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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2章 奇爸怪媽(28)三合一


奇爸怪媽(28)

        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    剛好是周六。

        一大早林博和朱珠帶著林雨桐一家三口就出門采購,    要帶去老宅過節(jié)。

        “湯圓直接買就是了,還要自己包嗎?”多麻煩啊!林博看著閨女這個買一點,那個買一點,    不大功夫,    就挑了一大推出來,瞧著還沒完。這得多繁瑣啊!回去再慢慢的收拾食材自己做,一想他就先皺了眉頭。

        “趁著過節(jié)多包點,    放在冰箱里什么時候想吃什么煮,    方便的很。”林雨桐倒是不嫌棄麻煩,    元宵和湯圓都得備上一些,    看個人的口味吧。順便偷著給四爺留一份,    “還有我大伯那邊呢。這么一分,其實一家也沒多少。”

        還沒忘了你大伯那邊,    他一個單身漢,    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帶去也是浪費。

        當(dāng)人了,    林博只敢這么想,卻不敢這么說。

        回到老宅的林淵可不這么想,    一聽侄女給他準(zhǔn)備著呢,立馬道:“放辦公室的冰箱,    晚上加班叫秘書幫著煮一煮就好。”

        呵呵!

        林博撇嘴,公司養(yǎng)著那么多廚子,還伺候不了你一個老板宵夜。

        可不得不說,    還是自家包的更好吃一些。甜的咸的都有,“這味道不花哨。”林伯渠尤其喜歡這個味道,“如今這外面買的,包裝的好了,口味也多了,可這味道不知道哪里不對……”

        就跟現(xiàn)在的點心一樣,里面全都是機器加工出來的冬瓜泥,自是不能跟傳統(tǒng)手工制作的點心比的。

        一家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客廳里電視正開著,元宵晚會的聲音不時的傳出來。

        蘇媛瞥了一眼,忙笑道:“……那個坐在觀眾席上的,是不是周瀟那孩子?”

        等林雨桐抬眼,那個特寫鏡頭已經(jīng)過去了,倒是苗苗和圓餅同時出現(xiàn)在鏡頭里,她頓時嚇了一跳,五張票是連在一起的,苗苗怎么偏巧跟圓餅坐在一起了。好吧,不是圓餅不該去,而是坐的這個位置不對勁。五張票文娟給了她的符號阿姨一張,她自己本來是留了一張的,但是為了不跟符號君碰面,她把票給了苗苗。苗爸又剛好有兩個重要客戶。用這種票做禮物是很體面的。像是這類晚會的觀眾,都是臺里內(nèi)部消化的,除了送給電視臺的廣告客戶,再就是一些家屬大概能撈著了。作為一般的商人能有這票,要么你可能是能在央視做的起廣告的大戶,要么就是跟這些大戶有十分密切的聯(lián)系。苗苗那賺錢的腦子,瞬間就明白了這票的價值,把剩下的四張票全拿了,承諾林雨桐和文娟,“以后你們的伙食費我全包了。”談成這兩筆生意,兩人的伙食費算個毛毛雨。因為知道苗家父女帶著客戶去了,那么緊挨著她的,只能是那五張票中的其中的一張了。

        事實上坐在現(xiàn)場的圓餅?zāi)芎蠡谒馈2恢滥X子怎么抽了一下就來了。這下被逮住現(xiàn)行了吧。面對苗苗驚疑的目光,他那百煉成墻的臉皮差點繃不住,趕緊先制人,“你怎么也來了?”

        苗苗:“……”這正是我要問的。

        “是林雨桐給你的票吧?”圓餅語氣有些不滿,“這丫頭,有好事永遠(yuǎn)想不起我這老師來。”

        “那您這票……”苗苗盯著圓餅的臉,“也是別人送的吧。”

        “當(dāng)然。”圓餅理所當(dāng)然的道,“江河集團(tuán)聽說過吧?”

        當(dāng)然聽說過。還知道江家二少正跟桐桐談戀愛。但這話我能告訴你媽?

        苗苗含含糊糊的道:“聽過,挺有名的。”

        “那是!”圓餅心里松了一口氣,“江家大少……這個你應(yīng)該沒見過,不過他可是大有來頭,不僅是林博……就是林雨桐她爸,不僅兩人是好友,還是我的鐵哥們,更是林雨桐現(xiàn)在的合伙人,這票就是他送給我的。”這個理由強大吧!不惹人懷疑吧!

