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席家
南枝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男人眉眼深邃,薄唇抿得緊緊的,顯然是很在意。
她有點小開心,他那么在意,不正說明自己在他心里是真的很重要的存在嗎。
她不了解他的家庭,不了解他的一切,就算是曾經(jīng)跟他在一起三年,她也沒有打聽過除了他本人的一切,因為她喜歡的是他這個人,只要那個人是他,那就夠了。
他不說,她也不會主動問。
但是她會用另外一種方式為他分擔(dān)。
“我懂你就好!
他卻倏然摸了摸她的臉,很輕,眼神纏綿又繾綣,迎面吻了下來。
很溫柔,很認(rèn)真。
“我家小寶貝怎么這么乖呢?”男人離開,垂眸看著她,倏然,又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他輕輕笑了笑,把人帶進(jìn)懷里,揉了揉她腦袋:“搬到我那兒去。俊
“……!”
南枝一把把人推開,瞪著他:“你這是迫不及待的為自己謀福利嗎?”
沈淮安微微的怔愣了一下,盯著她那么兩三秒,忽的舔了舔唇瓣,帶著那么一點兒不正經(jīng):“誰叫我們家寶貝這么好吃,怎么,不愿意?”
倒不是不愿意,只是她突然有了其它想法。
“我可能要辭職了。”
“需要回趟家!
“嗯?”沈淮安微微一頓,倏然一笑:“也好,這樣我也能放心一些!
他的手機再次響起,估計是在催他了。
“那你快去吧,我等會收拾一下,會有人來接我的!蹦现ν浦T口走,把門打開,沈淮安直接就被推到了門外。
他低笑了兩聲:“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是個渣女呢?占了便宜就把男朋友往外趕,你男朋友現(xiàn)在很委屈!
南枝瞪著他。
“行行行,我走還不成嗎!蹦腥苏f完,抬手,輕輕的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語氣包含無盡寵溺:“乖乖的啊,我走了。”
南枝這時候突然抱住了他的脖頸,親上他的唇瓣,而后在他耳邊語氣嬌媚的說:“沈淮安,你那時候喘起來真好聽。”
眼前的門被關(guān)上,沈淮安摸著唇,想著她剛剛說的話,偏頭勾著緋紅的唇,無聲笑了。
南枝透過貓眼看到男人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走之前又看了一眼門,就像是知道她正在門內(nèi)看他一樣,朝著她勾唇一笑后離開。
四十分鐘后。
南枝接到了林太太的電話,跟她道謝,說女兒平安回來了,對此南枝自然替她高興。
房門被敲響,南枝放下東西去打開門。
“福伯,怎么是你啊?”
福伯笑著說:“小姐,是大少爺讓我過來接你的!
哦,原來是大哥啊。
“行,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那我們走吧!蹦现Π研欣钕淅^來,關(guān)上了門。
……
“福伯,家里一切都還好吧?”南枝看著窗外,語氣變得有些低沉,沒有了在沈淮安面前表現(xiàn)的那么有活力。
“大小姐,一切都好。”
南枝微微斂下視線,所有所思道:“這兩年大哥還是沒日沒夜的加班嗎?”
福伯眉目慈善,原本唇邊掛著的笑意也收斂了幾分:“是啊,小姐,你這次回來了就多勸勸大少爺吧。”
勸?
要真能憑幾句話就能勸動他,她至于被他氣的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兩年都沒有回家,甚至連通電話都不曾打過。
她大哥的脾氣也是只有她才萬分清楚了。
福伯:“大小姐,最近你二叔和二嬸在催大少爺去相親,你回去恐怕也少不了你的份!
“是嗎?”南枝一想起二叔跟三叔他們,心中也是一陣后怕,主要是他們太能折騰了。
以前爸爸媽媽他們還在時她倒還沒察覺,可自從他們不在了后,二叔他們一家三天兩頭的往他們家里跑,每一次就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實則,他們心里都明白那不過是他們在用另一種方式在關(guān)心他們。
“大哥都28了吧,是該找個女朋友了!
至于她嘛,反正人都搞到手了,至于結(jié)婚不過是時間罷了。
沒多久,黑色的鏤空雕花大門出現(xiàn)。
大門自動識別,車子暢通無阻的進(jìn)去。
從噴水池繞開,駛?cè)胍粭l寬廣的大理石地板,在主樓前停下。
席家身為云城第一的豪門家族,莊園占地面積更不用說,車子一停下就有人過來開車。
“大小姐,到了!
