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晚餐，他們都吃的很開心。剛剛沒有喝完的紅酒，徐晨直接帶回酒店房間了，想著一會兩人還可以喝點。而且，紅酒很適合營造一些氣氛，尤其是對某種不可描述的事情。雖說剛剛只是逗逗她開心，但他覺得，只要讓她好好放松，她應該是不會特別抗拒的。徐晨是有過多段感情經歷的人，所以他很清楚，和不同的女生交往，該用什么樣的方法讓兩個人都舒服。通過他這陣子對思語的了解，他發現其實她是一個表面很強勢，但內心很柔軟的人。

        尤其是昨晚過后，她在他面前變得越來越放得開，也越來越乖巧。尤其是昨晚，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她卻很乖巧地承受著他帶給她的一切，她是那么在乎他的感受，寧愿自己多承受一些那種痛。這樣的思語，他很感動，也很心疼，他喜歡這種感覺，他也最喜歡她在自己面前乖巧的一面。徐晨偶爾也回憶過自己過往的某些女友，她們普遍都很優秀，獨立，出色，他們一開始也都是相互欣賞，但最終總是…差點緣分。他過往的女友里，比思語優秀、聰明的不在少數，而她最吸引徐晨的一點，除了她的坦誠豁達獨立，還有她對他始終如一的信任，對他始終都愛得純粹，她愿意因為他的強勢適當妥協，這種感覺是他在過往戀愛經歷中幾乎從沒感受過的。

        差不多8點的樣子，兩人回到房間。思語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著整個c市的夜景。徐晨從后面環抱著她，一邊撫摸著她纖細的腰肢，時不時還伸進她上衣下擺，有意無意的向上探尋。這樣的親密，她已經不怎么抗拒了，她想著，反正只要他喜歡就好，他既然那么喜歡她的某處，就讓他碰個夠也好。

        “這個房間的視野真好，整個c市看得清清楚楚，果然是一分錢一分貨。”她靠在他懷里幸福地說著，他們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這么喜歡啊，以后你休假回家告訴我一聲，我直接訂機票到這來陪你。”他隨口回應到，這種事情太好解決了。

        “你還真想做個昏君啊，但是，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她轉過身來，一臉正經地說到。

        “小語，你就對我這么沒自信啊，你就放心吧，你不會拖累我，我也會處理好工作。”他很認真地保證到，手還時不時在她某個敏感點觸碰。

        “哎呀…你放手了…不要動那里。”推開他的手，她有些害羞地說到，雖然也不是那么反感他的觸碰，但她不喜歡這個男人得寸進尺。

        “乖，我不會傷害你的…要怪就怪你那手感確實太好了，你別太敏感。”徐晨抱著她振振有詞地說到，不知道為什么，對于她的一切，徐晨總是想探尋得更多，身心皆是。

        “不跟你說了…對了，剛剛是不是還剩了半瓶紅酒，要不今晚喝完，我記得微型冰箱里好像有紅酒杯。”她突發奇想地問到，其實，她只是想找機會跟徐晨待在一起，因為他過兩天就要回北京了，她回北京后估計也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兩人相處的時間也就少了。

        “好啊，難得你想喝酒，我去拿酒杯。”徐晨當然開心，他就等著她這么說，當然，他心里的想法是不會告訴她的。

        取來酒杯后，兩人坐在酒店陽臺地板上，望著窗外的夜景，心情也很好。樓下馬路兩邊的霓虹燈照得整個城市通明透亮，仿佛白晝。因為地處城市中心，往來的車輛穿流如織，今晚的c市別有一番韻味。思語不記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沒有好好欣賞自己生活了這么多年的這個城市的一切，在那些她很痛苦很艱難又不被人理解的日子里，她甚至都不愿意回家。那時候，她天然地抵觸著一切和家鄉有關的東西，可是這次，因為徐晨的到來，她的心境好像變得不一樣了。似乎，只要有他的地方，她才會安心。只要在徐晨身邊，那就一切都好。

        “你…”

        “我…”