        苗苗是信了,邊上聽到這話的周瀟也差不多信了,她面色一變,一把拉住圓餅,壓低聲音道:“你說你的票是江橋給你的?”

        當(dāng)然……不是!

        但是當(dāng)著學(xué)生的面,自己能把剛才的話吞下去嗎?只得硬著頭皮回了一句,“當(dāng)然是江橋,要不然還能……”正說著,這一看,才現(xiàn)跟自己說話的這個美女有些面熟,“對不住,咱們是不是見過?”

        周瀟將眼鏡一戴,輕哼一聲,卻沒在搭理他。

        圓餅是越看越覺得這人面熟,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越是想不起來,就越是不由的朝人家臉上打量。苗苗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本來還懷疑圓餅就是符號君,她心里還鄙夷了一下,這不是老牛吃想吃嫩草嗎?而且還是窩邊草。也虧的他下得了嘴。可如今見他一副色痞樣盯著人家美女就差沒流口水了。又覺得可能是自己真的誤會什么了。難道那個符號君是江大少,那個叫江橋的?

        這要是圓餅是符號君,這還比較好解釋,作為老師,知道學(xué)生的微博賬號其實不難,這很多信息其實都跟微博是相關(guān)聯(lián)的。文娟寫小說,那小說的鏈接地址也在微博上,所以,圓餅知道文娟在寫小說,并且想辦法打賞補貼文娟,相對來說是合理的。但要是江大少……那只能說是緣分了。難道江橋長了一顆少女心?

        一想到這里她就一陣惡寒。

        而圍坐在一起的林家人,誰也沒去接蘇媛的茬,仿佛沒聽見周瀟這兩個字一樣。林淵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這么明顯了,誰能犟得過他?

        蘇媛慢條斯理的將碗放下,然后掏出帕子細(xì)細(xì)的擦了嘴角。這動作一出,林雨桐就知道,她這是有嚴(yán)肅的話題要說。

        這個習(xí)慣連林雨桐和朱珠這兩個新加入的家庭成員都知道,更何況那父子三人。林博更是趕緊將沒吃完的碗放下,挺胸抬頭,乖乖的坐好,就差將手背后。

        “林淵啊,你今年三十六了,不是孩子了。”蘇媛語重心長,還帶著痛心疾。

        “我知道。”林淵閑適的往椅背上一靠,“我想結(jié)婚的時候自然就結(jié)了。”

        “那么你告訴我,什么時候想結(jié)婚。”蘇媛又追問了一句。

        “等到我碰上想結(jié)婚的人的時候,自然就結(jié)婚了。”林淵給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哪個是你想結(jié)婚的人?”蘇媛臉上就帶上了幾分怒色。

        林淵臉上的神色不動,“要是知道,我早就找她去了。還至于叫您這么催著嗎?”

        蘇媛還要說話,林伯渠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行了!男人三十六怎么了?你看看那些做生意的,哪個不是老夫少妻?誰守著原配過到頭了?”成功的男人又不缺女人!

        這話一出,朱珠一個冷眼朝林博甩去,嚇的林博馬上道:“您這話片面了,那白頭偕老的也不少嘛。您看您跟我媽,不也走過來了……”

        林伯渠冷哼一聲,這是什么意思?笑話你老子沒本事呢?這么一想也不對,難道有本事的男人都是拋棄糟糠之妻的混蛋?

        這父子兩人一打岔,剛才的氣氛一下子就沒了。

        蘇媛也是無奈,老頭子年輕的時候吧,嬌氣的很,那時候年輕嘛,俊小伙子,斯斯文文的,看著順眼了就什么毛病都能包容。可現(xiàn)在呢,滿臉的褶子了,還時不時的想出來挑戰(zhàn)一下權(quán)威,好似這樣就能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了。而小兒子呢,比他老子還嬌氣。雖說怕媳婦這的德行跟他老子如出一轍,但老公怕媳婦和兒子怕媳婦,給人的感覺完全是不一樣的。大兒子那犟驢還沒掰過來,小兒子這德行卻叫她更擔(dān)心起來。

        正僵持著,朱珠的電話響了,屋里的氣氛一松,朱珠這才拿起電話,蘇媛一眼就看見來電顯示:周瀟。

        “就在這里接吧。”蘇媛一句話把要出去接電話的朱珠給攔下了。

        朱珠沒辦法,只得接起來,看蘇媛的樣子,她知機的打開免提。這邊還沒說話呢,那邊周瀟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朱珠,你怎么回事?不是叫你把票給林淵嗎?你沒給嗎?”

