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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局面


上官瑩見得自己心中的想法被公孫瑾給猜了出來,是訕訕一笑,眼底閃過了心虛之色。

        “是嗎?”

        不過公孫瑾也沒跟上官瑩計較,而是離開了這里。

        一直到公孫瑾離開后,上官瑩一低頭,這才發現,裁衣竟一直都跪在地上。

        見狀后,她心中只覺得不自在,隨意拿起一旁的茶水,就淡淡的開口道:“裁衣,你退下吧。”

        裁衣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

        “怎么?”上官瑩見得她這目光后,就是不耐的翻了個白眼,“難道還需要我請你站起來嗎?”

        “奴婢……奴婢……”

        裁衣面上有些惶恐,這副模樣,分明是以為上官瑩又要將自己趕走。

        “我是個言出必踐的人,既然答應了王爺將你留下,自是不會出爾反爾,你放心便是。”上官瑩微微擺手,對待裁衣的態度較之前沒有什么變化。

        裁衣連連點頭,心懷感激的退下了。

        一直到臥房內沒有人了,小香豬這才是哼哧哼哧的走了過來,她一雙小眼睛看向了上官瑩,有些疑惑的開口道:“你都知道她是公孫瑾監視你的人了,為什么還要留她在身邊?”

        “我這身邊伺候的人,不都是公孫瑾派來的人嗎!反正都是監視,倒不如換一個裁衣這樣的熟悉人呢!”上官瑩可是想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聽了這話后,小香豬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就沒有下文了。

        上官瑩沒有說明的是,她選擇將裁衣留下的原因,還是因為裁衣的這一身好武藝。她心中是有預感的,這一次將史珍香的事情辦成后,那太后一定是會將自己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到時候肯定沒好果子吃。

        因此,在這種較為危急的時候,裁衣這樣的武功高強的侍女,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上官瑩,王爺真的會幫你嗎?”

        就在上官瑩心中想著以后該如何防范太后的時候,小香豬的聲音頓時又弱弱的響了起來。

        在聽了這話后,上官瑩心中的那一點欣喜頓時煙消云散,她托著下巴就坐在了桌子旁,只開口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公孫瑾總不會騙我吧?騙我他也沒好處啊!”

        “可你不正是因為這個,才答應裁衣留下來的嗎?”

        小香豬的話,成功的讓上官瑩陷入了懷疑跟困惑中:“我也不知道公孫瑾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姑且就當做是真的吧……”

        “萬一是假的呢!”

        毫不留情的給上官瑩潑下一盆冷水。

        聽了這話后,上官瑩愣了許久,她知道,小香豬所擔心的沒錯,因此,她必須要找到另一個方法,以防萬一。

        這樣一想,上官瑩開始斟酌起來:“既然是這樣,那我明天還是去找找杜小姐吧,說不定能從她口中打聽出什么呢!”

        “凡事還是要做好兩手準備才行。”

        第二日一早,一向是日上三竿才會起床的上官瑩,卻是早早地就起來了。

        眼見得上官瑩起身后,裁衣連忙就走了過來,給上官瑩細細的梳洗。

        一直沉默著的臥房內,突然就響起了上官瑩的聲音,只聽得她淡淡的開口道:“今日我要去程府做客。”

        “是。”

        沒想到上官瑩竟然會給自己通報行程,裁衣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她垂下雙眸,眼中神色有些晦澀。

        “你放心,我今日去程府,不過是看一看若蘅過得怎么樣,沒有別的目的。”

        上官瑩說出的這番話,讓裁衣心中是更加的不好受起來,于是她只能是低低的回答道:“奴婢知道了,王妃放心,奴婢不會亂說的。”

        “無事,你只管跟王爺說明,這也是你的任務。”

        “是……”

        而上官瑩沒有理會她此刻的心情,眼見得自己梳洗打扮完了以后,就立刻起身往外走去。

        裁衣見狀后,想到公孫瑾的話,她咬了咬牙,還是跟了上去。

        程府中,仍是門庭若市,自從程遠將杜若蘅娶進家門以后,在公孫瑾的幫助下,他又是往上升了一品,成了正四品的都司,不過是二十五的年紀,又沒有家族庇蔭,竟能在這個年紀官拜四品,當真是年輕有為。

        現在又有杜家的加持,這樣一來后,程遠迅速成為了朝中炙手可熱的人物。

        上官瑩看著跟前這些進進出出的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站在一旁,她喃喃的說道:“我記得程都尉并不是一個很大的官……”

        怎么現在這情況看上去,卻是比祁王府還要熱鬧呢!

