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知己重逢
主題定位分析:通過20xx年一份對《中國一二線城市的年輕人的消費趨勢》的報告來看,年輕人速來樂于接受新鮮事物,追求時尚、新鮮、刺激的生活方式
備選文案:擁抱極致擁抱年輕/那些年,我的動感的青春……
項目預算分析:
前期拍攝取景:中國北京場地費:5000元/天
粗略瀏覽完將近40頁的策劃方案,已經到了下午2點半。腦子里也基本有了明確的執行方向,大主題高層那邊沒有太多意見,定位也沒有太多需要改進的地方,但是宣傳片的腳本還需再仔細修改。
考慮到星晨旗下也有一定的藝人資源,她認為,如果用到自己公司培養有潛力的優秀藝人出境宣傳,不僅能吸引到他們各自的“粉絲”的眼球,一定程度上也更能彰顯星晨作為國內上市傳媒集團的風范。
其它細節方面,項目的預算分析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修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要求太高,總感覺預算報表像還沒出學校的實習生寫的。錢要花在刀刃上,之前徐晨在公司的好幾個大型會議上都強調過多次,但這份預算里很多資金數據都有問題,該寫清楚的地方含糊不清,具體的roi(投資回報率)也沒法從報告中顯而易見的看到,這是預算的大忌。
在早些年互聯網紅利明顯的時候,遍地都是流量,隨便一個拍腦門的創意,都能吸引不少投資方砸進去流水般的鈔票,有不少人抓住機遇翻身,早已實現財務自由。但如今,各行各業“野蠻生長”的時代已過,塵歸塵,土歸土,稍微一個環節運作出現問題,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在一些細枝末節上過多糾結,花出去的錢不能在預定的時間內“回籠”,長此以往,公司融來再多的錢也虧不了幾年,雖然她只是星晨的一個普通員工,但任何時候,她總能站在更高的層面,乃至站在徐晨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她知道徐晨走到今天有多不易,對自己的工作負責,更要對自己愛的人負責。
miya:
郵件收悉。執行方向明確,主題定位問題不大,只需稍作修改即可,你把關即可。拍攝、預算、投放策略等方面出現的問題較多,還需進行詳細全面的修改,務必在下周一前通知每個環節的具體責任人,并在下周一的晨會上給出調整的方向,兩周內落實最后方案,最晚在月底前給出最后的執行方案。
寫好郵件,一封發送給miya,再分別抄送給創意部、公司高層郵件組。事事有交代,件件有著落,這是思語在“高手”手下做實習生的時候,就學到的規矩。
“高手”告訴她,一個人靠不靠譜,就看他是不是把老板交代的事情做到這個境界。在職場上,有前手沒后手的人,是根本混不下去的。讀研的時候,思語的碩導也說過,態度和能力,一為橫,一為縱,兩條坐標軸的綜合,可以評定一個人在社會上最基本的生存區間。
當然,人的能力有大小,要想獲得超乎尋常的成功,靠努力和能力也是遠遠不夠的,有時候,人們常說“偏財運”,可見,運氣和機遇有時候對一個人的人生甚至有決定性的影響,譬如徐晨,如果不是趕上了當年最火的“選秀”出道黃金期,他也很難取得現在的成就。所以,思語才會經常感慨,如果世界上從來沒有徐晨這個人出現,又或者,如果他從未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她就絕對不會是今天的她。
翻開手機的通訊錄,給“高手”打了個電話,過了一分多鐘,他那邊才接聽。
“你的事忙完沒?我啥時候出門來找你合適啊?”她直接問到。
“我這邊應該還要一會,差不多20來分鐘吧,事情還沒談完。”他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挺忙。
“沒關系,我化個妝收拾下也得一會,你在哪啊?要不給我個定位,我算算時間直接過來。”
“我現在在三里屯工體這邊的一個茶餐廳,我把餐廳名字發你,一會咱們在這邊回合行不?晚上一塊吃個飯,喝喝茶。”
“行,沒問題,我過來地鐵至少一個半小時,你的事能忙完不?”