        蘇媛一下子看向朱珠,無聲的問:什么票?為什么沒給?

        朱珠能冤死,是自己背這個黑鍋呢,還是干脆直接把鍋推到大伯子身上去,正想著怎么回答了,周瀟又說話了,“你是不是偷懶了?不會把票給了你老公,叫他轉(zhuǎn)交吧?”

        哎呦!這個理由真好。

        朱珠果斷的將鍋推到林博身上:“是啊!我給了桐桐他爸了。你等你下,我?guī)湍銌枂枴比缓蠊麛嗟目聪蛄植?

        林博:“……”我招誰惹誰了。但面對朱珠的眼神,他只得硬著頭皮,“是啊,交給我了……”

        “你沒給你大哥?”蘇媛瞪眼道。

        這叫我怎么說啊?

        林博正不知道怎么接話,好在林淵搭話了,而且聲音還不小:“他跟我提了一句,我正好沒空,就叫老二看著處理了。”其實他手里有一張票,是朱珠送過去的。他順手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話說到這份上了,叫人臉往哪里擱?朱珠尷尬的正不知道怎么回話,電話里就傳來滴滴滴的聲音,對方掛斷了。

        這么明顯的拒絕,人家周瀟能聽不出來嗎?

        周瀟確實是生氣了,她的座位兩邊,一個是空座位,一個坐著圓餅。她開始還抱有幻想,想著那個空座位應(yīng)該是林淵的,哪怕他沒來,但這票收了沒拒絕,都是一個進(jìn)步吧。可如今這一聽,原來人家根本就沒要,直接給林博處理了。那這如今的狀況就不奇怪了。林博把票給了他閨女,給了他好哥們江橋,然后江橋給了圓餅,還剩下一張票不知道在誰手里沒空就不來唄,對于他們那樣的人,這樣的票又不是稀罕玩意。

        掛了電話,抬腳往停車場走,心里還有點憤然。這林淵也太高傲了。

        而跟在她身后正準(zhǔn)備找車的圓餅將周瀟的話聽了個大概,猛地想起什么似得大叫一聲,“我想起你是誰了?四眼妹!你是四眼妹是不是?那個高三過來的轉(zhuǎn)學(xué)生……”

        周瀟怒沖冠,碰上這貨就算了,居然他|媽的還旁聽了自己被男人拒絕的戲碼,她抬手就把手里的手機砸過去,“給我圓潤的滾,少出現(xiàn)在老娘面前。”

        圓餅接住手機,嬉皮笑臉的送過去,“哎呦,四眼妹漂亮了,江橋得后悔死吧。”

        周瀟拿著手里的名牌包包就往圓餅身上砸,“我叫嘴賤。”他|媽的十多年過去了,也不見長進(jìn)。

        苗苗跟苗爸連同客戶出來的時候就見到有些猥瑣的胖子被一美女暴打,任誰看了這一幕都會懷疑這是猥瑣男預(yù)行不軌反被揍的橋段。

        “這不是……”苗爸差點當(dāng)著客戶的面說出‘你老師’的話。要真說了,人家客戶都要對苗爸之前的話產(chǎn)生懷疑了。不是說你家閨女在名校讀書嗎?名校的老師就這德行?編出來糊弄人的吧。

        苗苗尷尬的笑笑,真是不能當(dāng)著外面上去認(rèn)師傅的。不是她要欺師滅祖,實在是這做人師的沒有做好表率嘛。

        于是晚上睡下之后,林雨桐就接到苗苗的電話,“……我還以為圓餅是符號君,誰知道不是。整個一猥瑣男,當(dāng)時就盯著人家美女看的沒完,后來還尾隨人家,被人家暴揍一頓。幸好沒叫他看到我,要不然在我面前丟了這么大的人,回頭不得給我穿小鞋啊……”