        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口，氣氛似乎有些尷尬。徐晨也不和她搶話：“你先說吧。”

        “你今年還打算籌備演唱會嗎？”她晃了晃酒杯問到，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這件事，雖然之前她沒能去到音樂事業部，不過這件事她依然有關注。

        “是啊，20歲出道，到現在22年了，想在音樂方面留下一些值得紀念的東西。”徐晨抿了口紅酒說到，語氣里充滿著音樂人出道多年的感觸。

        “你從那場比賽中脫穎而出，然后以歌手的身份出道，后來你也嘗試過很多領域，影視，餐飲，服裝…但你從來都沒有放棄做音樂，哪怕你現在已經是上市公司的ceo了，你也依然對和音樂有關的一切事物都很感興趣，比如上次的活動，比如演唱會，個人專輯…我非常的欣賞你對初心的執著。”她是那樣了解徐晨，也是因為他的執著，才讓她愿意追隨他這么多年。

        “我始終記得，自己是以歌手的身份出道的，雖然是選秀歌手，但我真的是把這件事當成我一生的事業在做。我認為，堅持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因為我享受那種在舞臺上的感覺，那是一種…”徐晨難得侃侃而談，然而話說到一半，卻被思語打斷：“表演的自信感。”

        “‘音樂是我最擅長的事，我享受那種在舞臺上唱歌的感覺，那是一種表演的自信感’，這句話是你收錄在你的第一本出版書籍《沒有到不了的彼岸》里的語錄，在這本書的162頁第26-27行，我說得對嗎？”這是徐晨多年前出版的一本個人傳記，她第一時間就買了，他說的每句話她都記得很清楚，甚至連頁碼行數都過目不忘。

        “你背得真是一字不漏，但我都不一定記得具體的頁碼。我們陳總監的文字天賦和數字敏感程度，估計在星晨是沒有競爭對手了。”徐晨對她是佩服的，他可能都不一定記得這么準確的語錄頁碼。

        “你專輯里的歌詞，你的出版書籍，上學的時候，我背的比課文都熟，雖然我不可能完整地背出你這本書的所有內容，但那些我喜歡的話，只要我想記住，全都能倒背如流，包括頁碼。徐晨，你是一個很勵志很上進，對夢想很執著的人，就因為如此，所以我賭你能夠成功，哪怕你不是中國樂壇最著名的歌手，不是頂級的商界精英，但都不影響我欣賞你的這種特質。”她繼續說到，這就是徐晨帶給她最重要的東西。

        “也沒你說得這么好，我只是想做一件自己喜歡的事，其實一開始我并沒有想過，要成為多么著名的歌手，或者多么大牌的明星，后來自己創業，也并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多么地功成名就，但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節奏，有時候也會順勢而為，就像星晨上市，做商人可能比做歌手更容易收獲財富和地位，但我個人還是更享受做歌手的狀態，我也一直在這中間尋找一種平衡，我也需要一定的經濟實力，去支撐我的夢想。”這也是徐晨真正的想法，如果做商人能夠賺更多的錢，那他的音樂之路，也許能走得更寬。

        “其實也不矛盾，你的想法是對的，夢想也要建立在一定的現實物質基礎上，所以，我理解你所有的選擇，這些年，我見證過你的巔峰，也清晰地知道你經歷的低谷。我在最好的年紀，看著自己深愛的人，從青澀稚嫩變得成熟穩重，從低谷深淵到重回巔峰，你的平凡和光鮮我都陪著你走過，所以你就是我認為的，那個對的人，我應該再也放不下對你的感情了。”她喝完一口紅酒，一氣呵成地說到，然后輕輕地靠在徐晨懷里。

        “所以，你即使知道，或許走上一生也不一定能遇到我，或許我和你，也不會有什么交集，但你依然不愿意去接觸除了我之外的人，即使一輩子單身，也無怨無悔對嗎？”徐晨空出一只手摟著她靠過來的身軀，帶著些許疼惜地問到。