“差不多,一會聯系,我這邊還有事。”
“行,我先不打擾你了。”
匆匆收線,畫個簡單的淡妝,帶上從香港買的禮物,拿上背包,20分鐘后思語就準備出門了。因為正值下班高峰期,海淀這邊10號線的地鐵站也是人流如織,周鑫以前跟她說,她每次擠10號線的早高峰,至少要擠3趟才能勉強上車。
為了躲避早晚高峰的地鐵“噩夢”,她一般都會選擇在工作的地方3公里內租房,最遠也就坐1-2站公交到公司。加上她經常逛各種業主群,所以也總能找到價格實惠地段又好的房子,所以她倒鮮少經歷這種擠地鐵擠到懷疑人生的時候。
等地鐵的空檔,“高手”給她發了個定位,差不多是在三里屯附近,坐10號線的話,方向上倒是沒什么問題,但是她的方向感向來不好,再加上飛哥這么多年每次來北京,基本都是在那種“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活動,導致她經常要開導航,踩著12cm以上的高跟鞋走上20分鐘甚至半小時才差不多趕到他的目的地,這回估計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北京不比c市,到哪都交通方便,在北京坐地鐵,有時候出錯一個地鐵口,都要轉幾十分鐘才能繞回來。大城市就是這樣,總有地鐵公交都到不了的地方,再便利的交通,也始終趕不上城市建設的步伐。
“列車運行前方是團結湖車站,下車的旅客,請您提前做好準備”差不多1小時,思語終于趕到三里屯這邊,她研究生是在朝陽區這邊讀的,上學的時候,倒是經常來這邊玩,三里屯是北京出了名的最“非主流”的年輕人聚集地,潮牌、夜店、酒吧應有盡有,全球十大最美的apple零售店,就坐落在與五道口享有同等“宇宙中心”美譽的三里屯。
后海和三里屯都是北京有名的酒吧聚集地,這兩個地方,有著北京最熱鬧最繁華的“夜生活”,如果說后海代表著文藝青年的憂郁和高雅,那三里屯代表的就是上流社會所擁有的那種燈紅酒綠和紙醉金迷的“奢靡”。
很多年前,她為了考北傳來北京學習,因為之前無意中好像看到有記者拍到徐晨在三里屯附近的哪個酒吧,跟他那屆一塊出道的幾個朋友一塊喝酒。為了“尋覓”一絲他的氣息,也抱著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僥幸心理,有天晚上,她真的從西邊的大興那邊叫了輛車來這邊酒吧“蹲點”。
她18歲之前壓根沒出過c市,第一次來北京,哪哪都不熟,她竟然天真的以為這邊只有一個酒吧,到了之后就徹底“懵逼”了,這條街上的酒吧保守估計30家以上,徐晨去的哪家,她咋猜得到為了不白跑一趟,那天晚上,她就隨便找了家minipub,點了杯紅酒坐了幾個小時就悻悻然回住處了。她愛了徐晨20多年了,學生時代為他做過的所有的“蠢”事,她都全部記得。當然,她也有過非常“腦殘”的追星經歷,也為此付出過非常慘重的代價。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出了地鐵站,照例開起了導航,直奔飛哥給的那家茶餐廳的定位方向,思語個子不高,如果不是穿著14cm的高跟鞋,估計誰也注意不到在人群中穿梭的她。林逸和秦宇都曾問過她同樣的問題,你到底有沒有低于10cm的非超高跟鞋?難道你不就不累嗎?