        林雨桐聽的一愣一愣的,苗苗向來不是個愛說人是非的人,這會子這么說了,那肯定就是圓餅做了什么不妥當(dāng)?shù)氖铝恕!斑@么大年紀(jì)了沒對象,不過就算是看上人家追求人家,這尾隨總有些不合適……”

        “對啊!”苗苗一副找到知音的樣子,“人家姑娘恐怕心里真把她當(dāng)色狼了。”主要是圓餅的長相太吃虧。

        “不過那姑娘得美成什么樣才能叫人忍不住犯罪。”林雨桐又笑著調(diào)侃了一句。

        “美成什么樣?”圓餅邊開車邊打電話,“當(dāng)年那是沒什么美不美的?高三學(xué)生嘛,誰還在乎美丑?你那時候去了美國了,沒在國內(nèi)參加過高考,根本就不懂高三那種日子。男生一水的平頭,女生那頭也別作怪,老師根本就不提倡長頭,都剪了。所以看上去,真沒多大差別。小四眼當(dāng)時跟江橋是同桌,你懂的吧。”

        這賊兮兮的語氣,林博想不懂也難,“這么說是那姑娘是江橋那小子的初戀了。”

        “可不嘛?”圓餅說著,猛地想起什么似得,“哎呦!還真忘了跟江橋說了。先掛了……”

        林博看著掛了的電話,這才想起還沒問圓餅嘴里的小四眼叫什么呢。不過這種事聽過也就算了,初戀就是個符號,早在已經(jīng)淡忘在記憶深處了。

        “初戀?”江橋看著坐在對面剛勾搭上的漂亮女演員,然后起身去了酒店餐廳通往廁所的走廊,這個走廊的頂頭是通風(fēng)的窗戶口,沒有人過來。到了地方見四下確實無人,這才笑道:“你小子沒毛病吧。你跟我提初戀?”

        “初戀怎么了?”圓餅哈哈大笑,“找回純情的自己,多難得啊。而且初戀還美出了境界……跟我不同啊。我當(dāng)年暗戀的女生,如今都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一副遺憾的樣子。

        這話叫江橋更是哭笑不得,“我想想你當(dāng)時暗戀誰來著……小胖妹!是不是?我記得清清楚楚,是個圓臉的胖姑娘……我說那你的審美十幾年如一日,你眼里美出境界的美人,不會是胖出了境界吧。我說,你到現(xiàn)在不會還是瞅著胖姑娘瞧吧。”

        圓餅心虛了一小下下,故作強硬的道:“我的審美有問題?那好,將來你可別后悔!你的小四眼可還沒結(jié)婚呢。”

        說完,就利索的將電話給掛了。

        江橋看著已經(jīng)被掛斷的電話,呵呵笑了兩聲,初戀固然是美好滴,但是年輕鮮嫩的姑娘誰能說不美好呢?他將電話收起來,朝正在餐廳等著的鮮嫩的姑娘走去。

        周末晚上按時回校,一進(jìn)宿舍就聽到苗苗的聲音,“……圓餅肯定不是符號君,我問了。他說是江橋送的……就是那個江家大少……你這次可是碰上真正的金主了……江家大少居然是你的粉絲,這簡直叫人……”

        文娟仿佛也是受到了驚嚇,“不會吧,符號阿姨是江家大少……”

        林雨桐正好推門進(jìn)來,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苗苗指著門示意林雨桐趕緊關(guān)上,這才小聲問道:“你不是正跟那位二少打的火熱嗎?你看咱家文娟有沒有可能跟你做妯娌?”

        文娟的臉?biāo)⒁幌戮图t了,“別胡說。”

        林雨桐趕緊道:“那家伙就是個花花公子。”她添油加醋的將江橋這些天在劇組干的事說了,這都是楊天匯報的,“雖然沒在自家的劇組里勾搭,但是還有其他劇組,小姑娘一天一換……”

        苗苗這才轉(zhuǎn)臉看向文娟,“看來還是當(dāng)個小土豪哄著就行了,千萬別往上湊,這種風(fēng)流成性的,一輩子都改不了。”

        文娟比較厚道了,“我……當(dāng)他是長輩敬著就行了。”反正之前叫阿姨,“現(xiàn)在叫叔叔也沒什么不可以。不是跟林叔叔一般大嗎?”完全沒有心理障礙。

        林雨桐僵硬的點點頭,還是別仔細(xì)的算了,越算輩分越亂的慌。

        “不過沒想到圓餅老師是這種人……”然后兩人又嘀嘀咕咕去了。

        晚上快十點的時候,宿舍門被敲響了,阮玲帶著葛函走了進(jìn)來,“沒休息吧?”