        “能夠來到星晨工作，其實已經快用盡了我所有的運氣，而且，我從來沒有奢望過，你會注意到我，會關注我，甚至喜歡我…哪怕現在我也不那么確定，也沒那么清楚，你到底喜歡我什么，但我也不想去問，我怕我聽到的，不是我心中想的那個答案，又或者，我達不到你的那個標準…我想活在當下，想好好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一天兩天也好，一年兩年也好，至少我曾經擁有過…徐晨，對于你，我不在乎付出得多一些，我也不在乎你能回應我多少，我甚至不需要什么籌碼…我知道你有強勢的一面，也有很鐵腕的一面，但我愿意為你一直妥協…我認栽…真的。我前男友曾說，輸給你，他認命；我也一樣，如果這一生注定要輸給你，那我也認命。”她的話越來越多，也變得越來越傷感，心底里她還是不自信的，但她依然選擇告訴徐晨。

        “小語，謝謝你愿意完完本本地告訴我你的心聲，我不喜歡說那些很虛無的誓言，也不喜歡去做什么海誓山盟的承諾，我知道你也不是會喜歡聽這種話的人。但我跟你說過，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不管是在娛樂圈還是商界，在我戰戰兢兢打拼事業的過程中，我希望有一個人能夠始終理解我的想法，能夠一直讓我放心，愿意陪著我去面對未來那些未知的挑戰，我希望這個人可以是你。我能做到的，就是在你身邊的時候，盡我所能地守護你，盡我最大的能力，讓你開心快樂。我更希望，你遇到困難、遇到自己不能解決的問題的時候，可以第一時間告訴我，能為你承擔一些事，我會很欣慰，我不希望你那么辛苦。”徐晨說得也很實在，當下，她確實是他想要的那個人，但是他不會去做那些虛無的承諾，他想要給她的，是實實在在的守護。

        “你能對我說出這些，我已經很滿足了，真的。徐晨，不管你的終點在哪，但我的終點，一定是你，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這些話，她終于有機會說出口了。如果走到這里，注定要經歷那么多的傷痛，那就當是上天對她的考驗吧。

        “好，那我們一起努力。”徐晨吻了吻她的長發說到。

        “熟悉的路口，你…”一陣熟悉的鈴聲打斷了屋內溫馨的氣氛，不用猜都知道是她的電話。她所有的來電鈴聲、信息提示音、還有鬧鐘鈴聲，都是徐晨不同專輯里的歌曲，而且很多年都不怎么換過，她就是這樣，喜歡一個人，身邊的一切都和他有關。

        “是我媽，你別出聲…”她小聲地對徐晨說到，他自然會意，適當松開了她。

        （c市方言）

        “媽，有么子事（什么事）沒？”她難得在徐晨面前說方言，估計他也聽不懂。

        “沒么子事（什么事）咧，就問你在屋里（家里）沒得（沒），晚上次飯（吃飯）沒？”

        “哦，我在屋里（家里）咧，蠻晚的了（很晚了），在看一個電視劇，等哈子（等下）打算碎告（睡覺）了。”

        “過樣（這樣）哦，那要得（行）了，就是問哈（下）你，你爸爸和秀元姑姑他們在玩牌（打牌），放假了來了蠻多客（挺多人），他今晚上贏了蠻多錢咧（贏了不少錢），運氣真滴好（真好），你又回市里面了，要不然還可以熱鬧哈子（下）。”

        “算了落（算了），我不想看到王麗那神經質，我過輩子（這輩子）都不想跟她見面…他們回去沒落（回去沒）？”

        “他們好像明天回去，你哥哥要上班了，鐵路上沒么子（什么）正常休假，不過我和你爸爸要后天晚上才回得來（回來），一個是屋里（家里）來的客比較多，要陪哈子（陪下）他們，二個是明后天你爸爸有些同學來鄉里（鄉下）玩，可能要去農家樂聚哈（聚會），我也就陪哈（下）他，后天晚上親戚們一起次頓（吃頓）晚飯，也在農家樂，所以我們晚兩天回。”

