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
看著小白果認(rèn)真的小胖臉, 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李秋容也有幾分無奈,所以, 她在漲水時下河撈人就是為了搪瓷臉盆?
李秋容又朝屋里看了一眼, 還能怎么辦?到時候自己買兩個搪瓷臉盆哄著她吧。
“行, 搪瓷臉盆貴, 咱們就換搪瓷臉盆。”
“那就去換呀!”小白果說。
“還沒到時候, 還要晚一點。”李秋容只能盡量去忽悠, 她不知道林永成背回來的是什么人, 在搞清楚情況之前最好能保密, 還有兩個孩子也是,不能讓她們?nèi)ネ饷嬲f,“外婆剛剛不是說了嗎, 還沒想好是拿他換搪瓷缸子還是換搪瓷臉盆,是你說的要換搪瓷臉盆。他現(xiàn)在受傷了, 只能換到搪瓷缸子, 換了不劃算。等他養(yǎng)好了傷,才能換搪瓷臉盆了。”
小白果懂了,傷員不值錢,治好之后才值錢。
為了兩個搪瓷臉盆, 他們家還得給這個壞蛋治傷。
“那咱們是虧了還是賺了?”小白果不怕別的,就怕自家吃虧。
“當(dāng)然是賺了。”李秋容說。
小白果終于放心了, 不吃虧就行,魚魚最討厭吃虧了。
當(dāng)然了, 也不能完全放心。
“他挨了木倉子, 他是壞人。讓個壞人住進(jìn)咱們家, 不安全。”
“挨了木倉子也未必是壞人, 可能是壞人拿木倉打了他。”
“這……”
小白果陷入了困惑中,也對哦,也許他是遇到壞人了,他現(xiàn)在還昏迷著,還不知道他的情況。
還是等他醒來再說吧。
就算他是壞人也不用太擔(dān)心了,他們家有四個大人,四個人還能打不過他一個傷員?
屋里的林永成把許耀明身上的濕衣服扒了下來,又拿了身自己的衣服幫他換上,剛換好衣服白術(shù)就神色匆匆地回來了。
白術(shù)進(jìn)屋前看了白芨一眼,“進(jìn)來幫忙。”
有白芨幫忙,就用不著林永成了,他身上還穿著濕衣服,也去洗了個熱水澡。
洗澡時他的腦子就沒有靜下來過,許耀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出任務(wù)還是什么情況?
如果是出任務(wù)的話,肯定是個很兇險的任務(wù),否則他也不會在中彈后落入河中。
不管怎樣,一定要保密,不然會給家里帶來麻煩。
家里的大人肯定不會去外面亂說,主要是兩個孩子要教育好,千萬不能跟外人說。
想到兩個孩子,又不免想到小白果在漲水時下河撈人的舉動了,據(jù)林永成觀察,許耀明絕不是自己漂到蘆葦叢里的,蘆葦叢里的水不算深,就算小白果站在蘆葦叢里河水也只是齊胸,不會把頭發(fā)打濕,他記得她回家時連頭發(fā)都是濕的。
所以,是她去深水區(qū)把人帶到蘆葦叢里的。
想到這里,林永成就有點來氣了。
小崽子膽子越來越大了,夏天玩水她想怎么玩都行,可現(xiàn)在還未入夏,河里的水冰冷冰冷的,他一個大人到河里都覺得冷,更何況她一個六歲小孩?河里還漲水了,水勢又比平常大,大人都容易被水沖走,就她那小身板被水沖走了連呼救的機(jī)會都不會有。
下河也就算了,她還敢在河里撈人,撈的還是個壯年男人。
許耀明的體重差不多有她的三倍,再加一塊木板的重量,就更重了。
遇到這種情況,林永成都不敢說自己下河能把人撈上來,但小白果做了,還成功了。
當(dāng)然了,成功地把人撈上來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敢下河撈人。
林永成是真的越想越氣,就跟當(dāng)年小白果跳井一樣,小崽子心里沒點數(shù),也沒有安全意識。
不,甚至比當(dāng)年更氣人。
當(dāng)年她連話都說不清楚,跟她說話她也聽不懂,不懂可以原諒。
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歲了還不把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就是件非常過分的事情了。