她一般都會說,從來都不穿低于10cm的鞋;久經沙場,健步如飛,早就習慣了,又或者說,痛并快樂著。思語學生時代對北傳的“執念”,對高跟鞋的“執念”,就和她對徐晨的“執著”是一樣的。轉悠了20來分鐘,她終于基本找到了那家餐廳,但沒見著“高手”,只要給他語音留言:“高手,我已經到了你發的定位這邊,你在哪啊?沒看到你。”
過了幾分鐘,那邊才回應:“我也沒看到你啊,這樣吧,咱們到三里屯這個最顯眼星巴克的門口碰面吧。”
“好的,沒問題,我往這邊走。”她回了句。
幾分鐘后
“高手,我好像還是沒見著你啊,我到了這個星巴克的門口了…”好像還是沒見到他。
“我也到了門口啊,哎,你是不是穿了件黑色的長風衣啊…”那邊馬上回應。
她轉過身來,兩人終于是“接上頭”了。
“大哥,好久不見。”
“小語,你是越來越漂亮了。”
她這樣的異性知己和閨蜜,“高手”的通訊錄里不少于100個,他是那種不備注姓名,看頭像昵稱都知道誰是誰的。大哥那種骨子里的豁達、通透,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人格魅力,的確是男人里萬不及一的。他不是那種要刻意去奉承一個女生,也不是為了讓別人高興而這么說,而是任何時候都知道如何去欣賞別人的優點。
多年前,她曾聽“高手”的同事也是他哥們說過,他是為人處事以及社交能力都到了一個境界的“高手”。跟岳父“拼酒”能喝到管岳父叫“大哥”,能帶著自己的小舅子去酒吧交女朋友,能把他老婆身邊所有的朋友親戚包括“眼線”都變成他這邊的人,簡直就是人精中的戰斗機,連他同事都自嘆弗如。
這樣的性格和為人,也使得他在工作上方方面面都吃得開,他也是那種時刻都對工作和生活充滿熱情的人,飛哥曾說過,他享受在路上的狀態,也懂得滿足當下,同時樂觀地看待未來。無論是對人生的態度、專業能力還是為人處事,思語對他的欣賞這么多年都未曾減少半分,有時候,有的朋友,一生中也就遇得到一個。
“上次咱們見面還是2個月前哈,好像是你來這邊忙一個招商的項目。”跟“高手”每次會面的時間,她基本都記得。
“是啊,我這種工作性質,飛北京上海比進我家廚房都頻繁,粗略計算,一年至少往返北京機場30趟來回,平均一周飛一趟北京一趟上海。”
她笑著調侃:“每次看你朋友圈,我都分不清你是在家還是出差,是在工作還是在休假。這么多年,依舊如此,你是真正的在路上的人。”
“創業不容易啊,以前我在臺里只要管內容上的工作,自從辭職創業后,滿腦子想的都是招商、拉投資的事,這回來北京也是為投資的事。”
“是的,現在各行各業的紅利基本上都過去了,塵歸塵,土歸土,靠賣ppt騙投資方的錢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
“這兩天最大的新聞就是星晨上市了吧?你家徐晨的確很優秀,能一個人把自己的工作室做到這么大。”“高手”也不掩飾對徐晨的欣賞。
“是啊,這么多年,我沒有愛錯人,也謝謝你這么多年對我的理解,甚至支持我這種非普世的價值觀。”
兩人邊走邊聊,差不多6點了。
“一塊吃個飯,完了再喝喝茶怎樣?”
“沒問題,你住大悅城還是百子灣的公寓啊?”她想起了“高手”在北京的兩個長期駐扎地。
“這回住大悅城,辦事方便。”
“行,反正聽你安排。”她也不是那種“事兒”的人。
叫上出租車,兩人直奔朝陽大悅城的方向。一塊坐在后座,久未見面的兩人隨即打開了話匣子。
“大哥,有沒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讀研的時候,在北京實習,如果趕上你來北京出差,我會把下周還有下下周的工作任務提前熬夜拼命做完,然后繞大半個北京市也要趕來見你一面,哪怕只是跟你聊上10分鐘,我那一周都要開心很多。”
他也回憶起了這事:“是啊,當時我不是跟你說嗎?我要給自己定一個規則,每周只給自己一次機會飛北京,超過這個限度,我就不打算告訴你了。”
“那時候我媽老說,我表弟來北京辦事,我都懶得搭理他,怎么你一來北京,請假去見你就算了,你回c市我還特意把你送到機場,說到你就心花怒放的,我爸媽總是反反復復的糾結這個問題,到底是我愛上你了,還是你對我居心叵測?”
