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出面維護(hù)
上官瑩總是自忖與她們沒甚不同,壓根沒計(jì)較的意思,又因著永榮公主的緣故,反有些諾諾的態(tài)度。
此舉正中桃杏下懷,其實(shí)心下對她是頗不屑的,畢竟上官瑩這么個出身也就比街上的花子差不離。結(jié)果這世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道,竟是執(zhí)意迎了她做夫人。
桃杏幼時就是跟了桂嬤嬤在將軍府長大的,后頭因?yàn)橛罉s公主寵著,心氣比起一般的丫鬟只高不低。
又慣常見到公孫瑾,早早就對矜貴世子存了念頭,只是此前也忖度自己身份不敢肖想。
有了上官瑩這遭,她便是也有了奔頭,行事說話之際免不了就有些忘形。
引玉見了這幕倒是生出幾分護(hù)短的心態(tài)來。
只是顯見得上官瑩在這府里地位堪憂不好再生事端。
看著桃杏趾高氣揚(yáng)的進(jìn)了公孫瑾書房,除卻腹誹也別無他法。
公孫瑾這頭將上官瑩驅(qū)走之后,就將那桌上的字帖并臨壞的字幅一道擲向了角落,隨后略有些脫力的坐下。
婉兒被迫遠(yuǎn)嫁,他這才動了念頭娶妻,不過本意也只是令所謂的皇家蒙羞。
當(dāng)然,事實(shí)上此番他已經(jīng)略略有些后悔了。
因?yàn)楣珜O大將軍的關(guān)系,公孫瑾并不是一味被嬌寵養(yǎng)大的,所以驕矜之余便是也存了幾分擔(dān)當(dāng)在。
究竟上官瑩之事便是自己執(zhí)意孤行的結(jié)果,只是沒成想會將自己落到今日的田地,心傷未愈又添新愁。公孫瑾公孫瑾只覺得煩躁不堪。
悶頭坐了好一會他聽到書房門扉被敲響,遂收了心神開口道:“進(jìn)來。”
“世子安好。”得了公孫瑾準(zhǔn)許,桃杏進(jìn)的門來。
對著書桌后的他盈盈跪了下去,柔聲輕道:“公主知悉日里那樁責(zé)打之后世子身邊無人照料,特地吩咐桃杏前來伺候。”
不管永榮公主待人如何的不妥,對他總也是有心疼惜的。
就如早上自己屋里這樁,公孫瑾心知永榮公主著人責(zé)打是有些道理的。
細(xì)究起來錯的還是自己屋里的寶扇等人,仗著平素自己不太管事,就漸漸的得意起來。
就是自己有事吩咐,這群人也多是要有所推避的。
永榮公主這便是怕他不好管,出面做了這個惡人。
是為母子連心,公孫瑾業(yè)已悟出了這個道理。
卻因著任性也硬頂著不愿和永榮公主低頭。
至于永榮公主遣來的桃杏,公孫瑾并無過多喜惡左右。
兒大避母,彼年他過十三歲生辰后除卻晨昏定省的,也不太在永榮公主處逗留了,與她身邊的下人更是不會有什么親近的心思。
就連自己身邊的寶扇、畫禾,除卻日常的飲食起居處置,公孫瑾的沐浴更衣實(shí)際也并不需要她們。
因著世子頭銜皇親身份,這大將軍府年下也總是有宦官送來的。
公孫瑾近身的事宜慣常也是由這些公公伺候。
一應(yīng)用度更是從內(nèi)侍省直接調(diào)撥,彰顯帝君恩寵及重視。
此番迎著桃杏,他沉默片刻后揮了揮手,“……起來吧。”
公孫瑾自知最近行為多有乖張,待得桃杏喜滋滋立起來之后喚了聲,“隨我走一趟。”
桃杏也沒多問去處,跟在他身后出了書房。
看著上官瑩和引玉主仆二人,還在對面新房的廊下沒有挪窩。
上官瑩坐在扶手花欄架子上,引玉則垂眸斂眉的立在身邊隨伺。
看著公孫瑾桃杏出了房間,上官瑩略有些心虛發(fā)急,惶惶的就從花欄架子上跳了下來。
落地時免不了有些趔趄,幸得引玉在旁扶了才沒有徹底丟人。
桃杏覷著公孫瑾顯是有些嫌鄙的移開視線,遂訕笑著開了口,“少夫人今時不比往日了,在府里到底還是要當(dāng)心些……”
“沒得摔了傷著碰著的,自己難受了旁人也不安生。”
她這番話明顯是諷刺上官瑩出身低微。
引玉心知此番也不好再沉默下去了,應(yīng)聲開了口:“引玉倒是不知,世子府里下人都是這般厲害,連著主子行事都要被隨意排揎,當(dāng)真是開了眼。”
桃杏跟在永榮公主身邊慣是伶俐的,也知道捧高踩低的道理。
原本此話是想要討公孫瑾的巧,只是沒想到引玉會反詰。
她也是知道引玉來歷的,囁嚅一番也說不出個什么來,只覺得臉上熱燙。
公孫瑾實(shí)際也對桃杏這番自作主張的言論頗為意外,再加上引玉的言論,他自然不可能就此罷休。
雖然對上官瑩也存了不滿,但有道是打狗還需看主人,某些時候上官瑩的身份便是他的面子。
公孫瑾不管如何總要顧著些上官瑩,便對桃杏沉了臉色,“府里還真是教出了幫好奴才。”
桃杏聽著話頭子不對,就自跪了下去,連連磕頭,“世子贖罪,少夫人見諒,桃杏罪該萬死。”
她當(dāng)真是沒有想到,馬屁也有拍到馬腳上的一天。
公孫瑾沒有看她,只對著上官瑩道:“夫人是何意思?”
“啊?什么?”上官瑩這么個心大的無邊無際的,渾然不覺自己被個丫鬟給踩了。
只是聽著三人一人一句話,桃杏就莫名跪了下去,正是狐疑之際,聽到公孫瑾詢問自是滿臉愕然。
“夫人預(yù)備怎么處理這起嘴碎的奴才。”公孫瑾指了指自己腳邊的桃杏。
上官瑩聞言,沒過多忖度開口便道:“既是嘴碎,讓她走了就是。這日后看不見了,自然也不會煩心了。”
聽著上官瑩的結(jié)論,桃杏簡直快急哭了。
她自小就隨了桂嬤嬤到將軍府里住。
這地方也便是家一樣,便是哪里也不會去的。
更何況,她對這公孫瑾也尚未死心,怎么能就此罷休。
思及此桃杏當(dāng)下跪行了兩步,沖著上官瑩就自連連磕頭討?zhàn)垼吧俜蛉苏埵栈爻擅翘倚渝e了,桃杏該死亂嚼舌根,少夫人要打要罵便是,只是……”
“只是別叫桃杏走。桃杏自小就長在這將軍府,府里便是桃杏的家。桃杏離了家還能去哪里?少夫人行行好,就饒了桃杏這回吧。”
公孫瑾出身尊崇,自然不會對身邊下人抱有太多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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