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各有追求
法國巴黎。
等了差不多20分鐘，他們點的餐也上齊了。機場離香榭麗大街這邊大概20多公里，滿打滿算打車過去1個小時足夠，因為是下午1點多的航班，這會還不到11點，時間上還是比較充裕的。
“想不到我們在巴黎吃的最后一頓午餐竟然如此隨意，也有點太對不住這么浪漫的氛圍了�！毙斐肯袷怯懈卸l(fā)的樣子。
“徐晨，我印象中你以前沒這么注重儀式感吧，怎么這會講究起情調了？”熙熙的印象中，徐晨并不是一個對“吃”很講究的人，除了必要的應酬，他通常都不怎么喜歡去那些高檔酒店用餐。
“入鄉(xiāng)隨俗嘛，法國人不是最講究浪漫嗎？在人家的地盤上，咱們中國人的這個品位也不能差太遠是不是？”徐晨的話也有些道理。
“想不到你骨子里還有這種‘文藝青年’的浪漫情懷，差點忘了，陳總監(jiān)就是做創(chuàng)意出身的，她們北傳也是北京出了名的非常有藝術氣息的高校，你這是被同化的節(jié)奏啊�！蔽跷跻贿叧燥�，一邊振振有詞地分析到。
“其實我當年藝考的時候，也想考北傳來著，她們這種頂級的傳媒類高校也有音樂方面的專業(yè)，雖然不是主流，但學校名氣是真的可以。我專業(yè)湊合還行，但奈何文化課成績太次，最后也就是想想罷了�！毙斐亢攘丝诠行┻z憾地說到。
“陳總監(jiān)可是真有本事，好像她們文娛事業(yè)部的vp據(jù)說也是北傳出來的，算來她倆也算校友，難怪黃總那么賞識她。我聽amy說，黃總來星晨之前好像在麥肯錫工作，就是那個世界頂級的咨詢公司。我是天生就沒有靠學歷和學校吃飯的命�！蔽跷蹩偸怯X得，學習不好是自己的“硬傷”。
“之前怎么跟你說來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和短板，如果你老是拿自己的短板和人家的長處去比，那真的太累了。而且，我之前看過思語來星晨應聘的時候交的簡歷，她本科其實也不好，是碩士才考去的北傳�！毙斐恳彩菍嵲拰嵳f。
“那也比我強，我就在北京上了個專科，還是那種花錢就能進的學校，所以畢業(yè)后就只能去劇組打雜，陳總監(jiān)好像之前也是在世界500強工作吧，那些公司我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實證明，學歷真的是敲門磚，至少在現(xiàn)在這個社會是這樣的�！蔽跷踹�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其實大多數(shù)人都有這樣的心理，越得不到的東西，就越發(fā)覺得它很重要，一旦得到了，又覺得不過如此。思語當年對北傳有那樣的執(zhí)念，也是一樣的原因。在考上北傳之前，她無數(shù)次地想象過這所殿堂級的傳媒學府會是怎樣的詩情畫意，但當她真正來到北京，在這里度過將近兩年半的時間后，有時候也會偶爾吐槽一下北傳。譬如，食堂的飯不怎么好吃，獎學金不按時發(fā)，又或者學校的游泳館收費有點小貴等等。不過，吐槽歸吐槽，北傳仍是思語心中最好最好的母校。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你是不知道，其實思語很久以前…”徐晨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她以前怎么了？你咋不說了？”熙熙有點莫名其妙，徐晨什么時候說話說到一半了。
“你還記得星晨二輪融資的事嗎？就是她的一個朋友出面幫忙搞定的，從bp的修改，到后期幫咱們聯(lián)系融資的人脈，前前后后忙活了差不多2,3個月，她和思語關系也不錯，跟我說了不少她之前的事。”徐晨本來想說，思語的□□日志寫了很多她以前做夢都想他經紀人的事，因為這樣就可以天天見到他。不過這到底是她的私人過往，即使熙熙也不算外人，但徐晨到底不是“長舌”之人，也就順嘴編了一個理由，也算是“善意的謊言”。