“叔叔阿姨這是怕你誤入歧途,所以要把你的這種看似不好的‘苗頭’扼殺在萌芽狀態。何況我們倆之間在外人看來,也是疑點重重,清者也怕說不清啊有時候…”
她有點無語,“你是不知道,我媽當時真的是一本正經的教育我,一個女生,要注意自己的分寸,不要和已婚男性走得太近,尤其是你這種之前有過一段婚史的人…我當時真的是半天都接不上話…”
“很正常的,在你父母那輩人看來,肯定會條件反射地認為,我一個有過婚史的人,是不是很花心,是不是人品有問題,跟一個比自己小10多歲的單身女生走這么近,是不是對你有什么想法他們有這種懷疑,也是再正常不過了,我也為人父母,所以我非常能理解,他們的那種擔心和顧慮。”他倒是看得很開,到底是比思語多活了幾年,所以他能夠理解他人的理解,也總能站在別人的角度看問題。
“也怪我當時沒有注意,我有回也是無意中跟我爸媽說了句,我實習的上司之前有過一段婚史…哪知道他們就記住這個點,這么多年,一有機會就問我這事,為什么和你關系好?你在電視臺是什么級別,編內還是編外,當年為什么離異…我是一個都答不上來,也不想回答,何況有些問題我真的不知道啊,而且你是什么級別,你為什么離異跟我有什么關系啊?我關心跟自己無關的問題干嘛”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就不該跟爸媽說太多自己的私事。
“之前不是說過嗎,你爸媽也是在這種體制內的單位工作了一輩子的人,他們就是會認為我們之間有什么,或者一定要有點什么。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見見你父母,跟他們聊一聊,有些問題說開就好了。你要相信我,我能很坦蕩地面對你的父母,我也能處理好這些事情,你要對我有信心一點。”“高手”的情商,的確遠高于普通人。
“大哥,為了世界和平,我覺得你們還是不要見面的好。我男閨蜜當年就說過,我爸媽連當時的‘bat’、微軟、蘋果這些是個人都知道的中國乃至世界頂級的公司都搞不明白,也瞧不上,又怎么可能理解這么復雜的情感問題。以我爸媽的認知層次,他們這輩子都理解不了像‘紅顏知己’、‘藍顏知己’這么復雜的情感詞匯。我前男友都說,難道你爸媽是拿挑女婿的標準去看你的這個同事嗎?我也的確很無語。”“高手”跟她建議過很多次,想跟她父母把一些問題說開,每次都被她回絕了,倒不是因為她不相信他的社交能力,而是她壓根就不想他攪和到她們家的私事中間來。
男閨蜜林逸說的是對的,她爸媽那種有一定身份地位而且思想又很傳統的人,對他這種長期混傳媒圈,和各行各業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又離過婚而且感情經歷還比較“豐富”的已婚男性,那是肯定有成見的。不要什么事都讓她爸媽知道,才是最明智的。
“高手”早年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史,和前妻還有一個孩子(離異后跟女方生活),分開后兩人也都各自婚嫁,思語都是知道的。在她的認知中,離婚并不是什么大的污點或黑料,不過是人生一段不怎么圓滿的經歷而已,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如果照她爸媽那套標準,難道她的朋友圈就只能有沒有離異過的女性?想想就好笑。
她心里明白,感情這種事,本來就是一個很復雜的話題,在一起有在一起的美好,不在一起也有不在一起的理由。她爸媽總是認為,離異的人,要么是性格有問題,要么就是人品道德方面有問題。到后來,她索性就放棄了跟爸媽解釋這么“腦殘”的問題。自己當年雖然年輕,但她也是成年人了,和什么樣的人交朋友,這個人是不是值得深交,她心里還能沒點數嗎?
