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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


  林永成帶著小紫蘇和小白果走出供銷社,  林柳芽已經(jīng)被拖著走遠了,她被那個男的打得眼冒金眼,腦子里嗡嗡作響。
  
  她還在嗚咽著自己不認識這對夫妻。
  
  只可惜周圍的人都不幫她,  還一副看熱鬧,  是她不懂事的樣子。
  
  “這姑娘可真不懂事,  看她爹娘那副模樣就知道家里快揭不開鍋了,  她還偷家里的錢,  太不像話了。”
  
  “這哪是不懂事?這根本就是沒腦子,  我要是她爹,  我能打斷她的腿。”
  
  “孩子生得好才叫孩子,  有些生來就是報仇的。”
  
  “偷錢的就是來報仇的。”
  
  “……”
  
  那些看熱鬧的人還不住地搖頭,他們都是當?shù)锏娜肆耍运麄兏敢庹驹谀菍Ψ蚱薜牧觥?br />  
  至于當街打孩子這回事,  那不是她自找的嗎?她不偷家里的錢,她爸媽會打她嗎?
  
  總之,  這些人沒一個同情林柳芽的。
  
  林永成聽了,  也以為是誰家不懂事的孩子偷錢,被父母逮到了,他也沒打算多管閑事。
  
  他低頭看向小白果,“回家了嗎?”
  
  小白果瞅了眼還在供銷社里的同村小孩們,  她猶豫了,“等等他們吧。”
  
  雖然糖已經(jīng)賣完了,  但是他們不想走啊,難得來一回供銷社,  就算兜里的錢花不出去,  他們也想一個個柜臺看過去,  然后嘰嘰喳喳個半天,  他們走了那么遠的路,絕不是看個幾分鐘就能看夠的。
  
  過過眼癮不算過分吧?
  
  來的路上,小白果走得一身熱乎,扯松了圍巾。
  
  這會兒沒那么熱了,林永成怕她著涼,彎下腰重新幫她系圍巾。
  
  小紫蘇的目光飄遠了,她也不知道看到什么,瞬間瞪大了眼睛。
  
  “爸爸,那不是林柳芽嗎?”小紫蘇震驚地指著那對走遠的夫妻,以及被他們拖走的林柳芽。
  
  怕林柳芽被人認出來,那對夫妻也是狠角色,用力地揪住她的頭發(fā)防止她回頭,可小紫蘇認出來了,前不久林柳芽還跑來跟她說話,昨天去大伯家給奶奶拜年,她也見到林柳芽了,她對林柳芽的穿著印象不深,卻記得林柳芽腦后如同狗啃的頭發(fā)。
  
  林永成剛把小白果的圍巾系好,順著小紫蘇的視線望去,那對夫妻已經(jīng)到了拐角處了,轉(zhuǎn)角時林柳芽的側(cè)臉一閃而過。
  
  還真的是林柳芽。
  
  他立刻反應過來,剛剛這些人說偷錢的孩子,應該是人販子為了帶走林柳芽的說辭。
  
  一說到孩子偷家里的錢,就不會有人幫她了,甚至會站在人販子那邊指責林柳芽。
  
  林永成朝人群里看了一眼,不知道有沒有人販子的同伙。
  
  解救林柳芽重要,但自己的兩個孩子更重要,不能把兩個小孩扔在這里。
  
  正好身邊最不缺人了,林永成叫住兩個十來歲男孩子,“你們能不能幫叔叔一個忙?叔叔送你們彈珠。”
  
  他從兜里掏出兩顆彈珠,兩個男孩的眼睛忽然亮起來了。
  
  “叔叔,有什么問題你盡管開口。”
  
  “叔叔,你說吧,要幫什么忙。”
  
  倆人都抵擋不住彈珠的誘惑。
  
  林永成說:“你們對附近熟不熟?”
  
  “當然熟,我們家住公社,我家就住后面第三條街。”
  
  “我家也在附近。叔叔要去什么地方?我們給你帶路。”
  
  “不用你們帶路,我也挺熟的。”林永成把兩顆彈珠分給他們一人一顆,在兩個男孩欣喜的目光下,他又說:“你們跑去趟派出所,就說有人販子拐小孩,讓公安趕緊過來抓人。等會事情解決了,我再給你一人一顆。”
  
  他又從兜里掏出兩顆彈珠,證明自己兜里還有。
  
  還有,要用跑的。
  
  “人販子”這三個字在任何地方都讓人萬分痛恨,小孩們也是被從小嚇過來的,警惕心可高了。
  
  一聽到人販子,兩個男孩神色突變。
  
  “媽呀!有人販子?不得了!”
  