“你說這事啊，我記得的，她這個朋友真的太牛了，你們那么多高層都搞不定的事，人家一出馬就給你拉來了數(shù)億美金的投資，然后你就直接把她提拔到了現(xiàn)在的位置。對了，她那個朋友和你說了思語的什么事��？”熙熙對這事印象還挺深刻。
“沒什么，她就告訴我思語以前特別羨慕她老公的職業(yè)，她老公跟我們也算同行，也是做媒體的，經常見明星跑劇組，思語就問她這個朋友的老公，以后有這種好事能不能帶上她，她覺得跑劇組能經常見到明星，特別有意思�！毙斐烤幜藗�還算說得過去的故事，他這時候也并不打算告訴熙熙，思語深愛他那么多年的事。
“啊？不會吧，她這個高材生竟然就這么點追求，我以后可得好好跟她說說，劇組打雜的小嘍嘍見到的不是群演就是燈光師，大牌明星演員都是長期不在劇組的，他們拍戲要么用替身，要么就是拍完就走人�！蔽跷跻彩请y以置信，每個行業(yè)都一樣，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思語沒有在劇組待過，這方面的知識和經驗自然不如熙熙。
“所以，我就是想跟你說，每個人總是覺得別人啥都比自己好，其實很多事情，可能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我個人覺得，人只要做自己擅長的事就好�！边@也是徐晨在圈內打拼多年的親身體會，做自己擅長的事，才能活得更快樂。
“這句話都成了你的經典語錄了，可能是因為你對音樂是真愛吧。我記得早些年，經常有挺多不錯的影視劇組找到我，有些劇本還挺不錯，但你總是讓我以各種理由推掉了。其實以你的個人形象，你也吃得了演員這碗飯。不過，你說這不是你最擅長的事，你還是更喜歡唱歌，更享受那種在舞臺上的感覺�！蔽跷跸肓讼耄孟襁�真是這么一回事。
“是的，我一直都跟你說，除非有我特別特別中意的角色和劇本，否則我還是更愿意把時間花在自己最喜歡的也是最擅長的事情上，就是做唱片和開演唱會。哪怕我現(xiàn)在已經是星晨集團的ceo了，但我還是更享受做歌手的狀態(tài)，至于做生意，我覺得自己還是在起步和學習的階段。我一直覺得，人活一輩子，如果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就算掙再多的錢也是有遺憾的。音樂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一份工作，更是我一生的事業(yè)和夢想。”徐晨說的也是實話，他之所以想把星晨做大做強，并不完全是為了賺很多錢吃喝玩樂，而是希望自己能夠有充裕的資本去支撐他的音樂夢想，只要是做音樂的人都知道，做實體唱片、發(fā)專輯的成本是真的很高。
“懂你的，徐晨你放心好了，我會一直支持你去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的。也祝你早日把陳大總監(jiān)追到手，這么多年你的感情問題總是一波三折，閱盡千帆過后，你也是該定下來了。她是能讓你在星晨上市那么隆重的場合當面告白的人，這一點就充分說明她真的不一樣�！毙斐窟@么多年經歷的感情波折，熙熙自然是懂的，她也是從心底里希望，徐晨能和思語走到最后。
“謝謝。我們這行不就是這樣，談個戀愛倒是不難，一旦說到談婚論嫁，就總是會面臨各種各樣的問題。先別說我，你也是30多歲的人了，個人問題是不是也該好好考慮了？”熙熙之前也談過幾個男朋友，不過最后也都不了了之。徐晨多少也知道一點，不過他也很少過問她的私人感情問題，今天也是趕巧了，就順便問了句。
