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小哪吒
第75章小哪吒
今天晚飯吃的極其熱鬧。
蘑菇屋迎來了第一組嘉賓,五人齊聚一堂。
除了嘉賓們點的紅燒肉和三杯雞外,桌上還擺著各種鹵鴨貨兒和一大盆提拉米蘇殘骸。
“這紅燒肉不是黃老師做的?和我當年吃的味道一模一樣。”
葛曼夾了一塊紅燒肉細細品嘗,還是沒吃出差別。
何旦啃著鴨脖說:
“比外面買的好吃!”
黃刕吐出一塊雞骨頭:
“可以呀,下酒正好。”
畢夏叼著勺子,可憐巴巴的問樂言:
“提拉米蘇真的沒有了嗎?”
沒錯,這些全都是樂言做的。
至于為什么他會做出這么一桌子菜,又為什么會把廚【廚藝】升級到D,還要從幾個小時前說起。
為了照顧好嘉賓葛曼的情緒,樂言與她聊起了她感興趣的詩詞歌賦,狠狠當了一把文抄公。
安撫好葛曼,樂言去廚房準備紅燒肉和三杯雞。
但剛套上圍裙,突然聽到院子外面?zhèn)鱽硪宦暰揄懀艹鋈ヒ豢矗翘K蘇的牛棚傳來的。
畢夏不知從哪扯來一塊紅布,圍著牛棚又蹦又跳。
蘇蘇急得團團轉,剛才的巨響是他踢到了柵欄上。
“哇塞,原來牛真的討厭紅色。”畢夏也驚呆了,拿著紅布吃驚的自言自語。
似乎是玩膩了,又或者她這么做只是為了印證牛是不是討厭紅色,她放下紅布開始追狗。
大H看到終于有人愿意陪它玩了,在院子里瘋跑起來,畢夏跟在它身后一邊跑一邊笑。
樂言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到了八尺大人真身。
趁著大H曲線救國的時機,樂言偷偷檢查了其他小動物的情況。
小羊眼神有些呆滯,地上的草垛亂得像遇到了采羊賊。
彩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飛到了房頂上,它死死地盯著畢夏,一人一鴨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怨。
三只雞不知去向,大棚里只剩下一地凌亂的腳印和雞毛。
這是哪里來的小哪吒?
黃老師跟何老師回來時,蘑菇屋不會被滅門了吧?
等樂言從大棚出來時,大H已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他嚇瘋了!
什么情況這是?
“它沒事,就是跑累了。”畢夏揉著大H的肚子,笑哈哈的說。
大H這個舔狗累成這樣,還不忘去舔畢夏的手,口水蹭得畢夏手和胳膊上哪兒哪兒都是,樂言看得直皺眉。
但畢夏一點都不在意,手上揉的動作更快了。
樂言腦子里飛速盤算著,必須讓她遠離這些小動物
這個時候他突然想到,畢夏一進屋吃了不少東西,不知道用吃的能不能控制住她?
于是樂言邀請畢夏進廚房來看他做三杯雞。
畢夏欣然答應下來,但樂言查教程的功夫她就跑了出去,看方向又是牛棚!
這孩子的玩心是有多大啊.
樂言又把她騙回來,說做雞的過程特別好玩,你就在這看著吧。
但騙終究是騙。
沒過三分鐘畢夏就戳破了樂言的謊言,說做雞一點都不好玩,還沒抓雞好玩呢。
為了證明他的雞更好玩,樂言忍痛把【廚藝】學習到了D級,現(xiàn)場給她表演了一段徒手拆骨,給畢夏看的一愣一愣的,果然忘了外面的妖艷賤貨。
但一招打不完天下。
很快畢夏就看膩了,又想要出去。
為了把她留下,樂言再問,你還想吃什么!
她又說了一個鴨脖。
樂言師傅再次給她表演了一場‘群脖齊舞’的大秀。
畢夏看的直呼內行。
“天呢,你居然真能做出來鹵鴨脖?”畢夏嘗了一口就驚了,“那伱會做甜品嗎?”