今天一定要逮著小崽子揍一頓,打到她記住這個教訓(xùn),以后不敢再犯。
不光要自己打,還要叫上白芨一起打,給小崽子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
……
小白果不知道自己即將挨揍,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她的搪瓷臉盆,過了一會,又想到那個傷員要在他們家養(yǎng)傷。
養(yǎng)傷不能干活,還要吃飯。
換句話說,他們家還要養(yǎng)他。
她低低地嘆了口氣,突然發(fā)現(xiàn)在楊清逸沒那么討厭了,她在水里撈過三個人,撈楊清逸的收獲最大了,獎了一個搪瓷缸子,兩個搪瓷臉盆,還有兩個熱水壺,撈他一個人比撈幾個人更劃算。
而且他住牛棚里,不在他們家養(yǎng)傷吃飯。
救他的成本是真的低。
再對比一下屋里這個傷員,小白果再次嘆氣。
林永成洗完澡,就發(fā)現(xiàn)小崽子坐在屋檐下面長吁短嘆,一臉的愁容。
他盯著她看了半分鐘。
小崽子,他還沒揍她呢,她先愁上了。
林永成一邊擦頭發(fā),一邊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他在等白芨出來。
揍小崽子這種事,肯定要男女混合雙打,讓她知道自己犯了不可原諒的大錯,家里的大人都很生氣。
他這里想著,卻不料,白芨早就想好讓他男子單打了。
直到白芨從屋里走了出來,林永成立刻站直身子,快步走了過去。
“里面怎么樣了?有沒有脫離危險?”
現(xiàn)在不確定許耀明是怎么受的傷,也不知道傷他的人會不會來找他,他們不能送許耀明去醫(yī)院。
白芨說:“子彈已經(jīng)取出來了,傷口也縫合了。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能不能挺過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林永成瞬間沉默了。
若是許耀明沒挺過去,不光是他一條命,他出任務(wù)不會是一個人,他的戰(zhàn)友也許還在等待救援,或是在等他將消息傳遞出去。
過了半分鐘,他說:“如果他的情況不太好,等天黑后還是送他去醫(yī)院吧。”
不管怎樣,不能讓人死了。
白芨說:“晚點再看吧。”
林永成又看了眼小白果的身影,“咱們?nèi)ピ罘浚矣行┰捀阏f。”
白芨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就知道他想說什么了。
夫妻二人一起進(jìn)了灶房,林永成把灶房的門關(guān)了起來,就說起了自己對小白果撈人的猜測,以及下水后有多危險。
他每說一句,白芨的臉就蒼白一分。
“今天的事絕不能輕易算了,太危險了,我都不敢下河救人,她居然敢下水撈一個人成年人。水勢那么大,成年人在水里都穩(wěn)不住身形,偏偏她膽子大。這小崽子必須要打,還要狠狠地打。”
“是該打。”白芨頂著一張沒有血色的臉說。
她沒有去河邊看過,光是從林永成嘴里說出來,就知道去河里撈人有多兇險了。
白芨心里又是一陣后怕,還好小白果沒有被水沖走,她若是被水沖走了,他們?nèi)ツ睦镎宜?br />
小白果若是發(fā)生意外,讓他們怎么辦?
只是想想,白芨的眼淚就冒出來了。
“可能是我們的安全教育沒到位,今天一定要好好跟她說說,她水性再好也只是個六歲孩子。漲水又不比平時,水流更急,水勢也更猛,一個穩(wěn)不住就完了。你說她是不是不會游泳更好?”
“別說這種傻話。住在河邊的,有幾個不會游泳的?”
“不會游泳就不會去河邊了,也沒有膽子下河了。”
“不下河就沒有危險了嗎?村子里就有河,哪有不去河邊的,萬一哪天沒站穩(wěn)滑了下去,還等著別人救嗎?”
“唉……”
白芨也就是說說而已。
她當(dāng)然知道住河邊的孩子最好是學(xué)會游泳,有時候未必是她主動下河,不會游泳遇到危險就無法自救。
她還在默默垂淚,林永成見了也心疼,他伸手摟住她。
“別哭了,這不是沒事嗎?”