“就還是沒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唄，你猜我一發(fā)小怎么說，她說你長得這么帥，又這么有才華，我又是你經紀人，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就問我為啥不對你下手？我說我和你太熟了，而且咱倆只適合做搭檔，情侶是真不ok�！蔽跷醴浅？隙ǖ卣f到。雖說圈內也有不少藝人最后和經紀人戀愛結婚的，熙熙和徐晨也相識合作多年，按理說也不是沒有日久生情的可能性，但無奈兩人偏偏都沒有對彼此那種心動的感覺，他們可以做朋友、搭檔、哥們，但就是不可能成為戀人。
“你說的太對了，我們這么熟的關系，真的非常不適合對彼此下手�！毙斐恳岔樦囊馑颊{侃起來。
“同意+1，你吃好了沒？都11點半了，咱們得出發(fā)了，不然一會趕不上飛機�！蔽跷醵诘�。
“ok，我一會過去結賬，順便拿行李，你先出去叫車�！毙斐拷又f到。等他們結完賬拿行李出來，熙熙也已經叫到車了，兩人立即往機場方向趕去。差不多40分鐘，他們趕到戴高樂機場，換完登機牌，過了安檢，便在候機廳準備登機。
中國北京。
此時的北京，已經下午5點多了。思語回到辦公室后，首先寫了一份文娛事業(yè)部五周年的創(chuàng)意提綱，然后就一直在整理“高手”給她發(fā)的郵件，也就關于環(huán)球影城這個項目的創(chuàng)意修改方案。雖然她不用去負責每個具體的細節(jié)，但方向上的把控和指點，是需要她這邊定好再給到下面的人去執(zhí)行的。
所有的文檔都整理好后，她又檢查了一遍格式排版，確定沒有問題后，就直接給助理miya發(fā)了一封郵件，讓她務必發(fā)送給部門各個業(yè)務板塊的經理和直接責任人。這件事確定后，想到剛剛與黃總的談話，她還是決定給amy回一封郵件，告知她可能不能參與關于徐晨出道22周年的創(chuàng)意項目了。但是怎么寫這個郵件，她一時還真有點犯難。她既不想讓amy在音樂事業(yè)部的vp那邊難做，又不想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世事不能兩全的道理，在這會真的應驗了。
想到助理miya之前有做秘書的工作經歷，雖然她來星晨的時間也就2,3年的樣子，但她在撰寫這種比較復雜的公務文書方面，還是有一定的套路和經驗的。想到這里，她連忙撥通了miya的內線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領導，您這會找我有什么事嗎？”聽到思語找她有事，不到2分鐘她就趕過來了。
“發(fā)給你的郵件你收到了吧，環(huán)球影城這個項目的創(chuàng)意方案，我稍微做了一些修改，比較重要的地方我基本上都圈出來了，明天你發(fā)給負責每個模塊的經理和負責人，讓他們根據(jù)我的這版思路方向去執(zhí)行�！�
“我剛剛收到郵件了，不過還沒來得及看，一會我加個班弄完，明天清早我再逐一發(fā)給各組的經理行嗎？”miya接著問到。
“行，看你自己的時間安排吧，讓各組的經理好好想想我在郵件里提到的問題，然后在國慶假期回來后給我出一個每個環(huán)節(jié)怎么執(zhí)行的思路，盡快出一個能落地的方案�！�
“嗯，我明白的。還有，林燦經理讓我跟您說下，就是前兩天來面試的那個女生，他已經跟人家聊過了，覺得她還是不太ok，各方面的原因都有，主要還是能力和經驗的問題吧，然后林經理他那邊就直接給pass了。”
“林經理是很資深的策劃了，他覺得不ok那就肯定是有問題的，pass就pass吧，咱們現(xiàn)在還愁招不到人嗎？”
“也對，不過說實話，招一個合適的人還是蠻難的，就他們渠道組，經常跟我抱怨說人手不夠，所以有時候不得不找實習生干活。”
