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心如死灰,舍身救子
甄蒙是在一陣刺骨的疼痛中醒來的。
他睜開雙眼,茫然的看著大殿頂上的破洞,腦子有些不聽使喚。
我又做噩夢了?這次夢見被人打斷了雙腿?
哦,原來不是做夢,我真的被人打斷了雙腿。
剛滿心壯志的辭別了新東方廚師的美夢,血肉模糊的雙腿和鉆心的疼痛又將他帶回了殘酷的現實。
呵呵,不止沒有封王拜相,妻妾成群,反而變成了一個殘廢,我怕是有史以來最慘的穿越者了吧。
甄蒙心如死灰,一腔壯志和熱血徹底消磨殆盡,與心理上的創傷相比,身體上的疼痛也似乎不那么難以忍受了。
小說里那些留著有用之身如何如何的,都他娘的是扯淡,啥是有用之身他不知道,雙腿盡斷的殘廢肯定不是。
總不能將來推著輪椅跟林毅一家干架不是?
有人可能要說了,戰國時期的孫臏也曾被龐涓處以刖刑而黥之,最終不還是兩次擊敗龐涓,取得了桂陵之戰和馬陵之戰的勝利,奠定了齊國的霸業嗎?
可要知道,孫臏畢竟有齊國大將田忌做后臺,而現在的甄蒙,不僅沒有大佬力挺,反而還有不少仇家虎視眈眈。
這種局面讓一個連大專文憑都沒有的廚子如何泰然處之。
他現在什么想法都沒有了。
甚至連活下去的欲望都沒了。
再甚至,他連死都懶得死了。
甄德邦與儲秀以極其強大的意志力克制住了臉上的悲痛,每天笑容滿面的與眼神空洞的兒子聊些看似輕松的話題。
什么昨天有百姓圍在廟外,送來吃喝以謝甄家活命之恩;今日有喜鵲啼鳴于枝頭,一出門果然撿到好幾文銅錢;城北難民趙老伯家的窮小子走了狗屎運,走在街上被拋繡球招親的王員外家千金砸中腦門,當天便拜堂成親了;甄德邦在一家酒樓找到一份倒泔水的活計,每月能拿到二十幾文的工錢,儲秀也找到給一戶大戶人家做點針線活的營生,兩人加起來已經足夠養活一家三口了……
甄蒙依舊眼神空洞,無神的雙眼毫無焦距的盯著屋頂的大洞,有時候甚至半個多時辰都不眨一下眼。
若不是胸口還有輕微的起伏,甄德邦甚至都懷疑兒子已經離開了這個殘酷的世界。
看著兒子這般模樣,甄德邦與儲秀背地里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卻不得不每天強裝笑容,試圖慢慢幫甄蒙走出陰霾。
痛不欲生的人除了甄德邦夫婦,還有蘇瑾。
當蘇瑾得知甄蒙被人砸斷了雙腿,不顧教坊司的規矩,發瘋一般的沖到破廟,見到甄蒙血肉模糊的下半身,眼前一黑,險些昏厥過去,隨即便撲到甄蒙身上,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哭聲。
甄蒙無神的雙眼依然毫無波瀾,似乎已經陷入了魔障,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
儲秀見狀,再也難掩心中悲痛,與儲秀一起抱頭痛哭。
甄德邦頭大如斗,好不容易才勉強安撫住兩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女人。
為官幾十年,甄德邦也算經歷了大大小小幾十道波折,卻從未如此悲涼過。
但生活總歸還是要繼續,即便是為了兒子甄蒙,他這個一家之主也依然要扛起這千斤重擔。
給酒樓倒泔水,也是那家酒樓老板心懷感恩,冒著被京城那些大人物隨手碾死的風險,偷偷給了甄家一條活路。雖然一個月只有少的可憐的二十幾文銅板,好歹能讓一家人不至于餓死。
這一天晚上,甄德邦穿著破爛的衣裳,去酒樓干活了。
破廟里只剩下儲秀照顧生不如死的甄蒙。
教坊司規矩森嚴,即便楊媽媽好心肯通融一面,蘇瑾也不能每天都來照顧甄蒙一家。
衣裙早已破爛不堪的儲秀端著一個破碗,里面是清可見底的稀粥,甄蒙還是不肯進食,她暗暗的嘆息一聲,無奈的放下碗。
就在她打算給甄蒙講些兒時趣事,試圖喚回兒子那似乎已經丟了的魂時,破廟里沖進來幾個人影。
儲秀大驚,轉身望去,月光下依稀能看清是七八個衣衫襤褸的乞丐。
為首的乞丐佝僂著身子,渾身散發著惡臭,一雙三角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一站一趟的母子倆,眼里迸發出一陣淫邪的光采。
他帶著乞丐們緩緩逼近儲秀,走進細細打量一番,張口露出滿是污穢的大黃牙,笑嘻嘻的說道:“喲,這是來客人了?看樣子還是同行,怎么,沒人教你們規矩?來老子底盤上討生活,拜過碼頭了嗎?”
儲秀一臉緊張的將甄蒙擋在身后,喝道:“你們是什么人?”
為首的乞丐哈哈一笑:“看來是剛入行,不懂規矩,沒事,今天老子就教教你們規矩!”
說完,他一揮手,身后乞丐便分出兩人一左一右的抓住儲秀,另外幾人圍住甄蒙。
儲秀大急,奮力掙扎,她凄聲喝道:“你們要做什么!離我兒子遠點!”