  “快跑起來,快點快點!!”
  
  兩個小男孩馬上就跑了,小白果和小紫蘇也呆呆地張大了嘴,有人販子?
  
  林柳芽是被人販子拐走了嗎?
  
  不等她們多問,林永成拉著她們就朝著林柳芽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路上還在跟她們說。
  
  “你們兩個跟在爸爸身后,等會爸爸打人販子,你們也別亂跑,不能離爸爸超過五步遠。有事就喊爸爸。”
  
  就算要抓人販子,林永成也不放心把兩個孩子留在供銷社。
  
  這里人太多了,小孩也多,太混亂了。
  
  自家孩子被養(yǎng)得好,大的白白凈凈的,小的白白胖胖的,很容易成為販子的目標。
  
  小紫蘇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不會亂跑的,我會看好妹妹的。”
  
  小白果說:“我也不會亂跑。”
  
  “不亂跑都是好孩子。”林永成終于放心了一點。
  
  ……
  
  林永成他們追了上去。
  
  那兩個人販子其實不著急,他們在供銷社外面盯梢已久,一直在找尋目標,能讓他們動手的目標絕對是安全目標。
  
  像林柳芽這么大的女孩并不是他們的首選,她年齡大了,也記事了,又是女孩,根本賣不起價。
  
  但那個男的人販子家里有個傻兒子,可能是虧心事做多了,他兒子生來就是個傻子,他想找個免費的兒媳婦照顧他家兒子。
  
  林柳芽跟著一大群孩子來,看那些小孩流著鼻涕和凍紅的臉,一看就是走了很遠,這附近沒人認識她。
  
  林柳芽又是個落單的,一個人站在供銷社外面,眼里寫滿了渴望。
  
  她窮得不敢進供銷社,落單的好下手,同村的小孩一時半不會出來,這么好的目標不下手不是人。
  
  這丫頭丑是丑了點,身上又沒有二兩肉,可她看起來像個會干活的。
  
  這不,準備拐回去給他家傻兒子當童養(yǎng)媳。
  
  林永成追了上來,兩個人販子還邊走邊罵,口口聲聲家里不懂事的女兒偷了家里的錢來供銷社買東西。
  
  倆人引來一路同情聲,那些人都覺得林柳芽不對。
  
  家里那么窮了,你還偷家里的錢?這不是找打嗎?
  
  林永成近距離在他們在后面跟了一分鐘,這短短一分鐘里,林柳芽又挨了幾巴掌。
  
  他覺得到時候了,摸摸小紫蘇的腦袋,“看好妹妹,爸爸要動手了。”
  
  小紫蘇牽著妹妹的小胖手,“爸爸放心吧。”
  
  林永成點點頭,他就上了。
  
  一腳踹向男人販子的后背,那人販子毫無防備地撲街了,林永成追上去又給他補了個窩心腳。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快到讓人反應不過來。
  
  那個女人販子一聲驚呼:“當家的,你怎么樣了?”
  
  “你是什么人?一沖上來就打人,看你穿得人模狗樣的,也不能這么欺負人啊!”
  
  “有沒有好心人幫幫我們種地的老百姓啊?我們再苦再窮也沒有干過一件壞事,你怎么能這么欺負人啊……”
  
  “這也太欺負人了,我們農(nóng)民就不配活在這世上了嗎?”
  
  “我們農(nóng)民都被欺負死,以后誰來種地?你吃著農(nóng)民種的糧,還欺負農(nóng)民,你不是人啊……”
  
  女人販子當街就嚎了起來。
  
  嚎歸嚎,揪住林柳芽頭發(fā)的手卻沒有放開。
  
  煽動人心倒是有一套,點明林永成穿得好,自己家里窮,之后就可以搞事了。
  
  在這個敏感的年代,給對方套個富人身份,再來個富人欺負種地的農(nóng)民,就能把他打成階級敵人了。
  
  不出所料,這番言論一出,立刻引起不少人注意。
  
  現(xiàn)場有人被煽動了。
  
  “你怎么回事?信不信我去革委會舉報你?”
  