        林雨桐和苗苗對視一眼,苗苗直接道:“原來住過來的是葛函啊,這是太好了。我們還害怕是個跟我們合不來的人。”

        葛函有些尷尬,阮玲臉上的笑差點維持不住,“你們希望葛函住進(jìn)來嗎?”

        “我們當(dāng)然歡迎葛函啊。”苗苗馬上接了一句。

        這話說的,不是希望而是歡迎,好似對方已經(jīng)確定住進(jìn)來的人選一樣。

        阮玲朝林雨桐看了一眼,“那好吧,還是尊重你們的意見的。”

        等葛函住過來了,她們才知道,原來女生宿舍投票,阮玲和葛函一樣多,這才叫兩人過來,看這邊宿舍的三個人是個什么意見。結(jié)果苗苗沒等對方開口,直接說了答案。

        “怕是以后咱們四個得被孤立了。”葛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有些歉意。

        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其實大部分還很單純。就是阮玲這種算是有心眼的,畢竟心眼也是有限。就像是單松雷洋這些大四的,常不常的都會跟林雨桐打的電話,閑聊兩句,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彼此溝通感情嘛。這人脈搭建好了,對他們以后工作有很多的便利。不過這是大四老油子的選擇,對于大一這些單純的學(xué)生,還沒有這種明確的意識。有些人可能有這樣的意識,但是卻又拉不下臉來。不會說因為這位家里的條件顯赫就想如何如何,有些甚至還帶著仇富心理,覺得靠著家里沒什么了不起。所以葛函說被孤立的事,還真可能會生。林雨桐本來就不太參與班里的活動,屬于高處不勝寒的一類人。苗苗打扮的過于時尚,她是精雕玉琢的打扮,跟林雨桐這種雖然穿的不錯,但是素顏的還不一樣,屬于女生眼里那種帶著妖嬈之氣的女生,這種女生在男生中的人緣比在女生中的人緣好。本來文娟是最容易叫大眾接受的,可是這學(xué)期她爆了冷門,一個人包攬了那么多的獎學(xué)金和助學(xué)金,誰不眼紅啊?

        得!這下成公敵了。

        不過誰在乎呢?三人賺錢都賺不過來呢。

        不過最苦的就是葛函了。上晚自習(xí)的時候,她就是一個人,連個同伴都沒有。林雨桐得去小區(qū)那邊,要跟劇組開視頻會議的,這個在宿舍是很不方便的。苗苗有自己的生意要忙,基本是沒時間上晚自習(xí)的。文娟一個人守在宿舍里,碼字更文忙著呢。于是葛函就呵呵了,只能一個人去上自習(xí)。不過好處也有,就是宿舍快關(guān)門的時候,林雨桐和苗苗兩人會按時回來,回來還不算,每天還都帶吃的,有時候是林雨桐家里的保姆做的,又時候是苗苗從夜市上買的。兩周的時間下來,葛函自覺是胖了。尤其是文娟,好不容易沒那么多的肉了,如今又養(yǎng)回來了。她是那種特別容易胖的體質(zhì),晚上坐在電腦前碼字,宵夜還都是好吃的,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吃完就上床睡覺,不胖才怪。

        “我找了個健身房,給咱們四個都報了。”苗苗可能是為了還上上一次拿了四張票的人情,“瑜伽班,周五晚上去。多練練,能控制體重。”

        葛函要給錢,苗苗不要,“以后課堂上的講義,老師劃出來的重點,你給咱們記著,到時候復(fù)印打印的錢都你出。”

        這下葛函還真沒話說了。

        人都是健忘的,添了葛函這個沒什么存在感的伙伴,開顏存在的痕跡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了。大家好像也集體健忘一樣,很快都不記得這個人了。

        可就在連林雨桐都要忽略過去的時候,開顏來電話了,直接打到苗苗的手機上,“這個周末我要走了,能送送我嗎?”