“所以，好好珍惜你們現(xiàn)在的工作機會，趁年輕多學點東西，以后跳槽出去談薪資手上才有籌碼，不然到了我現(xiàn)在這個年齡，還只能做基礎崗位的工作，那就真的只能等著失業(yè)了。”這也是“高手”曾經跟她說過的話——人要培養(yǎng)自己在一個領域的核心競爭力，才不會中年失業(yè)。
“您這么一說，我覺得壓力好大。要是我到了您這個年齡，也能做到這個職位，我就謝天謝地了，感覺在北京這種人才濟濟的大城市，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下來�！辈皇潜镜厝说膍iya也有同樣的感覺。
“繼續(xù)努力吧。miya，其實我找你來，是有件事想問下你。你知道的，我不是很會處理一些很復雜的人際關系，我記得你之前有做秘書的經驗，文筆也還可以，在處理比較棘手的問題上，你應該有一些套路吧或者方法吧？”她有些為難地問到。
“領導，您遇到什么很難解決的問題了嗎？如果我?guī)偷蒙系�，肯定會盡力�！眒iya繼續(xù)說到。
“是這樣的，音樂事業(yè)部那邊的老大找到徐總的助理amy，想讓她說服我過去參與他們的一個大項目，跟徐總出道22周年的活動有關，他們那邊人手不夠，所以想讓我全權主導。但我手上還有幾個case要跟進，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和精力。今天下午黃總也問過我這件事了，她這邊也不是很同意我去做這個事，我也跟她表過態(tài)了，說會以自己手上的工作為重。amy前兩天找我問過這事了，我說給我兩天時間考慮，我問她有沒有問徐總的意見，她當時說徐總在國外，一時半會聯(lián)系不上，現(xiàn)在她也沒給我答復�！�
“我大致聽懂您的意思了，您是既不想得罪咱們黃總，但又不想直接拒絕amy對嗎？您是不是覺得如果amy跟音樂事業(yè)部的凌副總說您不會參與，會讓她有點為難？高層之間的關系通常比較復雜，也很微妙，amy也是挺不容易的，要是她能聯(lián)系上徐總就好了�！眒iya也是做助理的，自然懂其中的一些利害關系。
“是的，這事我很糾結，問題就是她這兩天一直沒有給我反饋，我昨天去她辦公室找她，她又不在，今天我又發(fā)郵件問她，她也沒回我的消息，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聯(lián)系上徐總，我就算是拒絕也得找個好理由是不？”
“假如徐總知道了，如果他說讓您按自己的意思來，你直接拒絕amy倒也無妨，但是，如果徐總也想讓您參與這個項目，這就有點難辦了。”miya的分析也很有道理。
“這樣吧，我覺得您還是等amy那邊得到徐總的答復后再跟她聊這事，她現(xiàn)在沒回您消息就等著好了，或者您再給她發(fā)個郵件，就說希望等她得到徐總的答復后再討論這件事。至于徐總的態(tài)度是怎樣的，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該來的都得來，該面對的都得面對。”miya說的話也很中肯。
“ok，也只能這樣了，我現(xiàn)在還是不給她答復比較好，有些事，能避則避，能拖則拖�！�
“嗯，反正大多數(shù)人也都是趨利避害的，您這么做也沒什么不對。部門之間的合作另說，音樂事業(yè)部那么多人，還是公司的核心部門，怎么就偏偏找您過去幫忙，凌副總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啊，明明知道您…”miya說到一半，忽然覺得有些不對，連忙閉嘴。
“以后在公司說話注意點，我可不想總是成為八卦的中心。你是不知道，我現(xiàn)在只要一出辦公室門，就感覺有無數(shù)人在背后議論我。所以我都刻意等你們基本上都下班了，我再回去�！彼龑Υ艘脖硎竞軣o奈，徐晨給她的告白，帶給她的并不全是好事。