  “怎么能當街打人呢?人家已經(jīng)窮得揭不開鍋了,你還欺負人家?”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新時代了,不是舊社會了,別以為兜里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
  
  已經(jīng)有人蠢蠢欲動準備去舉報了。
  
  人家那么可憐了,他還欺負人家,他到底是不是人?
  
  不光是想舉報,還有人想幫忙了。
  
  林永成掃了人群一眼,直接揪住女人販子的頭發(fā)就一巴掌煽了過去。
  
  “人販子拐小孩我還打不得了?你他爹的再說一遍這是你閨女?這是我親侄女,我連我親哥親嫂子都不認識了?”
  
  聽到人販子三個人字,那些熱心群眾有過片刻的遲疑。
  
  這……這對夫妻是人販子?
  
  那個女人販子一聽就慌了,但她不信林柳芽會是林永成的侄女,這個男的不管是穿衣打扮也好,一身氣質(zhì)也好,都不像是窮人,林柳芽絕對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而且是窮到連供銷社都不敢進。
  
  她再次反咬一口。
  
  “我不想活了,你這是要逼死人啊……”
  
  “我們小老百姓,幾代都是農(nóng)民,這輩子都沒做過虧心事,你欺負人還要往我們身上潑臟水?”
  
  “老天爺啊,這是要逼死人啊!”
  
  林永成半點都不意外,能當人販子的,心理素質(zhì)肯定特別強大,就算被拆穿了也能演一出大戲。
  
  但林柳芽不是還醒著嗎?
  
  林永成沖著林柳芽一聲呼喊:“林柳芽,你醒醒。”
  
  林柳芽挨了那么多巴掌,腦子都是木的。
  
  男人販子突然被踹飛,女人販子在旁邊嚎叫,又聽到林永成喊她名字,林柳芽打了個激靈,馬上就回過神來了。
  
  但外面的聲音在她腦子里就像電影回放,沒有一點真實感。
  
  可她知道林永成是來救她的,她要抓住機會。
  
  林柳芽趕緊哭著求救,“三叔……我不認識他們。三叔,三叔……你快救救我……”
  
  她哭到打嗝,嘴里還在說著:“三叔,我是柳芽……三叔。”
  
  林永成說:“你不要激動,慢慢說。”
  
  林柳芽聽不進去,被人販子帶走后的絕望和無助,在這一刻爆發(fā)了,她什么都聽不進去,只想抓住這個活命機會。
  
  “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一來就抓著我打,說我是他們家女兒,說我偷他們家的錢。”
  
  “我真的不認識他們……他們要拖我走……”
  
  “三叔,我是柳芽,我不是他們的女兒,我不認識他們。”
  
  林柳芽哭得凄凄慘慘,兩邊臉都被打腫了,嗓子也哭啞了,看起來真的可憐極了。
  
  那些熱心群眾頓時傻眼了,這對夫妻看起來就很淳樸,一副窮苦人家的樣子,林柳芽看起來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所以他們說她是他們的女兒,周邊的群眾沒有一個懷疑過,偷錢這一條更能讓人共情,都信得不要不要的。
  
  卻萬萬沒想到這對夫妻是人販子!
  
  啊不……也不對。
  
  如果他們真的是人販子,那他們可能不是夫妻關(guān)系,只是同伙。
  
  那個女人販子也呆住了,看起來不像一家人的兩個人還真的是親叔侄?
  
  可她不會承認的,不承認還有逃走的可能的。
  
  承認就是死路一條。
  
  女人販子的頭發(fā)還被林永成抓在手里,她跑不掉,就繼續(xù)哭喊。
  
  “作孽哦!我自己的親女兒啊,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看到個有錢男人就不認爹娘了,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東西啊,還說不認識爹娘,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賤胚子啊!”
  
  “老天哦,你睜開眼睛看看吧……”
  
  林柳芽也在哭,兩個人各哭各的。
  
  那個男人販子想趁亂逃走,林永成眼角的余光還落在他身上,立刻發(fā)現(xiàn)了他的舉動。
  
  他高喊一聲:“你還想跑?快幫我按住他!”
  