        “當(dāng)然。”苗苗想也沒想就應(yīng)了。

        掛了電話才看向林雨桐和文娟,“還是去送一送吧。顏顏也確實……”可憐!

        于是這個星期天,林雨桐從片場趕回來,然后去學(xué)校門口接了苗苗和文娟,一起往機場趕。

        下午三點十分的飛機,韓新看了看表,“來得及。”

        到機場的時候,林雨桐看了下時間,就又不由的看了韓新一眼,他將時間控制的可真好,在登機以前,預(yù)留出十到十五分鐘的時間說話,不長不短,省的時間長了沒話說反而尷尬,時間短了又顯得沒誠意。

        文娟看不出這里面的門道,只道:“好險!”

        苗苗卻笑了笑,沒挑破。拉著她就往里面走。

        開顏瘦了很多,一個月的時間,這姑娘都瘦脫相了,也變的沉默寡言起來,說話聲音有些沙啞,“我還怕你們不來了呢。”

        林雨桐笑道:“怎么會不來呢。路上堵車,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上了。”

        開爸開媽顯得很憔悴,開爸肥肥的肚子已經(jīng)沒有了,開媽頭上都有些白頭,可見這段時間有多熬人。兩人避開,給幾人告別的時間。

        “好好的,先在國外呆上一兩年,至少將來考四六級的時候,不用怕了。”苗苗盡量安慰道。

        林雨桐拍了拍她,“你不是一直想做主持人嗎?有國際頻道呢。你把底子打結(jié)實了,不比你上那種主持人培訓(xùn)班要好。”

        聽起來很有前途的樣子。

        開顏這才笑了笑,“謝謝你們。”她吸吸鼻子,對著林雨桐鞠躬,“對不起,給你惹大麻煩了。”

        林雨桐趕緊扶了,“說這個就多余。去吧,我媽當(dāng)時獨闖美國,才有了如今的棲凰。你也行的。”

        文娟摟著開顏的脖子拍了拍,“以后常視頻,又不是見不到。去跟叔叔阿姨告別吧。”

        將這種上了大學(xué)過周末還要爸爸媽媽接的孩子,直接送到大洋彼岸,這跟摘了開爸開媽的心一樣,看著開顏一個人提著行李離開,開媽直接靠在開爸身上,整個人站都站不住了。好容易搭把手把這兩人送上車,文娟哭的眼睛都腫了,“太可憐了。”

        林雨桐正要說話,就覺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然后就聽到戲謔的聲音,“我的大制片人,你早早的跑回來就是來機場了。”

        江橋!

        林雨桐回身:“我以為有你盯著呢。結(jié)果看來……你也偷懶了。”

        “送個朋友。”江橋摘了眼鏡,然后指了指一邊的車子,“走吧!今晚跟你爸還有幾個朋友約了飯局,你們跟著一起,混飯去。”

        林雨桐看向苗苗和文娟:“去嗎?”

        苗苗倒是無所謂,她主要看向文娟,這個邀請到底是幾個意思,邀請林雨桐不奇怪,這個‘你們’,到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還是別的什么。畢竟這位是符號阿姨啊。

        文娟看了看江橋,心里也疑惑呢,難道這位知道自己是‘涓涓細(xì)流’?她想了想,還是道:“那謝謝江叔叔了!”

        江叔叔?

        江橋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小美人啊!睜開眼看看,我哪里就老到這份上了?!這個叔叔只有林雨桐這種絕對的侄女才能叫的,明白嗎?這誰家的姑娘,這么沒眼色!

        林雨桐不去看江橋也知道他現(xiàn)在的表情,她忍笑叫韓新開車跟著就行,三人一溜煙的上了江橋的車。

        江橋怕后面坐著的兩個丫頭誰再冒出一口‘叔叔’來,就盡量跟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林雨桐說劇組的事,“……你那個表哥,看的緊的很,人人都知道那是你的眼線……向東也不錯,這姑娘的演技張導(dǎo)說極好,還給推薦了到其他劇組客串去了,多少能露露臉……董家那個鳳凰蛋的事你知道了吧。他的戲早就完了,賴在劇組跟那個什么黃依然打的火熱……你這丫頭這真是的,黃依然這苗子也不錯,你怎么沒想著簽她,如今她跟董東那小子你儂我儂的,看樣子八成會簽約彩鳳……”

        “這姑娘心大,我還真不想簽她。”林雨桐直言不諱,“這人是張導(dǎo)先看上的,我不好說什么,一個不太要緊的角色,給了也就給了。但她這種為了往上爬什么手段都用的人,我還是不稀罕……”

        你這是簽藝人,不是簽勞動模范道德模范。為什么總是重點不對呢。

        “也就是你爸這么慣著你。”江橋都不知道這么鬧下去,海納會成個什么樣子。

        車停在時候,還不到下午五點。下了車一看,林雨桐才現(xiàn)這地方真來過,“紫萊閣!”