南枝下了車,盯著眼前的別墅,還是和兩年前一樣。
福伯提著箱子跟在身后,一同走了進(jìn)去。
大廳內(nèi)似乎有些熱鬧。
“哎喲,可把我們寶貝盼回來了,快過來二嬸看看瘦了沒有?”眼前精致裝扮的女人身穿一身旗袍,是南枝的二嬸,名叫宋穎,四十多歲的年紀(jì)看起來如同三十多歲的人一般。
南枝在看到他們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少不了的擁抱,少不了的驅(qū)寒溫暖,卻讓她倍感溫暖。
“二嬸,我怎么感覺您越來越漂亮了!蹦现粗,笑瞇瞇的。
“哎喲,還是我們小枝枝會說話,嘴甜的喲。”宋穎捂唇笑,聽著夸獎十分高興。
而后看著沙發(fā)上的男人,翻著白眼:“不像你那二叔,一天憋不出一句好聽的話來,沒意思!痹掚m那么說,但臉上還是洋溢的笑容。
“二叔!蹦现@才望向席晉恒,笑著打了招呼。
“嗯,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待在席家,若是閑不住就來公司幫幫你大哥!
“ 席晉恒。”宋穎手叉腰,朝著席晉恒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枝枝寶貝可是我們席家的小公主,負(fù)責(zé)漂漂亮亮的就行了,公司不是還有你坐鎮(zhèn)嗎,我可舍不得枝枝出去工作。 ”
席晉恒:“是是是,我不提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他才不是怕老婆,只是不想老婆為這點小事生氣。
南枝拉著宋穎坐下,看著他們:“二叔,二嬸,其實這次回來就是想替我哥哥分擔(dān)一些壓力!
“枝枝啊,你哥哥的想法肯定跟二嬸是一樣的,希望你能無憂無慮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你跟二嬸說說,你有沒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你放心,二嬸一定支持你。”
自己想做的事?
大概有的吧。
宋穎握著她的手拍了拍:“不用急,慢慢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開心最重要!
席晉恒看著自家老婆威逼利誘的眼神,咳了咳:“你二嬸說的對,你現(xiàn)在還年輕,整個席家都是你的后臺,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嗯,我知道了,謝謝二叔二嬸。”
席景行回來的時候,整個大廳就只有南枝一個人在,家里的傭人都被南枝叫回去休息了。
“舍得回來了?”男人換了鞋進(jìn)來,扯著領(lǐng)帶在她對面坐下,低沉的嗓音中透著絲絲倦意。
南枝撇了撇嘴,小聲怨道:“還不是因為你氣我。”
看著他按著眉心,透著疲倦的狀態(tài),再多的小脾氣也撒不出來了。
“不說了,你吃飯了沒有?”
席景行表現(xiàn)的云淡風(fēng)輕:“吃了!
兩個人又聊了一陣,南枝回了臥室收拾東西,完了后又朝著書房走去。
席景行坐在辦公椅上,專注的盯著電腦屏幕,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的眼鏡。
他還穿著那身黑色襯衣,南枝仔仔細(xì)細(xì)的盯著他瞧了幾秒,似乎沒什么不對勁,但微微湊近一點,就能看到他黑色的襯衣上有些許暗紅,看顏色已經(jīng)干枯很久了。
那是血跡?!
南枝直接繞過桌子,將旋轉(zhuǎn)椅一轉(zhuǎn),讓他面向自己,手撫上襯衣摸了摸。
“你受傷了?”她猛地抬起視線,跟他四目相對,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沒有什么血色,一看就知道是失血過多造成的,可她又看不出是哪里受傷了。
席景行輕飄飄看了她一眼,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視線:“我沒事,陸遲一會兒就來了,你先回房休息!
南枝脾氣并不好,更何況眼前的還是自己最重要的親人,她抬手摁著直跳的眉心,強迫自己冷靜:“席景行,我是席家大小姐,更是你的妹妹,我有權(quán)利知道你現(xiàn)在的狀況!
“我怕你看了等會會睡不著覺!彼痪o不慢的說。
他都這樣說了,想必受的傷必定不輕,南枝心里涌上了不好的預(yù)感。
想到他剛剛還在樓下心平氣和的跟她聊天,心里頓時五味雜糧。
自己難道就什么都幫不上忙嗎?
她還想說什么,就在這時,陸遲匆忙的趕過來,手中提著醫(yī)藥箱,在看到南枝的時候,愣了一下,顯然現(xiàn)在并不是好說話的時候。
“先把衣服脫了!标戇t打開箱子,取出醫(yī)療設(shè)備和藥物。
席景行卻突然抬眼,看向站在陸遲身后的南枝,語氣淡淡:“你先出去吧!
"我今兒就不出去,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哪里受了傷。"南枝說著,竟然拉著椅子就在旁邊坐下。
“好了,先把衣服脫了。”陸遲神色凝重。
席景行確實是拿她沒辦法,終于抬手,脫掉了黑色襯衣。
當(dāng)他完全露著上半身在眼前時,南枝簡直震驚的合不攏嘴,先不說今天的新傷,那些大大小小的舊傷疤足以說明他以前經(jīng)歷過多少次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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