多日幾乎都粒米未進的儲秀哪里是兩個男人的對手,很快便被壓在了殿中柱子上,動彈不得。
為首的乞丐笑吟吟的伸手摸了一把儲秀的臉,粗糙如砂紙的骯臟手指劃得儲秀臉頰生疼,她拼命的搖頭,卻被不耐煩的乞丐用力一把抓住頭發,使勁往后一拽,儲秀的臉便清清楚楚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即便是臉上滿是灰塵與污泥,但仍難以遮掩儲秀那張曾經名動江南的美麗臉龐。
為首的乞丐楞了一下,拿起滿是污泥的袖子蘸了蘸水,在儲秀臉上胡亂擦了一把,頓時便呆立當場。
身為一個狗都嫌棄的乞丐,他何時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
他再次撫上儲秀光滑的臉龐,年近四十仍然光滑緊致的皮膚讓他的手微微顫抖,他一瞬間便紅了眼,嘿嘿笑道:“看不出來啊,還是個俏麗的小娘子!今晚老子有福了!”
其余眾乞丐更是不堪,口水都流了下來,甚至有的已經將手伸進自己的褲襠,只等著老大吃完肉,自己便能讓幾十年都沒嘗過葷腥的兄弟開開葷。
儲秀屈辱至極,扯著聲音喊道:“滾開!拿開你的臟手!別碰我!”
為首的乞丐湊近儲秀,在她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陶醉的閉上眼,將嘴湊到儲秀的耳邊,輕輕說道:“小娘子,你睜眼看看,這個破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若是想喊,沒關系,放開了喊,老子就喜歡女人喊出聲!”
儲秀強忍著乞丐口中散發的惡臭,她恨恨的說道:“我寧可咬舌自盡,也不會便宜你們這群畜生!”
乞丐愣了一下,似乎看出儲秀眼中的決絕,若是真死了,玩起來可就不盡興了。
他眼珠一轉,回頭看著地上的甄蒙,嘿嘿一笑:“地上那半死不活的是你兒子?”
儲秀一驚,厲聲喝道:“你敢碰我兒子一根頭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乞丐哈哈大笑,松開抓著儲秀頭發的手,一邊走向甄蒙一邊回頭對儲秀說道:“小娘子,你且看好了!”
他抬起一只腳,輕輕的放在甄蒙已經反彎的膝蓋處,笑嘻嘻的問道:“你說,我這一腳下去,你兒子會不會有點反應?”
儲秀心頭大急,連忙喊道:“不要!不要!我求求你,別傷害我兒子!”
乞丐冷笑一聲,右腳微微用力。
甄蒙的身子開始止不住的顫抖,他空洞的雙眼慢慢有了光彩,但是仍然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儲秀徹底崩潰了,她哭喊著:“不要!我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只求你不要傷害我兒子!”
乞丐聞言,這才收回右腳,慢條斯理的走回儲秀面前,伸手捏著她光滑的下巴:“你看,你早點乖乖聽話,你兒子也不至于遭這個罪不是?”
說完,他又湊近儲秀的脖頸間,陶醉的嗅了一口,說道:“今晚你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便放過你那個廢物兒子,但如果你讓老子不爽了,哼哼,老子便把你兒子大卸八塊丟到臭水溝里喂野狗!”
儲秀閉上眼,屈辱的淚水緩緩滑落,她咬著牙說道:“你讓他們都出去,否則我寧可跟我兒子一起死!”
乞丐猶豫了一下,轉頭看看死人般的甄蒙,料想一個女人一個廢物,對自己也產生不了什么威脅,他爽快的點點頭,轉頭沖一眾乞丐說道:“都給老子滾出去,別打擾老子的好事!老子答應你們,等老子吃夠了肉,定會讓你們喝點肉湯解解饞!”
眾乞丐不情不愿的走出大殿,圍站在門口。
儲秀說:“讓他們走遠些!”
為首的乞丐不耐煩的喊道:“都滾出廟門!壞了老子的好事,讓你們一口湯都喝不到!”
眾乞丐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廟門。
待到看不到眾乞丐的身影,為首的乞丐這才嘿嘿笑道:“小娘子,這下可以了吧?”
說完,伸手便要去解儲秀的衣襟。
儲秀恨聲道:“你別碰我,我自己來!”
乞丐也不惱,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欣賞儲秀慢吞吞的解衣。
儲秀心中悲痛,動作極慢,乞丐也不催促,反正長夜漫漫,眼前的美人兒越是不配合,他就感覺約刺激。
想想他打記事起就淪為社會最底層的乞丐,幾十年來遭人白眼無數,莫說大戶人家的家丁仆役,就連街邊的野狗都敢沖他狂吠不止。他何曾敢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夠與如此氣質長相均是一絕的女子發生點什么,定時自己那不知道姓什么的祖墳冒了青煙。
儲秀盡管動作再慢,衣衫也終有解完的時候。
當她只剩下貼身的里衣時,動作便停了下來,她屈辱的哭著,嘴上喃喃的說:“相公,我對不起你...”
乞丐看著儲秀常年鍛煉瑜伽保持的窈窕身段,眼睛血紅,喘氣都粗了許多,他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便要撕扯儲秀僅剩的里衣。
儲秀已經放棄了掙扎,靜靜的閉上眼睛,等著那地獄般的煎熬開始。
沒等到預料中粗暴的撕扯,卻聽得耳畔掠起一陣風聲,然后便是啪的一聲碎裂巨響,緊接著又是兩聲重物相繼落地的噗通聲。
她睜開眼,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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