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遇到需要上的事就叫霍霆東,不就跟叫狗一樣?
霍霆東聳了聳肩,丟給薄荊州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先一步走到了前臺,將護照拿了出來。
秦悅知問沈晚辭:“你是跟我住,還是和某人一起?你要是跟他住,我就訂三間房。”
提到薄荊州時,她那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前臺認出了沈晚辭是他們酒店的客人,是參加比賽的:“抱歉,只剩下最后兩間房了!
秦悅知聞言,瞬間就將目光投向了霍霆東,咬著牙重復他的話:“最后兩間房?偶像劇套路照著搬啊,都不帶換一下的,留兩間房干嘛呀,還能男女分開呢,你們應該只留一間,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哼。
果真是為了錢,毫無原則的黑心肝律師。
霍霆東哭笑不得:“……”
沈晚辭覺得霍律師實慘,簡直是躺著也中槍的真實典范,她替他辯解了一句:“這事應該跟霍律師沒有關系,各國來參加比賽的人都住在這里,應該是真沒房了。兩間房也剛剛好,我們住一間,霍律師他們住一間!
薄荊州:“……”
還說沒有生氣,明明是氣得不輕,他在她那兒連名字都不配擁有了,直接用個‘們’字就給代替了。
登記完上樓,兩間房正巧挨著,沈晚辭刷開其中一間:“我和悅知住這間……”
話還沒說完,薄荊州就直接伸手,將人給擄了進去,“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一套動作又快又流暢,完全沒給人反應的時間,估計在樓下的時候就已經在策劃著了,等秦悅知回過神來,看到的就是一扇深色的門板。
“……”
旁邊傳來一聲男人的輕笑。
秦悅知惡狠狠的扭過頭,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霍霆東朝著她揚了揚手里的房卡,“要不,委屈一晚?”
她咬牙:“你們是不是早就策劃好了?”
知道不管怎么解釋,秦悅知都不會信,霍霆東也懶得白費唇舌,直接走過去刷開了門。
“……”
除了跟著進去,還能怎么辦?薄荊州連強行擄人這種下三濫的法子都用上了,肯定不會開門和自己換房間,而晚辭……
門板上突然傳出‘砰’的一聲悶響。
秦悅知抖了抖身子,算了,這種情況下,估計也是個做不了主的,自己總不能睡走廊吧?
漆黑的房間里,薄荊州扣著沈晚辭的手將人抵在門板上,他貼著她,唇瓣湊到她耳邊,壓低著聲音道:“阿辭,你別不理我!
他低著頭,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垂頭喪氣的頹廢氣息,像只被拋棄的大狗子。
男人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側臉,不一會兒,那一片就變得濕漉漉的了,而他貼在自己腰上的手正順著衣擺滑進去,取悅似的揉捏著她纖細的腰肢,試圖通過‘賣身’這種方式來讓她消氣。
腰本來就是個敏感的部位,薄荊州微涼的手掌觸碰到她的肌膚時,沈晚辭忍不住輕輕的戰栗了起來,剛開始是因為冷,但后來是因為別的原因。
“薄荊州……”沈晚辭的聲音發著抖,手抵著他的肩,手指蜷縮著,微微用力將他往外推,“你先放開,站一邊去。”
這種情況下還怎么好好說話。
薄荊州不止沒放,還貼得更緊了,甚至還為自己的行為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一放開你就跑了!
他雖然在和沈晚辭說著話,但耳朵一直注意著門外的動靜,煩人精秦悅知已經被霍霆東帶去了隔壁的房間,以沈晚辭的性子,雖然不太可能去敲門讓霍霆東出來,但她在這家酒店還有另一間房,那間房里還住著博物館的人。
他能用這種方式逼的秦悅知換房間,總不能也用這種方式去逼她同事吧,那他今晚別說房間的門了,估計連酒店樓下的大門都進不了了。
沈晚辭感覺自己都要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了,仰著下頜道:“那你和她還真是有緣呢,你救她一起,她救你一次,京都那么大的城市,那么多人,別的人一輩子都碰不上一面,你們是走哪都能撞見,要是五百年才能修得一次回眸,那你們是開天辟地就開始修了吧!
既然薄荊州非要揪著她談論這個話題,那就別怪她說話直了,她就是生氣,倒不是氣他們之間這該死的救來救去的緣分,而是薄荊州到現在都還在瞞著她,說三分藏七分。
“……”薄荊州現在一聽到‘緣分’兩個字,就心理性的頭痛。
沈晚辭似笑非笑的睨著他,黑暗中不太能看清她臉上的表情,但那雙眸子亮閃閃的,看得薄荊州額頭上青筋一跳,猛的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說起來,我第一眼見到謝小姐就覺得她有幾分眼熟,后來仔細一想,這不就是簡維寧的2.0版本嗎?”
其實兩人只有四五分相似,但這位謝小姐的手段,可比簡維寧那朵只會裝模作樣、一刺激就原形畢露的茶花精高級多了。
瞧,薄荊州提起她時,語氣里完全沒有不喜或者不耐煩,這種情況,不是他對對方生了心思,就是他確定,對方對他完全沒心思。
前者是舍不得不耐煩,后者是沒有不耐煩的理由。
薄荊州:“我救她的那次是在夜闌的停車場,光線暗,情況又緊急,根本沒看清她長什么樣,而且,我也不太記得清簡維寧的模樣了?”
他沒有騙她,更不是為了哄她開心故意這么說的。
自從記憶開始衰退后,除了身邊經常見到的人,其他人的模樣他都不太記得清了,就好像腦子得了近視眼,一切都變得霧蒙蒙的,距離近的還好,距離遠的都是一團。
沈晚辭:“……”
女人有時候挺矛盾,知道男朋友清楚的記得前任,會心里發酸,但要是他不記得,又會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悲涼。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成了前任……
沈晚辭及時收住那些傷春感秋的情緒,她如果成了薄荊州的前任,那換言之,薄荊州也是她的前任了,既然都成前任,那他記不記得自己,就完全無所謂了好吧。
薄荊州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思,見她斂著眉沉默不語,還以為沈晚辭是在生氣,有些焦躁的道:“我幫她,不是因為她長得像簡維寧,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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