“我怕她有事。”
“咱們教育好她,沒有下一次,也不會有事了。你別太擔(dān)心了。”
“她一邊答應(yīng)一邊偷去怎么辦?”
林永成認(rèn)真地想了想,教育孩子是個難題,他也特別苦惱該怎么教育小白果,光打一頓還不夠。
家里兩個老人平時就很寵孩子了,也都反對打孩子,怕的是他們這邊逮住孩子揍一頓,轉(zhuǎn)頭兩個老人就抱著孩子哄起來了。
據(jù)林永成所知,岳父哄孩子的秘訣就是帶孩子去供銷社買買買。
小白果除了喜歡下河玩水,最愛去的地方就是供銷社了。
一想到岳父岳母可能會來拆臺,林永成眉頭一皺,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對付小白果最好的法子。
“媳婦,我知道怎么教訓(xùn)乖寶了。”
“打一頓還不夠嗎?你還想怎么教訓(xùn)?”白芨立刻警惕起來了,小聲警告他,“最多打一頓。不能有別的體罰了。餓肚子也是不行的,孩子還小,咱們耐心一點,好好地跟她講,她能聽進(jìn)去的。”
林永成一聽就急了,她這是什么意思?他那種不給孩子飯吃的壞爸爸嗎?
“你在想什么呢?我還能不讓她吃飯?她是我親閨女,把她餓壞了我不心疼?我是這種人嗎?”
白芨馬上就放松下來了,“那你想怎么罰她?”
林永成問:“她最討厭什么?”
白芨遲疑了兩秒,才小聲說:“乖寶最討厭讀書?”
林永成點點頭,給了個肯定的答應(yīng)。
“沒錯,乖寶最討厭讀書,今天除了要打她一頓,還要告訴她今年秋天就讓她入學(xué)。我覺得打一頓可能還沒有提前入學(xué)的教訓(xùn)來得慘痛,你打她一頓,沒準(zhǔn)過幾天她就忘了。你要是讓她讀書,她能傷心到開學(xué)。”
白芨面無表情:“……”
太狠了,這是殺人誅心啊!
突然有點心疼小閨女了,有這么一個黑心爸爸,明知道她最討厭什么,偏要用這招來對付她。
小閨女太慘了,讓她知道林永成的決定,她肯定會哭個天昏地暗,會喊他們壞爸爸壞媽媽。
想想那個畫面,白芨瞬間就心軟了。
“你別這樣,嚇唬一下就行了,沒必要來真的。這招也太狠毒了,你忍心看著乖寶傷心幾個月?”
“這不是忍心不忍心的問題,她犯了錯,就該接受懲罰。”
“不是說好打一頓?”
“你打一頓她就能記住?”
“……”
還真的是,打一頓未必能記住,讓她提前上學(xué)她肯定會記一輩子。
白芨說:“這次就當(dāng)個警告,嚇唬一下就行了。如果有下次,就讓她提前上學(xué)。”
林永成說:“不行,一定要來真的。”
白芨又問:“這次是真的,再有下次呢?”
“下次就讓她轉(zhuǎn)學(xué)去縣城。”
“……”
太狠毒了,白芨再次心疼小閨女,她是真的不想看到那樣的畫面。
她見不得孩子哭,想都不能想,想想小閨女嚎啕大哭的一幕,她心里就一陣揪疼了。
白芨決定拋棄隊友,當(dāng)個不講義氣的人。
“行吧,那你先緩緩,等我去了縣城你再跟她說。”
“白小芨,你這樣做就有點過分了啊,你居然要拋棄我?孩子是咱倆的,教育孩子是咱倆的事,你不能丟給我一個人。”
“這是你一個人的主意,我本來就不認(rèn)同這么做,我為什么要跟你一起承擔(dān)?”