        “趙文海攢的飯局,不來紫萊閣還能去哪?”江橋說著,就將車鑰匙扔給門口泊車的接待人員,就帶著三個小姑娘進(jìn)去。

        田天正在前臺,看見江橋不奇怪,看見林雨桐就有些奇怪了,“桐桐也來了?”

        “田姨。”林雨桐過去打招呼。

        “先去包廂,我叫人給你們送果盤過去。”田天說著,就招手叫大堂經(jīng)理。叫他們拿水果糕點飲料出來先招待著。

        坐在包間,江橋還打趣,“那女人就是個看人下菜碟的。我到這里就愛搭不理……”

        “誰不理你?”圓餅推開門就接了一句,然后看向林雨桐苗苗和文娟,就僵在了門口,“你們怎么也在?”

        文娟有些不自在,趕緊起來,“跟著江叔叔一起來的?”

        “江叔叔?”圓餅的目光落在一副紈绔公子樣的江橋身上,瞪圓了一雙原本就不大的眼睛,“你叫他江叔叔?”

        文娟臉一紅,自己好像是有點攀高枝的嫌疑,但是人家打賞了那么多……“您是我的老師,是我的長輩,您的朋友當(dāng)然也是我的長輩……”

        是這么算的嗎?

        滿天神佛啊!你怎么不給道雷直接劈死我算了!

        ‘江叔叔’和善的笑了笑,對著文娟更加和藹了,“這姑娘就是這么懂禮貌,跟有些人可是大不一樣……”

        林雨桐呵呵兩聲,作為對方嘴里的‘有些人’,她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江叔叔’再接再厲,“過來坐吧,這個侄女我認(rèn)下了。”然后挑眉看向圓餅,丫的從小一起長大的,誰心里有幾根彎彎腸子別人看不出來,他們彼此還看不出來嗎?要是圓餅這小子對人家小姑娘沒有點不一樣的想法,他貢獻(xiàn)出這一雙眼招子。

        媽|的!圓餅暗罵一聲。當(dāng)時真是鬼迷心竅了,好好承認(rèn)不就完了,干嘛非做賊心虛,說什么江橋給的票。苗苗肯定告訴文娟了,然后文娟肯定是誤會了。這他娘的長上八張嘴也說不清了。

        心里不管怎么想著,臉上都不能表現(xiàn)出來。他直接往沙上一坐,然后就見在一邊坐著的苗苗和文娟幾乎同時朝邊上讓了讓。說‘讓了讓’是句客氣話,那樣子好像有點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他不由的抬起胳膊聞了聞,沒有什么惹人厭的味道啊。出門時剛噴了香水,而且這香水也不是那些低廉的妖艷賤|貨,品牌還是相當(dāng)過硬的。這也不至于招人厭吧。

        卻不知這倆姑娘心里,圓餅無節(jié)操的尾隨美女欲圖不軌遭暴打的形象已經(jīng)深入其心,這完全是自我保護(hù)的下意識反應(yīng)。

        江橋差點沒笑出聲來,“你這老師當(dāng)?shù)摹闭媸侨艘娙藷┌ _@話還沒說出口,林雨桐趕緊接話,“積威甚重!有點怕您。”

        江橋瞥了一眼林雨桐,這不是挺會說話嗎?怎么見了我就沒好話呢。

        苗苗趕緊搭腔,“我們從小就怕老師。”

        不管這話又多不真誠,好歹給了圓餅一個臺階下。

        江橋朝文娟看了一眼,就似笑非笑的對圓餅道:“你這老師當(dāng)?shù)摹瓕W(xué)生都怕你了。作為長輩,還是要慈和一些才好……”

        慈和你奶奶個腿!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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