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水，幾乎灌了大半杯。

        劉念卿因為掙扎，衣服都濕了大半。

        劉王妃拿著帕子，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水漬。

        “卿兒，別掙扎，免得傷了自己。”

        劉念卿的心，突突地跳著，她抖著聲音問：“母親，你想干什么？你給我喝了什么？”

        那茶水下肚，她全身都是軟綿綿的，沒有半分的力氣。

        劉王妃避開她的目光，吩咐旁邊的奴仆，讓他們備熱水，給劉念卿沐浴更衣。

        劉念卿這會兒，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滿眼憤恨地看著劉王妃：“母親，我可是你的女兒啊，你怎能這樣對我？”

        這是一個母親，對自己親生孩子做的事嗎？

        難道，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權勢與地位，她在母親心中，什么都不算嗎？

        這一刻，劉念卿的心，幾乎都碎了。

        劉王妃哽咽哭著回道：“女兒，別怪母親，母親也是逼不得已。這個難關，雖然有些難過，可只要過了，我們就不怕了。”

        “紳兒那個孩子很好，他很喜歡你，我相信他一定會對你好的。母親的眼光還是好，你只要聽話，以后你會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劉念卿勾唇，嘲弄一笑：“榮華富貴？母親以為，我稀罕那些東西嗎？我沒別的愿望，我只求今生，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足夠了。母親，你為何要如此逼我？”

        難道，她真的死了，這一切才會解脫嗎？

        劉王妃的目光一冷，她湊近劉念卿，一字一頓低聲警告。

        “卿兒，除了你，我再也沒有可依仗的靠山了，你父親他混賬至極，寵妾滅妻。我除了依仗娘家，遵從娘家的吩咐辦，再無他法。”

        “大越國的太子，是不可能會娶一個失身的女子為妻的。只要你成為了李紳的女人，太子和你的婚約就會自動失效。趙家與李家的聯姻，就會徹底成功。”

        “你從一出生開始，就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就像是曾經，我嫁給你父親一樣，我們都是家族利益下的犧牲品而已。這是我們身為女人的命運，你逃不開，所有人都逃不開。”

        劉王妃再不理會劉念卿，幾個婆子入內，剝了劉念卿的衣服，更她洗漱更衣。

        劉念卿渾身沒有力氣，意識卻是無比清醒的。

        她不再哭，也不再鬧。

        她清楚地知道，那些根本無用，她的母親不會對她心軟的。

        半刻鐘后，劉念卿換上了一套干凈的衣物，那衣服薄如蟬翼，隱隱約約勾勒出她玲瓏的身段。

        劉王滿意地點頭，她眼底閃過幾分笑意。

        “我的女兒，生的就是漂亮。不僅臉蛋美，身材更是婀娜。李將軍肯定會喜歡的，卿兒，母親親自為你上妝，這也算是你彌補你洞房花燭的遺憾了。”

        她讓人扶著劉念卿，坐在了銅鏡前。

        劉念卿閉上眼睛，心如死灰，不發一言。

        她對劉王妃失望透頂，不愿再和她說半句。

        她恨她，恨到了骨血里，恨不得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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