要是每一段感情都能有結果,每段婚姻都能白頭到老,那世界上就不存在悲劇了。她覺得,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只有痛苦,那還不如分開各自尋找自己的幸福,沒有過下去的必要了,還要湊合將就過一輩子,人生有什么意義呢?
兩人聊著聊著,20來分鐘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她和“高手”之間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高山流水遇知音,說的就是這種感覺。
到達大悅城這邊的公寓,給附近一家日料店打電話訂了餐,兩人坐下一塊喝起茶來。這個公寓不算特別豪華,但裝修得很有情調,大概100來平米,和思語在c市市中心的家差不多大,茶室、露臺、健身房都一應俱全。
看著眼前的小公寓,她若有所思。雖然面積不大,但在北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再加上出門就是大悅城這樣的大型商場,又緊鄰地鐵口,交通方便,這么好的地段,按現在的房價算,保底也要一千多萬。一個普通上班族,就算不吃不喝,攢上一輩子的存款,也很難買得起,就算是按揭,每個月的月供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她爸媽那么反對她留在北京根本的原因,就是房價。如果她好好談個戀愛,然后找個和自己條件差不多的人,兩個人一起買房還貸,也就罷了。可她這十多年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既然一個人在北京工作一輩子都買不起房,有什么意義呢?那還不如回c市,考個公務員,或者做個小學老師,掙得不多但一輩子安安穩穩。但是她不這么想,她覺得買不買房并不重要,結不結婚也不重要,只要做自己喜歡的工作,好好地愛徐晨就好,因為徐晨,是她這輩子都要用生命和信念去守護的人。
“這又是你那個關系特好的紅顏知己給你安排的住處吧?”她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樣子。
“是的,就是王總,帶你見過幾次的,這邊有個小的傳媒公司是她老公投資的,為了辦公方便,他們兩口子就買下了這邊這套房,不過他們不常住這邊。也就我來北京出差趕上在這邊辦事,就臨時借住幾天。”
“高手”口中提到的王總,思語見過幾次,那也是一個非常有能力、有膽識、會社交、還長得很漂亮的女強人,王總早年做藝人經紀出身,類似于徐晨的經紀人熙熙這種角色,在圈內建立了自己的人脈后,就出來創業了。
因為趕上了文化產業風生水起的時候,加上她和她老公都是敢拼敢闖又很會把握商機的人,她的事業發展一直都是順風順水。“高手”跟她相識多年,兩人一直都是事業上最好的搭檔伙伴。也對,和“高手”交情甚好的人,怎么可能是等閑之輩。
燒好水,洗好茶具,“高手”給思語倒了杯他帶過來的茶,他是個特別有情調會生活的人,一年至少有超過2萬塊的開銷是花在喝茶上,算不上裝高雅,也不是有錢沒地方花,只是工作之余一個小小的愛好,小玩怡情。
她邊拿出自己準備的禮物邊說到:“大哥,專門給你帶的紅茶,一定收下;對了,這回我在香港出差,給嫂子帶了套dior的護膚品,你回c市幫我帶給她。順便替我留意下,嫂子還用什么牌子的護膚品或者面膜什么的,以后看著合適的,我再送她。”
“小語,你其實真不用這么客氣的…紅茶和護膚品我收下了哈,回頭讓我老婆給你個反饋。”他眼里的思語,從來都很懂人情世故,這么多年一直如是。
“公關這一套,我可是跟你學的…再說,當年要不是你說動嫂子出面給我們指點修改融資的企劃書,星晨后來怎么可能融來那么大一筆資金。多虧嫂子當年在北京坐鎮指點,后來又幫著疏通人脈關系,我們的b輪融資才能順順利利的。你們一家的人情,我這輩子恐怕都還不清了。其實想著給你們家兩個孩子買點什么,只是10多歲的男生興趣愛好太廣泛了,萬一買的東西他們不喜歡,多尷尬啊。”她是從內心感激他們的幫助。