        “哦，那好咯（那好吧），你們多休息哈子（休息下）也好，我一個人蠻好，反正有車嘛，到哪去都方便。”

        “你開車注意點啊，技術又只有那樣，放假期間莫（別）碰了別個的車，那就太麻煩了。”

        “好的，我不得出事咧（不會出事），沒別的事我先掛電話了啊。”

        “嗯嗯，你早點休息。”

        掛斷電話后，徐晨才坐回她身邊。感覺他們現在談戀愛，還是和地下戀情沒什么兩樣，不過…目前這種狀況，還是緩一緩比較好，他心里這么想著。

        “我媽的手機用很長時間了，近期通話質量不大好，所以我開了免提。不好意思啊，我媽的話有點多，你應該聽不太懂吧。”她笑著問他。

        “能聽懂一小部分，是不是說你家來的親戚比較多，他們要多陪人家玩兩天？”徐晨回應到，他在c市比賽的時候，在這邊待過一段時間，所以勉強能聽懂這邊的部分方言。

        “你厲害啊，我們南方的方言是最難懂的，我連我們老家那邊遠一點的縣城的方言，都不一定能聽得懂，c市是五里不同音的，可不像京津冀，咋說都能聽懂。”她可真不是夸張，老家縣城那邊偏遠的一點地方，口音和c市城市的方言完全不一樣，理解起來也很困難。

        “那時候在c市比賽，住過很長一段時間，久而久之就聽懂了一些，不過你們這的方言還是太難懂了，很多說法和表達，都和北方不一樣。南方城市的這些方言好像差距都很大，也不好懂，我有個朋友是上海人，上海話也很難學，我跟他認識很多年，也只學會了最經典的那幾句。”徐晨繼續說著，他口中的上海朋友就是高喻文，他們當時共事很長時間，雖說也聽懂不少上海話，但自己還是說不順口，也就會說那幾句大家都知道的。

        “上（sang）海（hei）人（nin）那是很會裝的了，我也就會那幾句經典的：謝（xia）謝（xia）儂（你），再（zai）會（wi）、儂腦子瓦特了（你腦子壞掉了），阿拉（我們）…除了這些別的也聽不懂，也不會說。”她笑著說起了部分上海話，這還是她之前去上海旅游出差的時候學會的。

        “不錯，我和熙熙會的也就是這幾句。平常你在家里都說方言吧，還有，大哥和嫂子不是本地人嗎，我看你和他們都說普通話。”徐晨順口問了句，他口中的大哥和嫂子，自然是趙飛和張玉夫妻。

        “我在家肯定說方言啊，但我爸的籍貫不在c市，他說話一直帶老家縣城的口音，但基本交流沒啥問題，‘高手’的老家在我們c市鄰市，嫂子是我們鄰市西部縣城那邊的人，他們兩口子老家的方言，我也是一句都聽不懂。嫂子勉強能聽懂些我們的方言，但也說不太好，不過‘高手’的語言天賦很好，再加上他在我們c市上的大學，所以c市的方言他也說得很好，完全聽不出來他不是本地人，但我們平常還是用普通話交流比較方便，有些意思也比較好表達。”她繼續和徐晨解釋，h省的每個城市或地區的方言都千差萬別，如果都說方言，那互相交流起來，真的很痛苦。

        “原來如此，那你們家其他親戚呢？”徐晨繼續問到，他似乎對她的事情越來越感興趣了。

        “我姑姑她們和我爸一樣，都在縣城長大，前兩個姑姑比我爸年長，還有一個姑姑比我爸小兩歲，我表姐是本地人，姐夫是我們南部縣城那邊的；兩個表哥也都在縣城長大，工作后才回到市里，兩個嫂子是我們老家北邊和東邊縣城的，嫁過來之后也在這邊工作了，所以入鄉隨俗會說些c市話，我表弟和我都在c市長大，他老婆好像是臨省一個縣級市考大學到我們c市的，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我媽這邊就比較復雜了，我外公去世很早，外婆經人介紹后也認識了一個喪偶的人，就是我后來的外公，但我媽和她繼父的關系一般，后來我外婆和我這個外公又生了一個女兒，就是我小姨，和我媽到底是同母異父，所以兩人也不怎么親近，我外婆去世后，她們就很少來往了，我小姨結婚后移民去了新加坡，我上大學那年，這個外公也去世了，我們兩家就更沒什么聯系了。我和我表妹很小的時候還見過面，他們一家移民后我就再沒見過她了，她應該和靜嵐差不多大，比我小6,7歲，聽說前年也結婚了，不過我們沒再見過面了。”她盡量都和徐晨說的清楚些，畢竟她家的人，那是真的太多了。