  “我已經(jīng)報了公安了。公安馬上就來,這是我侄女還是你閨女,等公安來了就知道了。”
  
  一聽報公安,周圍的群眾立刻偏向林永成這邊了,壞人敢報公安嗎?
  
  沒犯事的人才敢報公安。
  
  于是,熱心群眾們就逮住了男人販子。
  
  “嗨呀,你還想跑?你真的是人販子吧?被拆穿了就想跑,連你老婆也不想要了?”
  
  “是不是老婆還不好說,看他想趁亂逃跑,這一定是人販子。”
  
  “要是沒犯事,會怕見公安?他就是心里有鬼!”
  
  “他肯定是人販子,還把人家小姑娘打成這樣。人家親叔叔來救人,他們還倒打一耙,這也太歹毒了!”
  
  “我差點就信了他們了,黑的也能說成白的,這些人販子可太壞了。”
  
  熱心群眾們按住了男人販子,還有人踢了他幾腳。
  
  之前人販子說自家孩子偷錢,能引起圍觀群眾們的共情,現(xiàn)在變成人販子拐走親侄女,叔叔來抓人群子,就更能讓人共情了。
  
  誰家沒個孩子?就算自己沒有孩子,侄子侄女總有吧?
  
  人販子都該千刀萬剮,人人得而誅之。
  
  這種東西就不該讓他們活著,都不配當人了。
  
  圍觀群眾們也越來越氣,一開始只是偷偷踹幾腳,這會兒就成了暴打了。
  
  林永成也踹了那個女人販子幾腳,他本來是不打女人的,但人販子不是人,在林永成這里他們都是該死的禍害。
  
  既然是禍害,那就不分男女了,先打了再說。
  
  打人販子的時候,林永成心里也萬分慶幸,幸好自己跟來了,否則他家兩個閨女就不安全了。
  
  當然了,林永成還不忘提醒其他人。
  
  “大家注意一下力道,別把人打死了。人販子肯定是團伙作案,也不可能只拐走我侄女一個人,大家別出手太重了,等公安來了還要審問他們,要抓到他們的同伙,再解救被他們拐走的孩子。”
  
  圍觀群眾們聽后,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如果這兩個人販子被打死了,他們上哪里解救別的受害人?
  
  ……
  
  很快,公安就來了。
  
  一聽到有人販子,派出所的人幾乎傾巢而出,只留下一個看家的。
  
  一群人跑到供銷社門口找了一圈沒找到人,過了拐角,看到這邊人多。
  
  果不其然,人販子被堵在這里。
  
  公安一來,那些熱心群眾又給兩個人販子補了幾腳。
  
  “怎么回事?這兩個是人販子嗎?”
  
  兩個人販子被打得面目全非了,男人販子躺在地上喘氣,女人販子好一點,她被林永成揪住頭發(fā),挨踢也只是雙腿受罪。
  
  公安來了,林永成就松手了,女人販子立刻癱軟在地。
  
  男人販子也癱在地上。
  
  完了,他們這輩子都完了。
  
  林永成把傷痕累累的林柳芽往前一推。
  
  “公安同志,這是我侄女,在供銷社門口被這兩個人販子帶走了。他們說她是他們的女兒,偷了家里的錢,就把人打成這樣,當街就把孩子拖走了。這不是拐走了,這是當街明搶,在街頭就敢搶孩子。”
  
  看到林柳芽的慘狀,幾個公安也覺得慘不忍睹,這孩子也太慘了。
  
  這兩個人販子也夠猖狂的,當街就敢搶人了。
  
  “帶回去,先審問一下有多少同伙,這些年犯了多少案子。”
  
  人販子該死,拐賣兒童更是重罪,在這個抓典型的年代里人販子的下場也特別凄慘。
  
  就算不吃花生米,他們也活不下去。
  
  送去農(nóng)場勞改,那些勞改犯就沒有孩子?
  