樂言看了眼表,黃老師跟何老師回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于是他咬著后槽牙說:
“會!我給你表演一個雞飛蛋打,你就在看著千萬不要走開!”
“樂言辛苦了,做了一大桌子菜!”
“這杯敬樂言,我在蘑菇屋第一次吃上別人做的飯。”
“辛苦樂言!”
其他嘉賓們并不知道這頓飯背后的艱辛,只覺得樂言這孩子用心了。
樂言舉杯慚愧的說:
“不辛苦,不辛苦,大家吃的開心就好。”
黃刕突然把酒杯放下,指著畢夏說:
“還沒給你介紹吧?畢夏也考上了京影,你們之后是同學。”
樂言嘴里的茶水差點噴射出來.
whaaaat??
葛曼放下筷子,看向樂言笑著說:
“畢夏是孩子心性,到了大學你多多照顧她。”
畢夏是葛曼同公司的新人演員,而葛曼又是這個公司的背后老板之一。
就像樂言被巨星栽培,傾注資源一樣,葛曼也在盡可能‘帶’畢夏這個新人。
兩個人共同合作過好幾部劇集,畢夏的大事小事葛曼也很上心。
樂言喜愛詩詞,愛詩詞的人必然穩(wěn)重嚴謹。
有這樣一個人在大學里照應畢夏,葛曼放心了很多。
樂言大驚失色的連連擺手:
“我也不會照顧人。”
你們瘋了吧?
把哪吒托付給他,以后每天看她鬧海嗎?
何旦給樂言夾了一塊雞肉,似笑非笑的說:
“我和黃老師不在,你看你把曼曼和畢夏照顧得多好?”
他陪葛曼舞文弄墨時,葛曼對樂言贊嘆連連。
何旦和葛曼見過很多次,今天的葛曼無論是狀態(tài)還是情緒都是他見過最好的一次。
能看出來,樂言在照顧葛曼這方面用了心思。
另一邊的畢夏就更不用說了!
何旦都沒辦法讓她安靜下來,樂言居然能管住畢夏一下午沒闖禍!
另一個當事人畢夏看著大家無所謂的說:
“照顧就不用了,我能照顧自己。”
隨后她看向樂言,興奮的笑起來:
“但咱們可以一起玩啊!”
聽到‘玩’這個字,樂言手抖了兩抖。
孩怕!
酒過三巡,黃老師的話也變多了:
“年輕的時候一定要交幾個朋友,工作以后再交朋友就難了,尤其是干咱們這行的。”
何旦點頭道:
“是這個道理,我和黃老師能做這么多年的朋友,也是因為我們在很年輕的時候認識,我周圍那些幾十年的朋友都是這樣的。”
這句話也說到了葛曼的心坎上,她唏噓的看向黃刕:
“還真是我認識黃老師時也不到二十歲,跟畢夏現(xiàn)在差不多年紀。”
三位老師不約而同的看向兩個孩子,感慨著他們的青春年華:
“年輕真好啊。”
樂言看著對面談笑風生的三位老師,也發(fā)自內心的暗自感慨了一句:
“有朋友真好啊.”
活到這么大,他身邊還真沒有能稱得上‘朋友’的人。
也許之前有,但家庭變故后,他自己把心門關上了,朋友也漸漸走遠走散了。
等他活到黃老師、何老師的年紀,會有像他們彼此這樣幾十年的好朋友嗎?
這些年夜深人靜時,他時常躺在床上問自己:
“如果我現(xiàn)在死了,多久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答案可能是一周?
或者半個月?
大概是因為尸體散發(fā)腐臭氣味被鄰居發(fā)現(xiàn)的吧?
都說大學是人生很重要的一個轉折點,是不是需要把心門打開,去認真結交幾個朋友呢?
樂言扭頭看向畢夏。
她會是我的那個朋友?
不過這個想法轉瞬即逝。
因為樂言看到畢夏揪起了大H的尾巴,并好奇的往下面打量。
她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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