        “看來你們家兄弟姐妹里面，就你單著了，連你表弟和移民的表妹都比你早結婚，難怪叔叔阿姨會著急，你也確實和他們不一樣。”徐晨隨口說到。

        “這有什么可比的，又不是誰結婚早誰就厲害，你家也就是你一個孩子吧，好像沒聽說你有兄弟姐妹什么的。”她也隨即問了句，好像之前都沒聽說過徐晨有兄弟姐妹。

        “是的，我家就我一個兒子，我家里的親戚都是土生土長的l市人，后來我爸媽調往江浙那邊工作，就在那邊定居了。我爸媽兄弟姐妹不多，我就一個姑姑和一個小姨，表哥和表妹也都結婚比我早，我兩個侄子都上中學了。但我們家親戚很少問我的個人問題，我爸媽也不怎么催我，畢竟我在北京的時間更多。”徐晨也很耐心地說著自己的家庭情況，他和思語還真一樣，都是大齡未婚“剩男剩女”。

        “我侄子侄女也都不小了，我侄女畢業兩年了，也沒個正經工作，我表姐姐夫也很著急；大侄子今年上大二，明后年也畢業了，兩個小侄子也在上中學了，我表弟前兩年才結婚，暫時沒孩子。其實，大多數家庭對男生的婚戀問題都是很寬容的，再說了，你這么優秀，又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財富、地位、相貌什么都不缺，你爸媽還擔心你找不到合適的婚戀對象，別搞笑了。”她笑著調侃到，以徐晨的外在內在條件，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哎，這才是她不自信的根源。

        “大城市打拼的人普遍晚婚晚育，我那些朋友里面有對象的不少，但成家的并不多，大多都還是事業心偏重，很少靜下心來去考慮個人問題。尤其是公眾人物，很不希望自己的私生活被過多曝光，這樣很不自由，所以有些人不得不選擇隱婚，也是沒辦法的事。”他說的基本都是事實，一線城市的生活壓力比較大，所以早婚早育的人很少，而徐晨他們這樣的公眾人物，一言一行都被外界關注，很難享受普通人的平靜生活。

        “感覺你們也挺不容易的，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給你添亂的。只要你需要我，我都會守在你身邊，哪天你不需要我了，記得告…嗯…”她話還沒說完，又被徐晨吻住了。數分鐘后，徐晨才慢慢松開她，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下午跟你說的那些話又忘記了，不要說我不喜歡聽的話，再有下次，我不介意給你一些更重的懲罰。”他的語氣很嚴肅，后面的五個字，幾乎是帶著威脅說出口的。思語當然明白他所說的那句“更重的懲罰”是什么含義，嚇得不敢再說話了。

        “對不起了，以后不會這樣了。”她還是道歉了。

        “下不為例，不然后果你知道的。”他還是這么強勢。

        “好了，很晚了，我洗澡去了。”36計走為上計，她還是開溜好了。

        “鑒于你剛剛說錯話了，今晚跟我一起洗。”徐晨猛地拉住了她，還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走開，我都道歉了，誰要和你一起…”這這這…太可怕了。

        “晚了，一起洗多好，既節約時間，還節約用水…”他不再讓著她，直接抱著她進了浴室，她所有的掙扎，都成了徒勞。

        思語此時真想錘死自己，以后在徐晨面前，還是不要亂說話了，這…太可怕了。

        頓時，浴室里一片旖旎，這個夜，纏綿又浪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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