  有孩子的人都會痛恨人販子。
  
  沒有孩子的人也不會對人販子懷有善意。
  
  吃花生米可能是最舒服的死法了,畢竟沒有太多痛苦,送去勞改被折磨死才是最痛苦的。
  
  兩個人販子被公安帶走了,林柳芽作為受害者,肯定要跟過去,要交代一下當時的情況。
  
  林永成說歸說,畢竟沒有親眼看到。
  
  她父母不在,林永成也算她的家長了,他也是要去的。
  
  小白果和小紫蘇兩個,林永成放心不下她們,也不放心讓她們跟村里的小孩一起回去。
  
  他先跟林柳芽說,“你跟公安同志先走派出所,我去交代一下村里的孩子。”
  
  現(xiàn)在還不知道人販子的同伙在哪里,村里的小孩要讓他們早點回去,大孩子要看好小孩子,千萬別再遇到人販子了。
  
  林柳芽不肯,她的腦子還是木的,昏昏沉沉的。
  
  卻死死地抓住林永成的衣角不肯松手,“三叔,我怕。”
  
  她帶著哭腔說。
  
  她的情況太慘了,林永成也不能扒開她的手。
  
  他看向幾個公安,“我村里的孩子還在供銷社里,我去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早點回去,說完了我們再去派出所。”
  
  就有個年輕公安說:“沒關(guān)系,我陪你們一起去。”
  
  林永成點點頭,“行。”
  
  小白果和小紫蘇都有點嚇到了,人販子的傳言她們聽過不少,幾乎是從小聽到大的,但一直覺得很遙遠,就跟聽故事一樣,人販子大概是故事里的反派,從未想過自己有親眼見到人販子的一天。
  
  林柳芽和她們玩不到一起,但也是親戚,也是從小認識的人。
  
  人販子從故事里出現(xiàn)在生活里,一個從小認識的人差點被拐走了,給她們帶來的沖擊也是前所未有的大。
  
  兩個孩子都傻傻的,就跟做夢一樣,還反應不過來。
  
  她們一人牽著爸爸一只手,都不肯撒手,就怕自己被拐走。
  
  林永成心疼地摸摸她們的頭,“沒事了,不用怕。人販子被抓住了,不用怕他們,林柳芽也沒有被拐走。”
  
  可她們還是怕。
  
  小紫蘇說:“爸爸,我們回家吧。”
  
  林永成也想回家,但這事情還沒有處理好,還不能回家。
  
  “等一下吧,咱們?nèi)ヒ惶伺沙鏊芸炀湍芑丶伊恕!?br />  
  “我現(xiàn)在想回家。”
  
  “不久的,等等好不好?”
  
  小紫蘇眼眶里盛著淚水,她很想很想回家,可爸爸說要晚點,只能晚點了。
  
  小白果則是全程保持沉默,她也害怕呀。
  
  雖然她很厲害,可她現(xiàn)在是個人,而且是個小孩,她沒有她咸魚精的大尾巴,也沒有大人的力氣,她是個武力值極低的小朋友,若是落到人販子手里,她肯定是逃不掉的,除非遇到一條大河,也許能走水路逃走。
  
  可現(xiàn)在季節(jié)不對,天寒地凍的,走水路也不現(xiàn)實。
  
  這會兒,小白果的想法可多了。
  
  小紫蘇是害怕想回家,小白果想的是被人販子抓到之后該怎么逃跑。
  
  如果是夏天被人販子抓走了,她就不用太害怕了,只要給她條河,她能讓人販子全都死在河里。
  
  自己也能跑掉,也不怕餓死。
  
  河里那么多魚,還怕吃不飽嗎?
  
  可現(xiàn)在是冬天,小白果就陷入糾結(jié)中了,冬天不能走水路,有什么逃跑的法子嗎?
  
  對了,還有個問題,如果人販子把她賣到?jīng)]有河的地方,她怎么逃跑?
  
  林永成牽著兩個女兒去供銷社,還有個林柳芽拉住他的衣服,這一串就是三個小孩了。
  
  還沒走到供銷社,突然聽到小白果問了句:“爸爸,冬天被拐走了要怎么逃跑?”
  
  林永成:“????”
  
  這是什么問題?
  
  跟他們一起的小公安也是滿腦子問號,這孩子心也太大了,大過年的不想點好的,想著被拐后怎么逃跑?
  
  他發(fā)起疑問:“你問的是冬天?夏天就沒有人販子嗎?”
  
  小朋友,人販子拐賣小孩是不分季節(ji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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