向身旁,一連喝了好幾杯酒的薄荊州:“你的身體到底怎么回事?”
他見過謝初宜,知道她是醫(yī)生,所以在看到新聞的時候,完全沒將兩人往曖昧那方面想。
薄荊州摁著眉心,他是低著頭的,聲音顯得有點悶:“頭痛,正好遇到她了,她就順便幫我做了理療。”
“頭痛,正好遇上,正好做了個理療,又正好被人拍到?拍到的還不是媒體,而是個有幾百萬粉的網(wǎng)紅,網(wǎng)紅還恰好是個法盲?”聶鈺誠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那這可真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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