“順其自然吧，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何況咱們公司還是女員工居多。其實除了八卦，不少人對您還有嫉妒吧，可能覺得徐總喜歡的人為什么不是她們�！眒iya說的也有些道理。
“算了，不想了，有些事也不是我能改變的。還有件事，這不下下周就放假了嘛，咱們部門也好久沒聚餐了，到時候你在咱們公司附近找個好點的餐廳定個包廂，假期前大家吃個飯好好聚下，我也該和大家聯(lián)絡下感情了，不然總是這么壓榨他們工作，也太不近人情了。”
“行，沒問題。我定個大一點的包廂吧，咱們部門人比較多，擔心坐不下。餐廳定好后我給您發(fā)郵件�！眒iya笑著說到，看來，確實沒幾個人會對美食沒興趣。
“嗯，定好了告訴我一聲。時間也不早了，收拾下準備下班吧�！彼颊Z繼續(xù)說到。
“好，那我先出去了�！眒iya說完就離開了。
看時間也挺晚的了，想到這周還得住在周鑫家，她也想著盡快下班。處理完收尾工作，她正準備收拾東西出門，卻無意中發(fā)現(xiàn)手機上的消息都快“刷屏”了，她本以為是錯過了什么要緊的工作消息，結果翻出未讀消息一看，竟然全是來自她們北傳的研究生同學群組。因為剛剛在和miya聊工作的事，手機靜音了，有不少消息都是她們班同學直接“召喚”她的，重點只有一個，讓她務必今晚參加同學聚會，坐標是她們的母校北傳附近的那家中高檔餐廳。
雖然離開母校多年，但她心里對北傳仍然有著一份非常特殊的情懷，在北傳求學的這段時光，也是她一生中最最難忘的記憶。因為北傳無時無刻都提醒著她，年少的她曾多么努力又多么真心實意地深愛著徐晨，這么多年，從未改變。
“看你們這么熱切的呼喚，我今晚一定準時赴約，剛剛準備下班，一會就到。”她往同學群里發(fā)了一條信息，緊接著就是她們班同學再次刷屏般地普天同慶，說什么的都有，不過她也懶得一條條回復了。
北傳坐落在北京的東五環(huán)里，而星晨正好就在東四環(huán)附近，地理位置上相隔并不遠，坐地鐵也就20分鐘的樣子，因為這個時候是下班高峰期，所以地鐵站的人也很多。她等了兩趟地鐵她才上車。在去往目的地的路途中，同學群里還不斷地有人發(fā)信息和表情圖案，時光飛逝，她碩士畢業(yè)也10多年了，她上學比較早，小學有一年因為一些原因沒讀成，所以她比班上同屆的一些同學要小上2歲，不過也還好，北傳是偏藝術類的高校，她們專業(yè)就2個男生，女生占大多數(shù)，所以她和大家相處都挺融洽。
15分鐘后地鐵到站，聽到熟悉的報站鈴聲，她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當年在這里求學的日子，這是她曾向往了無數(shù)年的高等學府，能來到徐晨的身邊，也多虧她曾在這所國內最著名的傳媒學府有一段求學經歷。她們班同學定的餐廳就在學校大門旁邊，也是她們最后畢業(yè)的時候聚餐的地方，10多年過去，這里也還是老樣子，北傳的學生在北京也是出了名的追求時尚和個性，連帶著附近的餐廳都非常上檔次，曾經她還請林逸在這邊吃過飯，林逸說北傳的校園環(huán)境和北傳周邊的高檔餐廳都充分說明了什么是“有錢任性”。
下地鐵走了差不多5分鐘，就趕到了目的地，她們定的包廂就是餐廳2層進門左邊的第一個，她隱約記得，她們畢業(yè)那年的聚餐，好像也是訂的這個包廂，原來不知不覺，10多年就這么一眨眼地過去了。推門進去，已經來了不少同學�？吹剿^來，大家都很開心。畢業(yè)這么多年，雖然她們班大多數(shù)同學都留在了北京，但因為各自工作都很忙碌，所以很難聚在一起，她也有很多次因為各種原因缺席，今天能來也是很不容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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