“高手”很真誠地說到:“幫助成長,幫助值得幫助的人,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我們一家人從來都不是要圖你什么大的回報,能看到你一步步成長為自己喜歡的樣子,就是最大的幫忙。知己初心,幸得相遇。”
她喝了口茶,說到,“還是那句話,知遇之恩,銘記于心。每次回c市,我最大的盼頭就是去你辦公室喝喝茶聊聊天,回家時間長了,跟我爸媽一言不合就吵架,太鬧心。工作就已經夠累了,還要花上時間跟他們吵架,煩都煩死了。”
她沒有特別理解她的家人,卻能在自己的家鄉c市交得到大哥和嫂子這樣的朋友,思語是幸運的。在c市的時候,她也見過“高手”現在的老婆,嫂子是做投資行業的,結婚之前事業發展也很不錯,在她眼里,那是一個有大智慧的女人,因為“高手”的工作性質需要長期出差,結婚后她就慢慢地把重心放在了家庭方面,也算是部分犧牲自己的事業了。
她很支持愛人的工作,甚至愿意轉移自己的工作重心,幫他打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也更加不會干預老公的社交、薪資等私人問題,還能和“高手”身邊像思語這樣的‘紅顏知己’成為非常好的朋友,這需要何等的信任和胸懷。思語經常開玩笑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能hold得住“高手”的女人,也必然不是一般人。
他接著問到:“不過這些年,除了過年或者長假什么的,好像你回c市的次數不是很多哈,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北京跟你見面的,今年什么時候打算回去一趟啊?”
“你這茶真是不錯,口感挺好,不過我不是很懂這些,平常也沒這個閑情逸致品茶。你回去嘗嘗我送你的紅茶,上學的時候經常跟我導師一塊喝的,是我們北傳口碑很好的一款紅茶,叫‘廣院紅’,200多一壺呢,知道你喜歡喝茶,專門給你帶的。”她下意識地回避了飛哥的問題。
“我的好茶只和知己分享,平常工作忙,也就這么點業余愛好了。你回c市的樂趣就剩去我辦公室喝茶了?我還能改變你對回家的看法,榮幸之至啊…你也是,被家里念多了。”
“可不?我都不敢讓我爸媽知道,每回回家出門是去見你,不然不知道跟我怎么鬧…你的異性閨蜜紅顏知己也不只有我一個,我倒不是擔心嫂子知道我和你關系比較好,而對我有什么大的成見,只是我爸媽他們喜歡無限放大一些他們認知里的疑點,沒事都會被他們說出事來,我不想你們夫妻之間因為我產生任何誤會和隔閡。”她太明白她爸媽的性格,尤其是看她和這么個人生經歷比較復雜的已婚男性關系不太一樣,有時候難免聽風就是雨。
“小語,你真的不用解釋這么多,我都理解…對了,這回徐晨在香港ipo現場跟你告白的事,你爸媽知道不?”他也是個喜歡沒事八卦一下的人。
“估計不知道吧,他們又不怎么關注這些新聞的,我也犯不著跟他們說這些,說不定還以為我沒睡醒呢…我在現場也沒有正面回應這件事,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們剛出機場,一堆娛樂記者沖上來,逮著我們問東問西的,不用我說,你都猜得到他們問些啥吧。徐晨還讓我這兩天別一個人出門,這些記者都不是善茬。”她對上午的事還心有余悸。
“娛記不都是這樣,徐晨他應該習慣了吧,倒是你,不是圈內人,私生活被曝光,估計會有點麻煩。”
“我這幾天住我閨蜜家去了,先躲一陣子吧。等事情過了再說。”
“叮咚”,有人敲門,應該是訂的餐到了。
“高手,我去外面看看哈,應該是咱們定的日料好了。”她說了聲,就起身出去了。
“行,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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