“你這樣說我就有點傷心了。”
“那你堅強(qiáng)一點,你還會有更傷心的時候。”
“……”
倆人四目相對,你瞪我,我也瞪你。
太誅心了,本來是教育孩子的事,現(xiàn)在變成考驗夫妻感情了。
最后還是林永成敗下陣來,其實也沒說錯,是他一個人的主意,他是個壞心爸爸,想了個損招對付小閨女。
“行吧。等你走了我再跟她說。”
“你是個好人。”
“行吧,我是個好人,讀書的事你不想當(dāng)壞人,打孩子總不能也躲過去吧?那就太不厚道了。”
書要讀,孩子也要打,要給小白果雙重打擊。
讓她銘記于心,不考慮安全問題是要受傷的,而且是身心一起受創(chuàng)。
林永成希望是男女混合雙打,但白芨不想,她不想打孩子,怕的是把孩子打哭了,然后她會心疼哭,最后變成自己跟孩子一起哭。
“你過分了啊。你在乖寶心上捅一刀還不夠,還要打她?”
“白小芨,你怎么回事?你又要反水?”
“我不反水。”
“你別嘴上說不反水,讓你打的時候你又臨陣脫逃。”
“我不想打孩子。”
“白小芨,你暴露了!”
“……”
夫妻倆又在互瞪,又到了談崩的邊緣,倆人都不甘示弱。
林永成用一種看叛徒的眼神看著白芨,真沒想她是這種人,老想讓他當(dāng)壞爸爸。
白芨在他的目光下也有點心虛了,可她真的不想打孩子啊,讓小白果提前一年讀書已經(jīng)夠殘忍了,再打一頓就更慘了。
她訕訕一笑,“要不咱們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打孩子?”
林永成靜靜地看了她十秒,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那就石頭剪刀布,你不會再反悔了吧?”
“絕不反悔!”
“那就說好了。”
倆人終于說好了,之后就各憑本事了。
第一局。
林永成出了剪刀,白芨出了布。
白芨敗。
她不干了,“再來,我剛沒準(zhǔn)備好。”
林永成說:“最后一次,輸了不能重來了。”
“最后一次。”
第二局開始了。
林永成出了石頭,白芨出了剪刀。
白芨再敗一局。
在林永成報出結(jié)果前,白芨直接掰開了林永成的拳頭,把他的手掌展開,再用剪刀卡住他的手掌。
白芨終于高興了,“我贏了。今天是男子單打,不關(guān)我的事了。”
林永成:“……”
有個不講義氣的隊友,他真的好難,也好氣哦!
“我?guī)湍阃L(fēng)。”白芨又說:“趁著爸媽不注意,你要打孩子就快點,等他們出來了你想打也打不了。”
林永成認(rèn)命了。
行吧,你會耍賴,算你贏了。
……
屋檐下的小白果還不知道危險降臨,她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小桃子被小紫蘇帶去林永業(yè)家了,她只能一個人坐著。
林永成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身后,他手里拿著一根細(xì)長的竹竿,正是小白果的“寶劍”,被林永成拿來打她了。
“乖寶。”他在后面喊了一聲。
小白果一回頭,她人矮又是坐著的,以她的視角第一眼看到的是竹竿,而非林永成的表情。
她心頭有種不好的猜測,她要挨揍了!!
小白果從小板凳上蹦了起來,她仰起臉,一邊后退一邊試圖說服林永成。
“爸爸,我是你的寶寶。”
“對,你是爸爸的寶寶。”
“寶寶是不會挨打的。”
“沒事,挨打的時候不是寶寶,打完又是了。咱們有那么多時間,不差這幾分鐘了。”
小白果瞪大了眼睛,“……”
好可怕,爸爸超兇的,他又要打魚魚了,。
她轉(zhuǎn)身想跑,還沒跑出去,就被林永成一把拎起來。
“你放開我,不能打?qū)殞殻 ?br />
“你現(xiàn)在不是寶寶,現(xiàn)在是能挨打的時候。”
他提起小竹竿就抽了下來,其實沒用多大的勁,小白果屁股上挨了這么一下,還是很痛。
她立馬就嚎了起來,“好痛!”
小紫蘇帶著小桃子回家,剛到院子門口就聽到妹妹在嚎。
她大吼一聲,“不能打我妹妹!”