        裁衣站在一旁,聽得上官瑩的問題后,迅速回答道:“王妃有所不知,現如今程都尉升了一級,已是正四品的都司了,再者他乃是王爺麾下一員大將,如今又娶了杜小姐,因此,不少人都想著通過程都司來搭上王爺抑或是杜家。”

        “原來如此。”

        上官瑩聽得裁衣這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看了眼裁衣,心中卻是想著,帶著裁衣出來,倒也不是沒有用處。

        對于自己不了解的這一切,裁衣都是如數家珍,解決了自己不少的困惑。

        于是上官瑩便點了點頭,看著裁衣的目光是溫和了不少。

        程府的下人并不認識上官瑩,但門口的一個侍衛,卻將裁衣給認了出來,他一見到被裁衣當做主子伺候的上官瑩,電光火石之間,便明白了上官瑩的身份,連忙就上前來,道:“見過王妃娘娘,”

        上官瑩將鬢角的發絲微微往耳后攏去,這才是輕聲細語的說道:“你家夫人呢?”

        “夫人正在府中,王妃在前廳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通報。”

        聽得上官瑩的話后,這侍衛是誠惶誠恐的將上官瑩迎了進去,而后又是急急忙忙的往里面走去。

        程遠雖是一個四品都司,但他這宅院中卻是異常的豪華,放眼望去,除了一些王府中特有的東西以外,這程府,與王府的各個擺設竟是差不多的豪華。

        “看來程都司倒還是有幾分家底的。”

        上官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聽上官瑩這話后,裁衣是連忙在一旁解釋道:“王妃有所不知,這程府如今的宅院,還是杜家給安置的,杜小姐畢竟是杜家唯一的嫡女,這吃穿用度上,自然是不會低的。”

        “原來是這樣。”上官瑩一聽裁衣這話,就明白了,不過,她心中卻是有些疑惑,這家世上不如杜若蘅,程遠心中當真能夠舒服嗎?

        心中不過是這樣想著沒多久,就看見了梳著婦人髻的杜若蘅走了進來,她一雙明眸中滿是欣喜,看著上官瑩以后,先是福了福身,給上官瑩行了一禮,道:“見過王妃娘娘。”

        “若蘅,你我之間,就不用這樣行禮了。”

        一見杜若蘅這模樣,上官瑩連忙也是微微屈膝,將杜若蘅給攙扶了起來,她上下打量杜若蘅的臉色,這才算是放心下來了。

        “之前我還擔心你的婚后生活,今天過來一看,倒是我瞎操心了。”

        上官瑩笑了笑,十分溫和的說道。

        眼見得她待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態度,杜若蘅心中也是越發的輕快起來。

        她笑了笑,語氣異常的溫柔,說起程遠來,跟之前的那個冷美人形象完全不同:“程遠待我極好,即便家中有人多加為難,他也不曾怪過我。”

        “這樣就是再好不過了。”

        上官瑩見著杜若蘅的臉上是發自內心的笑容,這心中算是放心了不少,才說起來意:“其實我今日過來,為的是一件事。”

        “何事?”杜若蘅一見上官瑩這副模樣后,語氣也不由得開始有了變化,她深知上官瑩的性子,能讓上官瑩露出這般嚴肅的神色來,絕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上官瑩正是準備說話的時候,目光卻又看見了杜若蘅身后的侍女,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頓時就凝結在了嘴邊,杜若蘅瞬間明白了她的顧忌。

        只見得杜若蘅揮了揮手,開口道:“你們都下去。”

        “是。”

        她身后的侍女十分乖順離開了。

        讓上官瑩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一旁的裁衣,在猶豫了一會后,竟然也是離開了。

        只剩下她們兩人后,上官瑩眼底有些晦暗,一時間不知道應不應該讓杜若蘅卷入這淌渾水中來,畢竟此事若是做成,那可就是跟太后作對了。

        于是她沉默了下來。

        眼見得她這幅模樣,杜若蘅在心中是細細的思索了一下,頓時就明白了她心底究竟是為何擔憂了。

        “王妃,此事可是與太后有關?”

        上官瑩微微驚訝后,點了點頭說道:“正是與太后有關。”

        “既然如此,王妃大可不必擔心我了,你也知道,我同太后,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對上上官瑩一雙極為驚訝的眼眸后,杜若蘅細細的同上官瑩說來:“當初中元節那件事,正是太后所為,只不過沒有證據罷了。”

        上官瑩恍然大悟,立即明白了過來,不過她還是有些猶豫。

        “我知道你是想要幫我,但這件事,你完全可以選擇置之不理,這樣倒是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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