推開門沖了進(jìn)來,就見林永成一只手拎著小白果的手臂,另一只手還拿著小竹竿,準(zhǔn)備繼續(xù)打她。
壞爸爸!趁她不在家打她妹妹!!
“你怎么能打我妹妹!”小紫蘇想也不想就沖了上去,揮著小拳頭對著林永成就是一陣亂打,在這短短幾秒間,她立馬腦補出一場場林永成打小白果的畫面,看他的動作那么熟練,肯定不是第一次打小白果了。
天啦,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打過妹妹多少次?
他太壞了,怎么能打她妹妹呢?她不放心把妹妹留在家里了,她以后去哪里都要帶著妹妹,她一不在家,壞蛋爸爸就打她妹妹,他太壞了!!
小紫蘇被自己腦補出來的事給氣被哭了。
她一邊打林永成,一邊嚎啕大哭。
“你是個壞爸爸,你打我妹妹!”
“我妹妹那么乖,你怎么能打她?你怎么能不喜歡我妹妹?”
“你不喜歡妹妹,你也不喜歡我,那你打死我們好了。”
“……”
這一串大帽子扣下來,林永成當(dāng)場就懵比了,他只打了小白果一下,他怎么就十惡不赦了?說他是壞爸爸他認(rèn)了,他確實想了個損招,但上升到不喜歡她和小白果他就不懂了,她是怎么把自己卷進(jìn)來的?
小白果看看爸爸,再看看姐姐。
姐姐哭得好大聲,她癟著小嘴,也扯開嗓子哭了起來。
在小紫蘇眼里,打她妹妹的都是壞蛋,她是被氣哭的。
小白果是看著姐姐哭,自己也跟著哭,可落到小紫蘇眼里,就在了林永成的罪證,是他把妹妹打哭的。
于是,她哭得更大聲了。
白芨聽到兩個孩子的哭聲,也按捺不住了,她從灶房里沖了出來。
再看見兩個孩子哭紅了一張臉,她心里就一陣揪痛,不是說好的給小白果一個教訓(xùn)嗎?怎么兩個孩子一起打了?小紫蘇又沒做錯事,為什么要打她?
她沖過來抱住兩個孩子一起哭,母女三人哭成一團(tuán),小紫蘇也不打林永成了。
小紫蘇轉(zhuǎn)身抱住妹妹繼續(xù)哭,“我妹妹好可憐,他打我妹妹。他不喜歡我和妹妹了……”
白芨把兩個孩子都摟在懷里,她還在控訴林永成的罪行。
“你怎么能打她們?把孩子打哭了你就不心疼嗎?”
林永成靜靜地看著她:“……”
好家伙,之前商量打孩子時白芨是怎么說的?說好的不反水呢?
這才過去幾分鐘,她就倒戈了,就在護(hù)崽子了。
有這樣一個立場不堅定還分分鐘反水的隊友,林永成就很頭痛,他覺得自己太冤了。
是他錯了,有關(guān)教訓(xùn)孩子的事情上,他再也不能相信白芨了,她說過的話就跟放屁一下。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
不,還沒完,還有李秋容和白術(shù)呢!
他們一直都反對打孩子,幾年前小白果挨打,他們還生過林永成的氣,這次他又把兩個孩子打哭了,他們能坐得住嗎?
很快,李秋容從屋里出來了。
雖然不知道林永成是怎么打孩子的,可小白果從小就不愛哭,小紫蘇長大后也很少哭了,一定是被打慘了才會哭的。
小白果去河里有錯,輕輕地打兩下也就算了,小紫蘇有什么錯?
從白芨母女三人抱在一起哭的那一瞬間,林永成就已經(jīng)猜到結(jié)局了。
——他是個罪人,他即將被全家人討伐。
他沒有猜錯,事實就是那么殘忍。
李秋容是個老師,從始至終都是反對打孩子的,她一開口就是兩個人一起指責(zé):“你們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嗎?孩子犯了錯,就是大人沒有教好。你們要有耐心,要用心教導(dǎo),只知道打孩子有什么用?”
林永成和白芨羞愧地低下了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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